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谬说:“诶,妈,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江莱却扯了下岑谬的衣角。
岑谬低头看她:“怎么了?”
江莱眯了眯眼睛,她现在身体很虚弱,但昏睡了一天,精神还是好的。
“我姐很喜欢你,我妈妈也很喜欢你,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失败,还不如你讨她们喜欢。”
岑谬弯着腰在她耳边说:“少说了一个,你不也喜欢我?”
江莱捏捏岑谬的脸,转移话题:“我要喝汤,帮我乘一碗吧。”
岑谬觉得好笑,她们坦诚相见不知道多少次了,江莱在床上那么会撩,穿上衣服还是那么纯情,稍微说点什么就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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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林没逮到齐海,追到县城,齐海的车就消失了踪迹。她这头刚刚漏了鱼,又听说江莱被人捅了一刀。
游林回A市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两件事的关联,她这时回过神来,那齐海心细何其缜密,常年躲在阴暗里不愿出现,偏偏要在这几天露出马脚——就像是故意的。
齐海对岑谬似乎很有耐心,和对其余两个被害人的态度不一样,他并没有真的伤害岑谬的意思。与之相反,他很像个控制欲过度的家长,希求岑谬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长,有必要时就清理掉岑谬身边能带来变数的人。
重大车祸的案子调查有了结果,造成车祸的货车司机早就死了,但还是能查出来他有个得了心脏病急需住院做手术的儿子。手术费用卖房或许还能凑,最要命的是他那儿子是熊猫血,心源成了大问题。车祸后没多久,就奇迹般的出现了心源。
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货车司机生前电话里联系的陌生人很多,警方也都一一查了,全是空号。再回头看那起车祸的监控记录,载着钢筋的大货车侧翻压向江莱坐的车,想要谁的命,不言而喻。完美的作案,唯一能看出点端疑的,大概就是为了找到那货车司机孩子的心源,关键的几环不得不用了点齐家的关系,也都是齐家老下属,隔着好多年,不费劲周折还查不出。
何萍嘴很硬,自认大仇得报,被拘留了也不介意。
游林冷冷看着她,讽道:“遗憾地告诉你,江医生没死。”
何萍:“只要我出去……我……”
游林却笑笑:“出去怎样?继续报仇?连复仇对象都找错了。”说着她不管何萍是个什么反应,拿出齐海的照片,“见过这人吗?”
何萍记得这人,但她偏过头否认:“不认识。”
游林:“是吗?我们现在怀疑你女儿出事的那场车祸是他一手策划的……可怜,江医生好心救你女儿,你还怪错了……”
何萍激动地拍了拍桌子:“别说了!”
游林继续冷着脸,举着齐海的照片又问了一遍:“见过这人吗?”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是姓江的该死!我女儿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出事!我没找错报仇对象……没错……就怪姓江的……”
啧,游林几乎要失去谈话的耐心,跟极端的人简直无法正常交流。
搁谁愿意相信呢,为了报复不惜坐牢,结果仇没报成功吧,自己还被真正的仇人给戏耍了。不如就相信自己没错。
“等着进监狱吧。”
游林整理了桌上的文件,扔下这么一句话算是结束今天的审讯。
网上把江莱的医闹事故炒得火热,舆论压力过大,社会影响恶劣,量刑的时候只会往上增。往重了判就是杀人未遂,毕竟监控录像里看得清清楚楚,何萍往江莱身上捅的时候刀刀都往致命的地方去,要不是有人见义勇为,这年轻医生怕早就见了阎王。
要是私下能调解,往轻判个恶意伤人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游林看岑总监那把江莱护得那么紧的模样,估计是调解不成了。游林见过很多悲惨的犯人,太多了,像何萍这样的不值得可怜,都是自作自受。
吃过饭的江莱有些无聊,她从沈俞涵那里学会了刷微博后,现在没事儿也会上网冲会儿浪。有的时候还觉得网友挺好玩儿的,一个比一个能编段子。
这会儿打开热搜,竟然有好几条都自己,这让她心里有些复杂,尤其是自己上的还是社会新闻的时候。
内容千篇一律,没有太多新意,说何萍千刀万剐死不足惜,这都是骂得干净的。
岑谬在旁边削苹果皮,注意到江莱刷微博刷着刷着,又流露出一股悲天悯人的表情来。
她无奈地说:“我劝你别心软,何萍我肯定往死里告,请最好的律师,不坐个十年以上牢别想出来。”
江莱就算再圣母也不至于原谅对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她只是觉得自己被易玲救了一命,又被易玲的妈妈在同样的位置刺了一刀,按理来说应该是抵消了,可她依旧没办法轻松看待年轻生命的逝去。
“江莱。”
岑谬削好苹果,放在江莱嘴边。
江莱咬了口苹果,一边嚼一边问:“嗯?”
“我预约好了心理医生,明天下午的,所以明天下午可能不会过来了。”
江莱顿了顿,摸摸岑谬的脸:“去吧,你不过来也没什么,妈在这儿照看我呢。”
岑谬点点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江莱说:“岑谬,会没事的。”
岑谬想了会儿,手握着江莱的手,小声但坚定地说:“我现在还不想说,之后会都给你坦白。”
“好。”
第42章
岑谬出门给江莱打开水的时候碰上了江渠的老下属, 脸很眼熟, 岑谬有点印象。
“刘叔?江会长他……”
岑谬试探地问那人。
刘秘书直直地站着,对岑谬说:“岑小姐,会长有事想托付给您,借一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