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止远本就是个暴脾气,怎么受的了这欺负,他上去就想一把掀了老板的摊子。
这从小养大的孩子是个什么脾性,杨欣然在了解不过了,为不让他跟人家老板打起来,杨欣然拉住人就要付钱。
“我们给钱,给你,五百灵石。”她拿着银票就要递给老板,老板刚要接,就被乌止远给抢了回来。
“做什么给他,他就是看我们好欺负。”
这老板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被乌止远这么凶都面不改色,就老神在在的等着他们吵完付钱。
这场景他见多了,最后哪个不是乖乖付了钱才能走,想在他的摊位上逃单的人,他还没见过。
原本乌止远打定了主意不能惯着这个嚣张的老板,无奈杨欣然拉着他,最后他就想着,把发钗还回去,这个冤大头谁爱当谁当。
然后他手落到发钗上的时候,仔细端详了几眼,这老板虽然不怎么样,但这发钗杨欣然带着是真好看。
他取发钗的手停了下来,杨欣然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是摘不下来吗?”说着她就要自己摘。
乌止远拦住了她的手,转身问老板,“这发钗一百灵石卖不卖?”
老板摇头,倔强的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少一个子都不卖。”
老板刚才都看见了他们有钱,这会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乌止远被他气得牙痒痒,要不是他已经改邪归正了,现在不好明抢,他一定掀了他的摊子,把值钱的都拿走。
“二百灵石,爱要不要,你这东西顶多值一百。”
“客人别管这东西值多少钱,现在我就卖五百,您试了,您就得要,否则我可是要报官的。
“行,给你。”乌止远拿出五百灵石,直接砸在了老板身上。
灵石散乱,乌止远手下力道不轻,老板瞬间从赚手艺钱,变成辛苦钱了,身上铁定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精彩。
“你这人,怎么打人啊?嘶~”老板被打疼了,心里也有些怨气,不满的对着乌止远嚷嚷。
“嘘,今天灵石我给你,不过你以后最好小心点,不是谁都有我这么好的脾气。”
摊主玄幻了,这刚才是谁拿五百灵石砸的他,这也是好脾气吗?
碍于乌止远看起来的确不太好惹,灵石也拿到了,老板也就没有继续纠缠,只低头捡着散落一地的灵石。
虽然这老板被砸的挺惨的,但周围人还是对着他投来了羡慕的目光,那可是五百灵石啊,他们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赚得到这么多钱啊。
一灵石,基本可以与一两黄金比价,五百两黄金,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财富。
要在以往,乌止远这么暴躁,杨欣然早就教育他了,不过今天的摊主的确有点欺负人,她想了想,也就没有说什么。
得了这么一遭,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情逛了,就想着先回去,路上的摊贩见他们路过,仿佛见到了财主一样,拼命的拉生意。
乌止远对此倒是无动于衷,杨欣然却容易心软,见到年龄大的,或者年龄特别小的摊贩她都回去照顾照顾,这就直接导致了,乌止远来的时候两袖清风,回去的时候,双手提满了东西。
两人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饭点,乌止远把东西往杨欣然房里一扔,就去了餐厅。
瞧着出去一趟反而变得兴致缺缺的两个人,良晨好笑的问道:“怎么了这事,出去一趟,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晨儿,鸡翅,去骨,谢谢。”说话间,系统盯上了桌子上的鸡翅,吵着要良晨给他弄。
良晨笑了笑,夹起桌子上的鸡翅,“你一天事还挺多,光伺候你了。”
系统挫着小手,看着良晨碗里的鸡翅,对良晨嫌弃的话,置若罔闻。
“今天去街上,让人给宰了,一个发钗,要了我们五百灵石。”说起这事,乌止远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五百灵石就气成这样,发钗在哪呢,我看看。”
闻言,杨欣然偏头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钗,“在这呢。”
停下手中的动作,良晨看了眼她头上的红色流苏发钗,“这不挺好看的,咱又不是买不起,你看你们两个。”
“你知道那个摊主有多气人吗?看他说话我就想揍他。”
乌止远这一通愤愤不平的吐槽,良晨倒是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所以你揍了?”
“没有,不过我拿灵石砸他了,五百个灵石,全砸过去了,他喜欢,都给他好了。”
“你可真行,摊主这五百灵石赚的也不容易,人都砸过了还生气。”良晨给系统喂着肉,笑着打趣。
“算了算了,吃饭吃饭,不想了。”说了几句,乌止远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开始自暴自弃的跟碗里的饭做斗争。
想他堂堂魔尊,被一个摊主欺负的在家里生闷气,想想都丢人。
他恨恨的戳着碗里的饭,良晨和杨欣然对视一眼,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从嘴角散开。
到了晚间,杨欣然早早就回去睡了,也没有管他们两个大男人,这就直接导致,乌止远来再良晨房里死活不走,又没人治得了他。
瞧着躺在床上翘着腿看书的人,良晨头疼的坐在窗边的茶桌前,“你自己没房间吗?总往我这跑什么?”
埋头看书的乌止远,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良晨,“给你暖床啊,不用谢我。”
良晨:谢你个大头鬼……真是谢你八辈祖宗。
“算了,我去你房里睡,床赐给你了。”良晨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乌止远见状唇角露出一抹笑,指尖魔气逸散,良晨瞬间被那缕魔气给拉回了床上。
这熟悉的一幕,良晨实在不知能说点什么好,既然挣扎不了,拉起被子,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睡觉。
耳边传来了一丝轻笑,“雨时哥,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私下里别叫我哥,你恶不恶心。”对于这个称呼,良晨真是有些不敢恭维,即便听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习惯不了。
“不恶心,你看,书里都是这么叫的。”乌止远说着就坏笑的把书往良晨眼前放。
本来还闭着眼的良晨,被书角戳的脸上发痒,睁眼不耐烦的看了眼面前的书,然后良晨就石化了。
红着脸把书合上,转身拿着书质问乌止远,“你在我的床上看这个?”
“看这个怎么了?他们能卖,还不准人看了。”乌止远说的一本正经,仿佛那就是一本普通的图册。
良晨拿着书,手都气的快抖了,在他床上看春€€宫€€图,他还有理了。
磨了磨牙,把书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没收。”
书被收了乌止远也没生气,他在摊位上买了好多本,这才只是其中一本而已。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从空间里又拿出了一本看,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的良晨一阵手痒,结果没忍住,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被打了的乌止远看起来有些委屈,不过见良晨真的生气了,他把书收了起来。
“你干什么?看看书怎么了吗?难道你就没看过?”
“看你个大头鬼看,回你自己屋里看去,在我这看什么看。”
“我不回去,不看就不看。”负气的乌止远,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本来就是他的错,他还委屈上了,良晨一时懒得理他,躺下就想睡觉,不过那书里面的画面冲击力有点大,身上莫名其妙的就有点燥热。
大家都是成年男人,谁也不是就当真清心寡欲,没有一丝杂念,只不过平时不想也就罢了,这突然之间,还真的有些控制不住。
良晨心里恨恨的想,也不知道乌止远是怎么看了书之后,还可以这么淡定的。
屋里有个人,实在是不自在的很,良晨左思右想,还是从床上起身,决定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然而他才刚起身,身后的乌止远就在黑暗中睁开了眸子。
第一百九十二章 肖想
乌止远抬手抓住了即将逃之夭夭之人的手腕,他开口的声音有些暗哑,“你要干嘛去?”
手腕被捉住,良晨动作微微一顿,“出去遛弯,你要干嘛?”
本以为他会死皮赖脸的说要一起去,没成想,乌止远手下一个用力,直接把良晨给拉了回来。
“我不信你要去遛弯,你身上好热,心跳的也好快。”
他的声音低沉且暧昧,让原本心下就不是很静的人,又升腾起了一阵燎原的火。
良晨挣脱出被钳制的手,语气不善道:“我热不热关你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今晚就是故意的。”
手心里的温度骤然消失,乌止远微微攥了攥拳,复又快速伸手,将要跑的人给拉回了床上。
乌止远感觉自己明明没有喝酒,却有些醉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又这么大的胆子,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敢做的事。
这么些年,他在良晨身边一直过的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他赶走了。
只是今天,心里的火仿佛要将他燃尽了,他感觉自己不做些什么,就要被心里的那股火,给焚尽了,那些书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人捉回来,抱进怀里,双臂收紧间,乌止远感觉自己的心都是疼的,这个人为什么不属于他呢,这个人为什么是别人的丈夫。
“你想要了是不是,你出去要去哪?你要去找谁?”乌止远心里有些怕。
他怕他出去找杨欣然,毕竟那个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虽说他们至今未曾有过夫妻之实,但他知道,只要魏雨时想,杨欣然不会拒绝。
在一起这么多年,乌止远怎么看不出他们两个的心思,魏雨时虽谈不上多爱杨欣然,但到底是宠的,杨欣然在魏雨时的宠爱里,对着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又有谁能坚守的住呢。
这么多年两个人的关系之所以没有更近一步,完全是因为魏雨时的不主动,杨欣然的羞于主动。
那么今天呢,他出去后,会去哪里,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乌止远的心脏就像被扯烂了一般难受,他后悔了,他后悔用那本书去撩拨良晨了。
“别走,就在这里吧。”说话间,乌止远的手臂越收越紧,良晨深感莫名其妙。
“你干什么?我出去透透气,别抱这么紧,你放开我。”
“不许走,就在这。”乌止远依旧固执,不给良晨逃跑的机会。
“行行,不走,你今晚抽的什么风。”知道这人固执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左右也不是非出去逛逛不可,索性良晨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听他说不出去,乌止远也就放开了人,委屈的坐在床中间,看向良晨的一双眼里满含怨念。
良晨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事你就说,别这种眼神盯着我看,怪€€人的。”
€€人吗,乌止远在心里想着,他收敛起了落在良晨身上的视线,心里的躁动却愈发明显,他想要良晨,想要这个温柔理性,又风度翩翩的男人。
他在心里想了很多,最后愣是没敢动,动魏雨时的代价太大了,他有些承受不起,曾几何时,他那浑身是血的模样还常常出现在他梦中。
乌止远翻身躺到了被子里,整个人都散发这一股颓,他的情绪或多或少的也感染到了良晨,良晨的心情也莫名奇妙的奇怪起来。
轻呼一口气,良晨也跟着躺下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彼时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知是何滋味。
心里的燥意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听着耳边的呼吸声,良晨只觉愈发烦躁。
在床上闭眼假寐了半晌,最终还是心烦意乱的厉害,从床上起身,良晨想着还是要出去转一转,在继续在屋子里呆着,燥都要燥死了,一定是夏天天太热的原因。
良晨才一起身,身旁那呼吸均匀的人,呼吸再次乱了,他也跟着快速起身,将良晨半支起来的身子压回了床上。
“你干嘛?今天你就成心跟我过不去了是不是?”被压在身下,良晨的脾气也不是很好,本就心里烦,乌止远还一直在烦他,心里的郁结可想而知。
“没有过不去,我帮你。”乌止远声音低沉暗哑,语气里没什么起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