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面如菜色,“这怎么办,我们哪里得罪了人呢……”
“童家不至于赶尽杀绝,一定还有其他人。”陆父想起来这段时间的倒霉正是从医院回来开始的,脸色微变,“难道是夜临渊?”
“他怎么可能?!”陆逸明道:“他不过就是个学院的院长,商业的事情他€€€€”
“蠢货。”陆父骂道:“你以为是个人就可以坐上那个位置?他背后的能量是会摆在明面上给你看的吗?”
被臭骂了一顿的陆逸明,浑浑噩噩地去上学。
中午放学的时候。
他走进食堂,脑子里一直在安慰自己。
夜临渊再有势力,能抵得过皇室吗?
他已经把所有真相告诉了殿下,只要他再等一段时间,殿下就会€€€€
陆逸明的脚步顿住。
他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陆逸明以为自己是精神不正常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
殿下??
陆逸明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军事学院的食堂里看到他,仔细一看,为什么殿下穿着他们学院的制服。
他刚要走近,就发现了段嘉木对面坐着的童岁。
他们一桌四个人。
段嘉木笑着和身边的人聊天,还会看向对面的童岁。
他们是认识的?
陆逸明想起了这些天的等待,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从一开始,对方就是耍着他玩。
他捏紧了身侧的拳头。
既然如此,他就要让全帝国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陆逸明转头离开。
童岁抬起头,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奇怪。
怎么刚才觉得背后发凉?
“童岁,那份ABO的文件已经签下来了,估计这几天就会公布。”段嘉木道:“到时候Omega也能正常上军事学院了。”
江澈的神情微动。
童岁道:“这是个好消息啊,是吧?”
江澈把眼眶里的眼泪憋了回去,“对,是好消息。”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等来这一天,到时候他就能光明正大的用Omega的身份在学院生活了。
几人吃完饭,回宿舍午休。
今天夜临渊要出差,所以童岁也跟着回了寝室。
他躺在床上睡到正熟,忽然听见一声,“哇靠!大家快点上网看,夜阎王居然是Omega?!”
童岁被这一声吵醒了,他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
宿舍都是吸气声。
“这不可能吧?!”
“谣言,一定是谣言!”
“夜阎王的实力这么恐怖,居然有人无聊到编他是Omega。”
“可是这个报告不像是假的啊?”
童岁混沌的思绪这才恢复了一些。
他打开光脑,第一眼就看到他和夜临渊的照片挂在论坛最明显的位置。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底下已经叠了几万条的评论。
[楼主p几张图就会有人相信了?]
[夜临渊在军事学院创下的记录,多少Alpha都望其项背,你跟我说这样的人是Omega?]
[不过这张图倒是挺养眼的,收了。]
[是谁又在流口水,哦,原来是我,夜阎王抱着的宝贝好乖吸溜吸溜。]
“哈哈,”小胖对童岁道:“这个人居然还造谣你和夜阎王在一起了,说你帮他缓解发热期,也太搞笑了吧。我们岁哥可是有对象的。”
小胖说着去看童岁的表情。
童岁皱着眉头,表情很罕见的不悦。
“不会吧,岁哥,”小胖声音有些哆嗦道:“难道你那位真的是夜阎王?”
这时候,童岁的光脑响起。
他们听见熟悉的声音飘出来,却是他们从来没听过的轻柔。
夜临渊道:“宝贝,睡醒了?”
室友们当场裂开。
这这这、这是真的吗?
童岁道:“嗯,我看到帖子了。”
“我会让人把照片删掉,不会影响到你的。还没到上课时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夜临渊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行。”
夜临渊原本就没有想着把二次分化成Omega的事情瞒下来。
只不过之前的时机还没成熟。
他不想把这件事情牵扯到童岁头上。
“照片不用删,”童岁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迟早也是要公开的。”
“……好。”
童岁挂断通讯后,并没有继续睡。
而是对系统道:“这个帖子是陆逸明发的吧,帮我把他现在的定位找出来。”
系统:【你要做什么?】
童岁起身穿鞋,冷冷道:“揍人。”
陆逸明正躲在一间废弃的实验室里,看着光幕上越来越多的评论,眼底阴毒。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陆逸明吓了一跳,他回头。
童岁逆着光,空气中扬起细小的灰尘颗粒。
热烈的红发被风吹的肆意飞扬,他的身形在Alpha里甚至有些单薄,但身上的气压却格外低沉。
陆逸明慌张地退后一步,“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过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童岁冷笑一声。
在脑海里的系统大气都不敢喘,它早就认识到了自己家的宿主并不是毫无底线的人。
只要踩在他的底线上,就别想讨到好果子吃。
陆逸明道:“我是不可能把帖子删掉的,现在全帝国都已经知道了夜临渊是Omega,他完蛋了。”
“完蛋的是你。”
童岁把衬衣的袖子卷了两折,一拳砸在陆逸明的脸上。
陆逸明摔倒在地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童岁看起来偏脆弱的身形,但动作明显就是练过的,一拳砸的他口腔里都是铁锈味。
他扶着身后的实验台勉强站起,眼角的余光瞥到架子上的玻璃仪器,拿起砸了过去。
童岁侧身躲过。
“砰!”
仪器在他的身侧炸开。
下一秒,童岁将陆逸明摁在实验台。
他单手扼住陆逸明的衣领。
另一只手拿起玻璃仪器,往桌面上一敲,童岁面无表情地将尖锐的玻璃怼到陆逸明的颈侧。
“怎么连砸都砸不稳啊?”
陆逸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困难,生怕童岁的手一斜,他就会看到自己的血飙出来。
“我讨厌别人对我喜欢的人下手,”童岁的手往他的后颈滑。“你那天想要做永久标记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陆逸明眼底慌张了一瞬,如果当时夜临渊状态再差一些,或许他就真的可以得手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童岁的手就忍不住紧缩。
手背上鼓起青筋的脉络。
那种沉重的冷意刻进了骨子里,他抬起手,眼底的寒意骇人。
童岁举起手。
透明的玻璃在陆逸明的眼前一晃。
门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和熟悉的声音。
“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