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我怎样 第125章

我明了的点点头,说:“理解,其实,我看也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小朋友爱看。哈哈!”

“我们俩真够无聊的,是不是?”

确实,在本该埋头加班苦学的时候,她来看我,我在看动画片,还聊着这种根本没有实际意义的话题。

我正色道:“等我出院了,再忙过一个月,手上的工作就完成的差不多了。下一步,你这边有什么想法没?”

我这弯转的有点大,导致她原本准备好的放松表情僵了一下,接着有点抓狂地翻了个白眼道:“您都累得躺病床上来了,就不能安生一下吗?公司那边的事你就暂时放一边,有我呢。”

她,一个艺术专业毕业的人,说要撑起一个专业性这么强的会计师事务所,不论她能不能撑的起,就这份勇气和为我着想的心,都足以让我打心里感谢她。

“谢谢您嘞!”我俏皮了一下,舒服地把被子拉到脖子靠下,又整理好边角才说道:“如此那我就安安心心地养病了?”

她没有再接过话,而我就真的闭上了眼,放松着自己,希望可以好好睡去。

人就是这样,你越想把一件事做好,最后肯定会有这个问题那个问题出现;而当你想好好睡一觉时,无论四周多么安静,无论你是如何地催眠自己,却只会发现越睡越清醒。更何况我是一个特别有责任心的人。行星事务所先不谈如何盈利,现在光是如何维持下去都很难,试问我怎么可以睡得着?

我不明白倩华把她的卖房款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单纯地让我帮她收着这笔钱,还是想让我可以在她前夫的报复下依然能衣食无忧,或者是想作为她不告而别的补偿?

不管她是哪种用意,事实都是我的银行卡里多出来了三百多万,哪怕我选择把行星事务所关掉,也有钱支付亏损,同时也有余钱换个地方好好过下半辈子。

我在心里问着自己,行星事务所可以关掉吗?关掉就万事大吉了,关掉了,你就可以自由地全国甚至全世界到处任你飞了。

是,我承认关掉是最轻松的做法。

如此轻易而举的承认,却使得我的脑袋被猛地震了一震,就像是做了恶梦一样,被魔鬼制住了手脚,只剩头颅可以挣扎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打心里涌起的不甘,继而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使得我从心到身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脱口而出:“不行,我不要——”

“静男,静男,你醒醒,快醒醒,你是做恶梦了吧?”

在一声声熟悉的叫声中,我睁开了眼,就见到周明明趴在我床边,一只手捧着我的脸,另一只手在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脸颊。见我醒来了,她舒了一口气,特轻地躺到床上紧靠着我说道:“我陪着你,你安心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周明明由原来的充满艺术家的洒脱和跳脱的小鬼,慢慢多了一些成熟,多了一些耐心,

她在倩华不在的时候,一直守护在男男身边。

这样的女人,男男应该爱呢,还是找个靠谱的男人嫁了?

其实这两种选择都不错。选择周明明,她家有钱有权,并且还没有一个变态的前夫明着捣鬼,暗着监视,并且还这么爱自己。

而如果找个男人嫁了呢,就会拥有正常的感情和生活,也随了父母的心,当然也没有那么苦了。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这么被人亲密地搂着躺在别人怀里睡觉,周明明是第三个。

第一个是我胖胖的妈妈,在她怀里感受到的肯定是母爱;第二个是倩华,感受到的除了幸福就是满足;而躺在周明明怀里,被她这么拥着,除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暖意,还有淡淡的薄荷夹着烟草的气味散了过来,而随着她说话时嘴唇的开合,又飘来一丝更淡的草莓味,极具诱惑力。

我允许自己闭着眼缓了几秒,才睁开眼问道:“这么晚了,你是打算不回去了吗?”

她扯起被子也盖在自己身上,轻松地说道:“我要是回去了,谁来陪你?医院这么可怕,你看刚刚就做恶梦了吧!”

“那医院允许陪床了吗?等会护士来查房的时候,你怎么办?”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把胳膊放在我的身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像是极困地说道:“医院允许至少有一个人陪床,你不知道?你到底还睡不睡的?你不睡我睡了。”

结果就是,需要住院休养的我,被她的胳膊压着,肩膀被她枕着一动也不敢动,几乎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一整夜,而她就这么呼呼大睡,还流了一堆口水。

唉,不想说了!

后来又住了五天院,小丫白天会过来帮我处理一些医院的事情,还会带一些文件资料给我处理,当然还会请教一些CPA课业上的问题;晚上就是周明明陪床。

那天晚上她睡觉流口水湿了我半边衣服后,我再也不许她这么和我一起睡了。(要睡可以,请到另一张病床。)

在住院的最后一天,我住的双人病房终于迎来了一位病人,头发花白,面容骷犒,病人服穿在身上跟套了一个超大的布袋一样,连爬上病床这么简单的事都要护士帮忙,特别可怜。

想起我的胖妈妈,再看看她,我心酸地也上前帮她理着被子,在她跟我不停说谢谢的时候,回以微笑。等她躺好后,护士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要乱走动后就出去了。而我则躺回自己的病床上,默默地打量着这个新邻居。

她六七十岁的样子,看面容绝对不是简单的感冒发烧这么简单,她的手是最令人触目惊心的,干瘦并且关节肿大,看着它,你会以为是看到了原始森林里经受了千万年潮湿和腐朽的树根,充满了狰狞。她闭着眼仰躺着不住地□□,此时窗外透射进来的阳光似乎都刺透不进她的病痛一样,只在她的表面反射出刺眼的光晕,让人不忍直视。

这算是我第一次接触如此病重的老人,她带给我的不是厌恶,而是在疼痛中接近死亡的感觉。

人之将死,除了其言也善,其实还是会有不甘和害怕。纵然是已经活到这么大年纪,她仍是挣扎着、隐忍着。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婆婆,您是哪里疼还是不舒服?”

相较于我的虚弱而导致的无力,她此时睁开的眼里才是真正的绝境,无神无力,甚至只能微微挣扎出一条缝隙,而后仅是轻摇了一下头,代替了回答。

我替她心痛着,揪着心看着她,连自己的东西都忘了收。小丫来接我出院,帮我收好东西,又办好出院手续,站在门边等着我。

我的所有心神都关注在婆婆身上,那一会我只有一个念头,她已经这么可怜了,如果再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个病房没人陪着,所呈现出来的画面实在是太残忍。早会或者晚会出院对我的生活影响并不大,如果我把这些时间用来陪她,这个意义绝对大过早点回家。

小丫没有催我,她也坐过来跟我一起守着婆婆。直到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一个手上提着文件袋,胳膊下还夹着一堆报告单的男人。他直奔老人而来,满是关切地弯下腰问着:“是又疼了吗?我喊医生来打一针吧!”

老人嘴巴蠕动了几下,听不真切,男人也需要把耳朵贴近才能知道她说的什么。

男人听完后,把文件袋和纸一股脑放在桌子上,又坐在床边挪过她的手,在自己手里不停揉着,说:“妈呀,咱们打一针吧,打完针就不疼了,不疼了您就可以好好看看我了,您不想看您的卫国了吗?”

我突兀地开口道:“既然打针可以不疼,那就赶快叫医生打呀,哪能眼看着妈妈疼这么狠呢?”

男人转过头诧异的看向我,可是下一秒我们都愣住了,他甚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嘴角抽动了几下,神情变得既慌张又满是祈求。

小丫靠近我耳边说道:“他是不是以前那个新助理啊?就是那个――”

我没有回答小丫,却皱着眉头对这个傻眼的男人催道:“你妈妈很疼,快去叫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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