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我怎样 第84章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小鬼的。

“好久不见了,想约你吃个饭,行不行?”

她说话还是老样子,从来不带拐弯的,我看了下时间说道:“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你要等我一下。”

“这个没问题啊,你要不要跟你那位报备一下?”

“呵呵,当然要啊!等会到哪里碰面?”

“我到你公司楼下等,就这样。”

干脆利落,唉,倒是显得挺没礼貌的。我无奈地收了电话,开始把工作收尾,顺便给倩华发了个语音,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

“知道了,要是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

她回了一条语音过来,啥多的话也没说,却让我会心一笑,安心等着跟小鬼吃饭。

下班后,一下楼,便看到了等在大厅的小鬼,靠在接待的办公桌上,穿了一身休闲时尚的白夹克加牛仔裤,头发则是做的发型。满是青春亮丽,和以前的嘻哈朋克很不一样,就连耳朵上也只是戴了副小耳环,不再满是耳钉了。

挺漂亮的,我带着满满的笑意走了过去。

她很不知羞地转了一圈问道:“怎么样,这么久没见我,是不是猛一见,看我还挺不错的?”

傻妹妹啊,我笑着说:“是好久没见了。不过,你一直都很漂亮啊!”

我毫不吝啬的赞美她,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挽过我的手说:“我再漂亮,也比不上你那位,我明白的。”

这话可不好接啊,我只好干笑了几声,开车跟她一起找地方吃饭。

“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走不走?”

“没几天,我走不走要看你啊。”

看这话说的,我无奈地说道:“脚长在你自己身上,与我有什么关系啊?”

“那你要是需要我,我就留下来啊。”

找了家火锅店,坐下来点好餐,我认真跟她说道:“前不久我结婚了,也没通知你,这顿由我请。”

她一点也不意外地说道:“算了吧,请顿火锅可以当婚宴吗?这个不算!”

她这么说反倒让我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无奈地说:“你也知道,我们并没打算大肆宴请……”还没等我说下去,她打断道:“为什么?就因为你们是LESBIAN?越是这样,越要请。你不请反倒像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样子。你说你这样对得起人家赵经理吗?你对得起你自己吗?你从根本上就做错了,丢我们LES的脸。”

说完她一脸鄙视,噎得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难道我要跟她理论LES结合的难处?她也是同道中人,比我了解的更多,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算了,被她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反正倩华和我都没意见,你再有意见有个鸟用!

想到她已经知道了我结婚的事实,也算达成了我的目标,便不计较地给她摆弄起碗筷,又殷勤地给她调了一碗酱汁。

“你一个已婚人士,对我这么殷勤做什么?不怕我误会了吗?”她抽着烟一脸幽幽的。

“好了,好了,明明,不管以前怎么样,我是真心地把你当朋友看待的。以后,这些误会暧昧的话,咱们就少说,行不行?”我举起戴着戒指的手说:“看到没,戴上这个我就没想过取下来。我对你好,就是姐姐对妹妹,好朋友,也可以说好闺蜜。行不行?”

“不就是个破戒指吗?得瑟个什么劲?”

她终于笑了,说:“看你还是一点也经不起玩笑,还是那个老古董的样子。”

“你说谁老古董?”她胆真肥啊,居然用老古董来说我,我顿时就要跟她急。

她掏出手机对着我说道:“你自己看看,再配个眼镜,是不是一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古董?”

我没好气地拨开手机,说:“你以为是看喜羊羊吗?”

她秒懂地回了我一句:“那也缺了白胡子啊。”

“还有完没完了,吃菜吧!”

说话间正好火锅也端了上来,我便开始夹菜下锅,招呼她:“你这个待遇只有我家两位主子才有的,知不知道?”

“谢谢您呐!”

她耍了个宝,就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我上了一天班,那是饿得很,荤素不禁,吃得特欢时,她突然开口说道:“这趟回来,我爸还问了你的情况。”

我一脸迷糊地看着她,就我这小老百姓,怎么敢劳烦父母官啊?

“还不是你辞职这个事,听他说是要彻查的,还把领导找来问话了。”

“这是我自己要辞的,与其它人没关系。”我一脸惶恐,生怕给老领导带来麻烦,又怕给周老招惹事非。

她白了我一眼道:“问过话后,知道你是自愿辞职的,所以才没闹大。问题的关键是,这么大个项目临时换掉这么重要的岗位,并且还是一个刚经过审查的清白有才的年轻干部。你别这么看我啊,这番话我可说不出来,我照搬了我爸说的话。”

不管怎么说,有老领导还记挂着我,这已经算是对我之前几年最好回报了,有人认可你的工作,有人认可你的为人操守,这份感激,就已经值得我铭记一辈子了。

二话不说,我端起酒杯说道:“来,替我谢谢周老,是我辜负了他,让他失望了。不过,在哪都是干,你帮我转告周老,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是原来的那个我。请他放心!”

她一脸坏笑地端着酒杯和我碰完杯说道:“别太得瑟啊,我爸忙着呢,哪可能老管你这个逃走的兵啊?”

“呵呵,那是,那是!”我吃着菜,问她:“你也毕业了,又从云南回来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能有什么打算啊?之前我说学画,看中的就是自由,想去哪浪就去哪浪,还能不时地撩个妹。说实话,这次云南之行,特别不痛快,一点都没有以前在那里逍遥的感觉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看她愤愤地戳着碗里的葱花玩,我说:“长大了呗,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在父母的支助下,想去哪就去哪。说不定,你每花一分钱都会想一想这个钱是怎么来的,对不对?”

“你怎么跟个算命的似的,我真是这样的。以前一次花掉几万眼都不眨,这次出去,带的是我实习赚的钱,连喝个水都只选矿泉水喝,到最后都只喝白开水了。你说,一个随身带白开水的画家还能逍遥的起来吗?”

我大笑道:“不是画家不能带白开水,也不是带了白开水的就不是画家,要是你不是心里有事,你还可以更节省,走哪喝到哪,到处都是沟啊河的。”

“去你的!”她拿了个菜叶子扔我道:“在云南这几个月,我就想看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赚到钱,最起码能不能养活自己。你知道不,我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到广场去摆摊给路人画肖像,这还是最来钱的。妈的,一天能画到两张就了不起了。连一天的饭钱都赚不下来。你说画油画吧,谁能等得起,又重又大又不好带,我又没什么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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