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调解员[快穿] 第101章

€€€€€€€€薛苓兴致很高地继续开口:“使我不得自挂东南枝。”

€€€€€€€€刘璐快崩溃了,不知自己和儿子怎么惹了这个小祖宗,正想好声好气地问一句,对方看着她们母子俩看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推着自己的轮椅走了。

€€€€€€€€好像只是来消遣一番。

€€€€€€€€刘璐松了一口气,看儿子被薛苓吓得一副呆呆的样子,她缓声安抚了几句,说道:

€€€€€€€€“没事,鸣鸣,跟妈妈继续背诗啊,来,这次妈妈随便抽一句简单的,北方有佳人€€€€”

€€€€€€€€可怜的薛继鸣满脑子都是自家姐姐刚才那几句神来之笔,脑子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内容,憋了半天,秃噜一句:

€€€€€€€€“……自挂东南枝。”

€€€€€€€€刘璐:“……”怎么,这佳人是不得好死了吗?

€€€€€€€€她气的拍了拍儿子的肩:“绝世而独立!挂什么东南枝!”

€€€€€€€€但是没用,明明只是这么一茬,薛继鸣却从此对自己的姐姐留下了难以言喻的心理阴影。

€€€€€€€€直到长大成人,这阴影也没有半点要褪去的意思。

€€€€€€€€……

€€€€€€€€说到这薛继鸣,就不得不提到这世界的主线。

€€€€€€€€也许是系统担心花白禾再次沉迷世界之子无法自拔,这次特意千挑万选,挑出了一个世界之子为男的路线,甚至还给两人安排了点血缘关系。

€€€€€€€€双重保险,就担心花白禾这人毫无底线,一个想不开手动把自己掰直了,敢和自己带一半血缘的弟弟乱伦,那她可能会被薛家所有亲戚把脊梁骨给戳碎。

€€€€€€€€至于薛继鸣,他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也是这个世界的文运之子,若是生在古时,铁定是三元中的的状元,如今生在了薛家,他自小受到环境熏陶,也是个相当有才华的人。

€€€€€€€€上一世,他的母亲刘璐因为怀了薛家当家人的孩子,所以成功让薛承踹掉了那个结婚许多年肚子里没消息的前妻,不过因为他母亲的上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薛家其他的亲戚少有承认他的。

€€€€€€€€他在薛家的日子过的不好也不坏。

€€€€€€€€可能是因为身份的尴尬,加上家庭环境的影响,他自小的目标就和薛家人不同,他既不打算进研究所,也不打算去当什么大学教授,他想当编剧。

€€€€€€€€这个世界的影视作品,基本是文学性居多,引爆国外的娱乐电影反倒因为华国文化保留的原因,一旦引进,就要在国内引起大量的批判,以至于但凡有观众附和,都会被网友骂一句没文化。

€€€€€€€€所以,但凡是大家族的笔杆子入了这行,基本都选择用电影来实现自己的诉求,甭管票房如何,这就是他们宣扬自己思想的一种方式。

€€€€€€€€与之相对的,只有那些家学渊源不那么深厚的一些人,才会选择走商业化的路线,一方面确实能够用商业片来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另一方面也总是要受到这些所谓正统派的攻击。

€€€€€€€€薛继鸣并不是传统的文学一派,同样也不肯走纯粹商业化的路子,他试图在这二者之间寻求平衡。

€€€€€€€€但薛家却对他的行为很不齿,因为他的母亲是带着孩子上位的,所以一直没接受薛家人的认可,在父亲对他十分失望的情况下,薛家没人愿意赞助他的作品,他只能拿着自己的剧本努力去找愿意拍这个题材的导演。

€€€€€€€€离开了家族的庇护,他的日子着实不好过,母亲刘璐担心偷偷资助他会引来父亲的不悦,所以也不敢偷偷联系他,只盼他迷途知返。

€€€€€€€€所幸他有一个从大学开始就关系不错的同学愿意支持他实现梦想,在与家里爆发了几次争吵之后,两人在外面租房子,他成日里在屋子里创作,而他的小女朋友就在外面打工。

€€€€€€€€他女朋友的名字叫做赵荷。

€€€€€€€€其实薛继鸣的新剧本灵感还多亏了他的女朋友,他在里面勾画出的男女主角之间独特的感情正是他对赵荷隐晦的表白,但他却没等到自己卖出作品的那天。

€€€€€€€€原因很简单€€€€

€€€€€€€€有一次,赵荷那边来了个堂妹,因为要在京城打暑假工,手头的钱又不够租房,所以临时决定在赵荷这边借住。

€€€€€€€€小堂妹借着姐夫的电脑玩的时候,偶然看到了那个剧本,当时被剧情所吸引,随手就将文档复制进自己的手机里,之后就顺便带走了。

€€€€€€€€那小堂妹自己平日里就喜欢随手写写小说试图挣零花钱,但总是花大力气不讨好,并且还梦想着自己能够一夜成名,总觉得自己的小说不好看就是因为那些读者没有欣赏水平。

€€€€€€€€她这次来京城打工,虽然应聘的是南方影业集团在京城的总部,但是她被编剧部给拒了,最终调剂到了人力部门。

€€€€€€€€这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见到那个南方影业集团对优秀编辑的招聘还在进行中,想了想,随手改了姐夫这剧本里的主角名字,将题目《菡萏》改为了《芙蕖》,然后投了稿。

€€€€€€€€结果,这作品被南方影业集团一眼相中€€€€

€€€€€€€€在这个华国的历史上,南边始终是经商的风气更足些,不比北方更重视文化传承,所以商业电影的导演和编剧大多出自南方。

€€€€€€€€南方影业近年来也很想拿出一些文化底蕴深厚的作品,免得总被业内扣上没文化的帽子,试图学到北方影业集团里面的思想表达。

€€€€€€€€正愁无门,却见到这么一部结合双方特色的作品,编剧部门的老大当即看出这片子能大卖,二话不说让底下的人签了这个作者。

€€€€€€€€后来……

€€€€€€€€薛继鸣的剧本递给了京城的一家小公司制作,只卖了几万块的版权费,对方找齐了班子,正打算投入制作的时候。

€€€€€€€€《芙蕖》定档的消息传了出来€€€€

€€€€€€€€那小公司琢磨了一下这部电影的预告片,赫然发现跟自己手头的作品撞了灵感,公司里的人追问薛继鸣是怎么回事。

€€€€€€€€薛继鸣百口莫辩,一脸颓丧的回到家里。

€€€€€€€€却正好听见赵荷跟堂妹打电话,外放的话筒里飘出对方眉飞色舞的声音:

€€€€€€€€“虽然这次只卖了一百多万的版权,但是姐!你等着,除了《芙蕖》之外,我还能写出更好的作品来,我早跟你说了,我这人就是大器晚成,你放心,以后我也不写小说了,我就专门搞编剧这行啦!”

€€€€€€€€薛继鸣一把夺过电话,不顾自己的形象,大声问道:“是你偷了我的文稿?!”

€€€€€€€€对面的女生吓了一跳,随即开口道:“什么啊姐夫,你别乱说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偷你文稿了?”

€€€€€€€€薛继鸣本来想在这电影的首映式上跟自己的对象表白。

€€€€€€€€不管这电影是卖的好,还是不好,这终究是他为了自己的对象写出来的故事。

€€€€€€€€但现在,他却仿佛成了偷窃的那个人。

€€€€€€€€他愤怒不已,但顾忌着对象的面子,只想要讨回自己的作品,起初并没打算走法律程序。

€€€€€€€€但赵荷的那个堂妹却不打算把自己拿到的钱和名声吐回去,不仅发动了自己的父母,还亲自给赵荷做思想工作。

€€€€€€€€“姐,你是不是傻啊?那薛继鸣是薛家,京城薛家谁不知道?你觉得他以后真能娶你啊?”

€€€€€€€€“这个时候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我跟你说,我发达了以后肯定忘不了你,但是男人就不一样了,你看一百万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但是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啊!”

€€€€€€€€“他又不缺这点钱,何必揪着我不放呢?”

€€€€€€€€从那天起,赵荷天天接到自己父母的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她别拎不清,劝劝自己的对象别小题大做了。

€€€€€€€€赵荷理智上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对薛继鸣三缄其口,只假装没有这些电话的存在,但薛继鸣却面临了更多的困境。

€€€€€€€€南方影业得知了那个小公司也要拍这电影的意思,提前发布了相关的消息,意有所指地买了舆论,说起了圈内的一些抄袭事宜。

€€€€€€€€成功引起了普通人的愤怒之后,那小公司不敢继续拍了,但这投入和损失就在那里,他们想了想,直接把薛继鸣告上了法庭。

€€€€€€€€薛继鸣在上法庭的当天,薛家对有这么个败坏门庭的子孙感到格外丢人,而那天赵荷也被自己的父母从老家亲自上门,押着回去相亲,让她别再继续做梦了,别以为自己真能跟人家门当户对。

€€€€€€€€薛继鸣从法庭上下来,在网上看到了薛家和自己断绝关系的声明,回到家看到仿佛被劫掠一空的屋子,找不到赵荷的身影,以为她也没站在自己的这边。

€€€€€€€€他拿出手机给赵荷打电话,接起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

€€€€€€€€“喂?!姓薛的,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家小荷了,她要嫁给别人了!”

€€€€€€€€薛继鸣张了张嘴,在法庭上无话可说的他,这会儿面对着电话那头的通知,竟然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使劲从喉咙里发音€€€€

€€€€€€€€想让对方把手机给自己的女朋友,想亲口问她这是她自己的想法吗?

€€€€€€€€可是他一张嘴,只能发出几个野兽般的音节:“嗬……嗬!”

€€€€€€€€对面骂了一句神经病,把电话给挂了。

€€€€€€€€薛继鸣意识到什么,他扔掉手机,疯了一样的冲到电脑面前,按下开机键位,看见蓝色的word文档图标,双击进去之后想敲下什么东西,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他疯了一样地去找自己曾经打印过的那些文稿,可怕的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认识了€€€€

€€€€€€€€薛继鸣的语言中枢,受到刺激,以至于他再无法辨认出汉字。

€€€€€€€€当天,他就跳楼自杀了。

€€€€€€€€……

€€€€€€€€花白禾一边在挣扎着爬床,一边在脑海里把故事给读完了,上一世的薛家只有薛继鸣这一个儿子,所以老一辈对他投入的期望都很高,万万没想到他最后要走那么一条道路。

€€€€€€€€但现在不一样了。

€€€€€€€€系统把她强行插进剧情里之后,花白禾觉得,有自己这么个叛逆的姐姐在前面对比,估计薛家人对薛继鸣的表现肯定会宽容很多。

€€€€€€€€但怎么帮助命运之子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

€€€€€€€€“我在这儿努力了五分钟,统儿你能不能给我帮个忙了?”比如告诉她怎么使劲之类的。

€€€€€€€€她双腿无力,这会儿正双手扒拉在床铺上,试图依靠自己柔弱的臂力攀岩一样地攀上去,可惜两条腿愣是半分知觉都没有,不管是掐是捏,一点痛都感觉不到,更别说是能够被她当作支撑,让她借力爬上床了。

€€€€€€€€系统想了想,回了一句:“加油?”

€€€€€€€€花白禾:“……”

€€€€€€€€说来花白禾能有这个境地也纯属自找,刚穿越过来的她兴奋地想去床前的镜子那边照自己的相貌,结果镜子没找到,却因为手没撑住床沿,整个人直接翻了下去。

€€€€€€€€由此酿成了掉在地上却爬不起来的悲剧。

€€€€€€€€若是她能提前得知这个境况,也许这会儿她还能依靠磨蹭的速度,慢慢爬到轮椅上,然而€€€€

€€€€€€€€都是心急惹的祸。

€€€€€€€€花白禾在这旱地上扑腾了几分钟,放弃了治疗,脸很黑地摸到床边的轮椅上,拿到那个遥控器,按下了上面的通知铃声。

€€€€€€€€门口响起保姆敲门的声音:

€€€€€€€€“薛小姐,请问需要帮忙吗?”

€€€€€€€€里面安静了许久,才传来一句十分不情愿的声音:“嗯……!”

€€€€€€€€所幸那保姆把耳朵贴在门上,外面又很安静,总算是能够听清里面人的话,她赶紧打开了房门,先跟薛苓道歉一句‘小姐,冒犯了’,然后才过来,手脚利索地将她抱到了床上。

€€€€€€€€那保姆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膀子粗圆,一看就是经常干粗活的,刚才这么抬手将花白禾抱来抱去,也不见她气息乱一下。

€€€€€€€€她做完这一切就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却不妨,床头上那人开口说了一句:

€€€€€€€€“家里的司机今天有空吗?”

€€€€€€€€保姆疑心自己听错了,自从多年前小姐在外头做生意,出去看了几眼店面之后,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提出要出门的事情了。

€€€€€€€€她还在发愣,却发现床头那人已经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立刻回过神来,脆声应道:

€€€€€€€€“当然,当然有时间的!”

€€€€€€€€“先生吩咐过,您和少爷都有专门的司机和车……”那保姆一时不察,话多说了几句,担心提起薛承会让这大小姐不快,赶忙收了音。

€€€€€€€€花白禾眉目里果然带了几分黑气,但今天却难得没发作,让那保姆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出门?”想了想,那保姆开口又问了一句。

€€€€€€€€谁知床上那人却仿佛突然没了兴致似的,只道出两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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