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把我球带跑了 第29章

万籁无声。

他所求的,竟然如此简单。

郁策并不想得到沈檀漆的垂青,他只是想,让沈檀漆至少多陪一陪两个孩子。

他知道的,沈檀漆说不定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一年也好,一月也好,一天也罢。

他想让郁今和郁渊知道,他们有这样一个爹爹。

至于日后沈檀漆变回原来纨绔不化的模样该怎么办,郁策不愿去想。

现在就很好,只要沈檀漆不躲开他和孩子们,就算同全天下保密,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有个孩子,他亦心甘情愿。

良久过去,沈檀漆困意浮现,烈酒的后劲,却在他受到郁策就是男主这个惊吓过后,缓慢涌回上来。

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有千斤重。

胸口却像有蚂蚁啃咬般,又痒又痛。

他睁开眼,在黑夜里看向四周,确定身旁那人没有什么动静后,才羞赧地将手缓缓塞进被子里。

耳尖烫得像是要着火。

为什么……郁策一回来,他就变成这样了。

那该死的依赖期还没过?

心跳愈发加快,沈檀漆呼吸紧促。

不知多久,身下的热意在手心逐渐被抒解开。

悬在半空狂跳的心,降落在地。

“师兄。”

声音淡淡,却令沈檀漆肩头猛地颤了颤,眼底一片湿漉,泛着被戳破后难耐的绯红。

“如果你需要……”

他咬紧下唇,声音带着些恼火难堪,“不需要。”

良久,静到沈檀漆以为不会再出现声音。

那奇怪的感受竟然又一次涌了上来,他这次确信,绝不是依赖期的结果,而是那壶方问寻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烈酒!

他蜷缩起身子,竭力忍受着,发出又低又轻的呜咽。

方问寻,你害死我了!

身后传来阵从被窝里起身的声音,沈檀漆愕然地回头看去,郁策拄着下巴,隔着金鱼和芋圆,朝他笑了笑。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师兄记得么?”

接下来,沈檀漆嘴硬过后,似乎应该要拽着他的衣襟,再求他帮帮忙了。

沈檀漆默了默,回想起在山洞里依赖期发作的那一幕,他咬紧牙关,从齿间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不记得。”

郁策若有所思地轻轻“嗯”了声,低低地答:“如此,其实我也不记得了。”

某些人总喜欢负隅顽抗一阵,也罢,不听人劝,自己吃苦。

他刚要钻回被窝,就听对方自暴自弃般,压低声音,带着些愠怒道。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找别人了。”

找别人?

找萧清羽,还是什么张清羽李清羽?

听到那后半句,郁策眸光微暗,敛起眼底涌动的欲.念。

良久,他缓缓伸出手,隔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将殿内的烛火掐熄了。

声音淡淡道:“出去,在外面等我。”

第27章 地上冷

(二十七)

廊亭的赤柱冷得像冰,虽然被熟悉的屏障泡泡挡去冬夜寒风,可刺骨凉意仍然能透过石柱传进来。

周遭寂静无声,这个时间,已是深夜,不会有人途径沈檀漆的瑶亭水榭。

他被按在廊亭柱边,眼前恍惚看到的,是一弯白到模糊的雾月。

心口滚烫,灼热渐渐流传至四肢百骸,连凛冽的寒风都一并抵御了,而后再随着每一次郁策的手缓慢推上极致,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油锅上烤。

“几次了?”

“师兄。”

“嗯?”

耳边传来不紧不慢地沉沉提问声,夹杂着清冷冰寒的龙息,沈檀漆眼前看不清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记不清可不行……”对方似乎有些许吃味,声音低低道,“否则你又要怪我做事不周,比不上清羽。”

沈檀漆勉强回过神来,咬着牙,在他白皙有力、透着些微青筋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去你大爷的。”

有病,这傻龙以后要改名叫神经病龙。

身后的人笑了笑,丝毫不恼不躲,“师兄不必介怀,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就算师兄只把我当成工具,我没有怪过你。”

沈檀漆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扒着面前的廊柱,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倒霉。

碰上郁策就会被睡。

不是倒霉是什么!

明天他就走,麻溜地卷铺盖连夜御剑飞走!

不知过去多久,郁策中场休息。

沈檀漆趁机逃也似的,从廊亭的石凳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囫囵穿了一半,故意告困:“太晚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郁策愣了愣,眼睫垂落,有些不满地低声说:“可是,我还没好。”

他语气委屈,像被丢下的小狗。

沈檀漆不甚在意地继续扣衣襟的扣子,随口道:“你自己弄一弄不就好了。”

闻言,郁策眼底深了深。

师兄只顾自己,真可恶。

他一把扣住沈檀漆的手腕,将他拦腰抱起。

脚下腾空的沈檀漆登时吃了一惊,紧紧扒住了郁策的肩膀,又怕又恼:“你又干嘛?”

对方仍然跟平日里那副淡漠自持的模样相差无几,只是语气听起来像在温柔诱哄:“地上冷。”

他的脚仍赤.露着,足踝纤细白皙,掐在手心,仿佛多用些力便会烙下一片红印。

沈檀漆已经彻底看透他这伪装可怜的外表下,装着怎样一颗喜欢记仇睚眦必报的心。

还男主呢,爷呸!

“放我下去。”

沈檀漆不吃他这套了。

郁策抬起头,小声说,“不放,真的冷。”

沈檀漆一口咬在他颈边以作报复,难得吐出句国粹,“少他妈来。”

闻言,郁策沉默了瞬,将他缓缓搁在地上,眼看着那对白皙的脚在地上如同触冰般猛地缩了一下,他倏然笑了,有些得逞似的,轻声道:“你看,我说过的。”

沈檀漆:……

他强忍着冷意,逼着自己一脚踩下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没走两步,紧接着,又被人不讲道理地一把捞进怀里。

“师兄别同我置气。”郁策低声哄着他,“地上真的冷。”

顿了顿,沈檀漆犹豫半晌,还是把脚收了回来,任由他抱着自己。

毕竟确实是挺冷的,他又何必要受那个罪?

郁策一步一个脚印,踩着廊亭玉石铺就的覆雪地砖,路过那满树红灯笼时,倏忽停下了脚步。

“师兄?”

沈檀漆心头一跳,他就知道郁策肯定还有什么事。

他顺着郁策怔忡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郁策盯着那满树的红灯笼,许久,转眼看向自己。

“这树不错。”郁策缓缓将沈檀漆搁下,抵在树边,眸光渐深,“灯笼也好看。”

沈檀漆:?

“我警告你……”

“郁策!”

“白龙!!”

.

翌日清晨。

沈檀漆醒时,天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房内一片明亮,郁策和两个小崽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就连那张床也消失不见,就像他们从未来过一样。

腰酸背痛,像是昨夜让郁策偷摸揍了一顿似的。

沈檀漆揉了揉肩膀,自上面发现了某个狗崽子的牙印。他默了默,深吸一口气,忍下想打人的冲动,倏忽听到床底下一阵奇怪的骚动。

眉头一皱,沈檀漆弯下身子看下去,只见条小黑狗和黄色鸡仔正在兴味盎然地偷吃什么东西。

“你俩干嘛呢?”沈檀漆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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