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张专辑的时间。”澜卿说,“你要走现在就可以走。”
“不走。”易庭雨也不知道在跟谁闹别扭。
这时,澜卿接□上的大衣,遮住易庭雨,把她笼罩在其中,易庭雨如同从一个险象环生的战场进入了狭小却安全的洞穴,那处给了她想要栖身的冲动。
她靠在澜卿的肩膀上睡到这场狂欢散去,她从那刻起知道了一件事情,澜卿是对她有意思。
现在,她靠在了澜斯妗的肩膀上,澜斯妗的肩膀和澜卿不一样,两人给她的感觉不同,身上的味道也不同。
说完那次事情,澜斯妗久久没有说话,易庭雨就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心跳,数着,一,二,三……
“她对你有意思,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这个,说实话啊,其实第二天她又来找我了,带我去看医生,请我吃了一顿饭,然后说明她的意图。”
“就这么简单?”澜斯妗好像不相信。
“对,就这么简单。她说的,远比我想的要多。”
回忆起那顿饭,易庭雨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刚在医院里打完盐水,嘴巴里是苦涩的药味,坐的那个位置还能看见□,这顿饭,哪里不是印象深刻。
澜斯妗说她看中易庭雨,有她的原因。她喜欢的是年轻的女孩子。她说她这个年纪只想谈恋爱,不想要一辈子,女孩可以当她是路上的风景,以后有的是大把机会去找她接下来要走的路。
易庭雨却说她不喜欢老女人,尤其是澜卿这样的老女人,她觉得澜卿特别阴险,而且,她总觉得自己斗不过她。
在易庭雨把心里话原原本本说出来后,澜卿开心地举杯,她特别开心,好像这话是她最想听的。
“我从小就缺母爱。”易庭雨一本正经地对澜斯妗说。
澜斯妗突地笑出来,易庭雨看她的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可怜的小动物的眼睛。
“你把她当成你的谁?”
谁也不是,那人就是澜卿,一个又阴险又复杂又不负责任的女人。
易庭雨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澜卿却紧追不放,她总有很多机会与她见面,而澜卿也总会让她没有拒绝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澜卿太狡猾了,填补了她心口的坑坑洼洼,让她开始害怕被冷落被忽视,直到,她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答应她吧,不然我又要回到无人关心的黑暗中。
澜卿的岁数也是个迷,年轻是有的,岁月赐予的世故与老练是写在脸上的,保养地好也会打扮,所以看起来不算苍老,算成熟。举止叫气派,有些男子的派头,不拘泥不扭捏,很大气的女子。
她的经历也是一个迷,曾经演过几部戏,从女配步步走上来,在巅峰时期终于做了主角,红了一把以后却急流勇退,开始出国留学,消声灭迹一段时间,带着绯闻回来,却是选择了做生意。曲曲折折的道路也在别人写的故事里被人一窥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我试着把过去的故事淡化。
写完这一段,再给他们安排一个解决,算是完成了。【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刽子手,现在拿着冲锋枪,心里想的念的是先突突突解决一对再说】
-----------七夕情人节什么的,情侣是不会有高!潮的!!!---------
【情侣没高~潮没高~潮团高级技术指导敬上】
很晚了。接连四天的国际车展,我要在那里做苦力,早出晚归,我担心的还是家里的火锅。要命,这就是做妈的心情吗?!!!!
40
40、勇敢 ...
40.
易庭雨反省,她的确是个俗人,也的的确确是有爱慕虚荣的一面,她接受了澜卿的追求,尽管她也在问自己为什么。
“我缺少母爱。”易庭雨低下头,她抠着指甲上的水钻。
澜斯妗想,她在找一个借口,让自己所作所为变得理所当然,她用这种方式在说服自己,尽管连她自己都知道那理由不可靠。
“你还想继续听下去吗?”易庭雨抬头问她。
澜斯妗深吸一口气,她呼吸困难,胸被无形的手推着,让她浑身难受。
“我想到这里就够了。”
易庭雨轻摇头,说:“她说自己从来不轻易许诺的,但是有一回她告诉,她开始怕我,因为我太年轻,她比我年长太多,也会比我早死,她怕自己死的太早,还不够跟我过日子的。我当时没放在心上,我以为又是她的花言巧语,后来我知道,她什么好话都说就是从没说过要过日子这种话。”
“有一次她带我去她喜欢的地方玩,那里就是一座大山连着大山,而走进山里就能看到一面清澈的湖泊,那里交通不便,现在还没开发,她说这里风景真好,希望死后能葬在这里。”
“她一语中的,就在不久后,她知道自己得了病,我还不知道,她不告诉我,自己去把后事办了,等我知道了,已经来不及了,那时候她想跟我分手,我跟她闹脾气,根本没在意,她在日渐消瘦,一天比一天瘦,有一天我去找她发现她的戒指就直直地从她手指上滑下来掉落在桌子上,我才察觉到她不对劲。”
“所有的故事就到这里。”易庭雨耸肩,好似在谈别人的故事,或是一本小说,从她的表情看来她是无动于衷,或者是她在表演。
澜斯妗站起来往外面走,走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至少她看起来像是在看外面,接着又走回来,问:“到这里为止吧,我希望她死了就死的干净点。”
“她活着的时候一次都没有提到过你。”易庭雨知道澜斯妗想听到的是这个,于是她说了。
澜斯妗脸色略僵,像在冰天雪地里被冻僵的,她慢慢弯下腰,说:“我早就不抱希望。”
“不过她有留下东西,关于你的。我有翻到过。”
此时澜斯妗的眼神出卖了她的情绪,热切地能把易庭雨烧出一个洞来,易庭雨却用一句话毁灭了她的期望,“我把它们都烧了。”
澜斯妗的眼睛在说,我很生气。
没想到澜斯妗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始作俑者-易庭雨笑了好久。
“别生气,她说她其实很想把你带到身边,但是你的爸爸,那个精明的犹太人要她拿出她付不起的代价,她只好放弃,并且签署协议不能再见你,不过她有去看你,但是你总是被你家的佣人和司机包围着。”
“骗人,她从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澜斯妗低声说,她的眼神在警告易庭雨,不要撒谎妄图欺骗她,她不信就是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她的。你想想看,在你吃着牛排大餐学习钢琴的时候,有一个可怜的中国小女孩则坐在冷风中发抖,因为她的爸爸根本没有注意到天气变冷而他的女儿需要一件暖和的小外套,相当于我,你至少过得比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