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把我球带跑了 第121章

他伸手凝聚出一股魔气,饶有兴致地歪头看向沈檀漆,笑道:“多亏你的好夫君,把你灵气消耗殆尽。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好好品尝你和你孩子的身体,我还没有吃过龙肉,想必必定是珍馐佳肴,滋味绝佳……”

他要好好想想,要怎么玩死沈檀漆呢?

嗯,把皮剥掉,做成件光滑的袄子内衬吧。

晏宁的目光愈发兴奋,抬手便抓着那团魔气朝沈檀漆扑去。

“不要!”沈檀漆似是惊恐万分地后退,后背却抵在了小巷深处的冰冷墙壁上,他退无可退了,慌乱失措地喊,“别杀我呀,我好害怕€€€€”

闻言,晏宁勾了勾唇,看到沈檀漆恐惧绝望的神情后,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极其享受般一步步逼近他,低声说道:“别怕,师弟,我会亲手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件漂亮的小袄子,送给你夫君天冷时穿。”

沈檀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阵恶寒。

这书里反派怎么都有点变态精神病似的。

他头皮发麻,伸手探向袖子里,颤抖地道:“亲手杀我吗?”

“当然是亲手,不亲手杀你,不就白当你三次师兄,”晏宁眯了眯眼,语气更加兴奋,“而且我会找城里最好的裁缝,你死也值得了。”

说罢,他猛地朝像是被吓呆了陷入绝望,毫无反抗的沈檀漆沈檀漆挥出魔掌,恶毒的笑还挂在唇畔。

下一刻,一颗头颅滚落在地,像是摔到地上的西瓜,在阴暗小巷里发出道闷响。

冷剑上一滴滴掉落殷红的血,沈檀漆干脆利落挽了个剑花,将剑身上的血抖落,面无表情地看向地上的晏宁。

死之前,还在笑呢。

这傻子,连他一招都扛不住,他居然被这种货色抓住过,以前自己果然是个弱鸡。

丹田喷薄着惊人的充盈灵气,沈檀漆满血复活,当初的大仇得报,他分外感慨地对地上的晏宁道:“你不说亲手,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分.身呢,多谢哈。”

沈檀漆头也不回地迈过晏宁的尸体,通体舒畅,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隐隐察觉到自己似乎快要再次突破瓶颈了。

清流派长老的上上品伸腿瞪眼丸,关键时刻就是好用,灵气一下子回满,别说晏宁了,他现在甚至感觉自己能打十个郁策,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给长老大大的好评!

第110章 兔子(修)

(一一零)

金鱼抱着三蛋在软被深处瑟瑟发抖,默默在心底祈祷,爹爹和父亲还有二蛋千万都不要出事。

他会好好保护三蛋,无论外面出现什么声音都不会吭声的!

吱嘎一声轻响。

金鱼浑身一颤,把怀里的三蛋抱得更紧,屏住呼吸。

他听到有人走进屋来,像是在观察四周,房内略微安静片刻,金鱼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没人?”

熟悉的声音响起,金鱼微微怔了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父亲,真的是父亲回来了吗?

还是坏人假装的父亲呢?

“刚刚明明还在屋里,怎么这会儿一个都看不见了。”

另一道声音,是那个和爹爹一起的魔族叔叔。

他试探着想要掀开软被的一角,偷看外面的场景,他还没来得及掀开道缝隙,整条软被便被人抓起。

金鱼下意识抱紧三蛋,发着抖用小屁股对着对方,声音染上哭腔:“不可以抓走弟弟,要抓就抓我吧!”

房间安静了瞬,金鱼不敢睁开眼睛,身子却落入了温柔的臂弯里。

“蛋蛋,是爹。”郁策心口微疼,把小崽抱在怀里,捋了捋他凌乱的发丝,轻声问道,“爹爹和弟弟去哪了?”

金鱼听到他熟悉的语气,忍了半天的眼泪夺眶而出,一边扑进郁策的怀里一边哽咽道:“有坏人要来抓走我和三蛋,爹爹为了保护我们把坏人引走了。”

在他怀里,三蛋安静的像是睡着了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保护好小弟弟了。

他好害怕。

郁策心头一凛,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发生这么多事,以沈檀漆现在的近乎枯竭的丹田,根本不可能胜过魔族。

他强压下焦急心绪,把金鱼搁在地上,低低哄道:“没事,爹回来了。别怕,我去找爹爹二蛋,你在这跟着叔叔不可乱跑。”

金鱼点了点头,抓紧郁策的襟口,紧张地说道:“我会乖乖的,父亲你一定要救出爹爹和二蛋。”

郁策轻吸了一口气,他方才赢下最后一场宗门大比,战胜林檀玖,连大比的奖励都没来得及领,一下台便从沈檀梧口中得知芋圆不见的消息,回来又听金鱼说沈檀漆也被魔族带走。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剑术试炼台比试,如果阿漆和二蛋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绝原谅不了自己!

郁策推开门刚要出去,一颗脑袋却迎面撞进了自己的怀抱,他下意识想要拔剑,看清怀里人的相貌时倏然顿在原地,有些无措地道:“阿漆,你没事吧?”

沈檀漆揉了揉被磕痛的额头,低低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魔族回来抓金鱼呢。”

他刚杀了晏宁,现在正手热得很,想到谢迟那个孙子把芋圆绑走,沈檀漆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嵘云宗把谢迟剁了。

听到沈檀漆的声音,金鱼登时冲过来像个小炮弹一样紧紧抱住他:“爹爹,你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沈檀漆俯下身子,把金鱼搂进怀里揉了揉脑袋,轻轻道:“金鱼做得真棒,保护好三蛋了。”

话音落下,本就压抑着悲伤和害怕的金鱼,忍不住掉下泪,握紧小拳头说道:“因为我是哥哥,我一定要保护好弟弟!”

小崽们懂事得让人心疼,明明自己也还是个三岁小孩,害怕得浑身发抖也在努力地保护家人。

沈檀漆眼眶微微泛红,他欣慰地道:“好,金鱼,我们一起去救芋圆回来。”

沈檀梧抱着三蛋坐在竹椅上,低声道:“动作得快点了,没时间耗着,宗门大比那边有大师兄帮忙照看,你们现在就回去吧。”

沈檀漆和郁策正有此意,两人顾不得收拾东西,牵着金鱼领到沈檀梧身边,再把三蛋装进小包袱里,说道:“哥,帮我照顾好两个孩子。”

金鱼和三蛋没有自保能力,现如今谢迟又突破了大罗金仙,他和郁策不知道能不能打赢,把孩子们交给沈檀梧是最好的办法。

沈檀梧皱了皱眉,说道:“孩子放在这有方师兄照看,我跟你们一起去,多个人多出份力。”

沈檀漆怎会不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犹豫片刻,却听到身边郁策淡声道:“一起去,否则如果谢迟派人再来偷袭,孩子们会更危险。”

“可是……”沈檀漆抿了抿唇,看向了沈檀梧,他哥刚穿过来,还不适应霍叶宁这副本就没多少魔气的身体,万一真有魔族来,沈檀梧也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半晌,他叹息一声,说道:“好吧,那就一起去,哥你带着金鱼和三蛋坐另一辆马车,我和郁策乘最快的马车先去。”

沈檀梧把三蛋抱进怀里,点了点头:“OK。”

临走之前,天边不知何时又积压了一片片阴云,像是给世间蒙上一层厚重灰脏的迷雾,前路迷茫,沈檀漆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小崽和沈檀梧。

“老二,”沈檀梧目送沈檀漆和郁策上马车,定定地看着他说道:“全须全尾的打赢他,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知道么?”

闻言,沈檀漆怕他担心,颔首笑道,“没事,有郁策在,不会有事的。”

郁策有男主光环,再怎么样也不会死,在原书里郁策从未输过,想必这次也不会输。

在沈檀梧欲言又止的担忧目光中,沈檀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拉着郁策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是嵘云宗专门给内门弟子乘坐,速度也比其他马车要快,郁策将灵气灌输进去,马车立刻疾驰出城。

狭窄的车厢里,两人对面而坐,眉头都紧锁着。

沈檀漆察觉到郁策沉闷的心绪,轻轻问道:“试炼怎么样?”

听到他的声音,郁策缓缓抬眸,说道:“赢下来了。”

林檀玖的实力不弱,更何况飞鸾宗修体,体力极强,他们打了很久才分出胜负。

沈檀漆弯了弯眼,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赢的。”

“运气好。”他轻声答。

郁策知道,阿漆只是想要安慰他,让他别太过紧张。

可哪怕听到沈檀漆的话,郁策的心绪仍然无法平静,龙族有一种能够预知未来的预感,他和金鱼都有,就比如这次,他总觉得像是一场针对他们早早布下的阴谋。

兴许阿漆说得没错,他是天道之子,不过却不是一路顺风顺水扶摇直上的天道之子。

而是总会遇见重重阴谋,引得身边人也陷入险境。

“阿漆,你回去吧。”安静的车厢内,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沈檀漆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他,说道:“你说什么胡话,芋圆被带走,你让我自己回去?”

什么意思?是觉得他去了一定会被谢迟伤害,还是说他去了会碍手碍脚?

现在他可是刚吃过伸腿瞪眼丸,浑身灵气暴涨,不夸张的说,沈檀漆觉得自己也算半步化神期了,两个化神打一个大罗金仙听起来还有点胜算,让郁策自己去,他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郁策垂下眼睫,撇开脸,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模糊景色,沉沉道:“此行凶险,我去就够了。”

这傻龙果然又在钻奇怪的牛角尖,沈檀漆起身,坐到他身边,一把扳过郁策的脸,认真说道:“芋圆不只是你的孩子,他也是我的孩子,你让我干等你去救他,我做不到。”

手心干燥温暖,郁策静静地看着他,眉眼像是蕴着一层忧色冷雾,四目相对,沈檀漆忍不住俯下身子吻在他的唇角,低低哄道:“别担心,都会没事的,我们不是说好等宗门大比结束后就回去成亲吗?”

闻言,郁策乖乖地点头,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看着他,轻声道:“嗯,把芋圆接回家,我们成亲。”

他不会食言的,把儿子带回来,娶阿漆回家。

*

仙顶湖畔,芋圆缩在谢迟的怀里,这混蛋一直抱着他梳头,甚至还毫不顾忌地当着他的面聊起父亲。

“郁策小时候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谢迟抚了抚小崽的发顶,想起不少往事来,“我和你爹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他姓郁,我姓谢,但我当真一直把他当成哥哥€€€€”

话音微顿,谢迟眸光陡然冷下去,淡淡道,“当然,是在他把我赶出藏龙谷之前。”

芋圆压根不相信谢迟的话,他现在只想从谢迟手心救出自己无辜的头发,不然要被谢迟梳秃了。

他试探的伸了伸手想救出自己的发丝,谢迟却恍然未觉般,低低怅然道:“你也是龙族,应当也能体会我的心情,你想一想,你和你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我和你爹一样。”

“他事事都比你要做得好,天赋绝佳,领悟力强,是所有龙族孩子里最顶尖的那个,和你那个化神期弟弟一样。”

芋圆微微怔住。

“你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赶超他,他一出生就是姑母钦定的龙族妖主,其他人都必须服从他,扶持他,想尽办法把他送上三界之首的位置。”

“若只是如此,你觉得倒也可以忍忍,毕竟你知道自己的确不如他,想要在龙族生存,就必须遵守龙族的法则。”

谢迟声音微顿,眸光陡然阴沉,“可是他偏偏不知好歹,妄想着要做什么拯救人类的春秋大梦,全然忘记他出生于哪里,我只好多想些办法磨炼他。”

“七岁时,他养了只蠢兔子,就跟你一样蠢,被我不小心撞见他在给兔子喂水,那日我便告诉给了姑母。我说,哥哥他身为妖主应当更加心狠手辣,绝情一些,怎么能干养兔子这种蠢事呢?”

芋圆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他,芋圆不能理解谢迟为什么会这样想,只是一只兔子,怎会联想到妖主上面。

谢迟轻轻笑了笑,继续道:“你应该能明白,我肯定是为了哥哥好,因为那时候,我还盼着郁策登上妖主之位,届时我能成为他的左右手,天下三界尽在我们兄弟掌握之中。”

说到这里,谢迟长长叹息了声,说道:“可是郁策他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反倒以为我是故意陷害他,故意让姑母把他的兔子给掐死,你说他是不是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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