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相继开口：
“好一点，比刚才那一套好一点。”
“但是好像有一种要去流浪的即视感。”
“我反而觉得有一种已经是在流浪中的感觉吧。”
苏馥：“……”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真的很像是女鬼，两人被震慑，迅速改口：
“我觉得可以了。”
“生病的人不要过多打扮，这样很自然。”
听到他们这么说，苏馥立刻松了一口气，说：“那我就出门了。”
他弯下腰，直接穿上从鞋柜里找到的一双软绵绵的平底豆豆鞋。
经过一天，苏馥的脚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再受高跟鞋的折磨了。
装扮完毕，苏馥特意拎上那天晚上被顾朗琛扔在山上的包，再顺便把系统给他买的糖球带上，哼着小曲，用轻轻松松的态度出门了。
这一次见面的地方由苏馥定，顾朗琛表示不管哪里他都会去的，所以苏馥直接选在了离自己家最近的咖啡厅。
当顾朗琛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苏馥坐在窗边等他。
他坐的位置，窗帘垂下一半，让他的脸一半在光中，一半在黑暗中。
顾朗琛抿唇，然后走进屋子里。
当曲乌栖处理完今天的工作后，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已经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
他吐了一口气，打开一个视频。
视频里面实时看到了苏馥。
他正趴在床上，翘着脚在看书。
曲乌栖看了一眼，然后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挡住屏幕。
他一向平静的脸上，眼神有几分慌张。
危险，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屏幕上的内容，就算是他也很难解释的。
苏馥大概是以为房间里面没有人，他的短裤往上卷，纤细白皙的腿是在屏幕上动来动去。
活色生香，因此很容易让人误会自己在上班时间观看少儿不宜的影片。
曲乌栖等了一会，心虚的感觉没有几秒钟就过去了，然后他就坦然地坐回椅子上，欣赏起屏幕中的美景。
曲乌栖看着看着，突然间，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系统，你在吗？”
叫我系统，不应。
他又说：“小乌鸦～”
曲乌栖怎么觉得有一种自己被训练的错觉。
他的手按在键盘上，输入文字，然后那文字就会转化声音，响在苏馥的脑海里。
【亲爱的，又到了令人愉快的下班时间了呢】
“呵。”苏馥笑了，然后从放在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一颗糖球。
【这东西有那么好吃吗】
“还好啦。”
【希望你说好吃呢，我排队了很久才买到的】
“是你去排队的吗？”
【当然是我啊】
苏馥闻言，笑得非常欢快。
曲乌栖想要问你笑什么啊，但是一方面他又觉得就这样欣赏他的笑脸，不要去打断也挺不错的。
因为沉迷苏馥的笑脸，曲乌栖大人今天晚打卡了30分钟。
终于，有人忍不住凑上去：“曲乌栖大人，我怀疑你的手表、手机和电脑时间都被秘密操控了。”
“没有人可以做到这种事情。”曲乌栖说完，朝那个人点头示意，结束今天的工作。
第19章 老师有在交往的人吗
系统答应除非必要的工作需求，不然不会随意窃听苏馥的内心的想法。
所以他成功在无知的情况被苏馥戏弄了一次。
“是你去排队的吗？”苏馥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拿出手机假装玩游戏，眼睛往显示时间的方向望了一眼。
【当然是我啊】
苏馥看到时间，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在系统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时间已经超过了晚上7点，秒钟迈向了新的一次轮回。
【你笑什么啊】
系统按捺不住好奇心，直接问他。
“笑你啊。”苏馥直接告诉它答案。
【小馥，奇怪的小孩。排队买糖球又不是什么好笑的东西，为了跑出去帮你排队，我还不得不找借口说是处理别的工作。结果真的来了工作，害得我那天跑来跑去，跑到了11点多】
“嗯嗯嗯，小乌鸦好乖。”
【这种是哄小孩的话】
“这就是你平常和我说话的语气啊。”苏馥反将一军。
说不过人的系统，不要脸地发言：
【我要离开了】
苏馥坏笑着举起手机。
它早就该下班了。
终于发现自己被玩弄的系统，再又一次在苏馥的脑海里打出点点点后，无声无息。
在系统不出声后，苏馥默认系统已经离开了。他继续翘着脚看书，并且发出感慨：“早早就休息真是不错。”
他从接到攻略顾朗琛的任务开始，基本上一旦出门，就应付顾朗琛到晚上8点或者9点，最晚的是10点多。
苏馥这几天才明白为什么系统一到点就下班了。
因为太爽了！
今天的事情对于系统而言，只是一个小插曲，到了第二天，它又试图如同往常一样打招呼。
【亲爱的小馥！早上好啊！你已经休息好了吗？又到了开心的上课时间了】
屋子里拱起来的一团被子，艰难地伸出一只赤/裸的手。
然后，苏馥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他有时候觉得，系统比起他的辅助，更像是一个闹钟。
系统看着苏馥从被子里面探头，莫名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看的恐怖片。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它选择闭嘴，免得被苏馥讨厌。
【穿上衣服】
系统提醒苏馥。
苏馥眼睛都没睁开，满头青丝落下，挡住了脸。他的手在被子外面随意地摸了摸，终于摸到睡裙后，一下子抓住衣服，人和衣服都钻进了被子里。苏馥藏在被子里面换衣服，拱起来的被子动来动去。
系统瞠目结舌。
“搞定了。”苏馥一下子将被子翻开，穿着睡裙坐在床上。
【小馥！早上好啊】
系统再一次用最开心的声音打招呼。
苏馥伸出手，将长发全部都拨到一边，笑着说：“小乌鸦，早上好啊。”
【……】
“你做什么？”苏馥突然收起笑容。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馥最近对它太和颜悦色了，根本就是有问题。
“我难道不是一开始对你的态度就很好吗？”苏馥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下床，去隔壁的洗漱室刷牙。
【你开始还让我不要叫你小馥，亲亲也不行】
苏馥刷着牙，眼睛都不眨，说道：“我后面不是没有阻止你吗？”
【你那是因为被突然而来的收入震惊到，没有继续追究而已】
系统明明白白。
“哦。”
【我每天早上来叫你，你都很不耐烦】
“哦。”
【你有时候在顾朗琛和宇文慎的身边翻白眼，顾朗琛和宇文慎根本不看到，你是对着我翻白眼】
苏馥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刷着牙，含着一口的泡泡，还抽空敷衍系统：“哦。”
【我知道我平常看起来是有点傻，但是我不蠢，不会被骗的】
苏馥吐出口中的泡泡，刷牙洗脸后，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秒钟，然后莞尔一笑，说：“那是因为我后面发现，小乌鸦太可爱了呀～”
【……】
【真的吗】
“真的真的。”苏馥手一摊，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洗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