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的后面有一大片桃花林,我们去出散散步……”容羽歌拉住卫明溪的手,向驿馆后面的桃花林奔跑去。
卫明溪被容羽歌拉着跑,两人都着华丽的裙袍,在奔跑中,裙摆飞扬了起来,长长的发丝随风飘扬,说不出的唯美之感。
“桃花都开了,都已经春天了……”卫明溪微微叹息道,她离宫都快四个月了,这几个月在江南的日子恍若隔世一般,那夕阳映照着容羽歌那绝世的容颜,让卫明溪突然生出了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这桃林真漂亮!”容羽歌也跟着感叹道,她伸手接住了被风吹落的花瓣,她转头看向卫明溪,看到卫明溪正在看自己,瞳孔之中全都倒影着自己,让她生起了满满的幸福感,这一刻她想留住一世。
“芷儿,我跳舞给你看可好?”容羽歌笑得倾城绝世的问卫明溪。
卫明溪点点头,她记得容羽歌的舞姿,美得让人窒息的舞姿,那记忆中在雪地里放肆绽放的昙花一般,妖娆而迷人,此刻又要再度绽放了,卫明溪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她知这个美好的人儿,只会为自己而绽放。
卫明溪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短萧,为她伴舞,那悠扬缠绵的箫声融入了容羽歌的灵魂一般,也融入了那绝美的舞姿,配合得天衣无缝,容羽歌那轻盈的身姿,似乎飘拂在卫明溪周围的精灵一般,卫明溪的视线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容羽歌,而容羽歌的视线也一直没离开过卫明溪。
夕阳之下,桃花林中,这一刻,刻进了对方的灵魂,成为永恒的美好记忆。
卫明溪感觉此刻在翩翩起舞的容羽歌就象一个不安分的精灵,不安分得让人难以控制,她讨厌这样的感觉,所以她伸手抱住了容羽歌那纤细而无比柔软的腰肢,感受她真真实实在自己怀里的温度,才觉得安心。
“跳得不好吗?”容羽歌那放肆的灵魂到卫明溪怀中便马上安分了下来,过分投入的绽放自己最美的一面,让她微微的喘息,她喜欢卫明溪此刻把自己抱在怀中的感觉,她喜欢卫明溪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少有的霸道。
“就是太好了,让人不放心,就怕不抱在怀里,就随风飘走了。”卫明溪的下巴抵在容羽歌肩上,喃喃细语。
容羽歌笑得如旭日一般明媚,她觉得,卫明溪就此刻最解风情了,难得会说这样的情话,这样的情话听得容羽歌舒服极了。
“怕我飘走了,你可要抱紧了!”容羽歌开心的说道,此刻她暂时遗忘了回京都的不安。
“容羽歌,你一定是妖精!”卫明溪低语,顺着容羽歌的意紧紧的抱住了容羽歌的腰肢,这个女子用无数根的细得不可见的丝紧紧的缠住了自己的心,明明她们之间不该有这样的吸引力,却越来越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我只坏你道行,偏偏你太过正经,撩拨起来分外困难,屡屡把人家从怀里推开!”容羽歌转过头,回搂住卫明溪的腰,直勾勾的看着卫明溪,那媚眼弯弯的眼睛又在勾魂了。
“皇后娘娘,小郡主,你们在哪?”徐嬷嬷的声音传来,卫明溪条件反射的推开了容羽歌,容羽歌郁闷极了,前一句刚说被推开,后一秒就马上应验了。可恶的徐嬷嬷,人家好不容易和正经八百的母后大人情话绵绵,亲热一会儿,徐嬷嬷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真是气人。殊不知,徐嬷嬷的任务就是避免她和皇后娘娘单独相处,只是太尽责了而已。
“干嘛?”容羽歌语气不满的问徐嬷嬷。
“娘娘和小郡主该用晚餐了。”徐嬷嬷觉得小郡主和皇后娘娘的相处模式太奇怪了,刚才小郡主抓着娘娘的手就往外跑,哪有儿媳这样对婆婆如此放肆的,她们着实有些奇怪。
“本宫知道了。”卫明溪还是淡淡的回道,她看出来徐嬷嬷那奇怪的眼神,容羽歌刚才拉自己出来,怕是被她看到了。
“娘娘和小郡主在这里做什么呢?”徐嬷嬷试探的问道。
“羽歌说这里桃花林很漂亮,就拉我过来,她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说风就是风的,刚才说了她几句……”卫明溪淡淡的说道,很少说谎的人说的谎,一般人都不会怀疑。
“母后,人家知道错了。”容羽歌吐舌头说道,母后说谎比谁都自然了。
容羽歌从小有多任性,徐嬷嬷是知道的,原来被娘娘说了几句,难怪小郡主语气不善了,话说小郡主从小一向脾气大,除了舞阳公主之外,一般人是说不得她的。皇后娘娘作为婆婆说她,她却不生皇后娘娘的气,倒是奇了,看来娘娘的人品确实好,连小郡主都折服,徐嬷嬷暗暗感叹卫明溪的治媳妇有道。若是徐嬷嬷要是知道,治媳妇治到床上去,那该是多么有趣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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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溪到底是个皇后,还是名声极好的皇后,高翰理应出宫迎接,而且到底是二十年的夫妻,还有一些情分在里面。他以为卫明溪回来大抵是跟自己妥协了,所以卫明溪回来这天,他心情不错的出了宫门迎接了,阵势摆得很大,也算是给足了卫明溪面子。
卫明溪和容羽歌下了凤撵,见到身着龙袍的高翰,马上给高翰行了个宫礼,高翰马上牵住了卫明溪的手。
“朕的皇后总算是回来了,皇后不在的这几个月,朕夜不能寝,着实想皇后了。”高翰是睁眼说瞎话,天下人都知他最近夜夜招处子侍寝。
卫明溪感觉到高翰干枯而粗糙的手包在自己手背,让自己有种不适的感觉,她仔细看了下高翰,才短短几个月,他却比之前老了许多,一点不复之前的英伟,更或许是心境变了,现在看到高翰,竟然有种厌恶的情绪。
“谢皇上还惦记着臣妾!”卫明溪客气而疏远的回道。
卫明溪疏远而客气的语气让高翰有些恼怒,他亲自来接了,算是给足了卫明溪面子,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高翰讨厌极了卫明溪这幅清高的样子。可是卫明溪毕竟刚回来,他也不好发作,算了,卫明溪永远都是这副德行,捂不热,他也没兴趣去贴她的冷脸。
容羽歌看着自家的舅舅的手握住卫明溪的手,感觉异常的刺眼,虽然上次高翰回来,也是这么牵卫明溪的手,可是这次反感的感觉要比上次强烈上许多。上次,卫明溪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灵上都是还是她舅舅的妻,可是这次不一样,卫明溪身心都已经是自己的了,她一点都不喜欢别人碰卫明溪,她舅舅也不行。容羽歌紧握了一下拳头,克制许久,才克制住冲上去,把高翰的手扒开的冲动。
“羽歌可把你母后劝回来了,大功一记,朕有重赏!”高翰看到依旧美艳动人的容羽歌笑着说道,几个月不见,越发的楚楚动人了。
“父皇最疼羽歌了,那羽歌的赏赐先记着,羽歌想起要什么的时候再向父皇要!”容羽歌撒娇的说道。
“好好,朕都依你……”高翰纵容的说道。
卫明溪心里微微不悦,她不喜欢看到容羽歌向高翰撒娇,虽然容羽歌此刻只是在做戏,但是她还是不喜欢,不过她很快就掩盖住这些许的负面情绪。
“皇后在大国寺住得可习惯?”高翰故作体贴的问道。
“托皇上的福,一切安好。”卫明溪朝高翰淡淡的笑着说道,高翰一时看闪了神,总觉得卫明溪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同,还没等高翰想明白,卫明溪的笑消了下去,那种冷清感又出来了,这才是高翰熟悉的那一个,端庄大方,温和有礼,却靠不近的感觉。
“皇后在大国寺这些时日怕是过得清苦,今日,朕特意为皇后设了宴,为皇后洗尘……”高翰说道。
“皇上,轩儿怎么没出来呢?”卫明溪可是从一开始就发现自己儿子不在这里,心里担忧得紧,轩儿若是没事一定会出来迎接的,没有出来,是不是伤得很重呢?卫明溪一颗心都揪紧了。
“对啊,父皇,太子呢?”容羽歌也问道。
高翰脸色有些不自然,高轩被砚台砸到之后,就一直在东宫养伤了,据说昏迷刚醒。高翰原本是打算和卫明溪修好的,但是高轩毕竟是卫明溪唯一的儿子,此刻卫明溪问起高轩,让高翰有些答不上话,总不能说自己拿砚台砸了过去。
“太子前阵子在御书房,一时不慎,摔到了御书房的桌角上,受了点伤,皇上准他不用出来接驾。”皇帝身边机灵的近臣替高翰解围道,让高翰很满意。
“太子伤了?有没有大碍,御医看过了没?”卫明溪抓住高翰的手,紧张的问道,她到底只是皇后,皇帝给什么样的说辞,就是什么,也不能正面拆穿,但是儿子受伤,作为母亲的卫明溪自然心忧。
“御医看过了,修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高翰压根就没看过高轩,只是随口说说,让卫明溪不用那么担心。
“皇上,臣妾实在没心情参加宴席,我不看看轩儿,绝对不会安心……”卫明溪恳求的看着高翰。
“那朕准你先去东宫看太子。”高翰脸上看不清的情绪,可是容羽歌知道舅舅有些生气。容羽歌暗想,做皇帝的人真的是唯我独尊惯了,一个做母亲的忧心儿子再合理不过,舅舅难道觉得他设的宴席比儿子还重要么?
“父皇,我也先去看看太子夫君。”容羽歌和高翰说了一声,紧跟卫明溪身后,摆驾东宫。
高翰看着那远去的卫明溪,微微的皱眉,总觉得现在的卫明溪越来越不似之前那么温顺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终于回宫了,要慢慢开始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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