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止远眼神迷离的问良晨,“可以吗?”
明明两人已经在一起那么多次了,但在乌止远问出来的时候,良晨还是没忍住的背脊一僵,他感觉似乎直接做,都没有这么直接问出来的杀伤力大。
“你不愿意吗?”乌止远眼神里透露着不解,似乎是不理解良晨为什么不愿意,他明明感觉他很喜欢他,
怕他一个人瞎想,良晨忙摇摇头,“没有不愿意,你想起来了吗?”
乌止远同样摇头,“没有,没有想起来的话,不可以吗?”
他的眼神里有渴望,仿佛良晨敢说一个不字,他就要委屈的哭出来一般。
看着这么软的乌止远,良晨哪里扛得住,但让他说可以,好像也有点别扭,虽然不知道这别扭是从何而来。
“没说不可以,我怕你不会。”良晨脑抽的吐出了这么一句后,自己都被自己尬住了。
在得到良晨首肯之后,乌止远亲自实践了一下,什么叫他会,而且是很会。
乌止远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不好意思的对良晨道着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以为。”
“怎么了?”良晨疑惑的抬起头,没理解他这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
在乌止远做好了心里建设后,他难得的羞红了一张脸,“我不知道会……没想到你会哭,所以对不起。”
虽然他不知道良晨的感受,但他都难受哭了,想来也很是不好受吧,他真的不知道他会不舒服。
听了乌止远的解释良晨没忍住在他怀里轻笑出声,“别担心,我没事。”
本来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他这可爱的理由,让他怎么继续怪他。
“嗯。”良晨这么善解人意,乌止远反而更愧疚了,记忆缺失的乌止远简直就像一个别扭的小孩,可爱的紧。
在刚才和良晨厮混的时候,他其实是想起了一些东西的。
记忆里在一张红色的大床上,他们两个人,一身红色婚服,耀眼夺目,他看到了身€€下之人,一身红色衣袍言笑晏晏的看着他。
因为他急切的想要看清更多的东西,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良晨,虽然良晨没有怪他,但他还是感觉心里有些难受,总感觉对不起良晨。
一晚上没睡的他,窝在乌止远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乌止远就安静的抱着他,闭眼假寐,也没睡着,也没起身,没有动。
可能是有2081的关系,系统特别听话,都没有来吵良晨,现在真的是没有一丝存在感。
良晨一觉睡到了中午,他是被电话吵醒的,被吵醒,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乌止远把手机给他递过去,他迷糊的接过,放在了自己的耳边喂了一声。
电话是尉迟上将打来的,“听说你住院了?怎么样了?”
“嗯?”良晨睡蒙了,已经忘记自己住院的事了,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昨天才出院。
“没事了,已经出院了,就是有点发烧。”
有些不满良晨的回答,尉迟上将有些无奈,“你现在怎么样?我问过医生,你的伤很严重,怎么这么不关心自己身体。”
“没事,真的就是一点小伤,我养养就好了,不想在那打针。”良晨刚睡醒,语气有些软,其实他没有撒娇,但是听到身旁乌止远的耳朵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行吧,也不知道你这么大个人,还怕打针。”
“不是怕,就是不喜欢。”
“好好好,那你好好休息,对了,他怎么样了,听医院说,是有人陪你一起去的。”
不得不说尉迟上将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这点小事他都能打探的一清二楚,不过良对这方面也不太在意。
“是啊,他回来了,只不过失忆了,现在有些记不清东西。”说话间,良晨看向乌止远,乌止远也在神色莫名的看着他。
“记忆吗?你可以把他带到军区医院来,许阳手底下有个人,专攻这方面的专家。”
听了尉迟上将的话,良晨心下微动,“能有效果吗?”
这魂魄融合不好造成的失忆,现世的方法会有用吗?良晨不知道,他有些迟疑。
“回来吧,你走了,基地里还怪冷清了,正好你也受伤了,回来养好伤再走,有没有效果,总要试试不是吗?”
其实良晨走了,尉迟上将也挺想的,不知为何,只要良晨在,他做什么都像有底气一般,这个人总有不一样的魔力。
良晨想了一下尉迟上将的提议,当时走的时候走的决绝,现在回去真的好吗?但是不回去,万一真的有用呢,他现在没有灵力,想帮乌止远怕是有些难。
将手里的手机拿远了一点,他知道乌止远在旁边,已经全部听到了,只问他,“你愿意去吗?”
乌止远看了看良晨,在看了看他手里的手机,“他是谁?”
似乎没想到是这个问题,良晨微顿了一下,紧接着道:“一个朋友。”
“行,去吧。”乌止远做了一会天人交战,决定去看看,万一真的可以想起来呢,再说了,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朋友,让他们说话间可以这么亲密。
见他答应,良晨自然也没有意见,“那我们过去吧,治疗的钱我们会正常付,就当过去修养了。”
“也行,其实也不用这样的,你知道的,基地不会跟你分的这么清。”
“一码归一码,这次算私事,这钱该出的。”
“好,我现在派车去接你们,你们准备准备。”尉迟上将没有在金钱上多计较。
他是感觉良晨是不用出这个钱的,但他也知道,良晨也有自己的骄傲,他走了能在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在打这通电话之前,其实没想到良晨会同意回来,这是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虽然他依然会走。
等挂了电话,乌止远就有些眼神哀怨的看着良晨,良晨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搞的良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睡觉之前还好好的。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两个人完全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只从床上起来穿好了衣服,良晨又去隔壁把两个小系统给接了回来。
等事情忙完了,尉迟上将的车还没开,看着一旁莫名其妙有些气鼓鼓的乌止远,良晨看了看他,拉过了他的手。
“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吗?”
乌止远刚想说没有,但是在触碰到良晨掌心温度的时候他就给憋了回去。
他抬起另一只手,他抚上了良晨的额头,“你怎么了?怎么又这么烫?”
就着他这个抚摸的姿势,良晨蹭了蹭他的手掌,“没事,我们等下就去医院了。”
本来还有些生气吃醋的乌止远,被良晨这么一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好了好了,你别这么可怜巴巴的了。”他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良晨有些发热的脸,嘴上却硬的不行。
见他这别扭的样子,良晨只想笑,他故作委屈,“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是真的有点可怜啊,我受了伤还发烧,你还生我的气,我很担心的。”
一眼望去,良晨的眼里仿佛荡漾着波光的春色,乌止远下意识的感觉自己……嗯,自己有些不对劲。
但他怀里有两个小东西,等下还有来人,他还发着烧,种种情况都在提醒着他不能。
把人抱紧了怀里,“靠一会吧,靠一会就不难受了。”这话也不知道是和良晨说的,还是跟自己说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双双晕倒
时间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尉迟上将的电话重新给良晨打了过来,“下来吧,我们到了。”
“好。”良晨应下后就起身拉着乌止远出去,乌止远也没有挣扎,只跟着良晨的脚步,往宾馆外面走去。
他对这里一切还有点陌生,他一直在不动声色的静观其变,良晨也很照顾他,知道他不熟悉这些东西,即便在病中也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上了车后,尉迟上将先是和乌止远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尉迟野,初次见面。”
乌止远点点头,“你好。”
不是他高冷,是他还没想起自己的名字,他听出了他的声音,是电话里的那个男人,乌止远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随后他心里的疑虑渐消。
嗯,确定了,虽然声音还凑合的过去,但没他长得好看,良晨的眼睛也一直在看自己,所以,这个人应该没有威胁。
在确定了这件事后,乌止远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良晨跟他坐在一起,正好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心下好笑,这人的心思真难懂,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阴晴不定的,还别扭的厉害,不过,他有点喜欢。
路上无聊,尉迟上将和良晨聊着天,乌止远的眼神就在他们之间游移,最后在确定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一点叫做暧昧的情愫后,他开始变的懒洋洋的。
坐车好困啊,他好想睡觉啊,他们说的什么他完全听不懂啊。
他这么想着,也就真的睡了过去,在睡着之后,乌止远的头靠在了良晨肩上,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对着尉迟上将比了个嘘的手势。
半天没听见良晨回话的尉迟上将,转头看见这场面,也就心领神会的停止了聊天。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良晨想把乌止远叫起来,却发现他睡的格外死,摸了摸他的额头,也完全没有发烧的迹象,却怎么也叫不醒。
本来尉迟上将就是送他们来医院的,这下乌止远比良晨还先去了抢救室。
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车上晕过去了,良晨还单纯的以为他睡着了。
人被带进了抢救室,良晨怕自己状态不稳定影响到里面的人,索性就在外面等着,尉迟上将也在外面陪着他。
他拍了拍良晨的肩膀,“别担心,没事的。”
良晨虚弱的点点头,还没等尉迟上将的心放下来,良晨也戏剧性的晕了过去。
他本来就在发烧,只不过他精气神还好,所以看起来不严重,他不说也没人发现。
现在他最爱的人在里面正在抢救,吊着他的那股精气神也弱了下去,整个人就在一阵头昏间失去了意识。
等良晨在次醒来的时候,很显然,是个早上,他发现乌止远正穿着个病号服坐在他床边靠着假寐。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轻声叫了乌止远两声,因为昏迷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算不上有多好听。
听见他唤他,本就浅眠的乌止远直接就给惊醒了,他从椅子上起来,半蹲在良晨床边,“你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良晨摇摇头,“没事,想喝水。”
乌止远连忙去给他倒水,又亲自喂良晨喝了下去,看着良晨喝完了水,杯子里还有一点,剩下的水直接进了他的口中,原本还没发现,现在见良晨喝水,他也渴的厉害。
在乌止远放杯子的间隙,良晨问他,“你怎么靠着睡,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没事,你知道吗?你都昏迷四天了。”
一听自己昏迷了这么久,良晨也有些诧异,“你在这坐多久了?”
“没多久……”
乌止远还没说完,外面值班的护士听见屋里有声音,连忙赶了进来,见良晨醒了,先问了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然后就出去叫医生了。
没办法,不是小护士上心,这可是主席亲自下场过问的人,谁敢不上心呢。
小护士出去后没多久,病房里乌泱泱的涌进来六个医生,基本上一个人围着一个仪器看,还有一个专门询问良晨情况的。
见他们这么隆重的样子,良晨差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但是为了不妨碍人家工作,良晨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这些问题,全程乌止远都陪在良晨身边,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病房里大概热闹了有十分钟,等这些医生都走了之后,许阳和尉迟上将也过来了。
看到了熟悉的人,良晨笑了笑,“你们怎么来了,不忙吗?”
“这话说的,在忙也没你重要啊,你也是,这么重的伤都敢自己到处跑,要是没来军区,你想自己忍到什么时候?”这个时候的许阳职业病又开始犯了,他总是想教育不听话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