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妇 第76章

  

  “呼吸!”这个更现实!

  

  傅卉舒眼皮又抽了抽:“有想念的人吗?”

  

  “有。”

  

  “谁?”

  

  “你。”

  

  “乖。”

  

  “谢谢!”

  

  傅卉舒揉一把她的脸蛋,念着题继续问:“何时最想她?”

  

  戚小沐托着头想想,说:“不想她的时候最想她。”

  

  “这是什么鬼话!”

  

  “不想都想了,这证明无时无刻不在想嘛。”

  

  傅卉舒听着有理,心情大好的喝口水,继续念:“有了心爱的人以后,你会以何种方式表现对她的爱?”

  

  “送束顽强的狗尾巴草!”戚小沐攥起拳头晃了晃。

  

  傅卉舒的眼珠差点被她晃瞎,忍着暴揍她一顿的冲动,继续问:“目前最想实现的一个愿望是?”

  

  戚小沐把高耸的小嘴送到她眼皮底下:“消毒。”

  

  傅卉舒没脾气了,在她嘴巴上快速点一下,以满足她的这个愿望,接着拍拍发热的小脸,问:“你最迷什么?”

  

  戚小沐快乐的说:“我最迷糊!”

  

  “真有自知之明!”傅卉舒哧哧笑一会儿,又问:“回答完这些问题的总结是?”

  

  “真话全不说,假话不全说。”

  

  傅卉舒白她一眼,又满怀期待的问了一个原题里没有的问题:“用一句话评价你最在乎的人,这句话是?”

  

  评价……戚小沐挠挠屁股,猛地想到了那三次悲剧的表白,忽的怨气丛生,冷不丁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怒吼:“一句话!八个字!面带猪相,心中嘹亮!”

  

  “渣渣!我灭了你!”

  

  

☆、第 55 章

  大二下学期开学后正逢初春,初春的天很不稳当,今天零上九度明天零下五度,北半球的广大同胞今天穿小毛衫明天穿厚棉袄,来回倒腾着换衣裳,感冒了一大片,四处都是擦着鼻涕看病买药的,各个大小医院私人诊所以及药店纷纷发来贺电,对此等天气表达了最诚挚的热爱。

  

  无论冷暖,该上的课都必须得上。

  

  三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五,气温突降,天上零零星星的飘起了雨夹雪。上午常娥戚小沐和徐则林上完课,刚从工作室出来,常娥就遇到了一位老朋友——她对着戚小沐夸过无数遍的刘红。

  

  刘红24岁,东北人,正读研,跟常娥她们不在一个学校,今天是来这里给老乡送东西的。她是学工业设计的,曾经在常娥呆的考前班代过课,常娥跟她混的很熟,她也拿常娥当妹妹来宠。她的男友叫陈航,学环艺的,是个壮壮实实的小伙子,两人是同校同学,已经恋爱了四五年,感情很深厚,两人已经见了对方的父母,打算读完研后就结婚,是被大家羡慕的一对小情侣。

  

  刘红并不是让人一眼看去就喊漂亮的女孩,她跟常娥差不多高,五官很普通,普通的眼睛普通的鼻子普通的嘴巴,但这些普通的五官组合到一起却很耐看。常娥总结她是越看越有味道的气质型美女,的确,她的美并不在相貌,而是由内往外发散的那股平稳和踏实。她不掩饰自己的缺点,也不放大自己的优点,她待人待物很真实,跟她相处久了,就容易让人想到杨绛先生笔下的那句文字——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带些缺点,更富有人情味吧。是的,刘红最大的魅力就是她有人情味。

  

  然而一向不爱过多掩饰的刘红,今天却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憔悴——她在掩饰些什么,只是难以掩饰。

  

  常娥跳到她跟前问她怎么了,她说昨晚没睡好,今天没精神。常娥信以为真,没当回事,就把身后的戚小沐和徐则林介绍给她认识,戚小沐和徐则林嘴巴甜甜的喊姐姐,刘红听了欢喜,憔悴也跟着消了点。

  

  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总要好好吃顿饭,常娥要请客,刘红推辞。常娥不干,拽着她非要跟她去下馆子不可,常娥的手刚拉住她的胳膊,刘红却“啊”的发出一声尖叫来,额头上接着就布满了冷汗。

  

  常娥戚小沐和徐则林都惊了一跳,戚小沐眼尖,看到刘红的袖口处露出一块白纱布,就批评常娥:“毛手毛脚的家伙,没看到姐姐的胳膊破了吗?还用那么大劲伸手捏!”

  

  常娥问:“红姐,你胳膊怎么了?”

  

  “没事,小伤。”

  

  小伤能这么疼?常娥不信,她挽起刘红的袖子来,一看之下吓了大大的一跳,刘红的小臂全被白纱布裹着,她尖声问:“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刘红笑笑,说:“没谁,我自己不小心被开水烫着了,还好天冷,穿的衣服多,烫的不厉害,抹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但愿不会留下不好看的疤。”

  

  “放心吧,小伤。”刘红把袖子落下来,说:“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还不快带路。”

  

  “对对,我请你吃饭,小沐老徐,你们跟着一起来吧。”

  

  常娥找了一家饭馆点了一桌子菜,都是刘红爱吃的,本想要几瓶酒的,想想刘红胳膊上有伤,作罢。

  

  饭桌上一聊天,常娥才知道刘红和陈航把以前的房子退了,又新租了一套房子,距离自己住的地方不远,只隔着两条街。常娥一高兴就想去她的新家看看,刘红怔了怔,没点头也没反对,常娥就当她同意了。

  

  下午没课,戚小沐和徐则林也没什么事,就跟着常娥一起去了刘红的新家。新家是在一个很有年代感的老式筒子楼里,这一片的房子很破很旧,基本上要在两年内拆掉,房租也便宜些。常娥见了皱眉,刘红和陈航的家庭都不算差,从来不缺生活费,他们本人也在课余时间要么去考前班代课要么兼职接活儿,早就能自己挣钱了,生活费就更不缺了,怎么会搬到这种地方来?常娥想问个为什么,戚小沐跺了她的脚一下,低声警告她少打听别人的隐私,常娥撇撇嘴,虽不服气,倒也没再问为什么。

  

  刘红带着她们上楼,一进屋,常娥又皱起了眉,屋子不足30平,没暖气没炉子,冷冰冰的,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没了其他家具,空荡荡的像刚遭了劫。陈航正在床上睡觉,没有听到他们进来,刘红把陈航叫醒,让他跟戚小沐几个打声招呼,陈航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来,对常娥说:“小蛾子来了啊,随便坐。”

  

  常娥一看陈航又吓了一跳,以前健壮的陈航如今面色发黄,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眼睛布满了红丝,常娥问他:“陈航,你怎么这么瘦了?”

  

  “最近操心的事多,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红姐这么好,你怎么舍得让她住这种地方?连个炉子都没有,你们冬天是怎么过来的?”

  

  陈航低头嘟囔:“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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