安月行哼着歌描摹她的五官,牙齿凑上她脖颈上的淤青,缓缓地磨,让她痛得打哆嗦。
“首领!”她喃喃。
安月行不出意料又从这平淡里听出不满:“痛啊?”
林木一委屈地点点头。
但她只是哼了一声:“忍着。”埋头舌尖一路向下,看样子又是白日宣淫的一天。
林木一喘息无门:“……”还不如杀了她。
……
可温存之后,林木一凑上去给安月行扣扣子,虽然僵着表情,“讨好”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因为她警觉地发现安月行心情不是很好……差点拆了她。
“长本事了,越来越会看脸色……”安月行给这混蛋弄得想发火都没法:“现在这么能,刚才要被杀怎么不说话?”
林木一瞬间懂了……暴君就在她要死的档口恢复记忆了,自己要杀人,又来怪她。
她低头不说话。
安月行心里压着火:“我失忆,怎么是你变傻?我说杀你你就给我杀吗?你倒是半点都没抗拒啊……一点办法都不给我想!我恢复记忆之后怎么办?
你是我承认的东西……你属于我。”
她缓缓地磨着牙,一想起刚才林木一真打算赴死,就有点控制不住暴怒……但生气的同时却又不能真对她怎么样,更窝火,轻缓的声音带上诡异的阴狠,仿佛毒蛇滑过地面斯斯吐出信子:
“你竟然敢去死?”
林木一哆嗦一下,委屈惨了,还得立刻接:“我不敢。”
安月行抱着这个越来越会气她的混蛋,温软的嘴唇擦过她的皮肤,似笑非笑地不说话。
林木一心都快跳出来了。
半晌,安月行才又哼一声:“说得好听……”行动可不是那么办的!
安月行一边教训她,一边玩她的头发,邪火一阵一阵的,说了半天,这家伙忽然哼都不哼唧一声。
……林木一闷气生久了,兔子急了还有点脾气呢。明明不是她的错,怎么会有人杀人未遂还怪受害者不反抗
的神经病啊!
可安月行不知道,安月行真想吃了她,眼神一冷:“木一,还敢不敢?说话。”
……
所以她没想到的是,林木一仰起头,竟然哼出一句“我没错”来……
这家伙刚才还乖巧讨饶模样,被她念了一会,竟然压着眼睛梗着脖子不理人了,漂亮上挑的眼尾都落下来,低着睫毛,表露出“抗拒”€€€€要知道笑面阎王什么时候被林木一拒绝过?
她还没来得及惊异吐出半句“你怎么就(没错€€€€”,这家伙也心虚,刚说完这个字,忽然表情慌乱忙不迭小声改口:“首领我错了。”
“……”安月行本想听听她人生头一次反抗理由呢,一听这话,没好气地拍一下她的脑袋:“怂死你得了。”
林木一:“……”我敢不敢硬气你心里没点数吗?
林木一沮丧得不行,又想瞪她又不敢,慢吞吞地凑过去窝在她怀里,心想凭什么被吓唬的是她、挨骂的还是她,她还不敢表现出来,也觉得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忽然转头张嘴就咬在安月行锁骨上!
安月行“嘶”一声,愣了一下,低头看那个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大逆不道的死侍,却忽然一怔。
……
林木一低着头微微皱眉,半掩着平日冷光凌厉的眼睛,睫毛可怜兮兮地颤,张嘴咬她努力克服着委屈地神色,忽然灵动的像个孩子或者少女€€€€被欺负到极点了。
委屈?
……这么想来她确实一路沮丧情致低迷,让她想不通原因。
安月行有点怔然,心里重重跳了两下,见她又忽然心虚想退开的模样,好笑道:“别动。”
林木一僵了一下,真没动。
她疑惑地问:“你委屈啊?”
林木一一压眼睛,闷闷不乐都要写上脸了。
“那你咬吧。”安月行按着她的脑袋,忽然有点心软,于是大发慈悲让她发泄那么一下:“只此一次,抓住会。”
……林木一得到许可,差点把骨头给她咬下来。
……
安月行制止了她给自己上药的,抹一把脖子,一的血。
她好笑地把人揪过来擦擦嘴角的血渍,心想真是属狗的尖牙,问:“还不开心着呢?要不要再咬一口?”
林木一一直压着委屈,一时发泄,竟然有些收不住,吸吸鼻子:“不咬了。”
“那就和我谈谈,不用避讳什么,直说就可以。
怎么有脾气,觉得自己没错了?”
直说就直说呗……林木一想起来就心里发酸,老老实实和她道:“首领,不是我的错。”
安月行愣了一下,哄道:“好好好,我不该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