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刈说话不疾不徐,外加性子沉稳似天生就让人信服,一屋子人听了心情都好了不少。
晚上的时候,两人躺在被窝里。
苏刈搂着苏凌说着白天的事情。
他低声含着抚慰,告诉苏凌别害怕,那些土匪都被他杀了。
苏凌多少对苏刈的性子摸的清,他不会在他面前杀人,但背地一定一剑毙命。
他依偎在温暖有力的胸口上,静静听着沉稳的心跳声敲击着他的心口,贪婪的呼吸着苏刈身上的气息。
苏刈感受到苏凌的不安,再次解释道很快就会结束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苏凌手指在健硕的胸口上无意识地滑着,声音满是浓浓的眷念。
“想你就回来了。”苏刈胸腔震动出细碎的笑意满含浓情。
苏凌像鱼儿一般直往苏刈心口游,两人不知不觉就贴合在一起了。
逐渐升温时,苏凌推开了苏刈。
“你今天忙碌一天会不会消耗体力,明天赶路太过疲惫?”苏凌胸口起伏轻喘道。
“你怀疑我?”苏刈挑眉。
……
灵魂被层层打开,卸下负重月余的思念与忧心;此时剧烈的喜悦如潮水把暂时放空的灵魂吹的无拘无束、自由放任地漂浮着。
苏凌在苏刈这片汪洋大海里看到了空彻澄明又深邃的爱意与珍重。
……
第二天,苏凌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苏凌不愿意睁眼,却能感受到寂静中只有他一人。
不可否认,即使知道结果,心底还是有些失落。
苏凌闭着眼赖床一会儿后,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旁边的枕头人去空冷,唯留一张纸条€€€€宝宝昨晚叫的很大声。
苏凌心底空落一扫而光,脸色瞬间通红,只想抓着苏刈大打一顿。
苏刈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苏凌一瘸一拐的下楼,却发现二姑看他面色闪躲还带着明晃晃的揶揄。
九娘和清水面皮薄,根本就不看他。
结果好不容易说一句话看他,目光无意间落在他脖子上脸都红了。
她们昨天一定是听见了。
苏凌那事除了最开始生涩外,后面都很放得开。
家里平时又没人,他也根本没有收敛的意识。
昨晚又十分激烈……
难怪苏刈调侃他叫的大声,一定是知道隔壁都听得见。
明知道还不提醒他!
苏凌十分生气,决定今天一天不想苏刈。
苏凌看了看日头,还有半天。
好好努力,他一定能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把剧情点写完的,肝不动了,留着明天正文完结写
第97章 完结
袁得水死了。
没有办丧事。
族人只是找了个破草席子, 在山里刨个坑就埋了。
下葬第二天,他婆娘自己上吊死了。
众人唏嘘不已,原本没怀疑她知情, 这下觉得那女人是畏罪自杀了。
他婆娘从来都是唯唯诺诺, 走路都低着头,到底知不知道袁得水的恶行?
怕是知道的吧,不然怎么会那么怕和村里人打交到。
他婆娘肯定是典型的心里有鬼。
害怕大家再找她麻烦, 或许也认为曝出袁得水的恶行, 她觉得在村子里活不下去了。
村子里到处弥漫着死气沉沉。
村民都自发地从山里砍些侧柏在门前熏着,除晦气。
那个姑娘还特意带着一块腰条腊肉给苏凌道谢。
她潸然泪下地说, 要不是苏凌, 她这辈子就毁了。
村里其他妇人后面也回过神, 袁得水太过恶毒了。就是想她们闭门不出, 眼睁睁看着姑娘被欺负。
一旦那些土匪得逞, 村里的哥儿女人肯定接二连三遭殃,多亏苏凌胆子大,及时跳出来了。
事实证明,她们妇人大起胆子一起反抗, 那些土匪不能肆无忌惮为非作歹, 起码也有所顾忌。
更让妇人们震惊的是苏刈的身手。他持剑挑断那些土匪手筋,眼睛眨都不眨,一个人挑了十几号人。
难怪苏凌会说怕什么, 不就是砍猪蹄。
苏刈当时那样子可不是砍猪蹄, 简直就像是砍猪草一样轻松又习以为常。
之前村里人只当苏刈寡言话少,踏实肯干疼夫郎, 没想到还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要不是他在村里住了近半年风评顶好;
村民也接受他成为村里的一份子了, 才不至于恐慌害怕。
要不然, 经过这事情后,估计会被吓得远远看见苏刈就逃走。
但看到苏刈站在苏凌身边,他身上的阴沉冷漠又没了。
苏凌可真是太招人喜欢了,勇敢又善良,难怪苏刈像疼眼珠子一样护着。
村里人越发喜欢苏凌了,恨不得苏凌还有个妹妹弟弟什么的,好结成一家亲。
不过有人说苏凌虽然是独生,但是他家的狗和马也很不错啊。
要不是小黑和那马凶猛无比,她们估计也撑不到苏刈回来。
村民纷纷想把自己家的骡子、驴、狗牵到苏凌家配种。一看他家的品种就很不同寻常。
结果苏凌还没说话,小黑就发凶,把那些狗啊骡子啊驴的,都吓得灰溜溜逃了。
苏凌笑道他不包办婚姻,小黑和小栗可以按照自己喜好择偶。
村民见小黑凶的厉害,明显不愿意,只当小黑还是个没开窍的。
苏凌笑笑不语。
他都不好意思说他家的狗和马一起冲破物种隔离,迈向动物原始本能了。
哎,谁能想到他家的狗和马能搞到一起去呢。
小黑在混战中受了些伤,此时凶完,又可怜地躺进了马棚。在小栗的舔毛蹭脖子下,惬意地眯着眼,狗尾巴还缠上了马尾巴。
苏凌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快瞎了。
转眼间,当初那个浑身脏兮兮、可怜巴巴捡包子吃的小黑,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二姑做了一顿丰盛的大菜。
昆布黄豆炖猪蹄、还卤了鸡爪、猪耳朵,还炸了油豆腐。
在苏凌看来二姑调的酱料简直一绝,混着糊辣椒沾着吃,十分开胃。
清水现在也能下楼吃饭了。他拧着眉头,面色有些不舒服似在忍着痛。
“清水,你怎么了?”苏凌看他这样担心问道。
一旁九娘也投去担忧的目光,给清水单独盛了碗清淡的鱼汤。
二姑看他捂着胸口,开口问道,“是不是涨奶疼?”
清水抿嘴羞臊点头。
哥儿的身体和男人没什么区别,多生的纤细柔软一点。
哥儿却不能像男人一样让女人受孕,他们天生只能受孕。
进入哺乳期时,平滑的胸脯会进入短暂的发育,等过哺乳期后又归于平坦。
所以比女人哺乳的时候,涨奶尤为严重。
“哎呀,那不能喝汤了,也少喝点水,多吃点青菜鸡蛋吧。”
“这有什么害羞的,你们都要经历的,此时多学着点。
吃完饭拿块巾拍热敷,自己揉揉会好点。”
二姑见清水还是很害羞,揶揄道,“你瞅瞅凌哥儿脖子上,都五天了,还没消,你看看人家多坦然。”
苏凌咂舌吸着热汤,过了会儿慢悠悠反驳道:
“我出门都带了兔毛圈在脖子上的。”
苏凌的习以为常,倒显得其他三人一惊一乍了。
二姑转移话题道,“最近村子里都在说史香莲,一辈子阴差阳错也是命苦。”
“这一切都是袁得水那个杀千刀造的孽,活活害了人家一辈子。”
九娘和清水都看向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