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好美。”
在良晨穿好婚服的那一刻,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乌止远只觉这个样子的良晨太美了,简直美到了人人神共愤的地步。
看着这个样子的良晨,乌止远一时没忍住,在良晨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这么好看的人,当然是要轻薄的。
在他亲完,一直强装镇定的良晨,终于不受控制的闹了个大红脸,出声催促他,“别闹,快去穿衣服。”
“你帮我穿?”乌止远挑眉问道,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良晨没有回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拿起乌止远的婚服,一件一件,细心的给人穿好。
末了,良晨也没经得住美色的诱惑,在乌止远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这次良晨可没那么好运了,乌止远没有放开人,而是把人抱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结界里温度逐渐升高,今天的所有事,都那么的让人兴奋,他们马上就要结契了,今后就是名正言顺的道侣了,这个人以后就是他的了,谁都抢不走了。
待两人分开,彼此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浓重到化不开的爱意。
看着良晨因动作间,有些微乱的长发,乌止远把他的发轻柔的放在掌心,“晨,我帮你挽发吧。”
良晨闻言,点头应下,“好。”
心爱之人要为他挽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乌止远趁着系统不注意,将外间的椅子弄到了结界里,把良晨扶到椅子上做好,乌止远开始细心的为他挽着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发冠,戴在了良晨头上。
看着眼前,从衣着,到面容,都精致到过分的人,乌止远心中雀跃万分,真好,这个人,是他的。
束好发后,良晨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发现乌止远的发冠,他已经自己戴好了。
彼时两人皆是头戴发冠,衣着齐整,一袭红衣耀眼夺目,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一般。
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良晨浅笑着开口,“怎么不等我帮你束发?”
“哪里舍得让你为我做那么多。”
话语间,他视线扫过良晨面庞,浅笑着执起良晨的手,“良晨,今日与你结契,是我毕生所愿,我没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给你一场盛大的仪式,是我的罪过。
我乌止远欠你一次盛大的婚礼,他日定当还你,今日结契,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我想你是认真考虑过的,而不是一时冲动。
我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关于你的事,我总是想的很多,方才惹你生气的事,我很抱歉,以后我会尊重你的想法,不会在以对你好的心态,阻止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绝对的尊重,你的心愿,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达成。
我知道我的性格不完美,时不时的抽风更是常有的事,虽然你嘴上嫌弃,但是你对我的包容,我都看得到。
如果我不小心让你受委屈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用你动手,我先打自己一顿为你出气。”
乌止远说到这,突然梗了一下,他抱住了良晨,将自己微红的眸子,隐藏在了良晨看不到的地方。
他缓了一会继续道:“还有,我真的很爱你,即使没有道侣契的存在,我也同样会看着你开心,我也会开心,看着你难过,我会更加难过,你说你怎么这样坏,总是把我变得都不像我自己了。”
听了乌止远这么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良晨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两个人的眼眶同样微微泛红,却彼此都倔强的不肯让泪水落下来。
半晌,良晨将头整个埋进了乌止远的颈窝里,声音有些哽咽道:“我又何尝不是呢?”
怀中人声音不对,乌止远心疼的轻声安抚,“好了,说这些不是让你难过的,怎么还哭了,开心点。”
“没哭。”偷偷落着泪的良晨,嘴硬的反驳。
乌止远宠溺一笑,“好好好,没哭,那抱一会。”
在抱了一会后,良晨也缓过劲来,他看到不远处在床上放着的罗盘,就着抱着乌止远的姿势,就施法把罗盘拿在了手里。
感觉到良晨的动作,乌止远放开了怀中人,见他手里拿着罗盘,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了罗盘上那干涸的血迹上。
乌止远伸手摸了下那干掉的血,两人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都笑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良晨问。
看着干掉的血,乌止远也有些无奈,这也干的太快了点。
媳妇提出问题,那得解决了,乌止远把手指重新伸到了良晨唇边,“要不,你在咬一口?”
见他傻里傻气的,良晨一把打掉他的手,“咬两次了,还要咬,手指头不想要了?”
“那怎么办?”乌止远边问边把床上的匕首拿进了手里,“要不用这个?”
看着有好办法不用,非要不走寻常路的乌止远,良晨无奈的拿出了自己的针灸袋,从里面取出了一根银针。
他把银针举到乌止远面前晃了晃,“用这个不好吗?”
“好。”说罢,乌止远就利索的毁尸灭迹,把匕首收进了空间里,仿佛从未出现过那个匕首。
他舞刀弄枪的习惯了,脑子里不是刀剑,就是匕首,实在没想起来,还有银针可以用,还得是良晨,末了,乌止远还沾沾自喜的想着,这有事,还得是他媳妇靠谱。
银针刺破手指,甚至还未来得及觉察到痛意,鲜血就自指尖流出。
两人的指尖血,一同滴在罗盘上,在鲜血滴落的瞬间,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如碧波春水般的盈盈笑意。
目光移开,唇边笑意渐深,灵力自指尖流出,一金一黑,两种颜色的灵力在罗盘上流转,鲜血此时也起了作用,闪出了熠熠光辉。
霎时间,一道暗金色的契印自罗盘缓缓升起,法印的光辉,映在二人艳红色的衣衫上,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第一百四十一章 满是耀眼的红
二人心中默念咒语,契印的颜色由浅及深,最后一分为二,自两人眉心处隐入,一路向下,在胸口处留下一枚暗金色的契约印记。
任何契约都是有他固定颜色的契印,只有道侣契不同,道侣契的颜色,是由契约双方灵力颜色所化,这世间众多契印,只有道侣契是最多彩的。
契约完成,两人胸口处皆是感觉到一阵灼烧般的热意,烫的人心痒。
彼此抬手抚上了各自胸口的位置,契约完成的感觉很奇怪,这感觉炙热,却不疼痛,待热意过去,便是通身舒畅,好似经脉都被洗涤过一般舒适。
道侣契的契约印记,是会自肉体形成,随着时间变化而刻进灵魂深处的。
这时间不会太久,一般七日,契约印记就会自肉体消失,以灵魂印记的形式展现,彼此的灵魂刻上属于对方的印记,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密不可分。
“良晨,以后你是我的了。”乌止远的手还放在胸口上,头微微偏向良晨,这句话说的真挚又郑重。
“对,你也是我的了。”良晨以同样的姿势,两两相望,视线交缠,暧昧丛生。
道侣契一旦形成,彼此心意相通,感受着对方心中汹涌的爱意,两人不自觉的对着眼前人展开怀抱,原来他们都是那么的爱着彼此。
仅是拥抱全然不能消化这如波涛般汹涌的情感,亲吻接踵而至,恨不能将对方吞吃入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才好。
激荡的情感在彼此的安抚中缓缓褪去,柔软的大床上此时也被换成了大红色的喜被,两道衣着艳丽红衣的身影交叠,隐入大红色的喜被中,一片的浑然天成。
衣衫在二人动作间,散落在床上,铺在地上,一时间,屋内满是耀眼的红,今日虽无宴席也无宾客,但在彼此心里,今日就是与新婚之夜一般无二。
没了衣物的遮挡,胸口处的契印无所遁形,就这样强势的映入了彼此眼中。
“晨,这印记真美。”话落,乌止远闭眼虔诚的吻住了那抹印记。
感受着胸口温热的触感,良晨害羞的偏过脸,乌止远此时还是他原本的样子,对于这个样貌的乌止远,良晨总是淡定不起来。
“晨,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看。”
不知何时,乌止远的唇已经从那印记上离开,俯身笑意盈盈的看着良晨那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脸。
良晨虽害羞,但还是忍不住看向他这硬朗而英俊的面容,瞧着乌止远那笑意盈盈的脸,良晨微微推着他的胸膛,语气娇嗔,“你别瞎说。”
伸手轻抚了下良晨微微泛红的脸,“怎么是瞎说,是不是不习惯我这个样子?”
“嗯。”良晨低低应了声。
本以为乌止远会因为他的不习惯而变回钱多多的模样,没成想乌止远邪笑一声,看着良晨的眼里满是戏谑,“不习惯克服一下呗,谁让你相公就长成这样子了呢。”
而后,乌止远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了良晨心口上,“还有,没感觉到晨讨厌呢,明明还很开心。”
实在不习惯乌止远这幅浪-荡的样子,良晨先下手为强,把人的唇封住,两唇相贴,屋内再也没有了交谈声,只余下一室涟漪。
昨日着实有些浪-荡,一夜两次,属实是有些难以承受,但气氛已经烘托起来了,也没有临阵脱逃的理由。
这就直接导致了,良晨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就连会议都是乌止远替他去参加了,直觉脸已经丢在了太平洋,捡都捡不回来了。
既然捡不回来了,良晨也就淡定了,心安理得的窝在被子里睡回笼觉,可能是怕系统在这,良晨睡不好,乌止远走的时候,直接把系统顺带着拎走了。
现在的系统正在被严肃的会议发言声折磨,他想睡觉,结果乌止远不让他睡,非让他听着,然后回去转告给良晨。
系统不服,他哪里干过这事,再说让他听,他记得住算啊,当下就拒绝了。
他拒绝的利索,乌止远解决的干脆,直接给系统拿出了一个小本子,还给了他一支笔,指使他写下来。
在系统不服挣扎的时候,他问乌止远,“我在这记,你去干嘛?你们俩小两口,关起门,自己说去呗。”
谁料,乌止远义正言辞道:“我一会有事。”
“你有啥事啊,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为了不记这些枯燥的东西,系统决定赖上乌止远了。
“一边玩去,大人的事,小屁孩少掺和。”乌止远根本就不想带他。
“谁是小屁孩,你指不定还没我大呢?”系统刚说完这句话,就迎来了乌止远轻蔑的目光。
乌止远上下打量了系统一眼,“就你。”
仅仅两个字,系统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千万吨的伤害,当下闷闷的不说话,恨恨的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纸上狠狠的戳了两下后,才不服气的坐好,等着会议开始,然后奋笔疾书。
在会议结束后,乌止远把他送到了房间门口,连个招呼都没和良晨打就跑了,看着系统满脸懵逼。
系统抱着那个比他身子还大的小本子,在空中无助的飘着,想要去敲面前的门,结果因为手短,还抱着本书,根本就够不到,气的统子简直想要哭唧唧。
最后统子没办法,只能在系统空间里,给良晨传音,大喊救命。
良晨还在睡,听见系统喊救命,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寻着位置赶了过去。
最后良晨一脸黑线的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把本子放在门把手上借力的系统,“你就这点破事,你跟我喊救命。”
还好乌止远走的时候,给良晨穿了个里衣,要不就刚才良晨睡懵了的样子,真容易什么都不穿,就出来救系统了。
系统这熊孩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无奈的抓起系统,顺便接过了他手里的本子,“乌止远呢?把你自己扔这。”
“他跟我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反正就是都不带我玩,自己就跑了,回来你可要收拾他,指不定背着你去干什么坏事去了。”系统说的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挑拨离间。
在回屋后,良晨抱着胡说八道的系统,伸手就弹了系统一个脑瓜崩,“一天天不学好,惯会挑拨离间,说吧,乌止远又奴役你干什么了?”
昨日两人刚结了道侣契,说乌止远背着他干坏事去了,良晨当然是不信的。
不过系统也就是随口瞎说,见计谋被识破,系统也不装可怜了,他已经认清了自己现在没有乌止远地位高的这个事实了,他决定见好就收。
他指了指良晨手里的小本本,“在你手里,他开会的时候非要我记下来回来拿给你,要他自己来,他又不愿意,害得我回笼觉都没有睡成。”
“你记的?”良晨疑惑问道,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