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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屿点开余风那张照片放大看了一眼,余风推门从卫生间里出来,谢安屿看得入神,闻声抬起眼眸,他维持刚才的姿势太久,稍微一动手机就从手里滑了下来,砸到了嘴角。
余风往床上看了一眼,谢安屿捂着嘴巴在被子里摸手机。
余风走过来俯身看着他,拉开他的手看了一眼他的嘴巴:“砸着嘴了?”
谢安屿嗯了声。
“嘴里破没?”
谢安屿下意识舔了一下嘴角内壁,舔到了一点咸味儿。
“破了。”
“看什么这么入迷,手机还能把嘴巴给砸了。”余风从包里拿出餐巾纸,轻轻拨开谢安屿的唇瓣,帮他擦了擦嘴里的血。
“我在看昨天那个帖子。”
余风笑了声:“还看呢?”
“有后续。”
“什么后续?”
“有人拍了你的照片。”
余风一愣,随后说:“你们岛上的人挺适合去娱乐周刊工作的。”
“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你了。”谢安屿盯着余风。
余风低下头来蹭了蹭他的鼻尖:“那他们应该嫉妒死我了吧。”
谢安屿笑得嘴角隐隐作疼。
“害怕吗?”余风问他,“害怕他们知道你喜欢一个男人。”
“我要是害怕,她们就不会知道那束花是送给我喜欢的人了。”
余风弯起食指勾了勾他的下嘴唇,问:“我能不能继续刚才在车上的事?”
谢安屿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亲你。”
谢安屿脑子里一瞬间浮现出刚才在车上不小心蹭到余风嘴唇的画面。
谢安屿往墙那边挪了挪,侧着身子给余风空出半张床,那架势像是要让余风躺过来。
余风笑了:“躺着亲啊?”
谢安屿作势要坐起来:“那坐着?”
余风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按了回去,在他旁边躺了下来,两个人面朝对方。
“那就躺着吧。”余风说着吻了过去,舌尖勾着他破了的唇角慢慢地舔,舔出了一点血。
其实谢安屿就是想跟余风睡一起,奈何这床实在太窄,两个人必须要侧着身才能不掉下床去。
他们紧紧贴着对方,身体的每一寸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不留寸缕空间。
“哥…”谢安屿被余风含着嘴唇,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
余风气息不稳地嗯了一声。
“关灯……”
余风伸手摸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开关,把灯关掉了。
余风离开了谢安屿的嘴唇,低笑着问:“你不会是想让我今晚就躺这儿了吧?”
谢安屿扶着余风的腰,嗯了一声。
“那你恐怕明天早上要到地上找我了。”
谢安屿笑了一声,声音被余风堵回嘴里。
谢安屿隔着衣服胡乱地摸余风小腹上的肌肉,贴他贴得越来越紧,身上的热度也逐渐攀高。
谢安屿压低了嗓音,一声一声喊着“哥”,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情绪全藏在压抑的呼吸声里。
他们交颈拥抱,谢安屿的牙尖不轻不重地磨着余风的脖子,身体蹭着,蹭得实在难受忍不住在余风的侧颈上咬了一口。
年轻气盛那真不是信口一说。
谢安屿脸上都出汗了,余风用拇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又要余哥帮你?”
谢安屿的衣服早被掀了上来,他低头咬着衣摆,混合不清地应了一声。
余风低声笑了笑:“我都怕你纵.欲过度弄坏身子。”
谢安屿额头抵在他的肩窝,鬓角在流汗。
“回去要好好补补。”余风说。
第63章
四个人第二天下午才在北城落脚, 余风手里拿的那束小雏菊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走哪儿都有人回过头来看。
他们几个跟着人流往车站外面走, 周€€回头看了余风一眼:“亏了小谢送你的这束花, 你这一路上回头率可够高的。”
谢安屿在一旁说老实话:“是因为他长得帅……”
长得帅,人又高,还抱束花, 想不引人注目都难。但凡换个路人长相的人,哪可能有这回头率。
周€€笑道:“这大实话说的, 你余哥该飘了。”
车站外面的广场上停靠着一排排出租车,上车前,周€€对他们几个说:“晚上都没事吧?上我那儿吃火锅去。”
“自己弄?”余风问。
“那肯定啊, 放心,不用你操心,我来弄。过了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聚一块儿玩呢, 今天晚上必须一起吃顿饭。”
施无恙失笑:“搞得跟散伙饭似的, 我们又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明天的太阳见不见得到都不影响今天的火锅,你们先回去把行李放了。”周€€看向施无恙,“你直接去我那儿吧,晚上我开车送你回去。”
“行。”
“一会儿陪我去趟超市。”周€€说。
施无恙笑了:“留我下来是当苦力啊?”
周€€挑眉道:“什么叫当苦力?让你挑食材呢,你随便挑, 我付钱。”
余风和谢安屿坐出租车回了家,余风把行李箱放下后,拿起了玄关置物架上的车钥匙。
“哥, 你要出去?”
“我去趟家居馆,一起去吗?”
“家居馆?你要买什么?”
“花瓶。”
家里一个花瓶都没有, 谢安屿送的花都没地方安置, 再不插瓶里养起来, 过不了多久就得蔫儿。
这是谢安屿第一次逛家居店,其实要买花瓶超市里就能买,余风还挺讲究,特意赶到这儿来买。
谢安屿瞥了一眼货架上标的价格牌,稍微有点震惊。
这里的花瓶基本都是四位数朝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贵得离谱。不过设计确实好看,高级得像艺术品。
余风挑得认真,一排排货架看过去似乎也没什么特别满意的,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他脚步停了停,回过头来问谢安屿:“有看中的吗?”
“你选吧,花是你的。”谢安屿走上前摸了摸一个花瓶,“这里的东西卖得好贵,这个瓶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很贵的材质。”
“品牌溢价,材料不值钱,贵的是牌子。”
“设计是挺好看的。”
余风最后挑了三个花瓶,加起来小半万了。余风有时候不拿钱当钱,从之前在小程序上给小岛同学一掷千金就可见一斑。谢安屿从小穷惯了,一想到三个花瓶加起来要四五千,有些肉疼。
“你买这么多啊?”谢安屿问余风。
“以后用得上。”
“好贵。”
余风把挑中的花瓶拿给工作人员去打包,笑了声说:“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谢安屿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也叫‘这点钱’?
他们又去床上用品区逛了逛,余风看中一个枕头,拎起来拍了拍,软度适中,材质有弹性,枕芯中央有为颈部线条设计的凹陷处,枕起来应该很舒服。
“你要买枕头啊?”谢安屿问。
“给你买。”余风说。
谢安屿愣了愣,说:“我现在那个用得挺好的。”
“你那个枕头我以前枕过,太高了,不舒服。”
谢安屿关注错了重点:“你枕过?”
余风笑了一声:“啊,都是我枕剩下的了。”
导购走了过来,微笑着问:“需要躺下试试吗?”
谢安屿现在枕的这个枕头确实有点高,还硬,像酒店里枕的那种枕头,枕多了对脖子不太友好。
“枕一下试试。”余风对谢安屿说,“那边有床。”
谢安屿做不到在公共场合躺在床上试枕头,就跟余风说:“你觉得好就买吧€€€€”他顿了顿,“这个枕头多少钱?”
导购员在旁边笑着说:“打完折1888。”
谢安屿轻吸了口气。
“麻烦帮我拿个全新的装起来。”余风把枕头拿给导购员。
“好的,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