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她现在很拼命地接戏,几乎是日以继夜。”颜暮生转过身,她要好好看安惠的表情,想从她身上得到回答自己疑问的答案。
安惠无动于衷,长长的睫毛低垂,看着眼前这雾气腾腾,说:“她这是自找的。”
“是你让她变成这样的?”颜暮生猜这事情与安惠有关,只是没想到安惠会自己承认了。
“颜,你想知道愿意吗,别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到这里来,我会告诉你。”安惠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要求颜暮生来到自己的旁边,颜暮生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叫她觉得心慌,就好像眼前的人随时会离开,如果她不抓住她的话。尽管两人距离不到两三米,但是对她来说已经是咫尺天涯。
颜暮生并非甘愿坐过去,但是她渴望知道答案,这份渴望掩盖了她对安惠的害怕。
安惠此刻坐在床头微笑着,漂亮的手指间夹着烟,烟灰烧得很长,与安惠等待的时间一样长。
颜暮生一步步走到了床边,在靠近床侧的时候,安惠伸出手,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将她拖上床。
颜暮生倒在床上,扑倒在她身边,一手撑起身体,侧躺在安惠为她空出来的位置上。
安惠捏住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唇,将口中的那口烟渡到颜暮生的口中。
烟在两人的红唇中溢出,融合在一起。
那层雾让彼此都看不清彼此的眼睛,安惠的眼眸含笑,说:“颜,别把我想的太有能耐,我还没有那么大本事去搞死易庭雨的经纪公司,是她的公司经营不善将要倒闭,偏偏易庭雨那人把自己当救世主,想要以她的能力挽救公司。”
“为什么?”颜暮生不需要修一样纤细完美的眉拧起,困惑笼罩了她的脸。
安惠说:“因为她傻。”
“她不傻。”
安惠发出笑声,说:“颜,别跟我争,她的确是傻,那家公司快倒闭了,没救了,她这样做也只能让公司撑几天,可是几天后呢,她的老板还是一样会失去一切。”
颜暮生说:“所以你没有落井下石?”
“呵呵,我不是好人,所以我就和她做了一笔交易,但是她拒绝了。”
“什么交易?”
安惠猛的俯身吻住她的唇,把她压在身下,颜暮生如同一片死寂的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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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反应。
安惠咬着她的唇,舌尖想要突破她的唇,却发现那是一扇不能开启的门。
安惠抬起身,说:“我问她愿不愿意改一个名字。”
“安宁。”
“是的。她以前的名字,你知道,还是她告诉过你?我猜,是她告诉你的。她真把你当心中最爱的知心姐姐了什么话都告诉你。她一定告诉你了,我要她回到安家,我想把继承权给她一份,安家的钱再不济也是钱,她有了这些钱以后也有保障,而且我也不会要她付出什么,这是没有代价的给予,她却是一个傻子,把钱都推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苦苦挣扎。”
安惠摸摸颜暮生那短发,喜欢她现在这清爽的模样,说:“我喜欢你的长发,你把头发剪了,我现在爱你的眼睛,你会不会把你的眼睛摘下来?”
“我没有必要为了你伤害我自己。”颜暮生怒瞪着她,安惠这态度叫她恼火,安惠却吻着她柔软的眼睑和那浓密的睫毛,说:“我爱你的眼睛,爱你的耳朵,还有全身每一寸肌肤,如果你不要他们了,就全部送给你。”
这低柔的声音有着抓住人心的魔力,颜暮生说:“《流年》,你演的那部电影里的台词。男演员对你说的话,你却把这些话对我说。”
安惠说:“很高兴你记得,但是我要纠正,那句话不是台词,是我加上去。”
“安惠,你为什么要把易庭雨抛弃?”
安惠闻言,突然爆笑起来,她剧烈的反应是颜暮生所没有预料到的。安惠笑了很久,笑声却不是纯粹是因为开心。
颜暮生突然害怕起来。
安惠说:“她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告诉她,这样对她会更好。她不信,说我是在骗她,她以为我一定有目的,遗弃抛弃甚至说谋财害命都好,我没有什么话为自己反驳的,现在,我还是这样一句话。”
“你觉得让易庭雨到她爸爸地方过日子对她来说更好?”
“是的。”
“为什么?”
“你好喜欢问为什么,可是很多问题都是说不出答案的。”安惠以绵长的吻堵住了颜暮生喜欢问为什么的双唇,让她再没有话说。
安惠的助理打来电话提醒她提早去片场准备。她放下手机,手撑起头,侧躺着,眼前是同她盖同一条被子的颜暮生,而颜暮生此刻正背对着她。
安惠吻着她的手臂,一个个的吻编织成很长很长的线,说:“在想什么?”
“想为什么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颜暮生闷声说。
安惠的手沿着她的手臂抚摸过去,直到到她胸前,找到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说:“因为我知道我是对的。”
“你有没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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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错?”
“有,不过不多,幸好我都弥补了。”
“有哪些?”
“一是放你离开,二是……想不起来了。我想我该开工做事,颜,好梦。”安惠掀起被子起床,为这一整个晚上的拍摄工作来开了序幕。
安惠走后,背后的温暖也随之离开,颜暮生闭着眼睛,对安惠的离开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
等安惠走后,颜暮生坐起来,拿起衣服穿在身上。
走出酒店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黑夜笼罩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