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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又消失了,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之好多天没再烦俞鱼。
今天,小少爷又接到了新任务€€€€他要把季宴礼的遗像烧掉。
俞鱼抱着相片来到院子里,用打火机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还是旁边人递过来一把火这才让他顺利把遗像点燃。
看着照片卷曲燃烧,俞鱼不忘回头给好心人道谢:“谢了……”
季宴礼笑:“不用谢。”
“……”
怎么是他呀!
小少爷做坏事被正主逮住丝毫没有心虚愧疚,他抬起下巴,扬起漂亮的脸蛋理不直气也壮:“我就是看不顺眼!”
出乎意料的,季宴礼没有生气,唇边带笑的厉鬼摸摸唇角看向他的视线炽热滚烫:“随你喜欢。”
这话暧昧,俞鱼不知道怎么接,想了半天,他站起身踩着拖鞋吧嗒吧嗒跑回屋,干脆不理人。
季宴礼追上来,他这时候倒还真像个缠着人的厉鬼,亦趋亦步跟在俞鱼身后,惹得小少爷炸毛好多次。
“你离我远点呀!”
季宴礼不听,就是要贴上去。
斯文禁欲的季教授变成了粘人的大狗,俞鱼实在没有办法,伸脚抵住男人的腹部,不开心地威胁他:“你再贴过来,我就让天师收了你。”
季宴礼垂眸看着他细瘦的脚踝,喉结微微滑动,最后听话地没再贴上去。
倒不是他多怕那群废物饭桶,只是他觉得那些家伙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收拾的话得损失好多和自己小丈夫相处的时间。
不值当。
不过被拒绝了季教授也不气馁,他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于是这两天俞鱼便越发看季宴礼不顺眼,因为厉鬼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拼了命一样搔首弄姿。
比如说在洗澡出来后故意不穿上衣,给小少爷展示自己的腹肌和坚实的背部肌肉。
再比如说他看书的时候会做作地选好角度姿势,保证小少爷能看到自己最流畅俊美的侧脸……
当然,只要不招惹自己,俞鱼全把他当空气无视掉,这样说不定还能涨点厌恶值。
但他还是低估了季宴礼的不要脸程度。
腰肢被厉鬼大手环住的时候,俞鱼第一反应就是把他踢下床。
没想到对方敏捷地躲过攻击,一把握住那白生生的脚踝,手里用力的同时顺势欺身上来,把身体嵌入他的两腿之间。
一切发生太快,等俞鱼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季宴礼按在身下,厉鬼亲昵地蹭蹭他的额头,冰冷的气息直直往他身上钻。
俞鱼瞬间红了耳尖,他凶巴巴抬眼看季宴礼,昏黄壁灯下眉眼漂亮得不真实:“你干嘛?”
季宴礼就笑,好心回答笨笨的小漂亮。
€€€€“自然是来履行夫夫义务。”
第48章
厉鬼指腹阴冷, 掐住小少爷细软的腰肢,就能轻易把人按进怀里。
壁灯下他的小丈夫漂亮的脸蛋覆上薄粉,睡衣在挣扎间扭开不少, 能窥见小块皙白的胸膛, 那桃红色的唇被不满的主人用贝齿咬住,现在已经变糜艳。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抬着下颌, 矜贵又娇气地命令人:“你快放开我!”
声音脆生生的,因为困倦又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让季宴礼感觉自己早就停止的心脏都重新活过来。
他掐着俞鱼腰肢的手用力, 就把位置上下颠倒,让小少爷跨坐在自己的腰腹上。
骤然的位置对调让俞鱼心里一颤,他抓着厉鬼的衬衫领口,不开心地皱着眉头, 语气也有点不耐烦:“你能不能从我床上下去呀?!”
小少爷记仇,现在还记着季宴礼要弄死自己的事,根本不给他好脸色看:“谁要和你履行夫夫义务哇, 你想的真美。”
他桃红色的唇不断开开合合,吧嗒吧嗒说着话,根本没注意到身/下季宴礼越发暗沉的眼色。
男人伸手取下自己的眼镜, 接着拉开领带,这才伸手勾住俞鱼的脖子,用了巧劲让小少爷俯下身, 接着, 他一口便咬上对方的腮帮子。
软的, 又温热,是他身上不曾有的温暖。
俞鱼哼哼唧唧个不停的嘴停了。
腮帮子上冰凉, 厉鬼的尖牙就抵//着那块鼓起来的肉厮磨,神色痴迷餍足,像是要吃了他。
季宴礼没有心跳,连体温也低得可怜,俞鱼的手撑在他的胸膛,像按在冰凉的石块上,他心里一颤,害怕地闭上眼:“你……在做什么呀?”
按照剧情,明明现在还不到自己被活撕的时候,难道季宴礼更变t了,要提前报仇吗?
呜,这么被一口口吃掉,那还不如被撕了来得痛快呢。
蓦地,厉鬼冰凉的唇落到他的唇角,接着是鼻尖,再慢慢往上落到他发红的眼尾。
他好像没有要吃掉小笨蛋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压抑不住自己汹涌的情感,要做点什么才会舒畅。
俞鱼偷偷攥紧男人的衣服,然后一不小心抓到他左边那了不得的东西,季教授动作一顿,垂眸和小少爷四目相撞。
“你……”
“我不是故意的,”俞鱼立刻直起腰,他俯视着放//荡的季宴礼,理不直气也壮,“是因为你突然吓我,我才抓到的!”
没错,都怪季宴礼自己!
这么一想,天晴了雨停了,鱼鱼又行了,他从季宴礼身上起来,对男人指指点点:“你是厉鬼又不是艳鬼,你在干嘛!”
能不能敬业一点,学学自己!(鱼鱼挺胸脯.jpg)
年轻俊美的季教授坐起身,皱着眉沉思,好半天才吐出自己的解决办法:“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艳鬼。”
“……”
丑拒。
……
俞鱼在第二天又收到了新的任务,他要去无妄山把季宴礼的尸体挖出来。
他一边哼哧哧爬上,一边问003:“为什么埋了又得挖出来哇?”
【无妄山鬼气太重,有利于主角的成长,你这么做当然是要阻止他的继续成长啦!】
有道理,那挖出来怎么做呢?
俞鱼想了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地方重新扔掉,或者一把火给烧个干净,一了百了。
不过他毕竟是要来挖人坟,心里也怵得慌。
就算季宴礼生前再怎么俊美,死后大概率也和那些没什么两样€€€€腐烂的尸体,被虫啃食的肉,炸开的腹部……
想想就头皮发麻。
好不容易爬上那晚埋尸体的地方,俞鱼从背包里拿出铲子,他看着这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又多了数座孤坟的山岗,眼里闪过迷茫。
他那晚上把季宴礼埋哪了来着?
“33,帮我看看季宴礼在哪。”
小系统很快领命,很快告诉俞鱼对方被自己埋在十米远的小山坡上。
俞鱼踮起脚看过去,那里确实有个坑,上面的泥土尚且新鲜,看得出掩埋的日子尚短。
不过,里面大概率已经没了他要找的东西。
003不解:【为什么呀?】
俞鱼没慌着解释,他拿着铲子过去,挖给003看。
里面果然是空的。
别说是尸体,连块布料都找不到。
“周围有没处理干净的脚印哇,而且我埋尸体那晚上是大雨,被雨水冲刷后被晒干的泥土不会这么新鲜的,感觉是谁在我之后就把尸体偷走了……”
“会是谁呢?”
俞鱼不知道。
他没找到季宴礼也就没完成这个小剧情支线,时间就得无限延长,如果一直找不到,说不定他还得一直呆在这个小世界。
好烦哦。
比被季宴礼戏弄还烦。
下山的时候,俞鱼遇到了孟鹤,小道士戴着斗笠,挽着脚在山脚下插秧,身边是头老黄牛,正撅着屁股在田里撒欢。
他看到俞鱼也不意外,从田里出来后直直朝他走来:“还活着?”
“?”
这是什么话?!他当然活的好好的啦!
孟鹤也不解释,他从衣兜里掏了半天,拿出一张被打湿的符纸。
两人相视沉默。
“你等等。”
说着,孟鹤就折身去牵牛,哪知那牛是烈性子,撅着蹄子要踹人,被小道士一巴掌扇在屁股上才老实。
俞鱼噗嗤一声笑出来,还真抱着包乖乖等他。
目光一直注视着小少爷的小道士蓦地红了耳根,他牵着牛别开脑袋不去看俞鱼:“走吧。”
“去哪?”
“你被鬼怪缠上了,我给你画符。”
知道对方是好意,俞鱼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踢踢路边的小石子:“没用的。”
孟鹤皱眉:“为什么?”
倒不是他多自信,而是他那符咒,一般鬼怪不敢轻易近身的,除非是厉鬼。
“厉鬼?”
“嗯,”俞鱼笑着回答,“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