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蓉垂着眼眸,眼底逐渐涌上泪水,“我觉得配不上他,想变得更好之后再同他说此事,可我想不到他会这么突然娶亲......”
“傻丫头,怎么就看不破?孟大当家虽好,可是不适合你,你一向乖巧守礼,他整天没个正行,心思又粗,和你性子不搭。将来我给你说一门亲事,替你找个真正的如意郎君,比他好上百倍。”陆大夫笑着安慰,温柔地拍了拍付蓉的肩膀又说道,“这人世间的情爱,也抵不过生死离别。身为医者,我们应当比一般人看的更透彻,以济世救人为己任,切莫拘泥于小情小爱。”
“可医者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累的时候也想找个人依靠。”付蓉小声反驳,眼泪悄悄落下。
陆大夫看的直摇头,放下药筛叹气,望着付蓉的目光变得悠远,“和你娘一个性子,死心眼。”
付蓉很少听陆大夫提起以前的事情,特别是关于她娘的事。如今在感情上和她娘面对同样的问题,不禁想知道她娘当初是的选择。擦完眼泪,定定看着陶大夫问道,“师傅,我娘她是怎么做的?有没有后悔?”
“你娘以为遇见爱情,于是奋不顾身。她把那个男人当做唯一,可她对那个男人来说,不过是众多妻妾中的一员。厌了倦了,就丢在一旁不闻不问。直到临死前,你娘才终于看破,要我带你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希望你将来不要像她一样遇人不淑。”提起往事,陆大夫也是心情沉重。如果当初他们没有救那个男人,一切是否又会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陶大夫这对cp在我心里就是副cp的位置,虽然他家小攻还没有出现,我蛮喜欢他家小攻,自恋傲娇、腹黑毒舌、霸道深情,关键是不要脸
第17章 第十七章
听了陆大夫的话,付蓉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我爹岂不是负了我娘?”她对以前的事情毫无记忆,只是有时候会梦到一座大大的院子,里面有很多人,可是都看不清脸,有个人总会欺负她。
见陆大夫点头,付蓉不禁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难不成师傅爱慕我娘,所以才会受我娘临终所托,带我远走他乡。”
陆大夫缅怀往事的心情瞬间被拉回现实,重重点了点付蓉的脑袋,又重新拿起药筛分药,“你娘是个聪明人,临死前还不忘算计我一遭。我和她争了半辈子,两个人都是输家。”
从争夺师傅留下的医谱,到比谁医术更高,最后竟是可笑的喜欢上同一人。他们这对师姐弟,争斗二十多年,最后都栽到那个男人手里。若不是碍于世俗的眼光,他只怕也早已折身于男人的床榻之间。
如今回想起来,倒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直到至死,他那个师姐也不曾后悔。只是苦了他,为了逃命,不得不去欺骗一个孩子。他这心里头,一直压着一份愧疚。
“那师傅您有时念叨的人又是谁?我一直以为是我娘。”付蓉好奇问道。
陆大夫顿时脸色一变,有些纠结又有些难以启齿,最后恢复一脸正色,“那是为师这一生唯一有愧的人,每每想起此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师傅您吃不好是因为挑食,味道太重不吃,食材不够新鲜不吃,做的不好不吃。”付蓉小声揭穿。
陆大夫脸上挂不住,把药筛把付蓉怀里一塞,板着脸说道,“你这丫头,还敢笑话为师,好好干活。”
付蓉小声笑起来,端着药筛认真分药,过了一会悄声说道,“师傅,谢谢您。”
陆大夫手里的动作一顿,眼眶不禁有些湿润,笑着轻轻摇头,“傻丫头。”
用了付蓉的药,红烧肉没两天又变得活蹦乱跳,齐敛也跟着高兴起来,早上化妆的时候发现胭脂已经用完,而迟续那天送给他的礼物正是一盒胭脂,档次和色泽比他的那盒好很多。犹豫许久,齐敛终是拿起来。
最先察觉到齐敛换了胭脂的是付蓉,比起刚来那会,齐敛变化很大。原来脸上全是骨头,凸起来的地方瘦的骇人,现在皮肤白皙水嫩、光滑饱满,看上去清透干净,轻轻一笑的时候露出两个酒窝,十分讨喜。
“这胭脂倒是衬你的肤色,看上去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方姨也笑着说道,脸上带着满意。
齐敛被打趣的有些害羞,想尽快结束回去给孟如虎看看。一想到孟如虎到时候会露出赞叹的神色,齐敛就忍不住笑起来。
方姨见了,重重咳了一声提醒,“站稳,肩不要抖。”
齐敛忙稳住身子,面上恢复一派正色。在太阳下站了一会,齐敛额头沁出一层汗,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倒是没有出现妆花的情况。细腻的皮肤在阳光的折射下,透出健康的红色。
方姨也不禁满意这副皮相,若是再调/教一段时间,想必也能有孟如虎他娘一分的风姿,笑着说道,“如虎这孩子看着粗心,这回给你选的胭脂倒是不错。”
“这不是夫君买的,是迟公子送我的。”齐敛如实说道。
这话一出,方姨脸色瞬间变冷,用力拍着桌子站起来,对着齐敛大声怒斥,“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随意接受其他男人的礼物,你有没有把如虎放在眼里?”
齐敛心里一慌,肩上的水杯全摔在地上,两只袖子也被打湿,顾不得去擦,急忙开口解释,“小姨,是他送我,不是我要的......”
齐敛想说他不会背叛孟如虎,才说两句就被方姨厉声打断,“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竟然还敢狡辩,我今日非教训你不可。”她能接受齐敛性子胆小、见识浅薄,唯独不能容忍任何不忠,哪怕只是一点苗头也不写行。
齐敛跪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想要解释但方姨并不听他说话,抄起木棍高高扬起。付蓉见情形不好,偷偷溜出去找孟如虎,还没有出院子就被方姨发现。
“付蓉站住,你们都给我呆在这,哪都不准去。”方姨一脸寒霜,手里的木棍重重落在齐敛背上。
“方姨,夫人也不是有意,您就原谅她,这件事还是先告知孟大哥为好。”付蓉神色焦急站在院门口求情。方姨这一棍子并未留情,齐敛只怕受不住。
“小姨,不要告诉夫君......”齐敛跪趴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后背疼的厉害,他也不求饶,尽力躬低身子缓解疼痛。这盒胭脂在他眼里作为一份礼物,与章荼送他的幼貂并无区别。只是他忘了他现在是以女子的身份生活在这里,必须要恪守妇道,不能让夫家蒙羞。
这件事让方姨都已经如此盛怒,要是孟如虎知道,他不敢想象会发生怎样可怕的后果。齐敛只能忍着疼,低头认错,“小姨,我错了......不要告诉夫君......”
“你还知道羞耻?”方姨打了一棍子并不解气,胸膛依旧剧烈起伏,她本来对齐敛稍微有点满意,哪想到竟然闹出这种丑事。新过门的媳妇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不清不楚,这要是传出去,孟如虎的脸面都不知道该往哪搁。
方姨越想越气,此刻对齐敛的不满达到顶峰,再次举起木棍就要打下去,一股掌风将她逼退两步,随即响起孟如虎暴怒的声音,“小姨,为什么打我娘子?”
齐敛听到声音,撑着手臂要站起来,还没有动一双大手把他打横抱起。感到身后熟悉的气息,齐敛顿时心安,搂着孟如虎的脖子小声说道,“我没事。”
“嘴角都流血,还说没事?”孟如虎气得怒火攻心,还是舍不得对齐敛说重话,抱着齐敛就要离开。
方姨反应过来拦在两人面前,又气又怒,“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罚她?”
第18章 第十八章
齐敛怕方姨说出事情真相,紧张地抓着孟如虎的衣袖,小声哀求,“夫君,我们走吧......”
孟如虎明显感到齐敛的害怕,他也知道他小姨脾气火爆凶狠,吓到齐敛也是正常。只是不管什么原因,打他娘子就不对。孟如虎面色一冷,态度不似以往那般温和,强硬的说道,“我娘子的事情,该由我来决断,任何人都不得动用私刑。”
“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和我说话?”方姨心里一寒,几乎拿不稳手里的棍子,向来强势的一双眼眸涌起失望的泪水,抖了抖嘴唇露出一个苦笑,“我养你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如你过门一个月的媳妇。是我多管闲事打了夫人,我该罚。”
方姨说着眼泪就落下来,重新握紧棍子要朝自己身上打。孟如虎见了,急忙伸手拦下劝说,“小姨,您这是做什么?”
“我向夫人请罪。”方姨哭着发出喊声,一边流泪一边用蛮力争夺棍子,僵持了好一会也没夺过来,气得一脚踹在孟如虎腿上。
孟如虎本来可以躲开,为了让方姨消气,硬生生挨下这一脚。把棍子甩在一旁说道,“小姨,我娘子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您罚我就是,别对她动手。”
这话半是请求半是命令,方姨听了也不再哭泣,看着齐敛冷笑起来,“她用迟续送的胭脂打扮自己,我罚她罚错了吗?”
孟如虎听明白原因,神色一松,感到齐敛突然紧张起来,笑着轻轻捏了捏齐敛的肩膀以做安抚,对方姨说道,“只是一件小事,您闹这么大干什么?”
“一件小事?她和迟续不清不楚你竟然能忍?你就不怕有朝一日红杏出墙?”方姨怒气直升,真想捡起棍子敲开孟如虎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药。
“夫君,我不会......”齐敛急忙开口力证清白,眼神急切的望着孟如虎,“夫君,我不会再收他的礼物。”
“她今日能私下收礼,明日就能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不让她长点教训,你以后就等着让人看笑话。”方姨怕孟如虎耳根子软,不等齐敛说完也开口说话。
孟如虎被方姨咄咄逼人的态度搅得心生烦闷,眉头一皱语气也冷硬起来,“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他本来高高兴兴的回去和齐敛吃饭,到厨房没看到人,早上送来的各种菜都原样放在桌上,就知道齐敛没有回来,于是到方姨院子里来寻人,却看见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平时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恨不得时刻含在嘴里的宝贝,却被别人欺负,孟如虎气得心头直冒火,如果这个人不是他小姨,他那一掌早已打上去。
“你今日不听我的劝,他日必定后悔,以后她也不用再来,我这里招待不起。”方姨把心一横,说出决绝的话。孟如虎最重情谊,哪怕齐敛真的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孟如虎也不会下重手。她不能像孟如虎那般心软,否则只会助长齐敛的气焰,带坏这山上的风气。
“我明日亲自送娘子过来。”孟如虎也不想再和方姨硬碰硬,牵着齐敛的手离去,临行前对付蓉使了一个眼色。
付蓉了然的点头,等到两人背影消失,和安小小一起清理地上的杯子碎渣,收拾完之后,重新泡上一壶茶,斟了一杯递给方姨说道,“小心烫。”
方姨接了茶没有喝,脸上还带着怒气,眼睛也是红的,显然还没有缓过气来。静默了一会,不禁流下泪来,“自从他爹娘去世,我替他扛起这一家子大事小事,从来不求他感激我半分。你看他今日,竟然用那种态度和我说话,还出手打我,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付蓉在一旁认真听着,不时帮方姨擦去眼泪,等方姨诉完委屈才开口劝解,“方姨您别难过,您对孟大哥的好我们大家都知道,孟大哥一向重情重义,心里肯定也都记着。今日事出突然,他也没了解清楚情况,所以无意中伤了您的心。您是他小姨,唯一的亲人,孟大哥敬您爱您,无论您怎么打骂都不曾还手,倒真像儿子孝顺母亲一样。”
方姨今日也无非是想争一口气,听了这话心里舒坦许多,喝了一口茶也不再流泪,凌厉的面庞显出几分脆弱,向付蓉说起心里话,“有句老话说得好‘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虽不是她亲娘,可这些年我为他做的事情不比她亲娘少。我知道他口里叫我小姨,心里是把我当做母亲一样敬重。只要他有这份心,我做什么都值得,哪怕他今日怨我恨我。”
付蓉轻笑起来,替方姨捏肩,“哪有儿子怨恨母亲,孟大哥都说明日还要来看您,您在他心里的地位没人能比,依照孟大哥的性子,娶了媳妇也绝不会忘了娘。”
方姨这些年任劳任怨,为了孟如虎一直未嫁。虽说不图回报,但也希望所有的付出能有人肯定,有人理解。今日付蓉这番话句句说到她心坎里,叫她大为感动,心里的怒气消了一半,拉着付蓉的手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要是如虎娶的是你,我也省心不少。”
“方姨您又打趣我。”付蓉脸色一红,压下心底的苦涩继续捏肩。从孟如虎成亲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应该死心。
孟如虎带着齐敛回房,先给齐敛吃内服的药,又查看齐敛背上的伤势,又粗又长的一道红痕看的他心疼不已,上完药抱着齐敛问道,“现在还疼不疼?”
“不疼了。”齐敛放松的靠在孟如虎怀里,心里充满安全和暖意。虽然后背还在隐隐泛疼,但看着孟如虎为他焦急担忧、忙前忙后,他又觉得这点疼不算什么。
孟如虎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看着齐敛说道,“今日的事情,为夫希望你不要怪小姨,她也是为我好。如果娘子心里有什么不满,为夫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夫君你说什么傻话?”齐敛急忙打断孟如虎的话,认真说道,“我并未怪小姨,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小姨罚我也是应该。夫君不怪我,我已经觉得万幸,又怎么会怨恨小姨呢?”
孟如虎听得心里一暖,能娶到这么懂事的媳妇真是他的福气,忍不住亲了齐敛两口,大笑起来,“娘子你能这么想为夫也就放心,今日委屈你了。”
齐敛笑着摇头,他并未感到任何委屈,从始至终孟如虎都在护着他。真正应该说委屈的是孟如虎才对,无端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既要讨好方姨,又要安慰他,小心地照顾两方的情绪,都不会为自己想半分。
“夫君,今日又让你为难,我以后会多注意不做不应该的事情。”齐敛愧疚的说道。
孟如虎顿时又心疼起来,轻轻笑着说道,“这点小事哪算为难,只要娘子每天开开心心,为夫心里就高兴。你身上还有伤,午饭我叫人送来,下午你也不用去学堂,就在房里好好休息。”
“夫君我没事,不用麻烦厨房里的人,我现在就去做饭。”齐敛急忙站起身,动作过大扯到背后的伤,疼得他弯下身子差点摔倒。
孟如虎一把接住齐敛,抱起来放到床上,柔声哄道,“娘子乖别逞强,我去叫人炖些滋补的汤给你喝,早些养好伤。”
齐敛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再逞能只会添乱,点了点头听话的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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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这个下午孟如虎也没去四堂,一直在房里陪着齐敛。因为他的缘故让孟如虎耽误寨子里的事情,齐敛深感不安,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不停地反思今日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迟续的行为有些古怪,像是在故意针对他。
到晚上齐敛背后的红肿好了很多,估计再休息一晚就能康复。孟如虎放心不少,不过依旧不让齐敛下厨,而是派门口的守卫去大厨房端饭菜。
两人吃完饭,齐敛进房里休息,孟如虎则在外厅逗弄红烧肉。小家伙现在爪牙初见锋利,在孟如虎放水的情况下勉强能扑腾两下。
玩了一会,小家伙不停嗅鼻子,孟如虎也感到空气中传来一股醇厚的香气,提着红烧肉的尾巴来到门口,果然看到不远处有抹人影提着酒。
这阵酒香勾地孟如虎有些发馋,他虽没有酒瘾,但也很喜欢喝酒。而齐敛不沾酒,他一个人喝也没意思。这一个月没碰酒,现在倒真想找人喝个痛快。
“迟续你这小子,从哪找来这么好的酒,满山都是它的香气。”孟如虎大步走出门,眉开眼笑的说道。
迟续也轻笑起来,眉眼弯弯,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走近之后勾着孟如虎的肩膀,神秘的说道,“我从我爹那里偷来的。”
“迟叔的酒你也敢偷,你小子真行。”孟如虎笑着接过酒打开盖子,一股香气直扑鼻尖,可以看出是坛好酒。
“我这不是来赔罪吗?”迟续说着脸上浮现一丝愧疚,叹了口气又说道,“听说因为我的那盒胭脂害得方姨误会夫人,所以我特意来请罪。夫人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只希望夫人消气。”
“这也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你嫂子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这事已经过去,不要再提,我们兄弟今天好好喝一杯。”孟如虎高兴地拉着迟续进屋,找来两个杯子,两人面对面坐着喝起来。
齐敛在房里听见声音,不想再落人口实,忍着没有出去。耳边不停传来孟如虎开怀的笑声,齐敛听着心里有些吃味。孟如虎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模样,从没有没有这般放开过。他心里虽不舒服,也只能听着外面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其他趣事,不时的一同笑起来。
迟续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能喝酒也能说,不停和孟如虎谈论外面的事情,说得都是些齐敛听不懂的话题。
两杯酒下肚,迟续起身坐到孟如虎身旁,凑到孟如虎耳边小声说道,“我从京城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孟如虎看他神秘兮兮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趣,也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事?”这些年迟续经常去京城,结交了不少朋友,偶尔也能打探到一些他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我听说桓国的镇远大将军兼临川王是个断袖,只爱男色不爱红颜。”迟续说完,小心的观察孟如虎的反应。
“这个消息当真?”孟如虎神色顿时变得凝重,放下酒杯思考了一会说道,“付政虽是泯王长子,但不借其父威,凭自己一身战功封王做将。他若是真喜欢男人,那我们可得为他准备些特别的礼物,将来必然有用得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