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第114章

江玲珑慢慢支起来半裸的上身优美多情的解下了身上的腰带,侧头看向床中躺着的人儿,轻轻哼吟了了一声。白水涵方才明白过来,伸手为女王宽衣解带褪下龙袍裙衣,江玲珑顺势如若无骨的灵蛇一般投入到白水涵的怀中,拉过锦被将自己的身体与白水涵的身体双双遮掩在了锦被之下。

这一夜的春宵便是如此度过,白水涵一夜未眠,只是单纯的抱着女王燥热的身体挨到天亮,晨曦,白水涵便想要早早的起床好快些离开这让她尴尬之地。

江玲珑支起身子,看着急着要离开自己的人,柔语娇声命令道:“将军今后可是成家之人,新婚燕尔且要记得早些回到朕的身边相陪与朕,莫要被他人落下什么口舌,让父皇猜忌才好。”

“臣、臣遵旨……”白水涵俯身令下王令,匆匆的转身离开了女王的寝宫。出了宫门白水涵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息,真不知道今后自己又要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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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不是女王陛下的男宠将军吗?不知昨个新婚之夜过得可是销魂吗?”西门婉儿由得外面回来看到白水涵正在与几个臣朝攀谈,心下正是憋气都挺,便阴阳怪气的出语奚落道。

闻听此言白水涵的脸色立时绿了,拱手向这个立来与自己不和的西门统领礼貌上的施了一礼,轻哼了一声,道:“多谢西门统领关怀,臣与陛下都过得美满。”

闻听此言,几个朝臣纷纷投来道贺羡慕之色,想来有人能坐拥他们江陵的绝色女王,可是艳福不浅啊,不免向这个女王的新宠臣说些恭维道贺的喜言投靠一二。可这样的话语在白水涵听来却总觉得甚是刺耳。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为王朝所立下的汗马功劳和女王的赏识栽培,如今却全全被这女王的男宠一词所取代了。似乎自己的一切荣耀如今却全全是因为与女王的密切关系而得到的。

……

一匹白马飞快的奔驰而过,白水涵用力的拍打着缰绳,想要甩掉那些个无谓的嘲笑讽刺之言。她开始不喜欢自己的处境和今时的地位,她想要挣脱,想逃离。她可以吗?她可以摆脱掉今时的一切吗?

……

皇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突然一声喊叫方才让白水涵收住了马蹄。

“啊……”

白水涵感到定是自己在心烦意乱之时撞到人了,立马拉住缰绳回头看去,却见自己竟在气恼之时撞倒了一位老婆婆,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跑过去扶起了摔倒在地上的老婆婆。那老婆婆周身披着重重的黑斗篷,大大的斗篷遮帽垂下来遮住了老婆婆的脸庞。

被白水涵扶起来的老婆婆捂住嘴巴,嘶哑的声音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抬起头看上前来扶起自己的人,不免惊得呆住了。

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沐白?难道真的是沐白?沐白她还没有死?

柳若言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会真的能再见到沐白,这样的际遇不免让她大喜过望。

……

“老婆婆,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白水涵紧张的打量上老婆婆的全身上下,见老婆婆没有回答,又忙问道:“婆婆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可好?”

柳若言没有想到沐白会叫自己老婆婆,一时心碎难过,想到自己如此模样和那样嘶哑的声音又怎会不被误认为是一位老婆婆呢!原来如今的自己在沐白看来竟是如此的不堪,自己又怎么能与她相识。柳若言及是痛苦的摇了摇头,许久方才嘶哑的开口道:“老生只是一个流浪在外无家可归的孤婆,我没有什么家,呵,我没事的,公子走吧……”

白水涵一听老婆婆此言不免感伤起来,想她白水涵不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没有家园,连自己的前尘往事却都想不起来半分,不觉与婆婆有种同命相连的缘分,也便起了恻隐之心,道:“唉,婆婆你年事已高怎能长年过着流浪的生活,今日你我有缘,我白水涵就为婆婆安置一处能养老的住所也罢。”言罢,白水涵也不顾黑衣婆婆愿意与否便双手抱起黑衣婆婆放到马背上,要为其找到一处安身之所。

接近傍晚时分白水涵终于为黑衣婆婆选了一处干净的小院,将黑衣婆婆安置在里面,又放下不少银子,道:“婆婆今后就住在这里吧,这地契房产水涵都为您买了下来,莫要再四处流浪受人欺凌了。”

柳若言深深看向对自己如此照顾的眼前人,眼前不免湿润起来,哽咽着摇头问道:“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的老婆婆如此好,你我素未谋面,老生怎好受得恩惠。”

白水涵摇头笑笑,俯身坐在了老婆婆的身边笑道:“婆婆怎说是没有缘分,今日是水涵鲁莽险些伤着婆婆您。这便是个缘分吧,再者说这区区一处小民宅对我来讲只是小事而已,婆婆只管住下,不要介怀才好,待水涵一有时间便前来看望您老,陪您说说话。”

“你、你叫水涵?”柳若言忍下纠着之情,咬唇问道,她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沐白,是她寻找了七年之久的所爱。

“是,我是江陵王朝出使南统王朝的振国将军叫白水涵,字白龙。婆婆就叫我水涵就好。”白水涵笑言道。

“你、你不是南统王朝的人?”柳若言不禁吃惊的问道,不明白沐白怎么会到了江陵王朝还做了振国将军。

“不是。”白水涵摇头回道,又询问向老婆婆,道:“婆婆家是哪里的人,怎会流浪到此?家里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吗?”

“我、我家住在金陵,是一场大火将整个家园都烧毁了,从此之后老生便一个人流浪在外。”柳若言的眼神飘远,当年的情影历历在目,触目惊心般让她的心又痛了起来。

“原来如此,唉,看来婆婆也与水涵一般是个苦命之人。”白水涵叹息一声,感同身受为老婆婆难过起来。

“将军似乎也有一段心酸历程,可否告与老生听听。”柳若言很想知道沐白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的,看她虽是衣着光鲜,但那一双愁眉却道出她的无奈。

“呵,也没什么,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又有几事是随得人愿的呢!”白水涵叹息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向柳若言告辞道:“天色不早,水涵也该告辞了,明日有时间定再来看望婆婆你。”言罢,便起身离去。

柳若言看着如一阵风般转瞬不见的人儿,心痛难忍,七年了,没想到今天终于让她找到了这个人。沐白,这七年里你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是否也会时常想起来她柳若言。又或许她早就已经忘记了那样无情伤害过她的自己。

……

☆、第142章 相见不识

女王寝宫之内白水涵为江玲珑解开外袍,想这如今大婚之后她堂堂一个将军竟然还多了项要伺候女王更衣的工作,说出去真是让人汗颜啊汗颜。

江玲珑抬眸看向无精打采的白水涵,柔声关怀道:“将军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人影,不知今天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朕怎么觉得将军的神色不是很好呢?”

白水涵笑着敷衍道:“是臣今日鲁莽竟骑马碰倒了一位老婆婆,险些弄伤了老人家。”

“哦?竟有此事!那老婆婆如今怎么样了?若是伤着了朕做主重金替将军赔偿与她家人便是了。”女王转身揽抱上白水涵胳膊,亲昵道。

白水涵摇了摇头,极不习惯这样与自己亲昵的女王陛下,退开了些许俯首回禀道:“多谢陛下关心,那位老婆婆臣已经安抚好了。她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又没有什么栖息之所。臣就作主为她买了个宅院,让她能安顿了下来,方才离去。”

“这样便好,将军的心地如此善良,想那老人家也定会感激与你。”江玲珑拉着白水涵又坐回到龙床之上,白水涵鼻间又闻到了那股幽香,不觉皱了下眉头,轻声问道:“陛□上的香气真的很好闻,不知这是什么香料?”

江玲珑没想到白水涵会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凤眸微动,有些躲闪的娇声笑道:“怎么,好味吗?呵,这是用西域进攻给本宫的用一种特殊的香薰木熏制而成的香料。”

“哦?原来如此,好闻、好闻……”白水涵点头记下,心中对此香料甚是怀疑,她不确定那是否是传说中的催情之物,就算是,她又怎么斗胆与女王挑明,只能自己暗自运功抵抗住此种药理,好不让理智被药力所打败,以免自己将来后悔。

白水涵想找话题离开被热情的女王拉扯住的身体,转头望向桌中红烛,眼珠一动,道:“陛下,臣去把烛火熄灭。”

“不用了,朕来就好。”言罢,就见女王江玲珑玉指一弹,轻易间便将那远处的红烛熄灭了。白水涵头一次看到女王的功夫,不免吃惊不小,原来她们这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竟是位深藏不漏的武功高者。

江玲珑感觉到白水涵的吃惊,轻笑间勾搭住白水涵的肩膀处,笑道:“呵,是不是觉得朕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王?呵呵,你什么都忘记了,其实朕与你还是师姐妹,你的师傅也曾经是朕的师傅。”

“竟、竟有此事,为臣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白水涵没想到自己与女王的关系竟是如此的亲近,看来女王所说的一切也许真的是事实也说不定。白水涵原本浮起的疑虑渐渐开始瓦解绝望了,原本她还幻想着自己可能是一个与女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过客,是女王看她有些利用的价值又失了意,才会想利用自己。没成想这一切的幻想却原来都只是幻想,事实就是事实,想要改变却都是徒劳的。

……

“水涵……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朕吗?”女王柔软无骨的身体又开始缠绕上白水涵的身体,香艳的唇舌在白水涵的脸庞唇齿间游移掠夺着,白水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闭目任着女王的妄为而不为所动。她脑子里一时又想起来那个白天里遇到的老婆婆,老婆婆那孤单无助的背影让她怜悯,此时她忽然觉得自己竟不如一个孤独无靠的老婆婆活得自由自在。人生原来就是这样短暂和混沌,混沌得让她还没有搞明白自己的人生究竟是怎么样。想她一个征战杀场统领万军的将军,今时竟然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

“水涵,抱抱朕好吗……”女王喘息着抓住白水涵的手抚摸向自己的娇躯之上。白水涵咬唇有些认命的自暴自弃,粗糙的手掌又同昨夜一般探入到女王的龙袍之内,抚摸上那样柔滑的娇体。

“啊……就是这样,呵呵,朕的将军就是聪明过人,只一次便领略到朕的所需了,呵呵呵……”女王妖娆的身体缓缓的在白水涵面前摆动着,几次的欲-求不-满让女王的身体渴望至极,单纯的抚摸已经远远不能达到女王的想要。江玲珑拉抚上胸峰间摩尼自己的手儿,渐渐的将其滑下自己的裙袍之下,附着上那早已经湿润之地。“来……”女王柔弱的邀请着白水涵一同进入情潮的峰顶,却被受惊的白水涵一下子抽回了手。女王的放浪让白水涵惊住,她终究是个一国女王,她一直视女王为君,她又如何对一个君王做出如此之事?她作不到,就算在催-情散的作用下,她也无法放任自己,去那样做。女王那哀伤的眼神让白水涵觉得自己很无情,但她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来,朕命令你伺候朕……”女王的声音幽幽情动,销魂入骨,白水涵的心放了软,下-腹中的燥热让她浑身滚烫,她暗自施力想要逼下那种药力,摇着头,喘息道:“陛下是君,臣不可对君主无理,请陛下莫要如此。”

江玲珑听到白水涵竟然愚蠢到将到嘴的美餐给硬生生推了出去,竟然如此不解风情。心下恨极了重生后的如此迂腐不堪的白水涵。喘息间又扑倒入想逃离开自己身边之人的怀中,哀叫呻吟着在月光中将玉手探入到双腿之间,身体则紧紧的依靠在白水涵的身体上妖娆的舞动着。女王吟吟之音越来越动情妖娆,那完美的身体在白水涵面前跳动着妖艳的舞蹈,白水涵的心开始跳得没有规则可言,她压抑着内心深入的原始冲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让自己的头脑在保持些清醒。

月光中女王美艳勾魂,在发泄完情-欲之后,江玲珑的身体瘫软的趴伏在白水涵的臂弯之内,许久方才抬起脸忧伤埋怨的看向白水涵,道:“朕的将军怎会这般不解风情,朕都为你作出了那么多的让步,你怎就不能放开心扉真心对朕一次?难道说朕还有哪里达不到将军的要求,不是将军心里面想要的那个人吗?”

“不,不是,陛下误会了,臣,臣只是还没有办法逾越掉君臣之礼……”白水涵觉得自己对不起如此热情的女王陛下,缓缓的伸出手抚摸上女王在月光下散乱的银发,轻轻在女王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呵,傻子,那你现在与臣就没有逾越掉君臣之礼了吗?呵,你我早就已经逾越了那世俗眼中君臣之间的关系,将军又何须顾及其它了。”江玲珑言语挑唆着渐渐开始动摇了想法的白水涵,她不信以自己的万种柔情和天姿绝美的容颜,天地下又有几人能抗衡得了。就算那人是个千年冰山她也有信心能融化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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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可是在家?”三天后,白水涵忙完了政事,在集市上买了些酒菜想要到老婆婆那里去看望一下,也不知她一个人住得可是习惯。

入得院内,见院中无人,大门敞开着,白水涵便在院里高声唤起老婆婆。

“老生在这。”许久老婆婆方才从屋内走了出来,见来者是白水涵,忙步履蹒跚的走到院中,向白水涵施礼,问候道:“原来是将军来了,老生竟在屋内睡着了,才听到声音,慢待了将军。”

“婆婆无需多礼,就叫我水涵即可,今日正好无事,水涵特地买来了一些酒菜来看看婆婆住得可是习惯,若有所需大可向水涵提来。”白水涵笑着言道。

“不必了,婆婆什么都不缺,不必劳烦将军费心了。”柳若言婉言谢绝道。

“婆婆莫要客气,来,婆婆快坐下来,水涵陪婆婆小饮一番。”白水涵笑着放下了手中食盒,将菜点一一摆放在石桌之中,拂衣坐了下来。“婆婆快快坐下来尝尝看是否合得味口。”柳若言看了看白水涵一脸热情,心中波涛痛动,强压下满心的思念之情,慢慢坐在了白水涵的身边。

“婆婆觉得这里如何?”白水涵笑着问道,也不知婆婆在这里住得可是习惯。

“嗯,不错,清幽宁静是老生所喜欢的,这酒菜也是老生所爱吃的,将军真是费心了。”柳若言沙哑的声音点头回道。

“呵呵,合您的意就好,婆婆喝不喝酒?可是少食些试试无妨,我先的这是甜酒并不辣的,年纪大了少食些酒还是有好处的,冬季能驱逐风寒,夏季更能养颜驻眠。”白水涵为柳若言倒上了一小杯酒水。

柳若言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桌中酒杯欲要饮下。

白水涵无意间瞥到柳若言拿起桌中酒水的手,不禁皱眉疑惑起来。但见这细腻白皙的一双手儿怎么看却也不像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婆婆所能拥有的,但听着这嘶哑的声音却又像极了一个苍老的老人所发出的声音。

“水、水涵,你这是怎么了?”柳若言见白水涵盯着自己发着呆,不觉紧张的问道,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哪里让她起了疑心。

“哦,没什么,只是,呵,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有些走神,让婆婆见笑了。”白水涵忙移开眼神,仰头笑着遮掩道,心中到真是开始对面前的婆婆起了些疑心。

“原来这样,若是你有何想不开的事,就不妨与婆婆讲讲,说出来也许就不会憋闷了。”柳若言出语开解道。

“呵,这世上有些事说出来道不如咽在肚子里,生生忘掉的好。呵,来婆婆,咱不谈那些个不开心的事,吃菜吃菜。”白水涵笑着岔开了话题,不想让别人了解自己更多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事。

……

☆、第143章 忘情丹

月色升高,院中的二人还在对饮笑谈着,白水涵没想到老婆婆的酒量竟如此厉害,看来自己真是嘀咕了此人。

柳若言倾听着白水涵讲述着自己在战场上杀敌的故事,那一个个死伤消失的兄弟们让白水涵为之难过揪心。白水涵举怀望向天空中高高的明月,酒意浮起径自摇头笑道:“我曾经有一个义兄,就在刚刚要打下吴国之时,他竟惨烈的被围攻与战场之上,待我们终于战胜了敌军,我回去想要救他之时,他却已经躺在了叠叠白骨之上,被秃鹫食得只剩下一侧胳膊与大腿。想来今生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和他心里面爱的那个人去诉说衷情。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战场原来竟是如此无情残忍的世界。君王们的荣耀高贵却竟是赫赫白骨厮杀堆积而来的。所以既然选择了做个上阵杀敌的将士,那么此生最好不要存在太多的感情,否则在死去时就会有太多的牵绊和留恋,亦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将士。”

“没想到,你竟然遭遇到这么多事……”柳若言听着白水涵的讲述,没成想这七年里她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的战火消炎,看到了人性最惨烈可怖的一面。原来竟是战场上的厮杀将沐白历练成了如今这般沉着冷静的一个人,柳若言觉得白水涵变了,不禁变得清瘦刚毅了,而且就连原本的性情也变得不同往昔,险些让自己以为是否真的认错了人。真不知除了这些事,她到底还经历过什么样的巨变才会让她改变了这么多。

……

白水涵轻笑着又喝下了杯中酒水,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老婆婆,笑道:“瞧我,不知不觉的都烦扰了您老一个下午了,呵呵,也不知是为什么,水涵总觉得和婆婆特别有缘,就像是、就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想要亲近亲近。呵呵,什么话都肆无忌惮的想要对您说出来,婆婆可是别嫌弃水涵烦人,想是再过些时日,待我离开了南统反回江陵之后,就再难见上婆婆一见了。”

“什么?你、你要走了……”柳若言一听白水涵要离开南统,慌神间竟伸手一把握住了白水涵的手。白水涵诧异的抬头看向此时过分紧张自己的老婆婆,低下头借着月光又看向抓在自己手上的手儿,不禁皱眉疑惑的一把反握上柳若言白如凝脂般细嫩的手掌。

“别动,将军你怎么会中毒?”柳若言的心霎时提了起来,就在刚刚自己无意间抓握住白水涵的手掌一刹那,她竟然感觉到了有股暗毒正在白水涵的身体里暗中游走,也许是因为白水涵喝了酒的原因才让那股并不十分强悍的毒气借着酒精的作用浮现了出来。

“中毒?我怎么会中毒?是婆婆感觉错了吧?”白水涵皱眉疑惑不信,想来自己行走战场上这么久,若是自己中了什么毒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柳若言摇头咬了下唇角,情急之下也顾忌不到其他,立马抬手硬是拉过白水涵的胳膊,凝神观察,见白水涵左手的手臂间果真有一个细微浅浅的黑色静脉浮起,并且那毒脉就快到延伸到心脉之上。柳若言心头颤抖不矣,她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才刚刚找寻到沐白怎么可以让她有事!想这七年的时光里柳若言日日随白容容钻研医术,今时不禁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还是当今江统帝私人的御用道医,她又怎会看错。

柳若言压下慌乱的心境,忙从怀中取出来一个银盒,又从里面取出来一枚银针,拿过桌中饮尽酒水的一个酒盅。伸手拉过白水涵的手,施针在白水涵的食上轻轻扎下了一下。白水涵微微皱了一下眉,不明白这老婆婆怎会如此紧张。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见从指头尖上挤出来的血水竟变成了黑红色粘稠的浓汁,如此情景不禁也让白水涵震惊起来。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中毒,更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的这位老婆婆竟是一位隐世神医。可笑自己出手相救可能都是极为多余之事,看来这世间的事果真是玄妙莫测难料无常的。

柳若言低头看着酒盅中流下来的浓稠黑红色血水,皱起秀眉放在鼻息间闻了一闻,又用手指撵了一撵,稍许神情颇为凝重的咬唇看向白水涵,问道:“将军怎么会中了‘忘情丹’的毒?”

“忘情丹?我、我从没服用过什么忘情丹?又怎么会中了这种丹毒?”白水涵皱眉不明所以。

“那将军可曾吃过什么丹药之类的食物?这种丹药是一种邪性毒物,它能潜伏在身体之中慢慢挥发出来,属于慢性丹毒,常食之下可使人的记忆力减退,秉性骤变,还会丹瘾成□借不得,更是不容易戒掉,还会渐渐淡忘了许多过去的一些最重要的事情。最要命的是这种丹毒还能在身体里潜伏堆积,最终会威胁人的性命。”柳若言咬唇急问道:“将军最近是否感觉自己哪里不舒服?”

听闻此言,白水涵想了一想道:“我最近是感觉有些心魂不定,而且头痛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我原本就有头痛的毛病,也就未加注意。”

“这就对了,此毒对人的大脑会有侵蚀的作用。我想将军的头痛就是这丹毒要毒发的迹象。”柳若言紧张道:“其实将军的体内不止有这一种毒物,还有一种刚种不久的毒,有点像是一种罕见的香料,虽是这种香料并不是致命之物,但与将军你体内的这种常年累计起来的丹毒混合在一起,就成了一种催促毒发的药引子。想来将军食用此种丹药的时间恐怕已经相当长了,才会让身体里的血液变得如此粘稠黑红,想必若老生没有发现,恐怕将军的性命不会长过一个月。”柳若言急色之言,立时让白水涵吃惊不矣,脑回想间突然想起来自己长年所服用的一种红色药丸,连忙伸手从怀中取出来一个精质的瓷瓶递给到柳若言的手国。柳若言连忙拿过打开瓷瓶一观,骤然脸色大变,急道:“这便是‘忘情丹’,将军怎么会服用此等烈性的丹药?”

白水涵一听脸色骤然一变,心中便明白了一二,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暗中早早的就下了毒,回想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回忆不起来从前的过往,却竟是人为的。看来此事必有蹊跷,定是那人不想让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来,而那个人便是自己一直衷心卖命侍奉膜拜的女王陛下。

白水涵的拳头渐渐握紧,咬住牙根狠狠的道:“哼,原来是有人不想让我想起来一些事情,哄骗我日日服用下这个什么‘忘情丹’,想来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服用了快七年之久了。”

“是什么人如此毒辣,竟会如此对你?”柳若言听其所言,恨极了那个陷害白水涵的人,拍桌怒问道。

“婆婆不必管这些事,我且只问你此毒是否可解?”白水涵凝神而问,她并非是怕死,但她就算是死却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她已经稀里糊涂的度过了七年,她不能让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暴毙而死。

“可解,这世上只有我能解开此毒,我也决不会让你就这样的死去。”柳若言的眼在黑布的遮挡下无比坚定的望着这个心底里守候深藏的爱人。想她如此不易的才能找到了这个人,又怎能轻易放手让她再次永远的离开自己的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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