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第234章

  清阳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等君琂进来后就往后退一步。君琂懂她之意,便道:“皇后殿下怕是等不到代王清醒,她精神不济,时有清醒,也不过片刻的时间,回答不了您的问题。”

  皇后将茶盏放下,怒目看向君琂:“你是何意思?”

  君琂抬眼直视,毫不畏惧,直言道:“代王昨夜已说行凶的有两人,一名是内侍,另一名不知是何人,除此外她什么都不知。”

  简而言之,扣住李樾的是皇帝,而非代王。

  皇后得到消息后,也不多加停留,也没有时间给她停留,匆匆离开东宫。

  殿内沉寂的气氛消散,清阳大呼一口气,与君琂抱怨道:“皇后入内一眼都没有看到代王,也不知是何心思,难不成先太子就不是她的儿子,代王是旁人血脉?”

  君琂道:“吴王与代王之间,皇后选择前者,也因吴王是她所生,代王这些年不大听她的话,屡屡落她颜面,自然就漠不关心。而代王遇袭与李樾脱不了干系,她自然紧张李樾。李樾一旦出事,牵连就是吴王,几百条性命自然比代王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来的重要。”

  清阳汗颜,道:“当真与李樾相关,我观这次行凶手法有些稚嫩,更有些莽撞,虽说用心谋划,可是忽略代王会水。”

  “我也不知,且等齐统领那边的结论。”君琂回一句,轻轻走去内殿。

  代王不知何时醒来,怔怔地望屋顶,听到脚步声就转眼看去,呆呆一笑:“皇后走了?”

  君琂叹息,她醒来得真不是时候,方才的话必然又听了大半,嗔怪道:“又偷听,何时改掉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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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疼吗

  君琂叹息也是因为代王不称皇祖母, 同她们一般称皇后, 其中时何缘由, 她也不问了。她走过去, 不提方才的事,道:“用些清粥, 你已很久没有进食。”

  代王沉默, 爬起来就想向外看去, 眨眨眼, 道:“清阳姑母也走了?”

  刚醒就不安分,君琂按住她的身子, 提醒道:“没有陛下旨意, 她也不会随意离开,你头不疼?”

  代王一阵眩晕, 被君琂说中了, 她复又躺下。不知何故,君琂总觉得她精神好了很多,摸摸她的脸颊, 也没有发热, 想来是真的无事了,心口一热,就道:“你怎地随李樾去池塘?”

  “他拖我去的, 我无法拒绝就只好去了。”代王躺好,乱动的时候露出一双白嫩的脚,脚趾动了动, 活泼又可爱。君琂笑了笑,没有继续深究她为何不听话,明明有提醒她注意李樾。

  殿内的清阳见两人有说有笑,顿觉自己好像是外人,一番犹豫还是走出寝殿,心头多了一抹忧愁,代王这样会娶顾笙?

  君琂在东宫里住了两日,代王病情好转,不再看着那么凶险,她事事亲为,细心地照顾代王,清阳就回府去了。

  齐牧查了两日也没有查到是何人给李樾传的消息,他头疼又无可奈何,只能回东宫向君琂求教。

  入东宫肯定要拜见代王,她人已经清醒,问及落水一案的进展。齐牧无奈将那件事全盘脱出,静静等着代王的意思。

  庭院里冬日萧索的气息浓厚,未到正月十五,春日就来得迟。

  代王靠在躺椅上,双手捧着药盏,细细在想齐牧口中的事,粉红的唇角无意识咬住,道:“如果李樾本就知晓呢?”

  齐牧皱眉,奇道:“他如何知晓,未在现场怎么就知晓的……”他顿了顿,看管李樾的金吾卫都是他特地挑过去,宫人进出时都有他们看管,不会说及这件事,万万不会将消息传进去。

  他的金吾卫没有事,那就是李樾自己本身的问题,非是他在事后推卸责任,而是实在是找不出破绽。遽然被代王提醒,他一拍脑袋:“多半是他自己知晓的,谢殿下解惑。”

  说完就匆忙离开。君琂从殿内走出来,代王回首看她,一双灵动的眼睛湿润,水泽潋滟,在求君琂夸奖。

  君琂走近后戳她脑袋,道:“若是齐牧供出你,太.祖会疑心你的用心,皇后过来也饶不了你。”

  代王将药盏放下,往一侧挪了挪,留一半的位置给君琂,低声道:“无论我如何做都避免不了皇祖母的厌恶,不如我大胆些,直接做自己的,她若赢了,我就会败。虽说我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然跟着我的清阳公主府与君姐姐就会遭难,我不忍,不如放手去做。”

  她突然间就长大了……

  君琂不知该说什么好,看着李齐额间的纱布,心疼地在她晶莹的脸颊上摩挲,“阿齐,你突然长大让我有些惊讶,现在不要有其他想法,更不要害怕。”

  代王靠着君琂,轻声细语:“我不是害怕,只是做自己该做的。皇祖父曾说姐姐贪恋权位,我的想法与他不同,隐隐感知姐姐的一切都是为我,我很快就要出宫建造府邸,要有自己的天地,也要快些长大,追上你。”

  “不用追我,我一直在等你。”君琂轻笑,真是个呆孩子。

  “你等我是真,可也想让我娶别人,清阳姑母说你让我娶顾笙,你就不担心我被人家拐跑了?”代王不满,也丝毫不顾及清阳的话,将她出卖得彻彻底底。

  君琂沉默,清阳怎地将这些话都告诉代王,一点时间都不给她留。

  她不说话,在代王心里就是默认。她气又无可奈何,下意识就道:“除我外你有喜爱的人?”

  君琂摇首,代王心中一喜,又道:“那你为何要我娶顾笙,娶了她,难不成你为妾?”

  君琂还是摇首。

  代王一急,握住她的手腕,紧紧握着:“那你为何要向皇祖父推荐顾笙,李樾都不愿娶,为何让我娶呢?”

  事已至此,她若不问清楚,指不定明日就来旨意,让她娶顾笙。她相信君姐姐有那样的能力,这么多年来她想谋划的事就不曾失败过,所以她特别害怕。

  君琂感觉出她的用力,心中迷惘而惆怅,她不忍代王紧张、害怕、失落,可是唯有娶顾笙,她才能得顾家的兵力,才可与皇后抗衡。

  她开口道:“阿齐,你该知我无能,给不了你太多助力,唯有顾笙可让你后顾无忧,唯有顾笙可给你兵力,皇后手中有武将效力,这是你没有,也是我做不到的。”

  一开口才发现,她真的无能。

  代王听到她话音中的颓然,她蓦地觉得自己蛮不讲理,抬手摸摸君姐姐的脸颊:“没有兵权也无妨,皇祖父会给的。”

  “又说呆话。”君琂叹息,紧紧依偎着代王,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阖眸而言道:“你若听话娶顾笙,他就会对你满意,我如他一般都想你好。”

  纵她用尽好话宽慰,代王依旧不松口,不娶就是不娶。

  君琂无奈,她不知该如何去做,代王性子宽厚却也倔强得很,怎么劝都不听,最后起身回殿,将她阻挡在殿外。

  清阳真是多事。

  君琂没有时间多劝,齐牧在太极宫已查出背后凶手,她莫名惊愕,这几日满心都在代王身上,也没有去关注案情,齐牧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她匆匆赶去太极殿,却被内侍挡在外面。一旁的齐牧是被赶出来,无语望天,好心给她解释:“是李樾去而复返推的代王,皇后知晓后就过来求情。”

  事情进展得很快,齐牧出力不少,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少。

  君琂不问具体情况,只问李樾为何要推

  代王下水,难不成不知代王会水?

  齐牧道:“其实那名内侍与李樾不是同伙,是他回来见有人袭击代王却被她避过,狠了狠心将代王推下去,嫁祸内侍。”

  李樾这么做必然也是吴王授意,代王久居东宫,又与皇后闹得僵持,这样的敌人不如早些拔除。再者代王与这些堂兄弟相处并不设防,最易得手。

  可惜李樾匆匆下手,过于草率而没有成功。

  殿外冷风袭人,天气也阴沉,廊下守候的宫人冻得搓手。君琂也有些冷,忍了片刻想要等着太.祖的决定,李樾这人断不可留在长安,也可趁此机会加快削藩的脚步。

  殿门关得紧闭,里面的声音也无法传到外面,齐牧等得失去耐心,道:“人证物证都在,不明白有何可谈论的。”

  君琂看他一眼:“齐统领不知夫妻之间的隔阂?”

  齐牧凝噎,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他讪讪道:“那就接着等。”

  半晌后,他想起君琂托他寻人的事,忙告诉她:“韩元此人不在金吾卫,在北衙军内当值,不过军职不高,寒门出身。”

  君琂心中明白,代王将人从北衙军调至金吾卫,助他一阶一阶爬上去的。韩元是感恩之人,这才对代王死心塌地。

  齐牧不知君琂的意思,也知皇帝十分看重她,好心道:“可要我帮忙,那个小郎君听说武功不错,人缘也好,调至金吾卫给我做个小副手?”

  君琂诧异,齐牧赏识韩元?她没有多想,就点头同意;“多谢齐统领。”

  半个时辰后,皇后神色凄楚地从太极殿内走出来,对于众人行礼也视若罔闻,眼角挂着泪痕。

  齐牧与君琂对视一眼,默默后退,不去触霉头。

  他二人未来得及入殿,皇帝的圣旨就已出殿,将李樾玉牒除名,贬为庶人,令吴王将次子送入长安城。

  这多半是皇后求情才得来的,未曾波及吴王府。

  圣旨一出,君琂就没有必要再入殿,也不可留在东宫内,横竖代王几日内也不会见她,不如出宫让代王静一静。

  得知君琂出宫后,代王气得砸了药碗,将君姐姐从头至尾骂过一通,还是不解气,气恼又心疼,自己一人闷在东宫里。

  ****

  代王遇袭后养伤三月,等她回朝议政已是春末,吴王削藩一事还在僵持,等着吴王次子送入京。

  吴王无嫡子,就未曾设立世子,长子废弃贬为庶人,朝臣就将视线放在次子身上。

  代王入太极殿后见到殿内气定神闲的君琂,磨磨后槽牙,恨不得过去咬她一口。也不对,咬她也不足以泄气,自己捏捏拳,隔着一大片乌泱泱的朝臣,狠狠瞪了一眼,还是不解气。

  君琂被她一瞪,抿了抿唇角,陡然觉得代王生气也很可爱,青春明媚。

  代王见她竟然在笑,心口都被她的笑意气得疼,傲娇地瞥过一眼,不与她对视。身姿摆正,面对着御座,再也不去看那个令她生气的人。

  朝上议的还是吴王削藩,代王不好说话,就一直静静听着,太.祖也没有问话。

  熬到早朝结束后,代王先出殿,在拐角处拦住君琂,握着她的手,拉她至无人角落里。

  君琂陡然被拦,心中吓了一跳,被她拉着踉跄两步,差点就摔跤。代王生气时力气格大,带着莽撞,瞪着君琂:“你这三月哪里去了?”

  三月都未曾去东宫看她,怎能不气。

  两人站在拐角处,后面就是太极殿。君琂被她闹得心跳加快,想要挣开她的手臂。代王不准,紧紧握着道:“说话,不说我就、我就……”

  她咬唇,不知该说什么。君琂却是一笑,问她:“你就怎样?”

  长大了,胆子也大了,竟会出言威胁她。

  代王磨磨牙,捏着君琂手腕的手臂发酸,这是用力过猛。她低眸就看到君琂莹白如玉的手腕,未经思考就咬了上去。

  君琂:“……”怎地突然学会咬人了?

  她来不及撤回就只能任由李齐去咬,痛意遽增,反让她心中的迷惘消失,低头看着代王愤恨的神色,笑道:“解气就好,你咬伤我,旁人会察觉,猜想你我之间的关系。”

  君琂约莫不会哄人,大多的时候都会与代王讲道理,然她忘记代王气恼的缘由,这番道理等于火上浇油,加大了代王的怒火。

  咬了片刻,代王牙齿发酸才松口,看着洁白的手背上的牙印,歪着脑袋,口中弥漫着血腥味,牙印上淡淡的血痕,也显示她方才有多狠心。

  咬完就觉得舒心,恶狠狠地看着君琂:“疼吗?”

  明知故问,君琂将手收回,也不去看手背,道:“难不成你替我疼?”

  代王故作老成道:“疼就记着,三个月呢,你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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