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 第19章

躺下的瞬间他就舒服多了,思绪也活跃起来。

昨天下午打电话的时候,顾凛川说他不在家的时候温砚可以自己做主,温砚那时没当真。

直到昨晚吃饭,周叔又跟他说了一遍差不多的话,说是先生特意吩咐他的。

温砚这才敢相信,顾凛川对他是真的不错。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也得对顾凛川好点。

温砚放下鸡蛋,眯着眼睛看墙上的钟,下午一点了,不知道顾凛川具体什么时间到家。

他不想在客厅干等,从屁股后面摸出手机,给顾凛川发了条微信消息询问。

如果顾凛川还得晚点的话,他就先回房间躺一会儿,床比沙发软和。

结果等了两分钟,顾凛川消息没回,别墅外面响起车的引擎声。

人就回来了。

温砚精神了,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扒着沙发边缘往外看,脑袋刚才在靠枕上蹭的乱糟糟的。

"先生回来了!"周叔笑得喜气洋洋,开门迎接。

顾凛川马上走到门口,温砚眼巴巴看着,心里着急,越着急拖鞋越套不进去,最后就穿了一只往门口跑,像只瘸了腿的鹅。

没错,他今天就要给顾凛川一个拥抱。

未婚夫出差后归家,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献上贴心拥抱的时机。

温砚希望顾凛川能感受到家的温暖,并且记住这份温暖来自于他。就算以后黑化了,也念在"旧情"的份上放他一马。

人睡昏了头,精神低靡的同时,思想却很亢奋,温砚此刻胆子比天大。

于是顾凛川刚一进门,就看见温砚扑腾着双臂、跌跌撞撞地朝他扑过来,模样像极了等到主人回家的兴奋小宠物。

猝不及防地,顾凛川愣住的时候,双手已经下意识抬起来去接人了。

于是把人抱了个满怀€€€€或者说是温砚把他抱了个满怀。

鼻腔里全是温砚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清淡的香气,将前几个小时令人头昏脑胀的感觉都赶跑了。

顾凛川坐着轮椅,温砚略微俯身弯背地抱他,而他的手就环在温砚的细腰上,往下挪一点就能碰到温砚的圆润饱满的屁股。

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肢体反应和举动。

周叔在一旁笑得很克制,虽然低着头,眼睛却偷偷地瞟向自家先生的手。

哎呦,搂得还挺紧。

温砚偷袭成功,抱了一下就赶紧适可而止。

他站在顾凛川面前,眉眼弯弯,声音柔软又不失份量地说:"欢迎回家!"

这一幕温馨的景象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滤镜,只存在于电视剧里。

“嗯。”

顾凛川喉结滚了下,他的指尖还隐约残留着眼前人身上的温度,手指曲起又伸开,然后再曲起。

想贪恋地抓到点什么,又抓了个空。

顾凛川常年神情淡漠,这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温砚能看出他没有因为自己冒犯的举动而生气。

于是放下心,对着轮椅上的人笑,尖尖的虎牙印在下唇上。

顾凛川已然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短瞬的失神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错觉一场。

他注意到温砚的眼睛有点肿,里面还有红血丝,拖鞋穿了一只,另一只白皙的脚丫局促地踩在另一边的鞋面上,脑袋也乱哄哄的。

一切都好像在彻夜辗转难眠后,终于等到了一个人回家,然后再手忙脚乱地交付出一个拥抱。

顾凛川呼吸捎沉,忍不住去想:温砚……真的有这么喜欢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修改错字

第16章

顾凛川没问温砚为什么会突然拥抱他,虽然他不喜欢肢体接触,但这回可以是例外。

他瞥了眼温砚的脚,脚踝处纤细得好像一折就断,显得裤腿愈发空荡荡的。

温砚光着的那只脚正用力地扒在另一只脚的鞋面上。

脚趾的骨节末端绷起很明显的线条,像打开的扇骨般一直蔓延到略有弧度的脚背上,和淡青色血管脉络蜿蜒交错。

白皙精致有骨骼感,温砚的脚漂亮的像个艺术品。

顾凛川眯眼。

就是脚踝那处太空了,应该戴点什么才好。

最好是颜色鲜艳一些,走起路来会随着步伐微微晃动,而且还带点悦耳声响的……

"先生?"周叔见人在门口愣着,开口问了句。

顾凛川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联想什么之后,呼吸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目光凛冽地看向温砚,语气不善:"把鞋穿好,以后在家不许光脚。"

家里没铺地毯,温砚好几次都是不穿鞋乱跑,白皙的脚丫子到处乱晃,晃给谁看?

顾凛川最后看他一眼,神色晦暗地转着轮椅上楼了。

温砚对他突如其来的怨气感到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是……"

他跑回沙发那边乖乖套上拖鞋,揪着眉头,有些纠结地问周叔:"您说我突然抱他他都没生气,怎么因为个拖鞋就生气了呢?"

周叔尽职尽责地说:"先生应该是担心你着凉。"

温砚想了想,"奥"了声,咕哝道:"也是。"

前几天他生病的时候,确实挺折腾顾凛川的,他始终记得顾凛川为了看着他一夜未睡的事,挺梦幻的。

对方肯定不希望他再添麻烦。

等会儿顾凛川下来后,自己跟他保证一下再顺便道个歉好了。

温砚这样想。

结果等顾凛川换好衣服再下来的时候,温砚的注意力就全被他腿上的玻璃瓶吸引过去了。

什么保证什么道歉的都被抛之脑后。

"贝壳!"他眼巴巴地凑到顾凛川跟前儿,漂亮的小脸上扬起明媚灿烂的笑容,"这么多啊!"

顾凛川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淡,他把玻璃瓶递给温砚,闻言反问:"不是你要的多一些?"

那不是没想到你真的会听我的话嘛。

温砚捧着瓶子晃了晃,腼腆一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顾凛川,你可真好。"

这就好了?

顾凛川心底嗤了声,看向温砚,真容易满足。

见温砚要去沙发那边拆瓶子,顾凛川说:"先过来吃饭,吃完再看。"

"哦。"

温砚听他的话,只好依依不舍地把玻璃瓶放在茶几上,然后跟在顾凛川屁股后面往餐厅走。

一步三回头,不是什么多稀罕的玩意儿,他看着跟个宝似的。

顾凛川余光瞥了他几眼,并不能理解。

他不知道温砚以前哪里都没去过,温砚就窝在家里,没有亲眼见过代表城市生活的车水马龙,也没见过意味着诗和远方的大海。

没有人会特意把外面的东西带到他面前给他看。

所以哪怕是这些看起来没什么价值的贝壳,对温砚来说都弥足珍贵。

而且这还是顾凛川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是纪念品,也是礼物。

温砚心里一直惦记着,一顿饭吃的飞快,吃完后也不管顾凛川的眼色,兴致勃勃地跑到沙发那边去捣鼓贝壳。

他把玻璃瓶里所有的贝壳都倒了出来,每一个都很小巧精致,大小匀称,很漂亮很干净。

温砚拿起一颗贝壳,眯眯着眼睛仔细检查了贝壳边缘和缝隙,然后神色古怪地看向餐厅里面的模糊身影。

这些贝壳怎么看都不像是随手在沙滩上捡的,而是被人精心挑选、甚至还清洗过的……

是顾凛川做的?他会屈尊降贵地做这种事?

温砚没忍住,捏着一个贝壳颠颠地跑过去问他,"你把它们洗干净啦?"

顾凛川眼都没抬,偏头躲了下几乎快戳到他脸上的贝壳,用手指抵开温砚的手,声音冷然地矢口否认:"没有。"

"可是这一看就是清洗过的,一点沙子都没有,你没洗的话是让别人洗啦?"温砚缩回手问。

让别人洗?

顾凛川眉头一皱,有些不爽地撩开眼皮子,下一瞬就对上了温砚黑溜溜亮闪闪的眼睛。

温砚还盯着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看似桃花般多情的眼睛里偏偏藏了最清澈的眼神。

这眼神看得顾凛川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他扣在膝盖上的手指屈伸了下,喉结滑动:"没人洗,海水冲的。"

"这样啊。"温砚点点头。

信了?

顾凛川半抬着眼,不动声色地瞥他。

温砚当然没信,他对顾凛川露出粲然的笑,"谢谢你啦,我很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他又不傻,海水怎么可能冲得这么干净?

如果是别人洗的顾凛川没必要隐瞒,所以这肯定是顾凛川自己洗干净了给他带回来的。

大佬不愿意承认而已,洗贝壳多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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