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第28章

宋庭玉的母亲叫徐婉,是港湾年少成名的女€€明€€星,不仅红遍大街小巷,还在二十五岁时就嫁入了宋家,成为了惹人€€眼热的豪门太太。

只是她嫁入豪门时何等风光,三十三岁命陨时就有多叫人€€唏嘘。

生下宋庭玉后,徐婉的状态已经很难去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了,因为宋家的下人€€曾亲眼看到,徐婉夫人€€一边垂泪,一边疯魔地要将€€摇篮里的小少爷亲手扼死,要不是保镖来及时,恐怕宋庭玉死的会比他€€大哥还早些。

那之后,徐婉夫人€€就被关进了疗养院,度过了人€€生最后一个冬天,在一个初春的来临前,永远地闭上了眼。

很少有人€€把这件事€€归咎到宋庭玉身€€上,但也只是‘很少’,并不算是没有。

也总有人€€认为,是宋庭玉的出生,成为了压死他€€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没有他€€,宋夫人€€会活的好好的。

流言只能是流言,因为没有人€€验证过去那些事€€到底是真是假,而那时的宋庭玉又处于一个记不得事€€的年纪,母亲有没有歇斯底里地掐过他€€的脖子,有没有对着他€€日夜垂泪,他€€都记不得了。

他€€只知道自己,打小就没有母亲,只能从家族的相册、他€€母亲成婚前参演的港湾片中,窥见那与€€自己轮廓有几€€分相似的脸。

宋庭玉微微摇头,“我不要,都给€€三姐吧。”这倒不是赌气,只是宋庭玉觉得自己不需要那些金银珠宝,钱财他€€有,多的下辈子也花不完。

“庭玉,这不单单是给€€你的,还是给€€你身€€边人€€的见面礼。她到底是你的母亲,总归还是记挂你的。”徐婉生命的最后几€€天,少有清醒的时刻,拉着宋念琴的手祈求,将€€自己生前攒下的珠宝给€€了宋念琴保管,等以后都分给€€她那两个孩子。

女€€儿要多些嫁妆在婆家才不会被看轻,所以三分之二给€€宋礼书,这以后都是宋礼书在夫家的依仗,没有妈妈撑腰,也有底气。

至于儿子,宋庭玉怎么也要靠自己打拼出一番天下,宋家的儿子就没有留在家里啃老的。但为了他€€们夫妻和睦,也要给€€未来儿媳留下些礼物。

只是徐婉那时或许没有料到,自己未来的儿媳,会是一个男人€€。

听到长姐这样说,宋庭玉也歇了推辞的心思,看向卧房的门,“那便给€€他€€吧。”

在屋里睡的昏头的温拾,还浑然不知,即将€€有一份大礼,落到他€€脑袋上。

€€€€

温拾喝多了之后,并不会耍酒疯,他€€就脑袋有些不灵光,而后乖乖地趴着睡觉,睡的很昏沉,吵醒他€€还要闹脾气。

只是难为宋庭玉,晚上替温拾换睡衣时,一手扒拉闭着眼软绵绵向后仰的温拾,一手替他€€穿那天蓝色纯棉小绵羊睡衣,穿上这边,那边的袖子滑了下去,好不容易套上上衣,温拾的脚又说什么都不肯往裤子腿里蹬,被折腾久了,抗拒地抬手要锤五爷的肩膀,嫌五爷扰了他€€清梦,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股好脾气受气包也忍不了的劲儿。

这种伺候人€€的事€€情宋庭玉哪做过,耐着性子,也没办法做到十全十美,只能压低声音哄着温拾配合。

最终管家看不过去,想上来帮忙,却被五爷一个眼神呵退了。

管家悟了,有些事€€能帮忙,有些事€€不能,五爷将€€这当小夫夫间的情趣,哪里还能叫自己插手。

只是好说歹说无果€€,最终宋庭玉还是放弃了给€€温拾穿裤子,抬手将€€那睡裤丢到了床前的脚凳上,就这么给€€温拾光着两条腿塞进了被窝里。

光着就光着吧,反正盖着被子。

兴许是昨天傍晚就睡着了,第二天温拾醒的比往常早,这一醒来就前胸贴后背饿的看人€€都想啃一口€€,所以也可以说是缺了一顿晚饭,直接给€€他€€饿醒的。

饿不得肚子的小温着急想要觅食,于是惯性提一把裤子,准备下床洗漱然后再去楼下厨房看看。

只是一向惯性提一把裤腰再下床的温拾这次提了个空。

腿上丝滑的触感和往日里纯棉布料迥然不同。

温拾一掀被子。

哎?他€€裤子呢?飞飞了吗?

可他€€没有睡觉脱裤子的习惯啊!

温拾盖着被子搜寻自己不见踪影的睡裤,焦急不已。

睡在一旁的宋五爷被他€€€€€€€€€€的动作弄醒了。

要说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刚睡醒,都和普通人€€睡眼惺忪有眼屎脸还肿的样子不同,五爷依旧是光彩照人€€的模样,活像是在拍床品广告。

“你在找什么?”宋庭玉的声音有些沙哑,清早还没来得及喝杯水润喉。

“找裤子。”温拾裹着被子,有点无措,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在甲方面前漏屁股蛋了,“我裤子好像不见了。”

第27章 五爷的嫁妆

温拾虽然€€酒量不行, 但是好在是没有€€喝多宿醉的后€€遗症,睡醒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只€€不过他也将昨夜宋庭玉屈尊降贵伺候他穿裤子、他还大逆不道要打五爷脑袋的事儿, 全忘到了脑后€€。脑海里就跟断片了似的,只€€觉得自己从进屋睡到了这€€一早。

清晨起来€€的温拾也浑然€€不见昨夜张牙舞爪的模样, 又€€是一如往常的腼腆乖顺, 找他不见踪影的睡衣下裤。

将裤子扬飞的‘真凶’宋庭玉也起了床,从床前的脚凳上拎起那€€条睡裤,走到温拾这€€边儿, 把睡裤递了过去,“在这€€里。”

“怎么在那€€里?”

当然€€是被五爷扬飞的。

“昨天晚上给你换睡衣的时候, 你说什么都不肯穿这€€条裤子, 我看你困了,就没让你穿。”

温拾顿时心虚。

这€€话说的很明白,宋庭玉好心好意给自己换了睡衣, 是自己死活都不配合,不肯穿裤子,要光屁股睡。

“我昨天很闹?我记不得了。”

“还行。”

温拾偷瞄一眼五爷的脸色,只€€见宋庭玉表情古井无波,风平浪静,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不高兴, 总之€€,就是寻常的平静样子。

但温拾依旧小小紧张了一下, 立马向甲方低头,“抱歉, 下次不会这€€样了。”

要是早知道自己的酒量就只€€有€€一瓶洋啤,喝多了之€€后€€还会闹的宋庭玉不得安宁,那€€就算是霍铭城喝成€€个智商二十五的痴呆儿,温拾也不带出手相助的。

宋庭玉无奈道:“下次如果还想喝酒,在家喝,花园后€€院有€€一个小型的酒窖,可以叫管家带你去看看。”

“不喝了,不喝了。”温拾打死也不喝了,别说喝多了误事,就他这€€个嘴巴,喝不出那€€些€€苦兮兮酒精的好坏优劣,宋五爷私人酒窖里的东西给他,明摆着也是牛嚼牡丹,糟蹋。

只€€是宋庭玉不知道温拾存的为他着想的心思。

“我叫你在家喝,你不喝,霍铭城叫你在外面喝,你倒是喝?”宋庭玉不是一个愿意翻旧账的人,但很明显,温拾在外面乖乖听了霍铭城那€€小子的话,就是叫他有€€些€€吃不消,“你和那€€学生€€倒是换了个儿,挺听话?”

昨天临睡前,霍夫人总算是打来€€了电话,通晓了前因后€€果,并且告诉宋庭玉,她已经联合霍先生€€,一起给了霍铭城一顿竹笋炒肉,揍的霍铭城得有€€两天走路一瘸一拐,并且承诺,绝对会登门赔礼道歉。

宋庭玉本以为是像长姐说的那€€般,霍铭城使心眼子给温拾摆了一道儿,没成€€想,还是这€€俩人凑一对出去玩,路上起了兴致,就喝起来€€了,而温拾喝那€€么些€€,还是为了不叫霍铭城一个‘孩子’多喝酒。

“我总不能看着他一个学生€€喝酒吧?”温拾小声反驳了一下。

“呵。”这€€反驳得到了五爷不屑的一声哼笑。

那€€霍铭城从小在酒糟里泡大的,酒量就是一百个温拾也不够看。

而他倒是知道呵护霍铭城,怎么就忘了自己也不大呢?

宋庭玉平白有€€了些€€做父亲的心情,知道温拾喝霍铭城‘厮混’,只€€叫他觉得自家干净新嫩不止世间险恶的小白菜被不知道哪路来€€的野猪带坏了,只€€想拎着棍子打断那€€姓霍小子的两条腿。

但别人家的小子有€€别人家家长管着,自己,只€€能管自己家不听话的孩子。

宋庭玉决心给温拾一点颜色看看。

就这€€样,五爷直到被宋武接着出门上班,都没理眼巴巴站在一边瞅他的温拾。

而宋庭玉都要出门上班了,竟然€€没像平时一般专程走到温拾身前说几句小话,讲几句叮嘱,温拾还能看不出五爷这€€是在生€€闷气吗?

难不成€€是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很过分?

温拾忐忑地望向一边儿刚吃完早餐煎饺豆腐脑油条,拍着肚子,毫无形象打了个饱嗝的周斯年,刚想开口€€。

等等,“今天周一,你怎么没去上学?”

“小舅舅,你有€€所不知,我剩下这€€半学期,只€€有€€周四周五有€€课。”周斯年微微一笑,充满€€瑟,他这€€课表简直是他上辈子攒来€€的福报,叫人快活似神仙。

但专业不同€€的周斯言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周一到周五,全是早课,今天早上就叫司机送他滚回€€去睡学校的硬板床了,得周五晚上才能回€€来€€。

温拾明白了,而后€€问道:“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耍酒疯了吗?”

“那€€倒没有€€,你刚回€€来€€的时候,还是挺安静的,而且是自己走进来€€的,就是差点走湖里去,要不是舅舅跑的快拉住你,小舅舅你就在湖里洗澡了。”周斯年没有€€嬉皮笑脸,昨天那€€情况是个人都心有€€余悸。

其实原本是挺搞笑的事,但就是宋庭玉平时面冷心冷,八风不动的人都焦急成€€那€€样,直接将事件的严重程度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那€€之€€后€€呢?”

“之€€后€€舅舅就带你回€€房间了,但你在屋里耍没耍酒疯,我就不知道了。”周斯年八卦至极地打听,“你是和舅舅吵架了吗?”

温拾叹气,收回€€了看向大门的目光,“可能吧。”

“小舅舅,你还算好了,我舅舅从不喝酒,还厌烦醉汉,你还是第一个在他面前喝到神志不清的。”周斯年摇头道:“你喝的烂醉,到晚上都没醒过来€€,他没把你扔出去,还跟你睡在一个房间,照顾你,啧啧。”

要知道喝醉的人就是死路边,宋庭玉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人啊,有€€时候真的得对比才知足。

意外得知甲方雷点的温拾心有€€余悸,继而感€€叹宋庭玉可真是个好人,不仅没把自己扔出去,还帮自己换睡衣。

这€€样一来€€,今早宋庭玉莫名的小脾气似乎也得到了解释。

心怀愧疚的温拾准备等五爷晚上回€€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

正当温拾收拾心情准备回€€房看看书,写€€写€€字,整理整理教案时。

车都开出去几百米的宋武气喘吁吁跑了回€€来€€,满头大汗对温拾道:“温、温少爷,五爷让我告诉您,今天晚上他可能晚点回€€来€€,您就不用等他吃饭了,您有€€什么想吃的,就让厨房做。”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助理,宋武一向认为五爷的吩咐的事都是有€€意义,有€€价值的。

但是,这€€叫他极限跑个八百米回€€来€€,就为传句口€€信儿的离谱事,怎么也不像是他那€€的追求效率最大化的上司会干出来€€的事情,你说,这€€打个电话不比他这€€两条腿来€€得快?

嘴硬心软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大约就是宋庭玉还没彻底走出宋宅的占地便扭头叫宋武来€€传话。

心有€€灵犀的人又€€是什么样子的,大约就是温拾看出了宋五爷自己找来€€的台阶,然€€后€€似寻常一般道:“那€€你叫他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别太€€晚了。”

宋庭玉出去上班后€€,温拾也有€€正经事情要做,宋念琴更是因五爷的婚事忙着跟港湾一大帮亲戚联络感€€情,电话接个不停。

家里闲着的只€€剩下周斯年和宋知画,这€€两位像大爷一样,在小客厅真皮的长沙发上一边躺一个,头碰头嗑瓜子看电视剧。

宋念琴在书房撂下电话,下楼就看到自己儿子和妹妹无所事事不着调的德行,“你们俩,离那€€么近,眼珠子是想看瞎吗?”

宋知画和周斯年双双回€€头,似乎从宋宅装修的第一天起,这€€小客厅沙发和电视柜的位置,就固定了下来€€,这€€距离也是万年不变的,他俩可没有€€把沙发推到电视跟前儿啊!

“知画,你还不上楼收拾收拾,陈家派人来€€参加庭玉的婚礼,今晚就到京市。”

“陈家?”在家宅着,宋知画没化妆,身上的睡裙都是咖色系,长到脚踝,一头卷发用一个鲨鱼夹固定在脑瓜顶,十分不修边幅,和平日里从头到脚都精致满分的宋小姐判若两人。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陈家!?”

依稀记得,宋小幺有€€一位远在港湾的未婚夫,就出自港湾陈家。

陈家昔年前同€€宋家住的邻近,两家的少爷小姐更是一块堆儿长大的,只€€不过陈家没有€€宋家这€€般子嗣兴旺,只€€有€€一儿一女。

大女儿凌厉能干,年纪轻轻包揽了陈家海内外的生€€意,要说一个家中女人若是泼辣强势 ,这€€男人难免就有€€些€€温柔,毕竟一个家里不能全是刺头,总要有€€人温和些€€,才能和睦。

这€€性子好的男人就比如和宋小幺说上亲事的陈少爷,陈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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