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第24章

沐白的唇角间露出了笑意,眨了眨水亮的眼睛,硬硬将柳若言的身子摆过来朝向自己,低头小心的问道:“那嫂嫂真不是因为那夜的事而还在责怪着沐白是吗?”

听沐白提到那夜缠绵火热的吻柳若言的脸面霎时绯红不堪,移开眸子不敢看上沐白的脸,轻声道:“莫要乱想,那夜只是个酒后乱性的意外,今后决不会再发生了。”

沐白听到柳若言此言,心下浮起一抹子伤心,那夜自己绝对是真情真性流露,怎可用意外和酒后乱性来形容,沐白借着些许酒劲大了胆子,直直看着面色潮红躲避开自己目光的柳若言,沉语道:“那不是意外,那是沐白真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推还是不推,纠结中......

☆、第三十二章 缠绵悱恻

柳若言听到沐白这般大胆直言,心头慌乱一处,用力推开沐白钳制羞恼的娇怒道:“莫要胡言乱语的玩闹,不管咱们姑嫂之间有多亲密,但也要有个度数,若再这般没大没小的就休怪嫂嫂真的不在理你了。”

“嫂嫂……”沐白皱眉眯起双眼,苦笑难过道:“嫂嫂其实心里头清楚沐白所想的,不是吗?若是不是,那为何要将司马公的‘绿绮’还回来?”

“沐白……”柳若言慌乱的转过头双手扶靠在茶桌旁支撑着瘫软受惊的身子,这般咄咄逼人的沐白让自己的心好生惶恐,为何要说得这般明了,难道就不能给两人留一些余地,难道非要伤人伤己的说明白了才会甘心吗?

“沐白知道嫂嫂喜爱音律,你可知那‘绿绮’是沐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朋友那里得来的,沐白不为其它,就只为博得嫂嫂一笑。你知那‘绿绮’的意义,那是沐白对嫂嫂的一片心意。”沐白的眼神迷离伤感,她喝出去了,长痛不如短痛,今时就借着凄厉的雨夜将满腔的心事全全说给她听算了,就算是得不到任何结果,遍体鳞伤她也心甘情愿。

听着窗外凄凄沥沥的雨声,沐白轻笑着如此失魂落魄的自己,启目凝望着眼前的伊人,哀语沉沉吟声念道:“《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沐白,休要再言……”听着沐白低沉悲伤的诗语,柳若言闭目纠结成一处,一滴泪水不禁然从眼角间轻轻的滑落而下。

“嫂嫂,沐白是真的爱上了嫂嫂,此生决不会再有第二人入得了我心扉,得我真心真意。”沐白伸手上前紧紧的将柳若言颤抖中的身子抱入怀中,她好怕柳若言就这般的飞走,脱离开尘世,从此再也难与之相见一面。

“可是嫂嫂并不爱你,嫂嫂只当你是个孩子,只是单纯的怜惜、疼爱你罢了。”柳若言闭目狠心的说道,她一定要打消掉这孩子此等荒唐的想法,莫说她们两个都是女子之身,单就说这伦理道德便不能允许她们两人能逾越过去。

“嫂嫂……”沐白的心隐隐抽搐了一下,抬起头侧目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眸的柳若言,那眼角的泪珠竟全全落入了眼底,她不信柳若言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若没有感觉那日里怎么会那般柔情似水的回应自己。

“我不信嫂嫂真对沐白没有感觉,我不信……”

“嫂嫂都说了我对你只是对一个孩子应有的疼爱,就如同清儿一般,你怎么听不懂。”柳若言睁开眼,回过身子看向抱着自己的沐白,柳眉纠着摇头道:“沐白快些停下来这等子荒唐的想法,求你,若你回头,嫂嫂还认你这个小姑姑,好吗?”

“如何停下?嫂嫂到是教教沐白,沐白的脑子里全全都是嫂嫂的影子,嫂嫂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全全都深入到沐白的心扉里,不管如何却再也放不下了,若嫂嫂真狠心,沐白就此便出嫁为尼,了断了此一残生也罢……”沐白的眼神深远,她忽然觉得柳若言真的会离她而去,再也不理自己,再也不会关心,再也不会管自己的死活……一想到这里沐白就好怕,她不可以失去柳若言,不可以。

柳若言听着沐白的每一句话,句句都刺入到心尖里,扎得她满身伤痕,体无完肤。她没成想沐白会爱得这般的深,这么的急切,她从没有谈情说爱过,与沐林的十年之情却也是相敬如宾、无风无浪的淡然亲情,如今却觉得此时的心,竟全全被这面前孩子一般的沐白完全的牵系着。

……

恍惚间一记吻重重的侵蚀在柳若言的唇齿间,不管柳若言如何的挣脱却也是无济于事,那唇舌间的霸道是柳若言从来不曾想象过的。

一股淡淡酒香甚是清纯好闻的从沐白纠缠着的嘴里舌间搅入渗透到柳若言的心里,柳若言的心跳的极快,身体被沐白紧紧的缠绕在怀中不能动得分毫,她在心底里纳喊着只希望沐白停下这般疯狂的举动,怎知却无能为力,时间静止,柳若言终是渐渐的放弃下挣扎,任着面前之人侵蚀着自己,感受着唇舌间的亲昵。

沐白将柳若言的身体紧紧的拥在怀中,生怕她逃开自己,直到两人都吻得筋疲力尽、喘息不得,沐白方才渐渐不舍的松下力道,停下了这般疯狂的吻食,也怕柳若言被吻得失了呼吸,伤了嫂嫂。

唇舌分开,沐白低头看着瘫软在怀中深深喘息着的柳若言好生的痛惜,俯身遂将纤弱绵软的嫂嫂抱起慢慢走到床边放倒入床中,自己则也安静乖巧的趴在柳若言起伏不定的胸前,埋入面颊,感受着这片温热情潮,闻着柳若言淡淡好味的体香,低声弱弱泣语道:“嫂嫂,沐白真的好爱好爱你,只求嫂嫂不要拒沐白于千时之外,让我伤心度日,沐白只想经常能看到嫂嫂就好,求你不要这么讨厌沐白,不见沐白好不好。”

柳若言努力的平复着自己动荡不安的心,那火热的吻好像还在唇间停留掠夺着,刚刚她感觉自己好像就快要被沐白吻得死去了一般,全身上下都像被烧着了般的滚烫敏感。柳若言无力的微微抬起头看着胸前哭泣中的人儿,双手颤抖的抬起轻轻抚摸上沐白柔软的发丝,这般爱哭、任性、莽撞、妄为的孩子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她要拿她怎么办,她要如何做才算是对她最好。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遭遇到这种事,这孩子怎么会爱上自己,而自己却还是她的嫂嫂。

发间的手温柔细腻的轻轻抚过,沐白的心隐隐颤动,抬头间对上了身下楚楚动人双眸含水的柳若言,缓缓支起半个身子渐渐的小心的接近上柳若言的唇瓣,她好想再感受一下刚刚的柔软。沐白的心微动,这次柳若言竟未躲避开,而是顺从的慢慢闭上美眸,珠泪滴垂,轻轻小小的回应着沐白,任着身上的沐白温柔的吻食着怜惜着,这柔情的吻让她们心底里都变得空空荡荡虚无飘渺,只有空气中宁绕着的声声暧昧的哼吟喘息之音,方才提醒她们自己正在做着何种的情事。

……

衣缕滑落,裸-露出完美洁白的香肩,沐白的手顺着柳若言完美的脊背缓缓的抚触爱惜着,红唇与手儿渐渐深入亲吻而下,只觉得此时的幸福如痴如醉如梦如幻般的不真实。柳若言的肌肤冰滑如雪,凝白胜霜,在烛火中闪烁着妖艳的光泽,诱人于无形更令得沐白神魂颠倒倾心沉沦与其中,不能自拔。

“沐白……”柳若言无力的靠在沐白的肩头,软软喘息间轻吟着沐白的名子,她有些迷茫自己在做什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与这孩子这样子……

“嫂嫂……”沐白的呼吸紊乱,全身如火般滚烫,她并不知道要如何去怜惜柳若言,只是凭借着本能的想要与柳若言紧紧的相拥相依,更想要将柳若言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褪去衣着,试去束缚,两个完美无暇的身躯终于就这样纠缠在一处,沐白的吻遍布柳若言的全身,直至让所到之处泛起一片绯红爱痕才罢。

“嫂嫂,沐白今生真的只能爱上嫂嫂一人……”沐白慢慢从柳若言的腹间爬起萎移到柳若言的唇边,轻轻吻啄上紧闭着美眸表情甚是纠结痛苦中的美人,沐白的动作稍稍有些生涩笨拙,纤手顺着柳若言的胸前慢慢延伸而下,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轻轻抚尼上那腹下密密软软的林间。

“不……”沐白手上的动作让此时极为敏感的柳若言霎时一惊,双眼睁开一眼惊恐间萎缩半坐起身子,紧张的抓住沐白下滑的纤手,摇了摇头红着脸惊恐的哭泣道:“不要,不可以,沐白,求你……”

沐白看着祈求中的柳若言,心头愧疚不矣,她知嫂嫂为自己做出了多大的让步,自己怎么可以再得寸进尺,想此方慢慢收回下滑的手儿,忍下贪念,深吸了一口气息,双手紧紧环抱住柳若言光滑的身躯,安安分分不再敢造次再乱动什么,低头宠溺乖巧的依靠在柳若言的额头处轻轻吻啄一记,强压下满身的悸动,低声爱语道:“对不起,是沐白不好,沐白以后会好好的疼惜照顾嫂嫂,不会再让嫂嫂为沐白而伤心难过的。”

……

柳若言躺在沐白的怀中眼中流落下泪水,只知她们今后却都再回不到从前。手儿略动犹豫间慢慢回手也紧紧的回抱住这光滑如玉般的身子。也不知这泪水是在悔恨自己的沉沦堕落瓦解,还是在气恼这沐白对自己的放恣无理,只知这一切却全全在一夜之间都变样了,她们此时虽还是姑嫂名义,却又已然远远的超越了那层关系。

柳若言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沐白的喜欢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今时竟会任着这孩子对自己行着这般欲为,今时这一时的贪婪,也不知将来又要让她们如何去收场。

……

晨曦,今日晨光已出,但屋中的人儿才刚刚起得来身子,这可比以前沐白离开柳若言这里的时间晚了好多。想来定是昨夜的一夜缠绵悱恻将两人都折磨得累了,今才会让这对爱早起的人儿躺倒了此时方才起能得来身子。

柳若言默默无言的为面前高挑英俊的人儿更衣束发着,沐白则也是乖巧听话的任着柳若言为自己打理修饰着。沐白暗暗美美的笑笑,只觉这样的感觉真好,就像、就像是妻子正在为出门的丈夫打理着一切一般。

……

沐白看着低眉不语的柳若言,知她定是腼腆,一想到昨夜那般娇软可人的身子,与轻轻小小的回应之音,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遂将唇突然凑到柳若言泛着红晕的耳旁,轻轻软软的低语道:“我这便走了。”

“嗯……”柳若言红着脸,别过头也轻轻的回下。

“嫂嫂……”沐白不喜欢这般无语失魂中的柳若言,一眼怜惜的伸出手环住柳若言的腰肢,轻声暖语道:“都是沐白的错,不关嫂嫂的事,求你莫要这般的失魂落魄好不好。”言罢,低头在柳若言唇间犹如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松手,轻笑间转过身几步上前便开起了窗户瞬息间便翻身跃出屋内。

看着眨眼间翻窗而去的沐白柳若言心头一惊,莲步微乱立马就来到窗前打开寻去,这是二楼,这孩子怎就这般鲁莽的便跳出窗外,万一、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要她柳若言如何是好?

窗门打开,却见沐白一身白衣背手而立,扬起头满意的看着楼上惊魂未定的柳若言俊笑了一记。

柳若言轻轻喘息了几口,稍许方才定下心神,这沐白的身手了得,想必昨夜也定是从这窗户里爬出来的,今这轻车熟路的定是知道如何而去,刚才定也是故意吓唬她柳若言,害她白白为她担心了一场。

想此柳若言咬唇狠狠的白了窗外沐白一记,将窗户重重摔下。这心坏眼的沐白,怎竟故意让自己平白为她担心一场。想此,面颊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子淡淡红晕,也不知为何自己竟真的这么的在乎沐白,就像那次擂台比试时,她每天都会忍不住让喜儿悄悄的去观那擂台的赛事,又让喜儿回来后细细的将沐白的一举一动,所言所语讲得清清楚楚,在脑中勾勒出当时的情景和沐白的样子方才放心作罢。原来这人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早早的就已经住进了自己心尖里,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承认面对罢了。

……

但这样不同寻常的感情到底要她们两个如何去面对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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