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第239章

  这是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此处偏僻又是民居,达官贵人是不会轻易来此的。

  代王左移一步,替君琂挡去顾将军的视线,笑道:“顾将军有些管得多了,先解决你府上之事,我与君大人的事只可由陛下管问。”

  她正大光明地护着君琂,意思已然很明显,顾将军又是一噎,顾笙韩元来此约会,也不能不让代王过来。听说皇城子弟都想着刺激,或许就是这样的。

  屋内的顾笙害怕父亲,听到君琂的声音后感到来了救星,一听她的话,就急忙跑出来。

  她径直跑到君琂的身侧,想要祈求她的帮助,走近时代王身子挡住她:“有话就说,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顾笙罕见地没有回嘴,窘迫地站在几步外,低头道:“我与韩元确是两情相悦。”

  顾老将军气得后退两步,痛心疾首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回去就打死你,免得丢人现眼。”上前就要拽着顾笙回府,走到半路被韩元挡住路,他道:“将军为何就不信在下?”

  “信你什么?老子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姑娘,你来自哪里,可有父母,我一概不知,凭什么要信你?”顾将军气得不顾仪态,中气不足地破口大骂。

  韩元被骂得垂头,低声道:“在下父母早逝,自己都不知晓来自哪里。”

  “自己都不知晓,老子如何信你?”顾将军一句话骂得韩元无法反驳。

  眼看着就要输了,代王胳膊肘推了推君琂,示意她说些好话,不能这么浪费时机。

  君琂会意,言道:“顾将军莫急,韩元是齐统领调至东宫,他知晓韩元的来处,再者他武艺不差,您也不要过于嫌弃,顾笙心有所属,再嫁旁人也会误其一生。”

  “对、对、对,我不嫁旁人的,阿爹莫要误了我。”一旁的顾笙连忙附和。

  代王鄙弃地看着顾笙,平常那么多话,这个紧要关头就会学君姐姐说话,她心里埋怨一句,就道:“是非判断在顾将军心里,韩元是东宫之人,孤需将他带走。”

  她挥手示意韩元赶紧离开,他默然地站在原处,担忧地看向顾笙。

  顾笙回身,摇首示意他离开,横竖她爹也打不死她的。

  韩元了然,三步一回头地离开民居。

  这件事走到这一步,代王顿觉满意,提着花灯与君琂一同离开。跨出院门的时候,顾笙追了过来,央求道:“君姐姐,你可否留我一夜,现在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代王不悦,顾笙这就是蹬鼻子上脸,拒绝道:“你被打死,与我们何干?”

  她这般拒绝,君琂不好再留,便道:“你若不争取,顾将军会将你匆匆嫁于旁人。”说话间,她眼光掠过身侧代王一眼。

  代王好奇,看她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顾笙:红脸白脸被你一个人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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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威胁

  顾笙再是如何恳求, 君琂都未曾应允, 身旁跟着一个醋坛, 带回府定会出事。

  代王倒好, 巴巴地跟着君琂回君府,也不提回东宫。等马车走回君府, 君琂才意识过来, 问道:“不回东宫?”

  “不想回。”代王声音很小, 带着小心, 生怕惹了君琂不悦就被赶回宫。

  她不想回,君琂不忍赶她走, 命人去准备水沐浴。代王多年未曾在君府留宿, 以前的衣裳都不能穿了,她从柜子里拿了她的寝衣给代王将就着用。

  李齐沐浴后穿着她的衣裳有些大了, 她才十四, 比君琂矮了些,衣裳自然就大了些。她并不在意,穿好就习以为常地爬上君琂的床榻, 解释道:“我给姐姐捂被窝。”

  这样的理由百试百灵, 君琂没有答话,快要入夏怎会冷,她自己沐浴。

  代王躺在榻前看到案上的石头, 有些熟悉,起身去看。石头很干净,边角也看不见污渍, 她知晓这是自己生气时送给她的。她喜滋滋地把玩了会,又钻回被窝。

  君琂回来时代王还躺在外侧,一见她,立马往里面挪去,抱着被子觉得特别舒服。

  君琂有些不适,见代王眸色清澈,她羞于启齿,便在外侧躺下。

  她一躺下,代王就凑过去,习惯地伸手揽住她的身子,开口说道:“顾笙这件事还缺些助力,顾将军不会这么甘心将顾笙嫁给韩元。”

  代王身体柔软,寝衣贴着肌肤,脸蛋被捂得红通通的,君琂摸着她的身子,竟没忍心推开,摸着也很舒服。她静静待了会,代王的手不经意间探入衣下,肌肤相触,惊得她忘了呼吸。

  “你怎地不说话了,也没有想法?”代王觉得奇怪,动了动,手就被君琂捉住,听她道:“此事交由我解决,你勿要再管,免得顾将军起疑。”

  得到答复后,代王就不问了,反与她说起皇后的事,又道:“李晖在长秋宫有一月了,也该回吴王府。”

  君琂心不在焉,回道:“我来处置。”

  代王又道:“皇祖母的病情愈发严重了。”

  “你心中有数就好,照常去请安,将注意力放在政事上,注意丞相近日所为。”君琂顺口就答,脑海里依旧在想着方才的事,喉咙微微干涩,侧身背对着代王。

  代王看不到她,怎会罢休,小声抗议:“你怎地又不理我。”

  “我没有,只是困得厉害,你也该去睡了。”君琂回了一句,代王的手又不安分了,她慌忙回身,反搂着代王,不让她乱动。

  代王知足,躺在君姐姐怀里,徐徐合上眼睛。

  她安分了,君琂也松了一口气,跟着她一同合眼。

  ****

  皇后病得更重,李晖在病榻前尽孝,君琂本想命人弹劾,想想也就作罢,这样做来会惹得太.祖不悦,心中添加愧疚。

  代王带人离开长安城,去巡视南方一带的地方营地,顾将军一路随行。离开需要几月时间,也有助于她在军营中奠定威信。

  五月底的时候,皇后病势恶化,太.祖紧急将吴王召回。吴王接到圣旨后,紧赶慢赶还是回来得晚了一日,皇后在六月中的时候殁了。

  恰好代王在南边,也未曾赶得回来,只有李晖留在皇后身侧。

  皇后丧仪办得很隆重,京内局势风云骤变,待丧事结束后,太.祖将吴王扣在京,不准其回封地,暗地里命人去封地查其所在兵士。

  吴王也很坦然,在王府内静静候着旨意,丞相暗地里见过数次面。每次都有人将消息传到太.祖耳中。

  君琂下衙时,马车忽而被人截住,车夫慌忙,她掀开车帘,淡然道:“长安城内不会有鬼神,四处都有兵士,勿要惊慌。”

  领头人恭敬道:“君大人莫慌,我家丞相请您去酒肆饮酒。”

  “可,你们在前引路。”君琂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在后面跟着。

  入酒肆后,整座酒肆空无一人,丞相在大堂内等候,见到她热情一笑,先开口就道歉:“如此行径请君大人请过来赴宴,是老夫不对。”

  君琂也跟着浅笑,“丞相过虑了,只是不知请我赴宴,又为何?”

  “得一坛佳酿,想与君大人一同品鉴。”丞相道。

  婢女引君琂落座,她也未曾胆怯,大气地坐下,看着食案上一坛密封的酒坛,淡淡道:“丞相客气了,仅你我二人就饮一坛酒,着实浪费了些,不如请些旁人过来。”

  丞相哈哈一笑,捋着自己胡须,道:“君大人果然识趣,不过小小一坛,你我都不够饮,再请旁人更加不够了。”

  他拍拍手示意店家将做好的菜肴端来,他替君琂斟满一盏酒,笑道:“西域来的好酒,口味甘甜,君大人也会喜欢的。”

  君琂微笑,道:“府内有事,不宜饮酒,丞相有话不妨直说。”

  她历来果断,丞相没有疑惑,她若拖延的话反觉不对,他直接道:“不知代王许了何诺,让君大人这么甘心为她筹谋,她允诺的,我亦双倍。也保证君家满门荣耀,封侯拜相。”

  官场上牵连各人的都是利益,丞相这个条件很诱人,君家在君琂的努力下才让人高看一眼,封爵拜相必会让君家成为京内世家。

  君琂道:“代王以后位相许,吴王可以?吴王妃无子,确实可是休妻的好理由。”

  丞相一惊,他不能替吴王答应下来,吴王妃身子不好,也算贤良,如何也不会休妻的。

  他震惊的空隙,君琂起身,将酒坛抱起:“好酒当带回去一人对月独饮。”

  她缓步走向酒肆门口,在丞相的目光中登上马车。

  君琂一走,角落里的吴王走出来,眼神鹰鹜,如狼的狠厉,道:“后位罢了,本王也可。”

  半个时辰后,车夫将马车停在君府门口,下车时腿脚发软,差点摔在阶梯旁。

  君琂还好,将从丞相处得来的酒递给门人,自己走近屋内。兄长君圩焦急地走来,问她:“怎地才回,可是遇到不好的事?”

  “无甚大事,不过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兄长去做。”

  ****

  吴王留京一事,引得朝堂局势大变,代王在六月底赶回来的,酷热难挡。

  她一回京,就被太.祖召去太极殿,晚间吴王设宴邀请。

  吴王在京身份尴尬,鲜少有人会去吴王府,设宴时朝臣去了大半,代王推辞,反溜去了君府。

  按理皇后新丧,吴王不该设宴,可名为代王洗尘,就显得名正言顺,偏偏代王不是安顺的主。皇后的筵席说推都可以推,吴王也不在话下。

  只是让代王奇怪的是君姐姐不在府上,去吴王府赴宴,她无趣下只好转回宫。

  太极殿内灯火通明,她想了想转去太极殿给皇祖父请安。殿内御案上堆积几摞奏疏,远远看去就觉得繁杂,代王行礼后就在一旁站好。

  随后,宫人给太.祖送茶,见代王还在,就将茶盏放在御案上,退出去再沏一盏。

  太.祖疼惜她,将茶盏递给代王饮,自己靠在御座上,奇怪道:“你吴王叔父在府给你设宴,你怎地不去。”

  太极殿内都是好茶,代王浅浅品了一口,面容带着笑意,将茶盏放下:“吴王叔父是好意,只是我不大想去,想回宫早些歇着,皇祖父也要早些歇息。”

  “这段时日也辛苦你了,有空去皇陵看望皇后。”太.祖摆摆手示意她回东宫,自己复又批阅奏疏。

  代王后退几步,转身出殿,她面上笑意凝住,如冬日冰窟般凝结一层冰,很薄很薄,稍纵即逝。

  内侍不敢抬头,提着灯火给她引路,东宫树木碧绿,月光下黑影摇曳。

  回到东宫后,她无事就将自己柜子里的珍藏的宝贝翻了翻,找到一块玉石,未经打磨,与那块送去的破石头很像,她想着要不要送去君府,好歹将那块破石头换下。

  她以笔画下那块破石头的样子,打算明日送去宫外打磨。

  吩咐妥当后,她才回榻休息。

  ****

  吴王府筵席早早地就结束,主角未至,吴王不好多留,酒过三巡就吩咐散席。

  他特地将君琂送出府门,很是周到。君琂对他的好意显得漠然,与清阳一道离开吴王府。

  马车离开巷子,清阳就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的月色,神色模糊,低声道:“李齐怎地不来赴宴,这样做来显得她不敬。”

  君琂饮了几杯酒,面色如玉中透着研研粉色,唇角鲜红,微微抿了抿:“她一向如此,也无人说她不孝,再者她推拒说累了也是常事,毕竟外出几月,也确实辛苦。”

  清阳见她醉态迷蒙,提议道:“你不如随我回公主府,你这般醉态总觉得不安全。”

  “无妨,府内有兄长。”君琂拒绝,眸色带着几分迷离,手按了按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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