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娥的脸蛋瞬间红了一个透彻。
史诗褪下自己的睡裙,微微笑着勾住她的脖子,让她贴到了自己身上,滑腻的触感让两人的身子都仿佛触了一道电。
“谁先来?”常娥问。
“我先来。”史诗答。
“为嘛不让我先来?”常娥翻个身,压到了史诗身上。
“因为你的皮球比我的好玩。”史诗翻个身,又把常娥压了回去。
“你的也不难玩,我爱玩茶壶盖。”
“什么茶壶盖!真难听!”
“我就爱说!你能怎样?”
史诗捏她鼻子:“不准把‘茶壶盖’三个字跟小沐卉舒说,听到没有?”
常娥认真的点头:“茶壶盖是我独享的,我才不会跟她们说。”
“真乖,先让我玩皮球。”
“不行!我先玩茶壶盖!你是鸡我是狗,狗咬鸡才符合规律!”
“鸡啄狗也不违背规律!快闭嘴!”史诗说完就一嘴叨住了大皮球。
“混账!老娘是人不是猪!你轻点啄!”
“你这对球的球皮这么厚,我怕轻点你感受不到痛快!”
“放屁!再厚也没你那对茶壶盖瓷实!”
“闭嘴!”
充满弹性的皮球大大的软软的,史诗就像个吃奶的孩子,把脸埋到皮球里来回蹭,嘴唇裹着皮球尖反复吮,似乎怎么也玩不够。常娥那双好看的凤眼眯成了一道细细的线,她抱着正在胸口为非作歹的那颗脑袋,难过又舒坦的发出了一声声的呻吟,她是个爽快人,伤心了就哭痛快了就叫,她现在觉着挺痛快,就一声声的叫了出来。
在床上办事,女人的叫声很容易刺激起对方的血性。常娥的叫声很动听,动听到让史诗的心脏也跟着一声声的尖叫,叫着叫着叫来了激动,激动着激动着激动来了血性,史诗看着身下的那个女孩,胸腔里填的全是占有的念头——让她属于自己,让她离不开自己,让她陪着自己度过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
她抬起头,咬咬常娥的锁骨,吻住了常娥的唇,又把吻从额头往下洒,洒到脚趾处,再按原路返回,重新寻到她的唇深深吻住,手慢慢下滑,滑到那朵含苞欲放的花儿外侧,逗留一会儿,探了进去,指尖触及芬芳,盛开了一片浓情和依恋。
细腻的贴合,细腻的摩挲,细腻的情感,细腻的人。
层层红霞绕上了常娥的脸,润泽的肌肤渗出了潮湿的汗珠,她浅尝慢嚼的仔细体验着那份初次的痛感,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承受着由体内的热流带来的动感,她十分快活,又有点纷乱,十分饱胀,又有点饥饿,她就像在刀刃上跳舞,翩跹波动处,又痛又欢悦。
史诗是学医的,她懂得对待初尝人事的女孩动作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力度要适中,因此她带给常娥的初次体验,缠绵而不纵情,放肆而有节制。刚刚绽放的娇嫩鲜花如同刚刚开封的极品红酒,勿去大口豪饮,浅尝辄止已足够。
鸡啄完了狗,狗再去咬鸡。
“再苦再累老娘今天也得把你拿下!”休息过来的常娥豪爽的说。她的眼珠在暗黄的灯下快速转动着,带着一股灼灼的桃花春/色。
“你要不怕辛苦,尽管来拿。”史诗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心却跳的厉害,香腮也泛出了一层含着羞的红。
“哼!艰苦奋斗谁不会呢!”常娥揉揉发酸的腰,没轻没重的朝着史诗的茶壶盖啃了一口。
“混球!你温柔点!”
“好好好,温柔点温柔点,都怪老娘太激动!”
常娥的确很激动,史诗那绯红的脸蛋,玲珑的曲线和掩在几缕青丝下的香肩刺激了她的感官,她的心脏敲起了锣打起了鼓,就像一只在草原上奔驰的野兔,停不下脚步。
温柔点温柔点,常娥跟念佛似的念叨着。手柔柔的在史诗身上蹭,吻柔柔的在史诗脸上滑,第一次,常娥手笨脚笨嘴也笨,不敢狠咬,不敢狠揉,不敢胡来,不敢造次,只敢轻轻地吸轻轻地挠。
终究不是动物,虽然干着连动物都会干的事。
常娥把史诗挠的浑身发痒,摆弄的史诗一个劲儿的想骂娘,偏偏羞怯怯的骂不出口,郁闷的不行,索性一咬牙,把自己当成充气娃娃任由常娥捣鼓。
史诗侧侧头,把脸蛋陷到了枕头边的棉被里,常娥正一边亲她的肚脐眼一边挠她的屁股,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着她那双紧紧抓着床单的手似乎有点神经质的兴奋,就自作主张的认为史诗很享受她的指法,继续忘乎所以的挠,从茶壶盖挠到脚底板,把史诗挠笑了好几次,幸好有棉被挡着脸,否则常娥看了非得咆哮一通不可——做着做着把人家做笑了,这种事很影响斗志。
常娥挠到关键处,史诗双眉间拧出一个小疙瘩,一口咬住身上人的肩,随之,床单上润出了一朵小梅花。
第一次,快感不多,快乐四溢。
找了一个笨婆娘,做人就不能太贪心,头回干这种事,能把自己彻底交代出去就行了,知足吧。史诗想。
她娇慵的侧过身体,缠住常娥的腿,抱着那对大皮球甜滋滋的合眼睡去。
女孩一旦蜕变成女人,整个世界都会变得有点不一样。
当史诗和常娥完成了那份原始而神圣的仪式之后,俩人的心理多少的都有了几分变化——爱的更深了,想要的更多了。
戚小沐终于有机会听听她们唱唱歌了,但只偷听了两回,她就受不了了——常娥叫的太大声,史诗基本没动静,光听一个人唱独角戏实在没意思。她私底下埋怨史诗,这伙计就是矫情,针鼻儿大的屁都不放一个,仙子对着一根木头工作还能这么上瘾,真厉害!还是卉舒好,会叫,忙活起来也过瘾,真不赖!
其实史诗并非一声不哼,她也会哼,跟哼摇篮曲似的哼,音量太小,戚小沐自然是听不到。傅卉舒倒是在无意中听到过一回,那是她刚从楼下买菜回来,史诗和常娥办事的时候没把门关严实,于是她就听了一个真切。请相信狗找狗猫找猫这句话,傅卉舒同学不比戚小沐正经到哪儿去,她好奇心一上来,就特地跑到门前从门缝里偷偷瞧了瞧——常娥埋头在史诗的大腿根施肥种田,史诗衣衫半掩浑身发媚的抓着床单唱低音,那表情简直比狐狸精还狐狸精。傅卉舒看的热血沸腾,等戚小沐晃晃悠悠的回来,二话不说就把她给处决了,整整两天,戚小沐一走道儿就得揉腰,一见傅卉舒就躲猫猫,多么可怜。
时针在正经又不正经的嬉笑之中悄悄地转着圈,转着转着,转走了2005,转来了2006。
2006年的元旦,与以往的元旦有很大不同,因为在这一天有着2600年历史的农业税被正式取消了,农业税一废除,许多的农民看到了希望——过上小康/生活的希望。当官的竟然会做好事了,日子总算有点盼头了,大家一天又一天的盼着日子快点好起来,一天又一天的盼着好日子快点来。不管社会被揭露了多少阴暗面,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生活着的人们都不得不承认,社会的确是进步了。
这个元旦与以往不同,这个春节也有点与以往不同——冯燕和李清芳不约而同的关心起了戚小沐和傅卉舒的对象问题。
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两个母亲虽然不急着让她们结婚,但也希望孩子能找个对象谈谈恋爱,大年初六一起吃饭的时候,冯燕问戚小沐:“这么大了,有过对眼的没有?”
戚小沐说:“有啊。”
冯燕来精神了:“谁啊?快跟妈说说。”
戚小沐拿鼻子朝着戚大成一指:“我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