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第151章

  陈年往事,她记得很清,君琂顿愕,道:“所以你后来耿耿于怀,总是记得我与他的事?”

  “他破格提拔你为丞相,难不成只为你的才华?”卫长宁斜睨着眼睛,想了想,这句话是在质疑先生的能力,其实细细想想,先生能力不俗,甚至高于蔺锡堂等人。

  这么一说,对她不公平,卫长宁立即改口:“虽然先生替他稳固朝堂,可他很久前就惦记你,难不保要废你,纳你入后宫。”

  对觊觎君琂的人,都被卫长宁视为‘情敌’。

  君琂被她前后不一的话逗笑,竟不想她从小就吃醋,抿唇忍住笑意,催她:“快更衣,勿让朝臣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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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一百三十

  卫长宁与君琂比肩, 微微倾身就靠近她的耳畔, 伸手揽住她的腰, 将声音放得很轻, 也显得她心虚:“先生,我不生气, 你当日对李乾皇叔没有动过心吗?”

  话音一落, 她就感觉到耳朵疼, 歪着头看着君琂, 委屈道:“我都说了不会生气,先生还言不由衷。”

  君琂气极反笑, 松了松手, 回身看了一眼榻上的衣袍,冷冷道:“自己更衣。”

  她很生气, 卫长宁却乐得无法言喻, 十分开心,勤快地给自己换了衣袍,对照铜镜, 换好玉冠, 临走时,趁着君琂出神时,跑到她跟前, 低头亲了一下,慌忙就跑。

  人跨出殿门,又想什么事, 趴着门框,探着脑袋道:“先生,时辰不早了,若是我回来得晚,你先用膳歇下,不用等我。”

  十足顽皮的模样,毫无皇帝的威仪,让君琂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未抬头,人就跑开了。

  廊下宫人都跟着窃笑,也只有在太傅面前,陛下才会同孩子一样开心,她们看到也不会私自传出去,仅仅一笑。

  皇帝走后,林璇将掖庭制好的长秋宫图纸送来,本想奉与皇帝,见到太傅后,她就主动交给太傅,皇帝事事都听太傅的,这些小事也会遵循太傅的心意。

  图纸上都是按照那日所说而绘制的,看看哪里不如意,再更改。

  君琂细细看后,目光落在大片的海棠林上,区域比之君府的还要广些,她便道:“海棠何时移栽?”

  林璇觉得两人很奇怪,怎么都盯着海棠林,她与太傅之间没有秘密,想到就说:“您与陛下怎地都喜欢海棠?”

  皇帝日日盯着海棠,原以为是她爱玩,不曾想太傅拿到图纸,先问的也是海棠,林璇有些不明白两人的意思,太傅不爱花的,必然是陛下喜欢海棠。

  许是爱屋及乌。

  君琂一人不好拿主意,长秋宫虽说是皇后寝宫,皇帝自己都没有修缮寝宫,暂住在这里,以后夜夜还是会歇在长秋宫,两人同寝,也要根据她的喜好。

  她将图纸留下,待晚点皇帝过来一同商议。

  ****

  皇帝回太极殿时,心情大好,本是踌躇不安的朝臣,见到她眉眼的喜色,大呼一口气,想必是见到太傅。

  太傅几日未上朝,想必已经回来了。

  新帝比起先帝,勤奋许多,性子看似软和很多,相处久了就会发现,性子软都是外在的,皇帝更加冷酷,有太傅的扶持,下达的旨意,就连蔺相都不敢质疑。

  登位几月,处理政事,游刃有余,显然太傅教得很好,陛下爱民,也是国之幸事。

  朝臣而来,有些为了百姓,有些为了军饷一事,这是朝堂的弊处,卫长宁也有些头疼,与户部尚书商议许久,先将今年剩下的军饷在入冬前发还,明年或许会柳暗花明,让他们盯着今年的赋税,勿要被人从中插手。

  尤其是敏王,要不是急于立后,她一定想办法让他将银子吐出来。

  户部尚书退下后,有朝臣提及代王的府宅,搁置多年,按理是要收回来,等合适的时候再赐予有功之人,总不能无主空着。

  卫长宁想不好,代王的府宅空着也不好,总会有人打它主意,她令人先退下,过几日给回复。

  处理完后,月上中天,都是些必须处理的琐事,不得不解决,以前有太傅,觉得清闲,她卸任后,觉得事事都需她过问,繁杂又头疼。

  最后一波朝臣走后,她也要回寝宫,亥时未到,想来先生还未曾歇下。

  她想着,就走着很快,几乎是小跑着回宫,跟随她的宫人,等到了寝宫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抬首看皇帝,脸色不改,哪儿像传闻中的‘体弱多病’。

  宫人靠着廊下喘气,林璇见她们脸色通红,想必跑得很辛苦,就吩咐她们先回去歇息,又吩咐人给皇帝取晚膳。

  君琂用过晚膳,无事坐下灯下做着针线,不时抬首看着卫长宁大口喝汤。长安城的冬日很冷,她想给卫长宁做件冬衣,正好立后前无事,算算日子,足够有时间去做。

  用过晚膳后,林璇将图纸摊开,手捧着烛火,将纸上绘图照得更清楚,指着海棠林那处,道;“海棠已栽种,命人打理,陛下可放心。”

  卫长宁满意地点点头,脑海中还是想的是君琂喜好,向她招招手,问道:“先生可觉哪里不满意?”

  闻言,君琂将针线放下,走过去的时候接过林璇手中的烛火,吩咐她退下,指着几处问卫长宁的意见。

  两人商议半个时辰,眼见着时辰不早,君琂就不提了,将图纸卷好,道:“先这样,以后不同意再改也可,你可觉得累?”

  白日里睡了许久,虽说整个晚上都在见朝臣处理政事,见到君琂后,卫长宁感觉不到累,摇摇头:“我不累,还有事与你商议。”

  “好,你先去沐浴,我等你回来再说。”君琂替她理了理衣领,灯火下笑得柔和。

  她一笑,卫长宁心口都在发热,呆呆站了会儿,被君琂催着去沐浴,她只好先去沐浴。

  君琂将针线收好,准备明日再着,等卫长宁回来的时候,她已将床铺铺好,回身望着她:“你有什么事与我说?”

  “代王府的事,空了这么多年,之前先帝故意放着不管,现在有人提出想收回来,我想听听先生的意思。”

  说话的时间,卫长宁走过来,等着君琂先上榻,她明日醒得比先生早,自然睡在外侧比较好。君琂也懂她心意,让她先去熄灭灯火。

  等她走回来,君琂先道:“你如何想的,继续空着吗?”

  卫长宁快速地放下垂幔,整个人躺在君琂身旁,惦记着白日里的事情,先道:“先生白日里说给我捏一捏的,我等着。”

  口中说着话,自己整个人就趴在那里,就像待宰的羔羊,自己揉揉肩膀,又道:“我想明日去看看。”

  君琂想了想,道:“我与你一同去吧。”见她像温顺的小奶猫那样趴在那里,笑着戳戳她脑门,手从她颈间滑下来,落在腰间,用力按了按,很软。

  卫长宁想着她同去的事,白日里曾经居住的简单禅房就让先生情绪失控,再去代王府,岂不会引她伤心,拒绝道:“我不去了,无甚可看的,先生也不要去了。”

  想好的事瞬息就改变,君琂也不晓得她怎么想的,捏了片刻,转头就瞧见榻上的人修长的眼睫颤抖,依照往日的习惯,定然想的不是好事。

  君琂的手劲很巧,也不知之前有没有学过,劲道时而柔软时而重,捏得卫长宁很舒服,眯着眼睛犯困了。

  她困了,君琂就不捏了,小心地给她盖上被褥,自己也躺下来,昏暗的光线下,卫长宁睡颜模糊,她看不清楚,就小心将人揽近。

  动作很轻,卫长宁在睡梦中重重呼出一口气,眼皮动了动,却是没有醒。

  近了,也看得更为清楚,卫长宁平日里睡觉也不安分,睡前钻到君琂怀中,一夜过来,却是她搂着君琂,两个人换过来了。

  君琂心中有事,睡不着,即将立后,以前旧事时不时地钻到脑海里,搅得她不安宁,她长呼一口气,卫长宁无意识与她贴得更为紧密。

  她无睡意,见到卫长宁毫无忧愁般入睡,也觉得眼前的局面很好,至少卫长宁觉得开心,她还有何可烦闷。

  纠结于往事,只会让卫长宁也跟着难受,白日里的事情已很清楚,她不开心,卫长宁也不会展颜。

  何苦呢?

  想到卫长宁,她心中郁气散了大半,明明睡不着,闻着淡淡香气,也睡得很快。

  不知何故,一夜间,她睡得深沉,以至于卫长宁何时离开都不知晓,她睡得好,人也显得很精神,用过早膳后,皇帝也已下朝,传话过来,今日午膳留在太极殿,不过来了。

  许是事情多了,无暇分身。

  她勤政,君琂也欣慰,皇帝不过来,正好有时间去趟代王府,若是皇帝过来,也只以为她出宫回君府整理旧物,不会起疑。

  出宫后,换马车而行,代王府离宫廷很近,当年太.祖赏赐府邸的时候,特地选的是占地最大也离他最近的。

  代王死后,人人避讳,这座府邸只能够给亲王所用,都觉得晦气,也无人敢入住,就一直空着。

  君琂从正门进入,推开厚重的大门,扑面就是门框上的灰尘,君琂往后退了几步,等灰尘散去后,自己才一人走进去。

  下台阶后,她恍惚其神,麻木地转过身子,向府门外看去,好似也是秋日里,她在代王府外等了几个时辰,她都不见,那时,只以为她气恼自己同李乾有关系。

  冥冥中产生误会,她就想解释,和离也不要紧,只要误会解开,她依旧还会念着她。

  可惜……

  代王府自主子走后,仆人被顾笙遣散,些许旧物或是送去君府,或是陪葬,剩下的被先帝收入国库,也无甚珍品留下。

  君琂许久前就想过来看看,只是她已嫁给卫长宁,旁人看到后,会惹来闲话,昨夜被卫长宁提及,就忍不住过来。

  多年过去,她记得去卧房的路,府内荒凉,枯黄的藤蔓沿着游廊爬到屋檐上,墙角也破败不少,弥漫着萧索的气息,通往卧房的主路上长着许多青草,交缠在一起,路都走不通了。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被眼前荒凉的景象怔住了,瞧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第二条路,她只好沿着主路走,走到一半时,荆棘缠到腿脚上,她用手去拔,反割出一道血痕。

  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从怀中掏出帕子将污血擦了擦,准备用没有受伤的手去拔掉荆棘时,前面传来脚步声。

  这个时候,谁会来代王府?

  她将受伤的手往后藏了藏,那人跑得极快,就像一阵风,迅速到她跟前,眼看着就要跑到荆棘地,忙道:“别过来,这里好多荆棘。”

  偷偷过来的卫长宁在几步外顿住,眼尖地瞧到她背在身后的手,急道:“你受伤了?”

  “无事,你站在那里不要动。”君琂俯身去拂开腿旁的杂草,她未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右手又伤,左手怎么使唤都不灵活。

  卫长宁心急,看她那般吃力,自己大步走过去,掏出匕首,将她周遭的杂草都给割了,顺势查看她手心的伤,白嫩的肌肤割出一道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她又急又恼,脱口道:“你真笨。”

  君琂微微笑了笑,在卫长宁低头的时候,眸中溢出温柔,就像今日晴空柔软的云层,轻轻将卫长宁包裹。

  可惜,卫长宁看不到。在她抬头的时候,君琂神色恢复如常,发问她:“你怎地在这里?”

  “我今日就、就来看看,从后门进的,那里离卧房近,也没有这么多杂草,我带你去看看。”卫长宁心虚,说谎骗了君琂,总怕她生气。

  她在前面走,将挡路的杂草都给割了,君琂走得很顺畅,她一路走,前面的就一路割,也不觉得累,进人庭院后,君琂被屋前的光景惊住。

  卧房外面的廊下都是方搁下的藤蔓,青黄交间,她看到卫长宁手中的匕首,明白她方才为何割得那么熟练,许是下朝就过来了。

  她心疼道:“为何不让他们去做,平白累着自己。”

  “我不累的,正好就当练一练,不然他们总说我身体不好。”卫长宁怔怔一笑,自己将匕首收好,左右看过一眼,这里没有水,要多走一段路才有井水清洗伤口,又没有带伤药。

  她提议道:“先生,我们离开这里,改日再过来。”

  君琂看着自己的手心,笑着拒绝:“无妨,划破而已,不打紧。”

  “还是走吧。”卫长宁担忧,方才一路走来好多灰尘,感染伤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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