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宝石王国的魔术师。”
林酝笑了,他轻轻回吻这个一直支持和鼓励他的男人:“知道了,我的国王。”
个展很成功,前段时间的网络效应让很多人都知道了林酝这个传奇的设计师。
原本寂寂无名,一出消息却是国宝章大师的关门弟子、世界顶尖宝石学校的高材生、无数影星热捧的私人设计师、还是中东王妃传奇海南宝项链的设计者。
这些头衔里,随便拿一项出来,就已经足够震撼,更何况,他四项全占。
而更让人热衷的,是他君逸小公子,以及思韵集团董事长夫人的身份。
君逸不用说,思韵却是新近进入国民视野的宝石界新贵,设计大胆前卫,在博览会上便吸引了不少眼球,近期又冠名播出了贺岁片,更是被大家所熟知。
当然,最吸引人的永远都是八卦。
林酝被人们认识的过程曲折离奇,当时的综艺出来,一天之后接二连三地打脸,还一次比一次打得痛快。网友们吃瓜吃得高潮迭起,不少涉及公关知识的公众号纷纷把这一事件当做了教科书般的案例,在各种公关场景下频频引用。
林酝个展的这一天,本是周六,但艺术馆附近的街道,从早上八点便开始堵车,人潮一波接一波地向艺术馆涌来。
其中不乏来看林酝颜值的女友粉和妈粉,小姑娘们买不到票,就坐在艺术馆门前的小广场上,看墙上大屏幕的转播片段。
开幕的时候,林酝出现说了几句话,展馆内外的欢呼声大起,搞得路人还以为这里来了什么明星,要搞露天演唱会。
桑思逸站在展馆一角,微笑看着林酝向大家介绍宝石。
青年眼中对宝石的痴迷,给他的整个人都添上了无比的光彩。
再不是那个被当做吉祥物,放在学校门口做接待的青涩男孩,他的小团子,已经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宝石艺术家。
个展一共办了三天,但是后面两天,林酝都窝在家里没敢再去艺术馆。
“太恐怖了!”他一脸惊恐地向来访的罗韵和林芊芊讲述,“那天我就是想出门透个气,结果就被一群女孩子围了,又叫又跳的,还都要来摸我。”
林酝拍着心口:“幸亏思逸哥跑出来救我,我才好不容易脱身,衣服的扣子都被她们拽掉了几颗。”
林芊芊毫无同情心地笑他:“哈哈哈,都说明星好做,这种恐怖滋味每天来一趟,估计你们也不会这么说了。”
罗韵瞪了女儿一眼:“哪一行不难,既然选择了在人前光鲜亮丽,就得明白这些是少不了的。不过啊,”她拍了拍林酝的手,“安保工作还是要跟上,以前不出名的时候没关系,现在大家都认识了你,难保走在街上不碰到一两个变态的,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林酝懵懵地点头,一旁的桑思逸已经皱起了眉头。
吃过晚饭,送走了叔叔一家,林酝和桑思逸慢慢散步回家。
三月里气温已经高了不少,花园里迎春花开了一片,空气里浮动着香樟树的清香。
林酝依旧是一走一跳,跟着桑思逸走两步,又跑开来和乎乎玩一会儿,准备等落后了再追上去。
平日里都是这么走路,桑思逸就保持自己的节奏慢慢往前走,反正林酝就跟溜溜球一样,忽远忽近,却总在他身边绕。
可是今天,桑思逸却一反常态,林酝快他就快,林酝慢他就慢,始终处在他两步以内,不曾片刻远离。
几次回头都能看到桑思逸在近旁,连林酝都察觉出不对了。
这时已到了别墅门口,林酝跑过小花园,坐上了铁艺秋千。
也不动,眼睛亮晶晶地,等着桑思逸坐到身边来。
等两人都坐好了,他才蹬了蹬地面,让秋千晃起来。
暖风拂面,鼻端都是清淡的香气,林酝把头靠在桑思逸的肩上。
“思逸哥,我刚才跟婶婶他们说的挺夸张的,你不要担心。”说着,他额头在男人下颌上轻轻蹭了蹭。
桑思逸扭头过来:“婶婶说的是对的,这个世界人心险恶,还是要防着点。明天我把阿龙调过来给你当助理好不好?”
“需要这么麻烦吗?”林酝眨眨眼,故意把睫毛刮在桑思逸的下颌上,“你要是担心的话,我把君逸公司的保安带一个就好了。”
耳边传来男人沉沉的笑:“你说的是君逸后门上的王大爷?”
君逸大楼有一个小侧门,通向一片无人的小胡同。是应消防需要设置的一个安全通道。
门也不常开,大楼就请了一位五六十岁的大爷,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坐在门前的椅子上,保证那道门在紧急时刻开启顺畅。
桑思逸提起他,林酝还愣了一愣,等反应过来是谁,立刻一拳锤上老公的肩膀:“讨厌讨厌,我说的不是王大爷。”
“你歧视王大爷?”桑思逸忍着笑,“过两天我过去的时候告诉他。”
林酝自然是不依,两人在秋千上大闹了半天,桑思逸才一把搂过林酝,先把人吻得发晕,才说道:“明天我就叫阿龙过来,听老公的,好不好?”
偏偏林酝这次不上当了,头晕也嘴硬:“不听会怎么样?”
桑思逸眯起了眼睛:“不听?”
快速起身站在实地上,他一伸手便把林酝抱了起来,在他身后拍了一下。
“不听话,回家受罚!”
作者有话说:
咳,不听话就受罚。
--------------
感谢在2022-06-18 09:00:00~2022-06-19 09: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绯衣 25瓶;阿银不可能这么萌 2瓶;每天在图书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0章
林酝喘着气站在花洒下, 温水从他的头上洒下,滑过纤长的睫毛,从线条流畅的下颌滴下去,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嘴里硬气道:“就这?这也算惩罚?”
“的确不算,”桑思逸看着青年绯红的眼角,“现在, 才刚刚开始。”
……
走出浴室的时候, 小兔子的腿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男人站在他身后给他擦头发,还不忘在他耳边问:“听话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真的杠上了,林酝继续嘴硬:“不要。”
头发擦干, 桑思逸把人放在小沙发上, 起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一锅香喷喷的肉丝面出炉,桑思逸十分殷勤地把面端到了主卧的露台上,两人穿着同款的薄棉家居服,两双筷子就着一口锅,头对头地在小桌上吃起来。
见桑思逸把肉丝都拨到了自己这边, 林酝一边吃一边得意:“你贿赂我也没用,我要自由,懂吗?自由!”
桑思逸好笑地夹起一筷子面:“没打算贿赂你,赶紧吃。”
林酝趾高气昂地吃完面, 等着桑思逸把锅拿去厨房的功夫, 心又软了, 要不还是答应他算了。
再一转念, 哼!好好跟我说, 我不就答应了吗?干嘛说要罚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才拿肉丝面来贿赂。
我要再坚持一下,等你多求求我,我再答应。
小兔子摆出高贵冷艳的造型,一心等着男人上来认错。
结果桑思逸过了近十五分钟,才洗好了锅上来。
林酝早就等得无聊,刷手机也觉得没意思,还悄悄跑到门口望了好几次。
好不容易听到了脚步声,他赶紧回沙发上坐好,摆出高高在上的神情来。
男人走向他。
林酝抢先说话:“我刚才考虑了一下,你要是再贿赂贿赂我,我说不定会答应。不过,是说不定哦,我还没想好。”
桑思逸站在他身前,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把人完全笼罩在自己身下:“我刚才说了,那不是贿赂。”
伸手在他肚子上轻柔地揉了一下:“肚子胀不胀?”
小兔子懵懵地摇头。
“那好,我们继续。”
被一把抱起来的林酝满脸疑惑:“继续什么?”
男人在他耳下轻舔了一下,满意地看着怀里的青年打了个颤:“继续惩罚。”
“啊!等等,你等等。”林酝伸手护着要害,“刚才,那里,”他指了指浴室,“已经三次了。”
桑思逸叹了口气:“没办法,老婆不听话,老公只好累一点。”
“啊!思逸哥,你……”后面的话再没说出来,林酝已经陷入了狂风暴雨之中。
他突然明白了刚才那碗面的意义,原来,是给他补充体力用的……
临睡前,小兔子闭着眼睛抽抽搭搭:“呜呜呜,思逸哥欺负我。”
男人却不依不饶,固执地在他耳边问:“答不答应?”
林酝睁开泪眼看他,半晌后噘嘴:“我饿了!”
端来一盘好消化的小发糕,桑思逸憋着笑:“吃完继续,还是答应我?”
林酝不理他,喝了一口牛奶,咽下发糕,却没再说任何反对的话。
对抗老公的直接后果是,第二天林酝根本下不来床,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真腰酸腿软,被迫享受了一整天老公的讨好和贿赂。
那天傍晚,阿龙就来到了桑家别墅,住进了楼下的客房。
夜里,等林酝睡安稳了,桑思逸才下楼,来到阿龙的房间。
“老大!”阿龙正在床边的地板上做俯卧撑,见桑思逸过来,忙站了起来。
“坐,别拘束。”桑思逸自己坐在房间的椅子上,阿龙就坐在床边。
“别墅的环境都熟悉了?”
“是,”阿龙拿出晚饭后做的安保方案,“别墅内外的摄像头我都检查和调整好了,您放心。”
他有些疑惑:“老大,您叫我来,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有人要对老板娘不利?”
“是有一点情况,不过不算严重。”
张小闲过年期间的调查报告已经送来,对祁镇附近近十个村镇进行了地毯式的调查,结合对当年购买当地“墨玉”的调查,锁定了玉宁村的一家人。
张小闲选择这家人的理由很简单,夫妻双方都没有正经事做,一家人的生活却过得很好。
那家的男人叫张勇,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玉宁村人,二十年前,家里的男主人搬到那里的时候一穷二白,别说娶媳妇,连热饭都吃不上一口。人也长得凶,日日游手好闲,村里人都猜测,他是才被放出来的劳改犯。
没人敢招惹,他在村里也还算低调,平日里东流西窜地做做零工,干过一段时间沙石买卖,哪里有修路、盖房了就去蹭一蹭,人家看着他害怕,也会让他赚点钱。
后来,听说去了附近大城市里打工,建筑工地的活,据说很赚钱,日子就一天一天好了起来。
有了钱,自然没人嫌弃长相,不久后,张勇就娶了媳妇生了娃,不过,依然时不时会离家一段时间,说是承包了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