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生决定自己来做主,只需要看安惠能不能接受,如果不能,就当她没有说过。
安惠没有立刻回答她,她一直看着她,像在思考着什么。
颜暮生拉着行李箱离开,床上,安惠侧躺着看着颜暮生走向门,当颜暮生快要离开的时候,安惠说:“把钥匙留给我。”
颜暮生转过头,说:“哪把钥匙?”
“还能是哪把,我以后要住的地方。”安惠说。
颜暮生说:“好。”既然安惠愿意接受愿意委屈,颜暮生当然没有意见。
她想把安惠欠她的讨回来,尽管睚眦必报不是她的本性。
安惠说:“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到现在还是不清楚,也不知道怎么给你,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只要在我底线内,我都会答应你。”
颜暮生在心里自嘲地笑,她真是傻,和一个不知道爱为何物的人要爱情,和一个不知道温暖是什么的人要温暖。可是,那人只能是安惠,别人可以给爱情可以给温暖,她都不会
205、安颜-11 ...
去看一眼。颜暮生也怪自己太死心眼,如果她不是死心眼,现在应该早就毅然离开了。
短发的女孩带着没有一丝留恋的决绝的背影离开,安惠目送她走,等那扇门挡住了颜暮生的背影,安惠口中溢出叹气声。
她自以为什么都懂,却在面对颜暮生的时候总是迷惑。
工作告一段落了,颜暮生告别导演,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酒店的房间还是为她留着,等她回来继续住,她这次也只能回家一个礼拜,过了年还要回来。
妈妈知道这事情以后反过来劝她,工作才是重要的,家一直在那里,想回去的时候随时都能回去,但是工作不等人,要颜暮生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工作上。
但是一听到颜暮生要回来,他们还是开心,一早就打扫房间,把颜暮生的被子拿到阳台去晒,一晒就是好几天,保证盖在身上就像被阳光照着一样温暖。
颜暮生坐飞机到南京,再包车回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家门敞开着,路灯亮着,以这种方式欢迎她的回来。
饭菜都在锅里热着,等她回来才拿出来,颜暮生坐在桌边,看着这一桌子的菜,眼前视线模糊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这雾气还是心中翻滚的感动。
睡前,颜暮生才打开手机,看到安惠发来的短信,她说她现在已经在颜暮生家中。
颜暮生急忙回过去:你在我家里干什么?
安惠说:想找个地方落脚。
颜暮生:你可以回你自己的家。
安惠:你把钥匙给了我,也答应让我住进来,你忘了?
颜暮生:随你,不要动我的东西
安惠:你把我的照片留着,还有手镯,那是属于我的,我戴上了
太过分了。颜暮生本来想睡了,没想到看到安惠发过来的短信,冲动到想都不想就打电话给她。
过了一会儿安惠才接电话,伴随着她的声音传来的是水声。
安惠赤~裸的身体刚从浴室里出来,水滴滑落在她脚下,雪嫩肌肤正冒着热气。
“你不要动我的东西。”颜暮生直接了得的说。
安惠早知道她会这样说,扬起手,那个漂亮的手镯在她手腕上滑动,说:“那不是你的东西。是我的。”
“我送给你的,但是你不要丢给了别人,安惠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我记得你是怎么转手送给别人的,那时候的你怎么不说那是你的东西。”颜暮生激动地坐了起来,那是她心中的痛,是安惠刺在她心口的伤痕,伤痕永远不会消失,就算愈合也会留下痕迹,而且那里会成为最脆弱的地方,安惠撕开了她的伤口,让她想起安惠转手把她的心送给别人的一幕,那时她是多么的绝望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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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惠放下手,手镯滑到手腕上,沉沉地,撞击着安惠的手腕。
颜暮生说:“你不懂一个人的心可以多脆弱,你根本就不在乎。”
“颜……”
“如果有人践踏了你的心,你会怎么对她?我要你说实话。”
安惠说:“我会让她后悔。”
颜暮生发出轻笑声,说:“果然是你会说的话,我没有你这样的本事,也害不了人,但是我会永远记得她给我的伤害。”
“你现在是恨我吗?”
“恨,但是不是最重要的。”颜暮生坐起来,抱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像躲进自己筑起的城堡里一样安全。
外面寒风凛冽,风呼呼地吹着,扫过树叶,那沙沙的声音时而高时而低。
颜暮生说:“我怕你。”
安惠说:“你没有必要怕我。”
“不,有必要,我始终握不住你的心,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放弃这场游戏。”
“我没有把这当做是一场游戏。”
“你应该去听听狼来了的故事。”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
“是。”
“你不信任我也可以,慢慢来,我们能耗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安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