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很温柔 第64章

眼泪滴在了手背上,江莱快速地抹掉,但岑谬已经发现了。

岑谬将江莱抱起来,小心地吻着江莱的眼睛,轻轻把她的眼泪吻干:“别心疼了,失眠而已,大不了吃点助眠的药。”

江莱止住眼泪,并不是因为不心疼岑谬,而是不想让岑谬费精力安慰自己。她无奈地想,自己怎么反倒让需要安慰的人来劝自己了。

江莱站起来,擦干眼角:“该出去帮忙做饭了,别让妈妈担心。”

“好。”

两人从卧室出来后,程庆红深深地看了看她俩人,见一个头发凌乱,一个脸色红润,难以控制地想偏了。

“你们俩,该节制的还是节制点,当心以后没有激情。”

江莱的脸瞬间红透:“妈!您想哪儿去了?!”

岑谬则不知羞地搂着江莱:“程阿姨,我和阿莱是干柴烈火,热情用都用不完,您别担心这个。”

江莱掐了下岑谬的腰,没掐到肉,就不舍得用力:“你怎么也喊起阿莱了?”

岑谬感觉腰上痒酥酥的一下,她没脸没皮地笑着问:“那不然叫什么?”

“叫姐姐。”

“我偏要叫阿莱,阿莱,阿莱,叫顺口了还蛮好听的。”

“……”

第39章

程庆红只是来A市扫墓, 稍微休息了几天, 便又回了胡同,江莱留不住她就由着她去了。

之后的几天,江莱和岑谬按部就班地工作,除了身边总跟着保镖, 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近来是雷雨天, 雷声不断,两人工作辛苦, 下班之后常常是粘着枕头互相抱着就睡着了,比起热烈的爱恋,两人的关系更趋近于繁忙生活中的慰藉, 又远远高于慰藉,成为了彼此某种不可或缺的部分。岑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满足,她和江莱从小认识,知根知底的, 再热烈也就那样子。

清晨, 岑谬听见门口有动静, 半梦半醒中, 她起身去开门。门打开了,却没见到有人。

“是谁?”

岑谬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不认识我了?”

压抑的声音, 深邃又抑郁的眉眼, 脸上是挥之不去的阴暗。

齐海突然出现在了岑谬的身后,手上的刀血淋淋的。

岑谬感觉喉咙里堵住了一口气,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想逃走,却注意到卧室虚掩着的门后倒着一个人。白色的衬衣上是深红的血,血还在不断的流着,渐渐像溪流般蔓延到她的鞋底。

是江莱。

岑谬大声喊着江莱的名字,但即使再使劲,都发不出声音。她瞪大了眼睛,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流。

“她已经死了。”齐海那双阴骘的眼睛盯着岑谬,声音出奇的平淡,“你早点杀了我,她才能活。”

恨意占领了岑谬,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夺过齐海手中的刀,往那人身上用力的捅了过去,一刀又一刀,直到满身都沾上了对方冰凉的血。

一道惊雷打下,岑谬猛然睁开了眼。

原来刚才只是个梦……岑谬庆幸地喘了口气,还好,只是个梦。但还是后怕,她转身向身边安静躺着的人看去,天还没亮,江莱背对着她,睡得正熟。

岑谬仿佛失而复得似的,轻轻叫了一声江莱,很轻,只想确定是对方。熟睡中的江莱动了动,翻过身面朝向岑谬。

江莱那淡然又带着几分倦意的声音问她:“睡不着吗?”

岑谬捂住嘴,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这个“江莱”和之前梦中的“江莱”一样,没有五官,面部仅仅只有一张人/皮。

……

再次从噩梦中睁开眼时,岑谬看见的是天花板。从窗帘缝隙里溜出来的亮眼的光说明现在应该已经不早了。

岑谬揉揉眼睛,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这时江莱穿着围裙走进房间:“醒了?起来吃饭吧。”

岑谬怔了怔,过了半天,才喃喃道:“不会是还在做梦吧?”

江莱俯身和岑谬对视,笑着说:“我做饭就这么让你觉得不可思议吗?”

岑谬在床上翻滚了一下,晚上没睡好,生理还想赖床。可一想到江莱竟然亲自下厨给她做饭了,就只好强迫自己克服生理疲倦,赶紧起来洗漱。

岑谬知道江莱在学做饭,一有时间就在研究菜谱,比写论文还认真。就是不知道成果怎么样。

厨房可以说是一团糟,几本菜谱翻开放在桌上,灶台黑乎乎的,依稀能看出是菜叶子被烤糊的模样。岑谬看得心惊肉跳,但是她比较乐观,好歹江莱没把厨房烧起来。

再瞧江莱,脸上依旧淡淡的,长发挽成一个马尾,几丝稍短的发须也不碍事。和乱糟糟的厨房比起来要好多了,仿佛置身事外,一切和她无关。

把厨房弄得不能看的始作俑者递给岑谬一副碗筷,低声道:“吃吃看。”

咋一听这语气里云淡风轻的,也只有岑谬能拐着弯琢磨出江莱那若有若无的几分期待。岑谬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这次她确定她没有做梦了,菜难吃得很真实,是她这邻居姐姐做的没错。江莱的厨艺堪称得上认真地做饭,认真地难吃。

岑谬将那半咸不甜的肉咽了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还不错。”

江莱眨眨眼,也偿了一块,不过两秒就拿纸包着吐了出来,斯斯文文的脸疑惑地盯着吃得开心的岑谬:“你是不是味觉出问题了?”

“哪有,别浪费你一片心意。”

岑谬还要去夹肉,盘子被江莱端开。

在岑谬的审视下,江莱抿唇道:“你跟我讲究这些做什么?以后有的是心意,还怕浪费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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