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不禁回抱住了岑谬,想让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岑谬像是得到了鼓励,吻得更加卖力,在江莱张开双唇喘息的空间,将舌头顺势伸了进去。
江莱的大脑当机,只凭借着本能和冲动去配合对方的吻。
漫长的一个吻,是江莱前所未有的体验。
过了不知多久,江莱回过神,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她触电般推开岑谬,怀疑地看着对方的反应。
岑谬眉心微蹙,瘪着嘴糯糯喊了声“江莱姐”,然后往沙发上一倒,睡死了过去,确实是喝醉了无疑。
江莱手指搭在被亲得发麻的嘴唇上,咽了咽口水,然后又摇头,似乎在否定自己某个大胆的想法。她坐在沙发旁边愣了足足有几分钟,神志恢复清明,才想起来岑谬还光溜溜的,好在现在天气还算比较暖和。
江莱从房间里拿了一块毛毯,把岑谬牢牢包起来,而后稍稍用力,把人横抱进了房间。
等洗过澡,江莱才从意乱情迷中完全抽离出来。
但她失眠了,作为一个忙碌到倒头就睡的外科医生,她已经很久没有失过眠。
导致江莱失眠的罪魁祸首却睡得死死的,完全没有被这件事影响,还得寸进尺到把手伸过来想抱江莱睡。
江莱无奈地叹气,她真是累了,一整天都没休息,晚上还这么折腾谁都受不了。
可江莱性子软,选择了纵容岑谬的得寸进尺,她侧过身面对岑谬,温柔地抱着岑谬的头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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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谬几乎是惊醒的。
她坐起身,向四周看了看,在江医生的卧室没错,再看看身上,穿着江医生的睡衣不错……应该是江莱给她换的衣服。岑谬的脸微微一红。
可昨晚发生了什么,岑谬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她在还有丁点意识的时候,给江莱打了个电话,喊了句“女朋友”。完蛋了……岑谬拍了拍脑门,有种马失前蹄的悔恨。
真是,太特么的,丢脸了。
岑谬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跟江莱负荆请罪,双膝下跪的那种。
此时的江莱正在小口嘬着牛奶,神情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阳光照在她的衬衣上,衬得她更白了些,带着不染一尘的气质。
岑谬看得愣了神,莫名地觉得江莱身上有股中学生才有的少年感,是那种长期远离社会气息,不被外界影响自我,才能保持的珍贵的少年感。
江莱听见动静,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没抬头:“在看什么?桌上有早餐,自己吃。”
岑谬嗯了一声,拿了面包和牛奶,想起自己还没刷牙,就只好安静坐在江莱旁边不动。
“不想吃早餐吗?”
“那个,江莱姐……”
“嗯?”
“昨晚我喝多了……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江莱深深看了眼岑谬,有点难以启齿,毕竟岑谬做的那些“奇怪”的事也有自己纵容的成分。到底是看在对方是岑谬所以包容对方,还是因为真的喜欢才这样,江莱看不太清自己的内心,所以她想等岑谬清醒了谈谈。
岑谬却误会了江莱的眼神,以为江莱果然是生气了,作为一个直女被女人叫女朋友,怎么会不生气?岑谬心里发苦,她好像是认真地喜欢上了江莱,不然怎么会对直女感兴趣,明明喜欢,还得装作不在意地说:“江莱姐,昨晚的事对不起,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我喝多了就这样,爱胡说八道。”
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江莱眼神淡了下来,原来岑谬并不在意这事,她还苦恼了大半夜睡不着觉。
江莱觉得这本英文文献也看不太进去了,她索性合上书,起身准备出门上班:“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昨天喝得有些多,今天出门就别开车了。”
“好……”
岑谬觉得,虽然江莱还是温温和和地叮嘱她,但明显没有消气的意思。
怎么回事儿啊?岑谬抠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等她去浴室洗漱的时候,看见微微肿起来的嘴唇,回忆起江莱的薄唇似乎也比平日里肿……难道?岑谬顿时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她喝醉了这么禽/兽的?一定是昨晚做了什么禽/兽的事,好脾气的江莱姐才会发火。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完了,完了。这是什么不负责的渣攻发言?
岑谬忙冲去门口,江莱应该没走远,现在跑去追她还来得及。
打开门,却见江莱提着一个塑料袋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地看着塑料袋里的东西,似乎是被吓到了。岑谬见状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是什么?”
江莱把塑料袋迅速藏在了身后,极力保持镇定:“没什么。”
岑谬还是看到了,袋子里装着一具狸花猫的尸体,被剥了皮,头身分离。江莱所住的公寓小区绿化好,这只狸花猫就把小区当了自己的家,小区里很多人喜欢这只猫,常常喂它些吃的,岑谬早上开车见着它在过路,于是专门停了几分钟等它先过。
是齐蜃干的,他找到这里了。岑谬毫不犹豫地想到。
仅仅是路过多看了一眼,齐蜃就把这只猫剥了皮……
岑谬再明白齐蜃的作风不过,齐蜃有着变态的占有欲,她喜欢的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会被齐蜃折磨致死。
岑谬曾经甚至还庆幸,她没有喜欢过人。
但现在不一样了。
江莱担心岑谬会受影响,忍着想呕吐的反应,安慰岑谬道:“你别怕……”
“江莱姐,你父亲家里肯定有很多保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