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饮溪明白了,喷火龙。
“是这人吗?”将一张照片递过去,莫饮溪问道。
院长哎了一声,连连点头:“对,对!就是他,周安!”
唐正震惊了,唐正不可思议了,她不过是说了句墙里说不定有东西,周安就把墙给炸了。
真的炸了。
男人毫不在意的擦擦手上的血,把歪掉的眼镜随手扔在满地废墟里。
“不要问我。”碧落面无表情的对唐正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用血画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阵法就能把墙炸成豆腐渣的阴阳师。”
相比人类阴阳师而言,这种能力更像是妖才具有的。
好在这墙乍得无声无息,没有动静,并没有引起守在楼下警察的注意。
墙后是一间密室,虽然也被炸毁了一半,但还能瞧出大致的样子。
棺材,符纸,娃娃,头骨,就是邪术现场。
周安二话不说直接掀开棺材,刺鼻的尸臭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袭来。里头躺着两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这本是单人棺材,空间狭小的过分,因此这两具尸体只能紧紧贴在一起,呈现出最亲密无间的姿态。
像是恋人一般,他们分别穿着白色的西装和婚纱,已露白骨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在桌子上有一张合照,相框边缘没有半点灰尘,可以看出主人对它的重视。照片上短发的女子紧紧揽住身边青年的手臂,笑靥如花,青年则无可奈何的宠溺的笑着。
“多数人喜欢上一个人时,是因为那个人有与自己不同的美好。”唐正垂着眼帘,轻轻道:“但张潇和杜少宁两人实在太相似了。”都是温暖的小太阳,靠的太近便会被灼伤。
周安没有说话,破烂不堪的棉布人偶被人用绳子拧成一团钉在猪血浸泡过的黑色桃木枝上。
棉絮里也夹杂着一张照片,即使照片被人泄恨的用小刀划过,还是可以看出上面人的容貌。
柔弱甚至是有些怯懦的女子,长长的头发及腰,害羞对着镜头外的人微笑。
“所以小太阳重新找了个小月亮?”周安拉长腔调,讽刺道:“还挺恶心的。”
碧落悄悄说道:“这两具尸体怪得很。男性是真正的死亡,可女性却不是的,是灵魂脱体,没有水和食物,身体最后只能腐烂而死。”
福尔摩斯唐上线:“张姐身体里的灵魂是张潇吧。”
“嗯,应该是的。不过这种换灵魂的大型禁术至少要四个鬼术师辅助。”阴阳鬼术随然一直连在一起但终究是不同的。
前者降妖除魔,后者却是驱鬼遣妖,鬼术师需要更加过人的天赋,就以陆缘笙为例,他的鬼侍白无艳拥有百鬼夜行中百鬼君的实力,是普通阴阳师望尘莫及的。
而鬼门之主所有的碧落笔,可遣鬼开阴界之门,碧落所在的墨家自然也多为鬼术师。
张潇的背后究竟站着什么人,能提供如此多的鬼术师去完成这场大型的禁术?
唐正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同周安一起翻箱倒柜的找线索。
翻个底朝天后,还真找到了东西,周安皱着眉头对于手里这张丑兮兮的面具很是嫌弃:“这是啥玩意,怪渗人的。”
唐正没吱声,这张面具她不能再熟悉了,纯白色的中间一只血色眼睛,在苏青水和小言的回忆里都出现过,戴这这张面具的人也是祸患的主导者。
唐正将面具翻过来,后面有一小行朱红色的字――
对于神而言,人类才是真正的“神” 。
“邵少爷,你知道活死人吗?”唐正不明觉厉之际,周安又找到了东西。
唐正应了声,从承灾鬼身上获得寿命逃离生老病死的人就是活死人,比如徐天,他们是一种极度自私自利的恶心的怪物。
唐正向周安看过去,他端着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几个铭牌。
唐正随手拿起一个,铭牌上写着“活死人徐天”,看来张潇后面的人的的确确是面具人了。
这般想着,唐正又拿起一张铭牌,在看清上面的人名后,她的脸色倏忽惨白如纸,瞳孔骤然缩如针尖,失声无言,硬生生将溢出喉咙的尖叫咽下。
周安察觉唐正的不对劲,皱着眉头拍拍了对方肩膀,“你没事吧?”
他看向唐正手里的铭牌,搞不懂有什么可怕的――活死人陆缘笙。
作者有话要说:
爆字数啦,(笑)
因为设定的阴阳师世界观过于宏大,所以争取每章都科普一些,比如这次的普通阴阳师和鬼术师虽然都属于阴阳师,但后者更加厉害,前者虽然也可以有鬼侍但都是战五渣型的,像小白这种的只有鬼术师可以签下。这些设定我尽力让大家明白。
太久没更,我自己都忘了情节。
然后,下章墨家和式卿言出场(散花~)
第37章 理氏墨家
在“陆缘笙”三个字进入眼中的一刹,黄泉之门便已打开。不过顷刻,身边景色倏忽扭曲,如光点破碎,散落,最后黑暗袭来淹没了一切。
“醒了。”
忽然,身旁传来一道轻柔的陌生声音,唐正慢慢睁开眼睛,黑暗渐渐褪去后,白光乍现,眼前的景色是古色古香的小桥流水,四周衬得则满是碎如繁星的野花。身旁站着与她年龄相仿的长发少女,面容十分秀美,一双狭长的凤眼却是微微闭着。
知道人醒了,墨燃松了口气,轻笑着道:“这里是理氏墨家,你安心休息便可,无需担心。”
唐正此时还没从陆缘笙是活死人的事里缓过来,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的状态,听见对方文绉绉的话,再加上周围的布局古风得很,便以为自己这是又进了一扇门或者是又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比如穿越之类的。
唐正眼珠微动,用为数不多的智商思考眼下的状况。
墨燃心里是有些担心的。在得知对方误入阴域后,墨家派去的鬼侍虽说把唐正的身体带了回来,但魂魄却是落入了黄泉门。即使现在人醒过来,也难免会受到一些伤害的。
她刚想说些什么,床上的人却是忽然抱头而起:“啊!我的头好痛啊,你是谁?我又是谁?”最后露出无助的神色:“我好像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