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梧插嘴:“柳郎乡试是解元,院试是案首,会试是会元。”
沈忧心想这要是……这不会是要三元及第?!
像是沈忧这样的人心里也有些不敢相信,三元及第每个朝代能有几个,解元,会元,状元,三元及第。
“不要骄傲,殿试要好好努力,还有一个月一会就过去了,早做准备。”沈忧忍不住叮嘱了一番。
这可能是个三元及第啊,他不说几句他觉得不太好。
“是,舅舅。”
柳应渠不敢暗示太多,他吃了一会说道:“舅舅,我听说陛下曾派你下江南,为了收江南的税。”
沈忧:“是有这回事,那时陛下才登上帝位。”以至于力量不足,没抓到江南的小尾巴,他还差点死在江南上了。
“江南的税收到底进了谁的口袋,舅舅他会不会对你不利?”柳应渠关心的问道。
“我会小心的,你好好准备殿试,别去想这些。”
两个人吃了一回饭就回去了,沈清梧在饭桌上听着柳应渠和沈忧的话听得犯困。
在街上还是闹着柳应渠的名字,柳应渠的名字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柳应渠好吧,柳应渠心里美滋滋的。
会元呀,他一条咸鱼实在担当不起。
沈清梧只觉得柳应渠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愉悦的感觉。
“……”
或许柳郎不是那么的谦虚?沈清梧不确定的想。
哎呀,这有什么。这得了会元还不让别人高兴了不成,沈清梧深深的忏悔自己,他怎么能这么想柳郎。
沈清梧已经想好了要写信去炫耀一番,只是人在京城里走不开。不然他一定让马车在全大昭去溜达一圈,现在却只能写信去给沈知水。
柳郎太优秀了。
“陶然和沈知水成亲没?”沈清梧没见过沈知水写信过来。
“还没。”柳应渠说道:“时间太赶了,等殿试后就好了。”
他为了这乡试和会试年也没好好过,柳应渠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
会试考完后这文人楼里又热闹了起来,还有的人隐隐记得一位敲碗的柳公子,有书生笑道:“我看这会试榜上的可没有什么姓柳的。”
“他总不能跑在最后面去了,我去后面也没找到他的名字,前面也没找到他的名字。”
柳这个姓氏并不是烂大街的姓氏。
“那会试第一不就是姓柳的!”
“那敲破碗的能和会元相提并论吗?”
柳应渠和沈清梧正经过文人楼里,沈清梧指着在文人楼上面挂着的字说:“柳郎,你的字真好看。”
金榜题名么。
他们回到家里,沈清梧踩在地上,柳应渠去书房里写了一幅字,带着去客厅了。
“清梧,写给你的。”柳应渠总觉得是该给沈清梧写一幅字,他的欠条就还在沈清梧的柜子里锁着。
沈清梧接过去,有点好奇的去瞅。
他唇角上勾。
他还是认得这几个字。
心里就暖着,心神一荡,他拉着柳应渠坐下来:“该好好休息,这几日少看些书。”
该和他亲热亲热了。
本就想着偷懒,柳应渠响亮的应了一声。
“听清梧的。”
京城这边才会试完,在海朝郡里纺织机吱嘎吱嘎的响,工部侍郎大小是正三品的官员,还是京官。在看见项西时候的不好脸色,面对这位工部侍郎脸都要笑烂了。
文官就是不大看得上武官。
项西把银子送到之后,他也没立即返回京城,京城里闷得很。他把扰乱秩序的人收拾了一顿,带着自己的人在海朝郡里巡逻,抓了不少混混。
导致现在海朝郡的治安还好了不少。
至于银子项西全他妈拿来买粮食,要是碰上奸商就查一通,把人抓进牢里关着,让他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然后货比三家的买粮食。
海朝郡的官员脸色难看,贪污?!呵呵,银子都没到他们手上,他们贪污个空气!
主要是有个正三品的工部侍郎也在这杵着,他们也不好操作。
跟个棒槌一样!
工部侍郎把纺织机和百姓的工作做好后,他还去堤坝上去了一趟。
他对这海朝郡的堤坝很好奇,毕竟年年都是要垮。
项西:“向大人,还是让人划着船送你过去?不然你这身子就坏咯。”
这话太像是奚落了。
向大人还真让人载着他去看堤坝。
项西:“……”
向大人把手扶着堤坝,他敲敲打打看上去有几分专业的样子,但在项西面前却觉得这工部侍郎挺会装模作样的。
“瞧他敲堤坝玩。”项西好笑。
项雨已经麻了,将军和文官不对付,说话也不中听。
项西的笑容还未笑完就僵在脸上了€€€€
堤坝被他敲碎了好大一块下来!
向大人呼哧呼哧的喘气说道:“豆腐渣工程。”
这话也只有在船上的船夫和他自己能听见。
海朝郡的纺织厂里,待遇还算好。工部尚书自诩是大男人,作为男人怎么能欺负女子,他给的工钱也是合理的,还包了三餐。
工部侍郎是工部尚书的心腹,跟着跑上一趟也是怕出现什么问题,在朝中做官不容易,一不留神一口惊天大锅就会从天而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向大人上岸后就闭紧了嘴巴。
一问三不知。
这羽绒服做出来卖给各地的人,物美价廉,又有官府做保,各地的百姓也爱穿,薄利多销赚了不少银子。
?
海朝郡的男人就是在修建堤坝,女人去纺织厂里做活,海朝郡里也恢复了一些生机。
在原著中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武官最容易上头,一直被文官欺负,就算是地方的文官也是武官不能及,有时候还比京城的官更凶狠。
柳应渠说出的方法像是蝴蝶翅膀一下,煽动了一下翅膀就会产生蝴蝶效应。
工部侍郎跟着来了海朝郡。
而海朝郡的百姓们也有一个好日子可以过,这是他们经历灾后最舒服的一个年。
这个新年的春季,筒车也纷纷投入了农田之中,百姓们笑弯了腰。
因为造纸术让纸张的价格变低了,山区里读不起书的人也能去买一份书来读。
他们很有可能有机会去读书,也能认识几个字,然后可能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你认识几个字了?”
“不晓得,我就跟着瞎读,能认识几个是几个。”一个人挠挠头。
会试之后,昭烈帝的圣旨快马加鞭到了少数民族的地方,这里山沟沟很多,他们耕作的方式还是刀耕火种极为低下。
“陛下有旨!”
少数民族在前面的头领和汉朝官员面面相觑,他喊了一句什么,来宣旨的人也听不懂,看见他们跪下了就硬着头皮说话。
一旁的随行人跟着用少数民族的话翻译出来了。
少数民族麻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光彩。
宣旨的人硬着头皮喊:“给你们设置书院,你们自己读书以后也能当官,教给你们种粮食的方法,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是平等的。”说完这句话,宣旨的汉朝官员吐出一口气。
随行的人跟着翻译。
前面的首领喊了一句什么,然后非常激动的样子。
汉朝官员悄悄问翻译的人:“说什么呢?”
翻译的人愣了愣,笑了起来:“他们说陛下圣明。”
在柳应渠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对这个王朝造成了影响。
夜渐渐深了,柳应渠刚洗完澡,他躺进了被窝里。
沈清梧雪白的脚趾蜷缩了一下,眉眼带着薄红,身上的气息和柳应渠相互交织。
柳应渠指尖带着灼热划过了沈清梧的胸膛,沈清梧的身姿修长,泛着美玉一样的光泽,如美玉一样白皙细腻。
“应渠哥哥,疼……”他很娇气,凤眸迷离着充满了雾气。
柳应渠喘息着把沈清梧腰间的铃铛扯下来系在他的脚裸上。
这铃铛不停的摇晃。
第57章 艳曲
沈清梧的锁骨上还有牙齿印,他捂住自己的精致的锁骨有些羞恼,白皙的脊背也带着红晕。
他穿上自己的雪白的里衣,蒋罗罗从外面进来了,昨晚叫了三次水。
沈清梧自己生闷气,蒋罗罗把铃铛正要系在沈清梧的腰间,沈清梧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沈清梧怒不可遏,脸上爆红:“拿走,换成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