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第74章

  君琂快速解开她的绸带,慌忙将她将她中衣理好,自己先面红耳赤,呼吸沉重。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的,君琂依旧不自觉地心慌。卫长宁却是面无表情,仰首含住她的微抿的唇瓣,轻咬一下,将她惊愕的呼吸声吞掉。

  君琂惊慌之余揽上她的腰身,摸摸她的颈后柔软的肌肤,安慰她躁动的情绪。卫长宁酒醉不糊涂,懂得分寸,只是在她唇角辗转须臾,没有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亲完后,她缩在君琂怀中,双手搂着她,依偎着她臂膀,不需君琂再提醒,就闭眼睡觉。

  她十分满足,君琂惊魂未定,眉眼溢出无奈的笑意,也同她一起入睡。

  翌日,醉鬼醒来的时候,果然将箜篌的事情忘记,倒是在傍晚的时候,君家遣人来讨要君府修缮的一应账目,来人低眉顺眼,不敢去看着小侯爷。

  卫长宁料到君圩狭隘的性子,不说什么,命元安去准备,账目本就事先做好的,不过去账房先生那里讨要的功夫。

  来人拿着账目就走,卫长宁就在想着君圩将钱归还后,这笔银子如何妥善处置比较好,如果能使得君家人心里不痛快,未免不是一件坏事。

  秋日渐深,长安城北边那里许多百姓无衣无食,不如拿着这笔银子去救济贫苦人,多余的银钱置办学堂,也是为民办了件好事。

  君家做事很快,第二日就将银子送回来,上万两银子,给的是交子,还是卫长宁自己的银号。她让元安去准备,以太傅名义去做,低调些,切勿太过张扬。

  元安不知小侯爷想的是什么,照着吩咐去做,是救济贫苦百姓,不是恶事。

  户部张敏之致仕,年龄大了,经不得折腾,请求辞官。皇帝准了,挑了名侍郎填补空缺,这样户部侍郎的位置空缺下来。朝臣举荐卫国侯爷卫长庚,丁忧三载,理该回朝。

  卫长宁得到旨意的时候正在琴房里调箜篌,也无多大讶然,早晚的事,吩咐府内仆人给传旨的内侍打赏,自己进宫去见皇帝。

  皇帝与三年前相比,精神些许,看人的眼光没有以前那般凌厉,许是身体靠着药物支撑着,她谢恩后就出宫。

  回首望着巍峨的太极殿,唇角抿了抿,眸色倒映着那些建筑,微微变冷,与高逸说上一声,匆匆离去。

  卫长宁回府后,依旧去琴房调箜篌。

  君琂回府时,她还没有结束,婢女不好进去打扰,房里断断续续传来箜篌声,声音刺激耳朵。君琂在主屋就听到了,进去给她重新调。

  君琂不善箜篌,论技艺反倒不如卫长宁,今日却显得她技艺精湛,调得很快,卫长宁也没有弹箜篌的想法,拉着君琂回去。

  官复原职,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喜悦,她闷闷不乐,君琂道:“不是我安排的。”

  “我知晓,你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你兄长说得对,我不能总躲在你的羽翼下,应该想着越过你,让你卸下重担。”卫长宁不点而朱的唇角微微弯着,蕴出一抹笑意。

  君琂摇首,道:“本就是夫妻,何谈这些,再者你又非男子,哪要你挡在我的面前。”

  提及这个问题,卫长宁索性将君圩将银子都送回来的事,添上一句:“我都拿去救济贫民去了,以你的名义,也不浪费兄长的一片好意。”

  君琂:“……”

  纤手拂过卫长宁的额头,无可奈何地拍了拍,带乱几根鬓发,君琂又给她捋顺了,没有说话,算作默认。

  卫长宁恢复上朝的日子,初冬的时候,购置了许多棉被送去贫民,太傅的名义召集了些许商贾参与其中,盖了几间屋舍作为学堂。

  朝上无大事,皇帝正欲退朝的时候,魏煊出列,向他行了一礼,正色道:“臣要参卫国侯卫长庚。”

  卫长宁侧眸去看着他,她方入朝一月未有,参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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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七十四

  魏煊是蔺党, 他说话时, 蔺相也盯着他, 目光阴沉, 这些年来他与太傅井水不犯河水,两者相安无事, 魏煊参卫长庚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君琂没有看魏煊, 而是看向蔺相, 两人对视一眼, 蔺锡堂默然摇首,示意此事与他无关, 是魏煊一人所为。

  所有人都在凝视魏煊, 等着他的下言。

  只见他转身看向卫长宁,目光如狼般泛着精光, 高声道:“臣参卫长庚女扮男装, 祸乱大唐朝堂。”

  太极殿内众臣倒吸一口凉气,怔怔地看着卫长宁,目光落在她比女子还要娇嫩的肌肤上, 唇不点而红如丹果, 殿内光线透明,宫灯高燃,卫长庚脸颊两侧弥着浅淡粉色。胜似女子。

  本就是被人说是男生女相, 这般被人指出,不用魏煊继续说,众臣都怀有迟疑的心。

  皇帝看着卫长庚面不改色的的模样, 宣她出列,问她:“卫卿,他说的是否是实话?”

  君琂眉眼微蹙,打量着皇帝几眼,看向焦急的沐国公,微微摇首。

  殿内寂静到卫长宁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她撩起官袍跪与殿中央,还未说话,魏煊抢她先:“卫侯爷,我若说的是假话,你可以脱衣检验,若是男子,我任由陛下处置。”

  他用的是最简便的方法,也是无可置疑的。皇帝笑了笑,冷冷地看着卫长庚,吩咐她:“脱了看看,朕想知晓卫侍郎如何瞒天过海,竟连太傅都蒙在鼓里多年。”

  君琂闻声,忙出列道:“陛下,臣……”

  “陛下,臣确实是女子。臣与太傅成婚数载,她心念代王,是以从未与臣有过肌肤之亲。”卫长宁适时打断君琂的话,凝视着眼前的玉砖。

  她主动承认了,令魏煊大松一口气,动摇不得太傅的地位,卫长庚这次却是在劫难逃。他忙道:“陛下,欺君之罪,罪在不赦,她能瞒下这么久,必有同党。”

  蔺锡堂蓦地开口:“魏大人不要随意攀咬,此事还需听卫侯爷细说,女扮男装总有苦衷。”

  魏煊见上司开口阻拦,不敢太过纠缠,只好闭嘴。

  卫长宁知晓蔺相的好意,长吁一口气,道:“臣真实名字唤卫长宁,乃是卫长庚双生的妹妹,兄在数年前夭折,母亲怕将世子位置让与旁人,便命我扮成兄长,一扮便是十几年,瞒过了天下人,无人知晓我乃是女子。”

  殿内无人敢说话,皇帝看着鸦雀无声的朝臣,斜靠在龙位上,瞥见君琂淡漠的神色,玩味道:“你兄长何时死的,整座卫国侯府无人发现?”

  “兄长死时不过四岁,母亲心伤,带我去南山道观避开所有人,因我在南山道观中出生,便也无人置疑,待了数年,容貌发生变化,就不会有人发现。”卫长宁在初冬里脊背处出了汗水,不敢抬眸。

  “小侯爷年庚多少?”蒋怀蓦地出声。

  魏煊见蒋怀出了搅局,忙道:“年庚多少与她假扮男子、蒙骗陛下有何关联?”

  蒋怀眼神闪烁,沉吟几番,退回原位。

  他都生了退却之心,旁人也不敢再随意插话,皇帝懒得再问话,将此事交于大理寺处置,看向君琂:“太傅可有话想说?”

  君琂缓了缓身,上前抬袖行礼,试图解说:“陛下,卫长庚那时年幼无知,母亲之言她不可不听,她不过四五岁的稚子,没有拒绝的权利,眼下大错酿成,望陛下体谅她年幼无知,从轻处置。”

  “欺君之罪,怎可从轻处置?”魏煊插了一言,不愿放过这般好的机会。这件事铁板钉钉,毋容置疑,怎可容人狡辩。

  皇帝也在轻吟,其他人都不敢插话,卫长宁悄悄看了君琂一言,飞快地弯了弯唇角,以示自己无碍。

  那一笑过后,卫长宁周身的力气都一并抽干了,再无勇气去看一眼君琂,然而她知晓如果再不看的话,指不定很久都看不到她的。

  她方想转首再看一眼,就听皇帝道:“交由大理寺处置,外人不得见卫长庚,待查明后一并处置。”

  ******

  皇帝旨意发下来,外人不准见。朝臣心知,这是针对太傅的,他们不敢与太傅搭话,匆匆退朝回衙。

  君琂魂不守舍,被皇帝留下来,问她:“你二人当真没有肌肤之亲?”

  方才殿上卫长宁一番话彻底将君琂摘了出去,若是此时君琂反口,怕是又给她添加一条罪名。君琂沉吟须臾,道:“没有。”

  语气毫无波澜,令皇帝很满意,看着君琂清冷的姿容,他笑了笑,令她退下。

  君琂退出太极殿后,高逸随她她一同下台阶,一面道:“太傅当断则断,陛下最近总是想到代王,小侯爷这张脸也是个祸害,若是男子也就罢了,眼下是女子,与代王有何异?太傅当顾全大局当是最重要的。”

  高逸在重臣中选择依附君琂,数次私下传话给她。君琂知他好意,道:“陛下若有其他想法,还望高内侍告知,君琂感激不尽。”

  这话一出,高逸便知她势要保下小侯爷,不免叹息,挥挥浮尘,转回殿前。

  初冬天色,阴阴沉沉,空中飘着层层乌云,风雨欲来。

  长乐宫门口,君圩在等着她。见到她出来,立即迎上去。君琂无心与他谈论其他,敷衍几句就想让他离开。

  今日早朝,君圩看得清楚,小侯爷势必是保不住的,他道:“为着这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太傅想破釜沉舟?当初你嫁的是卫长庚,不是今日困在大理寺里的卫长宁,孰轻孰重,太傅当分清楚。”

  他这么一说,君琂神色阴沉,不置一词,抬脚往自己马车走去。君圩追着她,道:“太傅,你不止一人,还有君家满门?”

  “兄长,不必拿旁人逼迫我。细细想来,我不过孑然一人,兄长的家人,未必就是我的家人。”君琂登上马车,吩咐车夫去署衙。

  君圩留在原地跺脚,瞧着马车离去。长乐宫门口,李瑾悠哉悠哉走出来,君圩忙行礼。

  李瑾在朝上也看得十分清楚,她喜欢的那人竟不想是个女子,不过女子也无妨,眼下卫长宁身陷囹圄,君琂必然救不得。她眉梢微扬,低声道:“我有一法,可使君大人心想事成。”

  君圩一惊,李瑾即将成为他君家媳,自然站在他这一边的。

  ******

  朝堂上一时沉寂,朝后长安城满城风雨。

  张绍华今日恰好回京,半道听到这句话,不大敢相信,去卫府见太傅问清楚。去时,卫府大门紧闭,他跑到后门使劲敲了敲,起初无人回应,待敲了数声后,元安开门探首。

  元安愁眉苦脸,被张绍华逼急了,才说道:“我跟了小侯爷那么多年,都不知知晓她是女子,她身体弱了些,可都很正常的。”

  一句话打醒张绍华,抓住他的袖子:“乳娘在哪里?这件事势必要会牵连到她。”

  “乳娘不知去了哪里,我已许久没有见到她,应当不会被牵连。”元安也红了眼睛,催促张绍华离开,他是回京叙职,应当要去吏部报道。

  张绍华知晓自己问不出什么,只好悻悻而去,自己去吏部报道。在结束后,不死心地去署衙寻太傅。

  他回京是君琂帮忙调回来的,鸿胪寺卿的位置空缺,正好他去填补。

  署衙的人引着张绍华入内,君琂坐于案后,正在翻阅公文,神色如常,并无紧张并无急迫。张绍华看到她,也心安些许,只要太傅在,师弟就不会出事。

  君琂抬眸,放下墨笔,示意他坐下,先开口:“长宁说你想去鸿胪寺,我顺势将你调回来,莫辜负她的心意。”

  “太傅、您、您知晓她是女子?”张绍华惊得说话都磕磕绊绊,听她唤长宁,言辞亲切,必然早就知晓她是女子。

  君琂双手紧握,看向张绍华的眼神很淡很淡,就像寻常漫不经心的那般,言道:“成亲三四载,我若连枕边人是男是女,都不知晓,我为何要成亲。”

  张绍华说不出话了,他只觉得太傅云淡风轻,对待感情势必不如师弟来得那般炙热,他想了想,诚恳道:“太傅之势,陛下都会忌惮几分,师弟对您的感情深入渊海,想必太傅不知晓,她对您的欢喜,从衡水书院那里我便已知晓,她不管不顾地想要娶您,必然对您一往情深。”

  “这些不用张大人明说,你且去鸿胪寺任职,长宁的事,你切勿掺和。”君琂心思不定,打发人离开。

  张绍华该说都说了,也不恼恨师弟连他一起骗,唯有期盼她逢凶化吉。

  君琂自他走后,一口气堵住胸口,呼不出来,她伏在案上,细细想着这件事的始末,魏煊如何得知卫长宁是女子,今日早朝她看得很明白,魏煊十分有把握。

  她从未有过的满心慌乱,还有无尽愧疚。

  在署衙里待了整日,她没有翻阅一纸公文,墨笔上的墨早就干涸,她少有的容色惶惶,命人去大理寺安排,大理寺刑狱是出名的狠厉,进去后,卫长宁的身体多半受不了。

  她令林璇亲自去安排,皇帝下旨只让人不准去见,没有说不让人去照看一二。牢内阴冷,不见天日,夏日里都觉寒冷,遑论冬日。

  君琂实在放心不上,又恐有人从中使坏,膳食中必然会作祟,她需仔细想过,重重安排下去。

  太傅的吩咐,大理寺卿也不敢拒绝,令人去安排,林璇跟着他们,一重一重盯下去。

  君琂命人去查魏煊的同时,蔺锡堂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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