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喊他乌鸦、乌鸦的，你们很熟吗？”苏馥问他。
“不太清楚，但是他的代号应该就是乌鸦没有错。”永香榭说，“时空规划局设计部门的负责人，以及掌握湮灭能力的上层人物，对吧。”
苏馥还真的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时空规划局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用这个老套的手段。”永香榭吐槽，“他们派人在每一个世界，散布各种关于系统的故事、小说和影视，然后让人们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然后乖乖接受那一套设定，做完任务，拿走奖励，然后借助他人的努力，完成自己的业绩。”
这个年代的人们已经看了太多的关于系统的小说，他们对系统小说熟悉到，万一有一天穿越到了其他世界，听到脑子里陌生的声音，以及名为系统的东西发布的任务，都能一边震惊，一边接下任务。
这就是时空规划局设下的陷阱。
“这里，不是虚假的世界，不是小说，也不是什么影视，是真的世界。”永香榭指了指自己所站的土地，“如果要简单理解，你可以以为是平行世界，但是又和平行世界不太一样。”
苏馥静静听他说。
“整个大的宇宙，是个天文球戒指，每个世界分布在每个点上，既有相关的，也有完全不相关的。世界偶尔会出问题，负责管理世界的地方叫做时空规划局。他们要做的事情，是监视每个世界、然后把出问题的世界修复，不可以修复的……”永香榭想说，曲乌栖真的很有名，“由拥有湮灭技能的乌鸦将其吞噬沉没，然后设计出一个新的世界填补空缺，来保证其他世界的正常运行。”
听到这里，苏馥知道了，曲乌栖起码一个人做三份工作。
“因为时空规划局的人一离开他们的局域，就会开始虚弱，所以，他们就在各个世界散布系统的故事，挑选适合修复世界的攻略者，自己在背后充当所谓的系统。”
苏馥觉得自己找到头绪了，他问：“世界为什么会出现问题？”
“原因很多的。”永香榭指着自己，“常见的原因，就是因为出现了一些从出生开始，光是存在，就能让世界崩坏的存在。我们被他们称作，bug，电脑程序运行中的错误。为了杀死我们，修复世界，他们会派出攻略者，或者，据说他们现在有研究出专门消灭bug的人形系统。只是人型系统生产投入过高，而且性能和能力不稳定，目前还没有大量投入使用。”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拿刀捅了你，我就能提前完成任务，拿钱走人吗？”苏馥不为他的话触动，甚至想到了在这个游戏中作弊的方式。
永香榭笑了，他说：“不是。”
苏馥很失望。
“我拐来了四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把自己的能力分散开来了。”永香榭和他说，“你只要攻略他们，就可以在这个世界夺取所有权，到时候，你才能说离开就离开。事实上，你已经攻略了两个人不是吗？说实话，这也是我找上你的原因，你的效率太高了。”
苏馥问他：“莫非我也有超能力，所以才让你有问必答吗？”
“当然不是。”永香榭觉得好笑，“如果你一定有能力，那就是和乌鸦绑定了。这也是我想要告诉你的另一个事情，乌鸦绝对不敢说的事情。”
苏馥觉得，曲乌栖不敢说的事情可多了。
“那就是，你在取得这个世界的所有权后，你有能力关闭这个世界，到时候，乌鸦出不去，我的能力和乌鸦的能力都是属于你的。”永香榭今天找他来的提议便是，“你在原来的世界，一定生活得并不幸福吧，不然，也不会被乌鸦所诱惑。你现在在这里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有钱、所有人都喜欢你，甚至如果你愿意，在你掌握这个世界后，你甚至可以清除掉乌鸦的记忆，给他洗脑，他就会完全以为自己单纯是你的管家，你现在的生活，就会变成永恒的真实。而我只要能活在这里，不被时空规划局的人追杀就可以了。你觉得怎么样？”
苏馥撇嘴，说：“一切都不错，只是你怎么会知道，如果曲乌栖发现了，不会干脆把你和我一起，还有这个世界，干脆湮灭了。”
“不会。”永香榭有信心，“我之前说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研制出来的人型系统是很珍贵的，而我，把追杀我到这个世界的一个系统直接洗脑扣押了。乌鸦在找到他之前，都不会随便动手。”
苏馥微微一笑。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永香榭信心十足，“你想要什么，这个世界都可以为你定制。”
“我觉得……”就在苏馥要给出答案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
“苏馥，永同学，好巧啊。”
树荫下，一个提着塑料袋，穿着厚重外套的人突然出现。
徐文仁兴奋地告诉他们：“今天超市全场七五折！”
永香榭：“……”
苏馥问他：“金器也是吗？”
徐文仁：“……”
第58章 搞同性恋的
徐文仁听到苏馥的问题,沉默了一下，随后，他从塑料袋里抽出了一张宣传海报。他打开海报，看了一眼后,老实告诉苏馥：“金器不行,玉器可以。”
苏馥嗤笑。
这是在坑谁的钱？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徐文仁收起海报，终于问起了正事。
苏馥和永香榭的组合过于诡异,徐文仁在不远处看到了,这才走过来搭讪。
永香榭笑着说：“我们只是碰巧遇到，稍微聊两句罢了。”
“哦。”徐文仁看了永香榭一眼，再看了苏馥一眼,他突然举起手中的袋子,问苏馥,“你可以载我回学校吗？我提着东西太重了。”
苏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然后故意摸了一下裙摆和吊带袜之间的大腿皮肤，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可不要找机会占我的便宜。”
徐文仁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苏馥露出鄙视的神情,不屑说道：“戴眼镜的男人最喜欢装蒜了。”
徐文仁感觉自己是被扫射的。
“快走吧,外面太冷了。”徐文仁不想再在外面待下去了。
“坐电动车不是更冷吗？”沉默许久的永香榭插嘴。
徐文仁无法接话，其实他只是觉得公交车站太远了，不想走过去。
“我开了车,我送你吧。”永香榭突然开口。
宅男徐同学闻言，看着眼前这个不熟悉的校园风云人物，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苏馥闻言,车头一摆，戴上头盔，准备离开了。
徐文仁听到电动车启动的声音,慌张地看向苏馥。
苏馥转头看着徐文仁，实话实说：“其实我有点冷，想回家了，如果永香榭送你，而你也能坐更温暖的车子，那我就放心了。”
徐文仁的内心在咆哮，他的身体是无恙了，但是他社恐的内心该怎么办？
为了挽回苏馥的心意，徐文仁用他无神的双眼反复给苏馥使眼色。如果我们是真的朋友，你一定可以明白我的内心吧。
“好吧。”苏馥擦了擦似乎要流下鼻涕的鼻子，他对徐文仁说道，“因为太冷了，虽然你不能随便摸我的大腿，但是晚点你可以搂紧我的腰。”
徐文仁沉默了一会，随后对苏馥说：“你慢走。”
他想象了一下也许会出现的画面，发现是他生命不能承受的gay，所以他还是拒绝苏馥好了。
苏馥一点都不可惜，车头一摆，对着徐文仁挥了挥手，就走了。
目送苏馥离开后，徐文仁的头脑开始高速运转，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转过头对永香榭说：“永同学，谢谢你，不过我想起我还想去市场买一些菜，所以你不用送我了。”
永香榭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因为他的生疏的态度而生气，反而热情地提议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买菜，然后再送你回家。”
徐文仁发现永香榭热心到天怒人怨，正如苏馥没良心到人神共愤。
“不用了。多麻烦啊。”徐文仁仍想要挣扎一下。
永香榭闻言，抿嘴一笑，走到徐文仁的旁边，偏过头去看他。徐文仁不想和他对视，故意闪躲眼神。
“我晚点送你回学校，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永香榭问他。
徐文仁说：“我现在不饿。”
“你为什么总是很害怕我的样子？”永香榭不解。
“因为你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我则是一个普通人物，所以在接触你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压力。”徐文仁的过人之处，就是能顶着各种各样的压力，说出大实话。
“但是你和苏馥就玩得很好，他比我更加瞩目。”永香榭追根究底。
“我一开始不是自愿的。”某种意义上，他是被苏馥强制变成好朋友的。只是，尽管永香榭拿他自己和苏馥做比较，徐文仁凭借接触两人一段时间后，有一种感觉，自己其实是能和苏馥变成好朋友的，但是和永香榭，绝对不行。
“一开始确实会比较困难。”一只手搭上徐文仁的肩膀。
徐文仁有一种奇妙的即视感，似乎有一只冰冷且粗重的蟒蛇缠绕在自己的身上，它凶相毕露，对着自己吐舌，与自己做进食前的互动。
早知道，他宁愿和苏馥gaygay地回学校，也不要留在这里被永香榭恐吓。
“我们好好相处吧。”永香榭看向徐文仁的侧脸，“我们不是很喜欢追着彼此跑吗？”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徐文仁慌张地扶着眼镜。
永香榭笑了。
总而言之，永香榭陪徐文仁去菜市场买了他今晚打火锅要的材料，并且给他买了咖啡，再请他吃午饭，随后开车送他回学校。
徐文仁十分感动，在提着两袋东西下车的时候，饱含歉意地告诉永香榭一声：“很谢谢你，但是我不搞同性恋的。”
说完，徐文仁转身就跑。
永香榭笑了，开车离开。
这边是不搞同性恋的徐同学的发展，而另外一边，搞同性恋的苏馥，在徐文仁拒绝上他电动车后，他便轻车熟路地回家了。
在车子进入别墅后，他摘下头盔，抬头望。
果不其然，二楼的窗口，一只手刚好在扯窗帘。
就算曲乌栖没有能及时知道苏馥出门，但是当他发现苏馥不在家，必定会在听到电动车的声音时，打开窗帘往下看。
苏馥赌曲乌栖还会装死下去，因此他嚣张地提着在路上顺手买的蛋糕，哼着小曲回到别墅，上楼去。
这一间别墅其实特别宽大，从正门走到楼梯入口，都有一段距离。
二楼和三楼有房间，还稍微显得没有那么宽阔。一楼都是大厅，不管装饰了多少家具，放上了多可爱的摆设，都不能挥除没有多少人气带来的寂寥。
这就是苏馥不喜欢待在一楼的原因，太像他的家了。还不如待在相对狭窄，且堆满了衣服和装饰品的房间里。
苏馥回到房间，将蛋糕放下，急急忙忙地打开电视屏幕，准备玩游戏。
在等待屏幕开机的时间，苏馥一下子将裙子的拉链拉下，就在他准备脱下裙子的这一秒钟，他房间的门意外被推开了。
曲乌栖站在门口，抬起头。
原本尽量保持无表情的曲乌栖在看到苏馥褪了一半的裙子后，瞬间露出了纠结的脸。
苏馥弯下腰，将裙子提起来，倒带一样拉上拉链。
“你去哪里了？”曲乌栖走进他的房间，关上房门。
苏馥平常如果因为自己的事情跑出去，别说化妆，是连衣服搭配都不愿意做的。现在，他画着全套妆容，加上精致的女仆装，完全就是工作中的装扮。
但是如果苏馥去和程希柏或者林斐汶见面，不可能不告诉他，而且出门应该由陈岩接送。
苏馥提了提衣服，朝曲乌栖抛媚眼，和他说道：“是去女仆咖啡店玩了哦。”
“你是去和女仆玩，还是扮成女仆和人玩？”曲乌栖理解不能。
苏馥在他的眼前转了一个圈，兴奋地问他：“你感觉我能赚多少钱？”
“不管赚多还是赚少，对我而言冲击都太大了了。”曲乌栖既不想苏馥输给其他人，更不想苏馥被太多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