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关系?”
“拜托,像颜暮生这样的良家妇女是随便让人跳上她的床的吗?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她根本就没有在拒绝你,是你没找对门而已。”
“哈哈……”安惠用力去笑,两手蒙着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易庭雨为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我要赶紧搬家。”易庭雨说。
安惠的心已经雨过天晴,眼眸如同被雨水冲刷过更加明亮,她有了这个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事情,所以在易庭雨说话后转头问她:“原来的地方住的不习惯还是怎么了?”
“不是。我那地方好的很,我巴不得一辈子都住在那里。”谈起这事情,易庭雨的心情就越发糟糕。她的小公寓是她一手买下来的,感情深厚,代表了她对家的幻想。
“那是有人逼着你离开了?”话尾上挑,开始调侃起来。
“一个大灾星。”易庭雨恶狠狠地说,每个字都被她咬得支离破碎。
“澜卿的女儿吗?”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她了。
“是。简直是天大的麻烦,而且更要命的是,她以为我才是害死澜卿的人。”
“她是得乳腺癌,老天要她命,跟你没关系。”
“问题是她的遗产继承人是我。”
“多少钱?”安惠皱起眉头。
“不知道,是几处房子,钱该给的给,该捐的捐,剩下房子归我,还有一家茶馆。”
“没一亿也有几千万。”安惠想澜卿这个女人不会在不赚钱的地方投钱下去的,只要是她手里的东西,就一定是值钱的。
“我不在乎钱,反正我没想过要拿她的东西,可是就是遗产继承人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她就开始恨我。”
“谋财害命,这个小姑娘太会想了吧。你见过她吗?”
“还没,她现在在南非,要回来还需要时间,但是她就是肯花时间打国际长途来骂我。”
“呵呵。”
“别笑,我够烦的了。我拔了电话线,她打电话到我的公司去,要挟我如果她打不到家里就发邮件告诉所有人我和她妈之间的关系。”
“哦。”
“而且那人国语又不好,说话也说不完整,时不时冒出英文法文来,我被她骂也觉得辛苦,索性把电话放一边让她继续骂。”
“这样啊。”安惠敷衍着,手已经拿出手机。
易庭雨没有注意到她在做什么,继续倾吐苦水,她的命已经到了不能再苦的地步了,比杨白劳还惨。
“现在她要说回国,好好的希尔顿大酒店不住,要住我家里。这不是专门找我麻烦嘛!”
安惠拨通了颜暮生的号码,走到一边,焦急地等待电话接通。
颜暮生接通了电话,问她:“今天你也要过来吗?”
“为什么不?”听到她的声音,安惠松了一口气。
“晚上你没有说再见,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很不开心,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颜暮生拉开窗帘,窗外星星点点倒映在她眼中。
“我喝了一点酒,不能开车去你哪里,你来我家。我在家里等你。”
“我不想去你家。”
“为什么?”
“你那边有人。”颜暮生听到她那边传来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不是她的幻觉而她宁可这是她的幻觉。
“是啊,有人。你猜她是谁?你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人是不是今晚将要和我做~爱的人,或者是已经上过床……”
“安惠,我不想听你炫耀你的床事。如果你说够了,就再见吧。”
安惠笑起来,说:“听仔细了,你嫉妒的人是小雨,我请她来我这里喝酒。”
“我不知道是她。”颜暮生把脸贴在玻璃上,让冰冷的玻璃冷却她脸颊的温度。
“我刚才感觉到了开心,大概是错觉,也许不是。今晚到我家里来,我准备了红酒,冰箱里还有蛋糕。小雨拿来的,我讨厌甜食,你帮我吃掉。”
“我未必会过去。”
“明天你和我一起搬家。”
“搬到哪里去?”
“到你家里去。我无家可归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小雨没地方去,我好心让她住我家里。那我就只能去你地方。”
“你有很多地方可以去。”颜暮生的嘴角勾起。
易庭雨早已倒完苦水了,听到安惠和颜暮生的对话,拿着酒杯到她们身边,对安惠说:“你不命令人家会死啊。”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拜托,你是女人嘛!你想听到别人对你说的话是什么,再说给她啊。”易庭雨摇头,看安惠的外表会惊讶简直是人间尤物,但是和她相处才知道这人简直不是人,没有人类分析感情的方式。
安惠走到阳台,把落地窗关上,背靠着玻璃门,面对的是城市璀璨的夜晚,说:“我要你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