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人家碗里了,系统剩下的话,都被乌止远给按回了嘴里,在他耳边威胁道:“肉不好吃吗?你下回想吃皮是不是?”
一听这话,系统瞬间老实了,眼神里透露着我很乖的神情,乌止远才恨恨的放开他。
看着他们两个耍宝,良晨微微一笑,就去洗漱了,这两人凑到一起,没一会是消停的。
洗漱好出来,良晨坐在桌边拿起了一个包子放在嘴里,“还真挺好吃的,食堂换厨师了?”
“不知道,没问,不过我吃着味也不一样,估计是换了。”
见乌止远一直盯着他看,良晨把包子往他身前推了推,“你不吃吗?”
“不吃,吃过了。”
“我作证,他路上,吃了五个大包子,不知道的以为他几天没吃饭了呢。”
系统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几天都没吃饭了,不过系统是睡过去的,对那几天真是一无所知,就听说他们说幻境了,但也不知那般凶险。
在他的心里,良晨和乌止远就是两个变态,危险在他们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只是系统忽略了一件事,就算在厉害的人,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天外有人,人外有人,这个道理是一直存在的。
在良晨吃完早饭,两个人都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乌止远突然打了一个响指,然后空中飘着的系统,呈直线落下,良晨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
“你干嘛?”这语气中带着点责怪,良晨一直秉承着,我的系统只能我欺负,别人动一下都不行的原则,成功的将矛头对准了罪魁祸首。
在良晨彻底生气之前,乌止远成功的偷袭成功,堵住了良晨唇。
在一瞬间良晨的脸又红透了,手里拖着的系统,一时也不知道该放哪里,就那么举着,不尴不尬的姿势。
感觉到怀中之人的身体有些僵硬,乌止远抬手就把那个碍事的系统接起,随便的放在了桌子上,继续专心的吻着怀中之人。
一吻结束,乌止远把良晨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语气里带着些撒娇,“雨时,你做我道侣好不好,你看,我们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就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你这次总该不能拒绝我了吧。”
不知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怀中之人,再次沉默了,乌止远的心也沉了沉,难道都如此了,还是不能接受他吗?
过了许久,久到两个人的身体都微微僵硬,良晨这才缓缓开了口,“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名分其实不太重要。”
至于是不重要,还是不想要,乌止远分不清,他松开了怀中之人,双手搭在他肩上,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有一点。”
听到这一句有一点,乌止远突然感觉,够了,他不该奢求太多了,最起码,这人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不是吗?
“行,都听你的,等你到很喜欢我的时候,我再来要这个名分。”
他说完这句话,末了感觉自己很没面子,又找补了一下,“当然,我也都是为了你好,毕竟睡了不负责的,那都是渣男,我不能让你当渣男。”
闻言良晨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以为他是要生气的,毕竟乌止远的脾气向来让人捉摸不透。
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轻拿轻放的给揭了过去,他反倒觉得心里有点愧疚了。
不知为什么,现在与他在一起,也算是水到渠成了,但是他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他总是感觉,答应了,就会有一个人要消失了一般,若真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开始过。
第九十九章 那,你喜欢她?
乌止远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半晌房间里有些安静,良晨的视线不自觉的放在了乌止远的手腕上。
他的手此时正随意的放在桌子上,伤口没处理,仿佛也不知道疼一般,血液都渗出了衣服外,大冬天的,也不怕当真冻坏了自己。
他抓过了乌止远的手,为了防止衣袖再次压到伤口,他直接拽着人的袖子,把衣服的半截袖子给扯了下来。
良晨一边扯,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受伤还穿紧口的衣服,是闲自己不够疼吗。
果然伤口已经有些溃烂了,伤口本就不整齐,这种伤口最难好,偏生这人,是当真不把自己当回事,从空间里拿出伤药,“不疼吗?”
“唔,有点疼,也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见他这满不在乎的语气,良晨有些不满的看着他,“就你这方法,别说过几天了,怕不是要截肢。”
“哈哈,这么关心我啊。”
“少贫,要不是看在为我受伤的份上,都懒得管你。”
给乌止远上好药,在给伤口缠上绷带,“以后别这么冲动了,你这样太危险了。”
“没事别担心,这点小伤,没什么。”
见他这态度,良晨心里就有些焦急,说出来的话,就带了点刺人的意味。
“什么小伤,严重了可是会死人的,你虽是魔尊,可你这身体是凡人的,你该注意些才是。”
“行,都听你的,你说的,我怎么敢不听。”
“怎么情绪这么激动,有什么别自己忍着。”
见良晨情绪不对,乌止远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想安慰他,都不知如何下手。
“也没什么,总之以后别这样了。”
见良晨这强势的态度,乌止远虽感觉他小题大做,不过他肯关心他,他也还是挺开心的,索性就应下了。
又过了一会,良晨也发觉了自己情绪过激,就想着和他解释一下,若因为这事有了隔阂,也不好。
“之前有个姐姐,也如你这般,后来人没了,只是想你以后小心一点,我也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
姐姐?乌止远成功捕捉到了一个重要词汇,什么姐姐?听魏雨时这意思,那姐姐莫不是为了救他,割腕放血了?最后还死了?
想到这,乌止远整个人都不好了,难不成良晨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就是对这个姐姐念念不忘吗?
也对,修仙界那么多人,在良晨这个年纪,孙子都不知道多少了,就良晨,连亲都没成,不对啊,太不对了?
“她是为了救你?”乌止远被自己的想法给搞郁闷了。
他一想到良晨心里有一个忘不掉的人,他就有些害怕,要是这样,他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嗯。”
听见这淡淡的一声嗯,乌止远的心几乎是瞬间就沉到了谷底,这种心脏急速下坠的感觉,使他的手不自觉的就抖了抖。
他看着面前人,紧张的问道:“那,你喜欢她?”
“什么?”闻言良晨微微一怔,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见良晨没懂,他又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你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不和我在一起的吗?”
要在平时,这么醋精的乌止远,良晨定时要嘲笑他的。
只是若是因为这件事,他就笑不出来了,不过为了避免乌止远误会钻牛角尖,他还是决定解释一下。
“不是喜欢,救命之恩不敢忘,我与她也是仅有一面之缘,她却为救我而死,心中愧疚,那日见你咬破的手腕,就想起了她,不想你也如她一样,所以,别伤害自己了好吗?”
闻言乌止远把人重新抱进了怀里,“抱歉,误会了你,可以和我说说吗,你即是雾霭仙宗的少宗主,怎么会?”
一个宗门少主,怎么会遇到如此危险,身边却没人保护,只是乌止远却忘了,他也是魔族少主,当时被追杀的比良晨还惨。
“按理来说是不会的,不过仙门里总有几个看不上雾霭宗一家独大,实在是那次运气不太好。
在山林里,遇到了高阶灵兽,又遇偷袭,后来被困在一个深坑里,至于多久我也不记的了,只记得那个姐姐,如你那日一般,在我醒来后,她的手腕上血肉模糊。”
良晨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发紧,这么多年,那场景就如同梦魇一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每想起心脏都揪着一般的疼。
那个姐姐,死在了大雨滂沱的夜,若是没有她,他怕是也已经不在了。
是以那日见到乌止远手腕上的伤口,心里的恐惧如野草疯长,他才不受控制的湿红了眼眶,虽知道他们是为了救他,却也当真是怕了。
听完,乌止远也大概明白了,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心疼,就感觉这画面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呢。
最后差点想破头,才想起来,要不是良晨提起,他怕是永远都想不来,这不知道被丢在记忆深处多久的事了。
想来,那日在幻境里良晨情绪那么激动,也不全是为了他吧,这么一想,他的心里突然有点酸溜溜的,一时不知该吃谁的醋。
毕竟,那个在深坑里救了良晨的,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人也是他,为了证实这一猜测,他直接开口问了良晨。
“那时候你是不是才八九岁的样子,然后你遇到的姐姐,穿着一身红色衣服?”
闻言良晨兀的从乌止远怀中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然后那个姐姐是不是救完你,还吓唬你来着?”
这下良晨更震惊了,他敢发誓那时候,深坑里就他和那个姐姐两个人,就连系统那时候都在沉睡,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情的,况且都几百年的事了,为什么乌止远会知道?
“你说你叫晨?”
“你这也知道?”
“若我没猜错,你认识的那个姐姐应该就是在下,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很有缘分?”
良晨这下是彻底惊呆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救命恩人为什么从女人变成了男人,从死人变成了活人,还是这个最不可能的活人?
看着良晨这不可置信的可爱模样,乌止远真的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他笑着亲了下傻愣愣的良晨,“所以,别怕了,那个姐姐根本就没有死,我也不会有事的。”
“怎么会……”良晨看着他低声喃喃。
他很确定,他记得那个姐姐的模样,虽说乌止远与钱多多的脸没有一丝相似之处,他却感觉自己能透过钱多多看到乌止远的影子,明明不像的。
“怎么不会?你也知,魔族环境复杂,我不过也是为了躲避追杀,被人暗算,无奈只能随便找了个人附身了。
不过那日咬破手腕不是为了你,我给你喂得水,故意吓你的,那时你浑身是土的,我真是没认出是你,要不我就不吓你了。”
这最后一句,明显是怕良晨生气,故意说的,就算那时乌止远知道他是谁,估计吓唬的更狠了。
那会他还没喜欢上良晨,对于这个人的印象,这只是个讨厌的人,家里的小孩子罢了。
“那最后为什么你死了,还留了那么多血。”良晨依旧记得,那手腕上的伤口止都止不住,最后仿佛把身体里的血流干了一样才罢休。
闻言乌止远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他能说,他被追杀的心情不好,看着小孩傻乎乎的,故意吓唬他吗?这显然不能啊,他敢说,良晨保证生气。
见他不说话,良晨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咬自己手腕?”
乌止远再次€€了,这更不能说了啊,他能说他那日附身的那个女子是被人从青楼里扔出来的吗?
谁成想那身体,断气之后,药效居然还在,他不咬自己,他怕他禽兽的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见他一直不说话,良晨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索性直接把人推开,转身就往外走,“算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我晚些回来找你。”
一听这话,乌止远慌了,请问他能不能回去把刚才那个嘴欠的自己弄死。
他就是不想良晨有负担,才说出来的,一想到那日良晨眼圈含泪的样子,他就心疼的紧,想着他说出来,他会不会好一点,这可好,良晨直接不想见他了。
在出门之后,良晨漫无目的的御剑,在空中飞了好久,最后直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靠着树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