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再就业生涯 第1章

《星际再就业生涯》作者: 楼西喵

文案:

ABO星际设定,酷炫狂拽妻奴元帅攻X古穿今暗卫清冷受(主受)

受:

十一穿越了。

执行任务的途中中毒落井。

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

听不懂的语言,满地跑的铁盒子,高耸入云的房子,和满天飞的奇怪东西。

来自冷兵器时代的十一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然而更糟糕的是,他中的似乎不是普通的毒,而是……那种药!

这药太可怕,折磨的他在床上滚了四五日也不消退,直到那天晚上他被外面强烈的焚香味吸引,遇见了一个番邦模样的男人,一夜春情才解了毒。

解了毒的十一一身轻松,秉承着杀手一贯的警惕离开了这个久居的地方,殊不知他离开后帝都星乃至整个星际都被人差点翻个底儿掉!

攻:

作为罗素家族的长子最优越的继承人alpha,卢修斯自幼长在皇宫,玩伴是太子,成年了也是帝国最年轻的元帅。

谁也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天之骄子,居然会在受伤的时候吃瘪,还被一个发情的omega绑到了床上去!

不幸的罗素元帅,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被关着胡天胡地了半天,最后还要被嫌弃不尽兴?!

愤怒的卢修斯挣开钳制,彻底标记了那个浑身橙花味道的omega,让他好好知道了一下什么叫尽兴!

就在卢修斯拉着仪仗队悠哉悠哉去接人,以为自己要从此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发现那个狂妄的omega居然不见了?!

信息素暴走的帝国元帅怒吼:“我的omega呢?!我腿那么长!腰那么软!眼里有星星的omega呢????”

我流星际,私设海了去了!介意的千万谨慎点击!

古早风狗血文:带球跑,有!先婚后爱,有!狗血误会,有!介意的慎入啊!一定慎入啊!虽然是星际背景,但主视角在受身上种田带娃基本没啥宏大场景

内容标签: 古穿今 种田文 美食 星际

搜索关键字:主角:卢修斯€€A€€罗素X十一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攻:啊!我老婆真好!

立意:面对新生活不要怕!积极谋生再就业呀!

第1章

昏迷的十一是被体内阵阵的燥动给生生热醒的。

这莫名的热度烘着他,就像干柴上烘烤着一条鱼,口干舌燥不说,就连眼珠子都干涩地转不动,睁个眼都颇为费劲。

十一仰躺着茫然地盯着雪白的屋顶,半晌后才缓神来,他这是……还活着?

体内的燥郁还在无端乱窜,满身伤痕的隐痛接踵而至,在这极端的不适下,十一不禁开始追寻昏迷之前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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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宸,永新廿三年。

西境,丹阳城。

丹阳城素有西都之称,因与西番接壤通商频繁,亦是大宸与西域商路上最大的货品交易之地。

官府将每月初三到初五定为开市日,在这段时日里西番各国商人可以随意出入丹阳城买卖货物,初六子时前必须离开,若一旦查处无故逗留,将被以细作罪名下狱即刻问斩。

今日是七月初三,西都开市第一日。

满街的吆喝声不绝于耳,面容各异的外族商人络绎不绝,他们披金戴银或带随从或牵马匹,边漫步而行,边同街边商贩交谈,挑选采购心仪的商品。

青石铺就的宽敞道路上,碌碌行来一队人马,为首的魁梧番人身披靛青色斗篷,宽广的边沿将其整张脸遮挡的严实。他信步走着身后的仆从牵马跟着,再往后,是三辆遮盖的严严实实不知装着何物的马车,左右跟着两队神色严肃的侍从,身形魁梧目光冷沉,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熙攘的人群攒动,不知何处窜出个女娃娃,小丫头看上去九、十岁光景,梳着双丫髻手举着风车笑闹着奔到路上,一不留神撞在番人腿上,懵懂孩童缓缓抬头,亦看清了男人藏在斗篷下的容貌。

那人用灰蓝色的眼睛看向腿边的丫头,红褐胡须下露出森白的牙齿,冲着她微微一笑,嗡嗡地说了句番邦话,还弯腰在女孩肩头捏了捏而后直起身继续往前,车队也跟着他避小姑娘往前走去。

女娃娃手中的风车悠悠转着,似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到,良久后,才啜泣着往路边走去。

车队走繁华街道,在一处不起眼的驿站前停了下来,那番人侧头盯着驿站招牌看着,接着猛地一转身眉头紧锁看向身后。

街道上依旧人潮涌动,每个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牵马仆人走上前,悄声用番邦话问道:“主人,怎么了?”

那番人没有作声,独自往回走了几步张望了一番,仆人亦步亦趋跟上来也往回看了看:“主人?可是有什么人跟着?”

番人疑惑片刻,觉得大约是自己多心,便摇了摇头阔步走回驿站里,身后的仆从护卫们有条不紊地将车马牵去后院中安顿,一切似乎并未有什么不寻常。

驿站东南角,不起眼的茶棚旁起了座挂摊,算命先生正与方才突然坐下的年轻人大眼瞪小眼。

眼前这人不二十左右的年岁,面容消瘦有些蜡黄,落座之时眉眼间闪一丝慌乱,很快又定了下来,见自己正看着他就冷冷道了声:“算卦。”

这可是算命先生今天第一笔生意,慌忙拿起桌上龟壳起了一卦,接着喜悦惊呼:“哎呀!这卦象可是难得一遇的大吉啊!阁下可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今后必是财源广进,家宅兴旺,儿孙绕膝,姻亲美满啊!”

年轻人双目微眦,算命先生却对那副卦象爱不释手,这样好的卦象从他十几岁学算卦起就没见几回,眼前这年轻人居然有这等福气,还真是难得!

忽地,一锭颇有分量的银锭子丢在了桌上,那年轻人起身就走什么也没说,先生一脸困惑,他还没给细细解卦呢这人怎么就走了!算命先生嘟囔两句,又低下头去看那卦象,爱不释手地拨弄着感慨:这年轻人还真是好命啊!

拐驿站两条街的巷口,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小丫头一改先前之色,面无表情将手中的风车就地一扔,向着眼前的男人冷色道:“人没错,就是他。”

是夜。

丹阳城彻夜灯火通明,开市这三日客似云来,夜里也是生意不断的。

大宸西境素有这样一句童谣:一座丹阳城,两处黄金宫。童谣中所言两处黄金宫,一处是驻守西都的安王爷的府邸,另一处,便是西境首富陈传祖家的院落。

王府常人自然不得见,但陈府的阔气可谓全国皆知,陈府出来的客人都说,陈家地上都是金砖铺就,房屋梁柱上全都嵌着贝母珍珠,就连回廊的柱子都是金漆刷出来的,衬着寸长寸金的月柔纱帷幔,整座府邸无一处不透露着富贵二字,可让听闻之人遐想绵延,继而时刻向往自己何时也能进一进那陈府,见见陈家究竟是怎么个泼天富贵样儿。

此刻,这座美轮美奂的宅院最高处的塔顶之上,身着夜行衣的四人悄无声息地潜伏着。院中的回廊上,陈家的护卫们腰佩长刀巡防,在队列转影墙的片刻,四人腾空而起,像是轻巧的雀鸟落在了更加低矮的房顶。

黑纱覆面的四人隐在房檐暗处,其中一人低声道:“白日小十七已经看清,来人确实是西番王爷坤图司,身后商队的箱子上都标着火器营的图样,看得出里面装的不是一般物件。”

另外三人静静听完,一人接道:“我与十二盯着驿站一整天,确认傍晚时他们借着晚市的由头出了门,一路行至陈家后院处进了门。”

名为十二的黑衣人侧头看向身边:“十一,你和阿七一直盯着,可有什么发现?”

身边消瘦的十一略扬了扬下巴,向不远处华美的院落看去:“去了那边。”

“分开行动。”十二顺势安排起来,“阿九和十一去院子里盯着,我与阿七找找书房,上面要的是通敌的书信和罪证。”

护卫走回廊,十一与阿九便如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那所院落的房檐之上。

这院子不似陈家其他房间那般金碧辉煌,翠竹与流水倒显得雅致非常,他们落脚的房间灯火通明,屋中更是丝竹管弦悠扬不绝,十一摸索着将屋顶的瓦片掀开一处,与阿九两人透夹缝看了进去。

陈传祖位于首座,酒色已然将他的身子祸害的不轻,身躯肥硕不说还气短喘息,此时他正举杯向左手边上宾之位敬酒,坐上之人赫然是那赤须番人,其身边还有个青衫公子作陪。

屋中宴席已然到了尾声,乐班舞女陆续往外撤离着屋中难免有些喧闹,听不清屋中之人说话,阿九压着嗓子低低道:“屋中作陪的便是陈传祖,倒是比画像上还胖些,坤图司身边的那个……看着像是陈传祖的幼子,陈逸。”

陈家一直长子当家,今日见坤图司倒卖火器这般重要的事情反倒叫了幼子来,屋顶上的二人俱是不解。

房中烛火透瓦缝映在二人脸上,阿九呆呆看着十一,不多会竟蓦然笑了起来。

十一皱眉看去,只听他凑近说道:“你那双招子烛火里都白的发亮,下次夜探该连眼圈都涂黑了才行。”

这般情景,阿九有心思调侃十一却没心思接话,自然阿九也知道他的性子,遂自言自语往下絮叨着:“白日那给你算命先生想来也是个半吊子,你我这般身份随时都要没命的,哪来什么儿孙绕膝、姻亲美满的说头。”

他这感慨属实莫名,十一正要出言提醒,屋中却乱了起来。

那陈逸先是打翻了面前的酒盏,面红耳赤地倒伏在桌案上,陈传祖连忙起身却不是去扶儿子,而是跟坤图司拱了拱手往屋外退去,很快屋顶上的二人便知道陈传祖为何要这幼子来陪坐了。

阿九看着衣物被撕剥殆尽,让坤图司强压在身下羞辱的陈逸冷笑着:“陈传祖还真是够舍得啊,亲生的儿子也肯给番人糟践。”十一早已避开了眼睛,觉得胃中淤堵的有些恶心。

陈逸嘶哑的低吼伴着绝望的哭喊声,听得人脊背发凉,然而整座院子下人都被清空,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除了屋顶上的两人,也没有人听得见他的求告。

陈府书房方向升起一朵极不显眼的亮光,阿九抓住十一的手腕低呼:“快!书房那边出事了!”

二人如夜间蝙蝠般,踏着陈家护院“抓贼”的呼喊声,在陈府屋顶极速掠稳稳落在书房之前。

黑色面纱还戴在阿七的脸上,只是他颈间的鲜血染红了前襟,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大张着。

“出什么事了?”十一质问着看向十二,院外护卫围拢的声音越来越大,此时再追究出了什么事情显然不合适,他箭步跨至阿七尸身前扯下标识身份的腰牌。

他们是安王府的死士,没有姓名、没有身份,只有一个代号罢了,便是这样,也不被允许在外人那里暴露,否则他们都会受罚。

“走!”

十一的呼喊换来的是闪着寒意的剑影,他侧身堪堪避,手中长剑横在胸前防备着,在看清出剑之人后居然难得有了惊讶之色。

陈家的护院已经涌进了窄小的院子,陈传祖挺着硕大的肚子悠哉而至,阿九迟疑一瞬,挪了挪脚步走到十二身边,十二手中长剑,则始终不移地指向着十一。

祖祖辈辈的安王爷都是精明人,知道所有人都不可信任,所以序数十以后的死士都是从小养在王府,断奶开始便学着杀人的工具,他们的任务有二,一是刺杀暗探,二便是牵制同行其他人的行为,一旦死士中有失手或反叛,就由他们惩戒格杀。

只因王府不信自裁和与忠心,对于他们,死人才最让人安心。

“十一,你莫要怪我。”十二的眼神中闪一丝不忍,可口中的话语却森然决绝,“我,想换个活法。”

十一看着手持长剑的人,眼神淡然冷漠,却没有什么愤怒与伤悲,只是默默想着:原来像他们这样被众生抛弃的人,居然也会反叛吗?

陈传祖朗声大笑,看起来与阿九和十二颇为熟络,他扫量了一眼十一便说道:“答应你们的事情我定然做到,放心,今夜安王府的探子死了四个,只要杀了眼前这个,为你们准备的快马就能在明日将你们送离西境,老夫保证,安王府永远找不到你们!”

“他骗你们的。”十一语调平淡,“王府的手段你们都清楚,惩戒堂会追杀你们一辈子。”

事已至此,眼前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十二手中长剑挽花,不由分说向十一攻去,陈传祖后退一步,身边的护卫霎时围了上去,阿九也在犹豫之后加入了这场混战里。

生死相斗,十一的身手在一众死士中并不算顶尖,面对两名训练有素的同伴与众多护院更加吃力,这般且战且退着,很快他就被逼进了院子的角落里。

奋起迎战不是骨血中的天性,十一并不怕死,他们生来就为了送别人去死,对于自己的死去不是早些晚些罢了,死于什么人之手怎样死也无所谓,反正都要死了,还在意这些作甚。

阿九功夫不济,很快就显出破绽来,十一佯装进攻十二却转身长剑直刺阿九而去。

可他忘了,阿九善毒。

一蓬不知何物的粉末向他兜头撒下,辛辣苦涩的粉末呛进口鼻的瞬间,堪堪避护院劈下的刀刃就被十二踢飞了出去,十一手中的长剑震脱了手,身子也如挣线的纸鸢般翻落入角落的枯井。

跌落的碰撞与腹中撕裂的绞痛,较这劲儿似地齐齐发力,一时间十一竟说不出哪一样更痛苦,还未等来落地的新痛楚,他便从这折磨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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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沉闷的鼓动声将十一从回忆中拉回,速的心跳让他喘息艰难,体内翻涌的热更让他烦躁不安,额角的汗珠断线般落下,后颈被汗水煮的细密发痛,大约是坠井时擦在了井壁上。

手脚发软地坐起身,触手摸到的柔软让十一才惊觉自己在床铺之上。一个失了手的死士落在敌人手里,那是抽筋拔骨也不为的,他不敢妄想被抓后还会有如此厚待。

十一环顾了眼屋子,此时应当是天还未明房间里昏沉的紧,他起身打坐尝试用内力探查伤势可内力完全无法凝聚,想到阿九扬出的那蓬毒药,眼神暗了暗又重新收势坐好。

眼下活下来实属不易,可要面对的麻烦又岂止抓他的陈传祖,死士反叛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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