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火灯 第27章

“狐骚气?”€€舟没理解明白,她没听到谷梁薇回话,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映出来谷梁薇的半张脸,原来谷梁薇干脆倚着洗漱间的门框一边擦头发一边和她解释:“狐骚气还不知道是什么,就是狐狸的尿的味。”

这解释的太直白了,本来还悄悄抬眼打量镜子里谷梁薇的€€舟一听这话,差点没忍住发出干呕声,连忙加快了洗衣服的速度,€€舟看她这个反应,忍不住笑话了一句:“你这就受不了了,等进了丛林,还有比这更脏的呢。”

“那不一样,”€€舟辩解,她可不希望给谷梁薇留下自己是个娇气小.姐的印象。

“哪不一样,你说说,”谷梁薇干脆双臂环胸等着听。

本来€€舟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谷梁薇这个动作把她胸前的一双明月就给托起来了,本来浴巾就一副很不可靠的样子,这个动作几乎要让这双明月冲脱浴巾的束缚跳脱出来,€€舟话噎在喉咙里,低着头用力搓洗衣服,闷声闷气的回答:“反正不一样,等进了丛林你就知道了。”

谷梁薇看€€舟说不出来什么,‘切’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腔热血都用在拼命搓洗衣服上的€€舟就眼看着铺满一层泡沫的洗手池里,突兀的滴上了两滴鲜红色,她茫然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争气的流下了两条鼻血。

€€舟傻乎乎的伸手摸了一把鼻血,在红艳艳的鼻中上又添了一层白泡沫。

€€舟洗了个澡,顿时神清气爽,杂念全消,她换上换洗衣服走出洗漱间,就看谷梁薇擦好了头发正倚在床上翘着腿对着说明书摆弄手机,那只猫安安静静的趴在她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等等。

翘着腿...

大白腿...

€€舟:“...”杂念全消!全消!消消消!!!

“你怎么知道涂了那把草,就不会被毒虫咬了?”€€舟没话找话,分散关注谷梁薇大腿处的注意力。

谷梁薇抬头看€€舟一眼:“万物相生相克,阴阳不能独存,‘凡有毒蛇出没之处,百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句话你听过吧?”

这就涉及到风水学了。

这样看来,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也蕴含着许多风水玄学的道理。

€€舟摆正心态,问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你当时为什么不声不响就跳到青石碑后面去了,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提起这件事,谷梁薇干脆放下手机操作说明书,把心思放在和€€舟的谈话上:“我当时只是在想,如果设身处地,我是那批考古队的队员,会不会到山坡后面观察一下?”

€€舟想了一下,的确是有这个可能的。因为八思巴文辨识难度大,即使忽必烈将其定为国字也没有推广成功,这种文字当时在民间基本没人使用,可以说刚推出就遭遇了冷遇,所以八思巴文就勉强作为官方字使用,因为不流行,出土的有关文物记载也不多,出土的一些有八思巴文雕刻的印章钱币也都是在北方内蒙一带发现的,在南方区域发现八思巴文,还是碑文,这是首例,况且,会正八经的用八思巴文来写碑文,那么墓主一定是位高官贵人,这就已经是不小的发现,再联系到蛇苁林里那座元墓,童院长他们一定会忍不住内心激动,把这座石碑全方位观察一下的。

“那你发现了什么?”当时手机没电了,€€舟又摔了一下,什么线索也没发现,她只有问似乎有夜视能力的谷梁薇。

“我发现的,你也发现了,”谷梁薇挑眉。

“你是说...狐骚气?”€€舟不太肯定的说。

谷梁薇点头:“对,狐骚气。”

“这算什么发现,”€€舟无奈。

“那股狐骚气现在还这么浓,前几天考古队在的时候,狐骚气只会更浓,而且我猜,那不是狐狸的尿,是黄鼠狼的。”

“那又怎么样?”

虽然讨论的是动物尿的问题,但谷梁薇也是坦坦荡荡的:“黄鼠狼的尿会释放一种迷幻剂,会让人产生幻觉,在过去旧社会,有人就靠这一点装神弄鬼。”

这种事€€舟倒是听说过,她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猜测,”在事情没确定前,谷梁薇也不想武断的判定。

€€舟点点头,同意谷梁薇的看法。在线索没有搜集完全以前,太武断的下决定会影响人的判断力。

第24章 卷尾青铜虎符

这个话题就暂时告一段落,€€舟头发短,小毛巾擦一擦就干的差不多了,她闻闻床铺上,还好,那股味道没有过多沾染到床铺上,她还可以忍受。

那边谷梁薇一边对照着说明书摆弄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搭话:“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考古队里,那个谢纯才像是考古队领队?”

“怎么可能呢,”€€舟把充电的手机开机,被谷梁薇的话给逗笑了:“她哪有那么大本事...”话没说完,€€舟自己不说话了。

谢纯有多大本事,她不是已经见到了?

“我看她本事挺大的,她带的那伙人,可不是善茬,应该是雇佣军,就是她自己,也不简单,你知道当时她口袋里,是什么东西吗?”

“什么?”信息量有点大,让€€舟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反问。

“从形状来看,那是一把蝴.蝶.刀。”

€€舟愣了一下,她看向谷梁薇,谷梁薇仍然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她说这些话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她并不在乎这些。

但谢纯是€€舟的同学,虽然知道谢纯有深厚的背景,但谷梁薇的话里隐藏着另一层意思。

似乎谷梁薇总是在说这种模拟两可,令人深思的话。

€€舟不想去怀疑自己的同学,即使是她不喜欢的谢纯,她干巴巴笑了一声,下意识为谢纯开脱说:“没到那个程度吧,再说,许教授也不是那样的人啊,他怎么会把领队的权利交给一个学生呢。”

谷梁薇停了玩手机的动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舟,拿腔拿调的反问:“他真的不是这种人吗?”

€€舟又说不出话来了。来的这批学生里,她和许广川接触时间最久,最了解许广川,她能感觉得到,许广川其实并没有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欲无求。

他在乎名利。

比起一般人更在乎。

和谷梁薇这种说话直白不懂得委婉的人聊天让€€舟压力特别大,她明明刚刚洗完一个热气腾腾的澡,现在被谷梁薇几句话问的要冒冷汗了。

€€舟只有干巴巴笑了一声。

好在谷梁薇看出来€€舟不自在,大发慈悲放了€€舟一马,不再说什么了,€€舟才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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