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太渣了吧?
简直不配再做钟家的人!
童岁见他不动,于是把戒指塞进他的手心,道:“我没想到那张信纸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写的内容已经足够客套了。
没想到钟熠的反应会那么大。
钟熠连忙道:“不不不,你别道歉,明明错的是我,我又自恋自大还乱跑出去让你等我。”
他躬下腰,鞠了个标准的九十度。
作为钟家的太子爷,钟熠活这么长的时间别说和谁鞠躬了,就算是道歉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就像是一株高耸的花,不为风雨低头,而会爱人主动折枝。
清风擦过童岁的鼻尖,他嗅了嗅往前走了一点,“你身上什么味道啊?”
很淡的烟草味。
“你抽烟了?”
钟熠顿时浑身一僵,倒退了几步道:“这次是例外!我平时不抽的,也没有别的坏毛病,身体也很健康!我可以给你看体检报告。”
童岁歪了下头,“你干嘛那么紧张?”
他就是随便问问。
倒也没有对抽烟的人排斥到那种程度。
钟熠道:“没、没什么。”
他没有敢在童岁的面前继续说他那套特别的理论。
因为有了喜欢的人,他的身体就不属于他了,为了自己的爱人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干净健康。
童岁见钟熠一副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的表情,但看起来应该没什么事了,打了个哈欠道:“我先上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看着童岁走远,钟熠一脸担忧地对池星宇道:“我不会又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吧。”
池星宇冷笑一声,“放心吧,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钟熠道:“……”
童岁扶着栏杆上了二楼,他下来等钟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了不打扰到房间里的江辞宴。
他开门的动作格外轻。
和他想象中的一片黑暗不同,房间里留了一盏暖黄色的灯。
微弱的光线落在江辞宴冷厉的长相上,为他添了一抹难得的暖色,他靠着床头,面前还架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童岁很轻地合上房门,只发出了微弱的“哒”一声。
再回头时,江辞宴已经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钟熠回来了?”
童岁点头,“对啊,你怎么还不睡?”
他裹着毯子,坐在他隔壁的床上。
其实两人独处的时间并不多,更别说是现在四周静谧黑暗,让氛围都比白天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江辞宴合上了电脑,放到一边。
“看你还没回来,就想等你。”
或许是他长着一张太冷淡的脸,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像是暧昧的情话。
以至于让童岁愣了几秒,才慢腾腾的回答:“那你下次可以先睡,等人很辛苦的。”
刚才睡了半天沙发的童岁很有感触。
他用被子盖住自己,往床上一躺,舒服地轻哼了声。
江辞宴侧头看他。
童岁也太容易满足了,暖色的灯光落在他的眼睫上,就像是涂了一层亮片,他整个人都像是暖融融的芝士片,烘烤得泛着奶香。
两张床的距离实在不算远,只要江辞宴有意,他轻轻抬手就能抚上童岁柔软的脸颊。
江辞宴倒没有觉得等待有多么辛苦,反而是种很新奇的体验。
就像是妻子在家等待丈夫回家……
江辞宴道:“你喜欢钟熠吗?”
原本眯着眼睛哼哼的童岁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扭头,“怎么会?”
“也是,你的品味应该没有那么差,”江辞宴淡淡道:“钟熠家里就只有他一个儿子,性格比较不同,如果对他回应的话,他大概率会想很多东西,你要想抽身就很难了。”
童岁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抿着嘴。
江辞宴说得确实都对。
不过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江辞宴道:“与其用抓阄的方式去决定每天要把信纸写给谁,不如你写给我吧。”
童岁茫然道:“啊?”
“这也算是一种合作,等你有了真正喜欢的嘉宾,可以随时把信写给别人,”江辞宴道:“这样既不会让你每天纠结,也不会伤害到其他人,给他们莫须有的希望。”
深夜的观看人数已经少了很多,直播间里却罕见的又爆发了一波弹幕:
€€€€江总你太会了吧。
€€€€先是对钟熠进行一番看似客观分析,实际上全是拉踩,再以退为进说什么合作写信,这真的是老母猪穿胸罩一套又一套!
€€€€?还可以这样?
€€€€岁宝快逃!
……
童岁对他说的话还有些迟疑,“这样真的可以的吗?”
心动信纸每天只能写给一个人,是表达心意的最直接方式,其意义更是不言而喻。
江辞宴道:“规则并没有说不可以连续写给同一个人。”
这样做也完全符合规定。
江辞宴算是帮他解决了一个麻烦,童岁道:“谢谢你。”
弹幕纷纷吐槽道:
€€€€岁宝也太好骗了。
€€€€钟熠哭晕在厕所。
€€€€怎么这么可爱啊,还道谢,这真的是被卖了还帮忙数钱啊。
江辞宴轻轻勾起嘴角,嗯了声,伸手关了那盏小灯。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童岁原本就已经很困了,熄灯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
他醒来的时候,隔壁床已经空了。
童岁想起来江辞宴有早起跑步的习惯,就滚了个圈继续睡回去。
想不明白昨天那么晚睡,江辞宴哪里来得精力一大早上跑步,真的搞不明白。
童岁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
他迷糊地坐起来。
蓬松的头发乱翘着,脸颊也睡得红彤彤的,呆呆地望着浴室的门打开。
热腾腾的水汽和香味飘了出来,江辞宴头上罩着一条白毛巾,黑发坠着水珠,身上的衣服也只是简单的套上,比平时更加的随意。
“吵到你了?”
童岁摇摇头,他连江辞宴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江辞宴坐在椅子上擦头发,随着抬起的手臂,原本就宽松的衣袖往下滑了一截。
露出了肌肉紧实的小臂。
他和浑身都软绵绵的童岁不一样,常年规律的锻炼让他的身体处于最健康的状态,手臂看起来就很有力量。
应该可以很轻松的把他给抱起来。
童岁甩了甩脑袋,他在想什么呢,趁着江辞宴吹头发的时间,他进了浴室洗漱。
两人是一起下来的。
而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今天童岁和江辞宴穿得都是白色的上衣,乍一看就像是穿了情侣装。
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桑彩对衣服的品牌比较敏感,“岁宝,你们今天穿得是同个牌子的吧。”
童岁穿得正是那天江辞宴给他选的衣服。
而平时也只穿私人手工定制的江辞宴,居然也换上了这个牌子的衣服,所以才会给人一种相似的感觉。
童岁对衣服没有什么追求,根本没发现这点。
桑彩一说,他才感觉到。
江辞宴是故意的吗?或者就是个不经意的巧合?
餐桌上的钟熠和池星宇都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冷哼,恶狠狠地看向坐在童岁旁边的江辞宴。
江辞宴的目光淡淡,扫过他们的时候仿佛不过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尘埃,太让人恼火了。
钟熠想到自己不仅收到过信纸,还和童岁之间有类似的接吻,不免又自信了起来。
池星宇则想起了两人一起打游戏那些日子,可不是这些上节目才认识的嘉宾能比的。
钟熠&池星宇:不过就是住一间房,不过就是穿差不多的衣服,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这时,端着餐盘的周斯远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