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督好像察觉到甄帅目光的异样，远远地看过来。
甄帅避开他的视线，抿了抿唇，【小四，你确定吗？】
004道：【宿主，今天也有一些信仰值消失了。今天和第一次发现信仰值消失的那天，同时在场的人只有沈行督，由此可以断定信仰值消失确实和他有关。】
甄帅表情凝重，【你知道他能弄走信仰值的原因吗？你确定他身上没有系统？】
004声音笃定，【宿主，本系统确定他身上没有系统，并且这个时空只存在一个系统。至于沈行督为什么能取走一些信仰值，无法检索到答案。宿主没有权限。】
甄帅心里空落落地难受。他和沈行督都是这个时空的外来者，所以他以为他们是一样的，可以互相取暖，现在，现实却告诉他，他们可能是“敌人”。他有被背叛的感觉，还有一种自作多情的羞恼，脸上火辣辣的。他把沈行督当朋友，沈行督未必把他当一回事。
甄帅问过他最介意的一个问题，【他发现我的秘密了吗？】
【没有。根据本系统的观察和计算，相对于宿主的其他表演，他更喜欢听宿主唱歌，应该是宿主的歌声对他有好处。这大概也是他喜欢待在宿主身边的原因。】
听起来就像沈行督只是在利用他，而不是欣赏他本人两人才成为朋友。甄帅的心情更糟糕了。
004安慰道：【宿主，本系统现在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有一个办法或许有助于宿主找寻答案。】
沉默他们很奇怪甄帅怎么还不过去。
二世祖扬声喊道：“大帅，快过来啊！”
“来了！”
甄帅挤出一个笑，把航拍无人机收起来，慢慢地滑过去，继续问道：【小四，什么办法？】
004道：【让神级直播系统升级。】
甄帅一愣，【系统还能升级？难道现在的系统不是完整的系统？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004辩解道：【宿主，本系统说过，很多东西是要靠宿主自己去挖掘的。系统的本事千千万万，让本系统一一介绍的话，恐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甄帅深深地怀疑是因为004自己懒。
他此时已冷静了些，【能算出沈行督弄走的信仰值的比例吗？我的损失大吗？还有，如果他吸收太多，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危害？】
004回答起来毫不迟疑，【可以断定，宿主直播时，当现场有观众对宿主产生信仰，并且沈行督也在现场，他才能取走一部分信仰值。根据本系统的计算，他取走的信仰值占当时现场产生的信仰值总值的百分之五。另外，可以肯定，对宿主没有实质的危害，只是被系统记录的最终信仰值会少一些。】
甄帅神情缓了缓，总算还有个好消息。
“大帅，在想什么？”笨伊人奇怪地问。
甄帅歉然一笑。之前说过会有一个节目让大家一起玩，他却在这里走神，太失礼了。
“没什么。既然来了滑冰场，就好好玩玩吧。我的想法是大家来一场冰上篮球比赛，女孩子分别由我们几个男人带着。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
甄帅是想，沉默他们都出身不俗，日常生活少不了应酬，普通的娱乐活动肯定早就玩腻了，所以想出这样一个游戏。
沉默他们都笑了。甄帅只有十八岁吧，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小弟弟，却自称男人。
疯狂赛车兴致勃勃，最先响应，“冰上篮球，没试过。应该很有意思，可以尝试一下。”
二世祖和放松心情双眼亮了亮。
害怕孤单话很少，没有发表意见。
笨伊人连连摇头，“我就不参加了，我怕摔跤，你们玩吧。”
脑残熊熊、萌风韵和又见坩埚很有兴趣的样子，又有些顾虑。
沉默看了看几个女孩，“如果让几个女孩看着我们玩也不太好，大帅，我看还是算了。我们明白你是想用心招待我们，心领就行。”
脑残熊熊立即道：“是啊，这么冷的天气懒得活动，吃个饭再去KTV玩玩或者去酒吧坐坐就很好。”
甄帅想了想，也没坚持，“好吧。下次有机会我们约在春天，我还有很多好玩的主意，保证能让大家玩得尽心。”
放松心情笑道：“你说这话我们都信！”
甄帅的古灵精怪他们是见识过的，绝不怀疑这一点。
“那走吧，咱们去吃饭。”脑残熊熊像个大姐姐一样关心着甄帅，“大帅又唱又跳那么久估计早就饿了吧。”
几人一起去换鞋。
甄帅一边换鞋一边和大家随意地闲聊着，不忽略任何一人。
沈行督独自站在一旁，有些格格不入。
萌风韵奇怪地瞄瞄甄帅，又瞄一眼沈行督，脆声道：“都督，你帮大帅拿一下包吧。”
沈行督正要走过去，甄帅把两个包都拎了起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来。”沉默从甄帅手中拿走两个背包，其中一个递给身边的疯狂赛车。
笨伊人和又见坩埚面面相觑，都察觉到甄帅和沈行督之间的气氛不对。难道因为他们表演双人冰舞的时候撞的那一下，大帅生都督的气了？但大帅不像那样小气的人。
“那些设备怎么安排的？”脑残熊熊问。
甄帅道：“不用管，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早上九点之前搬走就行。”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出了滑冰场。
“大帅，我们去哪儿吃饭？”
“去我家。”甄帅道。
大家很意外。
“你家？你自己做饭？”
甄帅故作神秘，“总之，你们相信我，保证你们吃好喝好。”
沉默他们相视一笑。大帅愿意带他们去他家里，就是把他们当朋友招待，他们自然没有意见。
沈行督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等甄帅上车。
甄帅不想让他们的事影响其他人的心情，面色坦然地道声谢上车。
车子启动后，沈行督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苹果递到他面前。
甄帅呆了呆，很想把苹果扔他脸上。真把他当小孩哄了吗？他转头看窗外，假装正在认真地欣赏风景。苹果的清香不停地往鼻子里钻，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沈行督拉了拉他的袖子。
甄帅不理睬他，袖子又被拽了拽。他不耐烦地回头，“干什么。”
沈行督右手里两个苹果。
甄帅：“……”
见沈行督只用一只手开车，他心惊胆跳，挤出一个笑，“好好开车，我没事。”
沈行督把苹果放进抽屉里，淡声问：“为什么忽然不高兴？”
甄帅不说话。
沈行督没再开口。
一阵音乐响起，打破车内的沉寂。
是甄帅的手机。
“陆总，你好。”
陆雪向他道贺，“大帅，我代表百花恭喜你首播取得圆满成功。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大老板刚才点名表扬了你。”
甄帅不知是真是假，但客气话还是会说的，“谢谢陆总，谢谢大老板对我的肯定。”
陆雪代表百花表态，诚意十足，“总之，百花不会亏待你的，待久了你就会明白我们百花值得你的选择。”
闲聊几句，两人结束通话。
车内又恢复静寂，直到到达阳光小区。
进了家门，甄帅打开暖气，又给大家倒了茶，让大家随意参观，他则到厨房里忙碌。
食材昨晚都已经处理干净，该切的切了，该剁的剁了，该腌制的腌制了，甄帅直接烹饪即可。这样冷的天气，按说最适合吃火锅，但他觉得火锅太敷衍，而且他有心给这些粉丝一个惊喜，所以打算多料理几道菜，让沉默他们尝尝他的手艺。室内暖气很足，也不怕菜太快冷掉。
“大帅平常就是在这里直播。”笨伊人站在直播室门口没有进去，只好奇地环顾了一圈。
萌风韵和二世祖不停地拍照，等回去以后可以适当地给粉丝群里的粉丝发一些福利。
沈行督朝厨房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看到茶几上放着水果，他端起来走进厨房。
甄帅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没说话，继续盯着锅里的菜。
“帮你招待客人。”沈行督主动解释，像在洗易碎品一般慢吞吞地洗着水果，不时瞟一眼甄帅。一个苹果半天没洗好。
甄帅专心地盯着锅里的香煎鸡排，一时忘了沈行督的存在，鸡排煎好准备拿盘子盛放，一转身，和沈行督撞在一起，险些又撞到鼻子。
“还没洗好？”他嫌沈行督碍手碍脚，但到底知道他是在帮自己招待客人，语气还算平和。
沈行督冷凝的神情微缓，低沉磁性的嗓音低沉沉地响起，“你在和我生气。为什么？”
甄帅避而不谈，“厨房里油烟大，你快出去吧。”
沈行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端着水果出去了。
脑残熊熊、笨伊人、萌风韵和又见坩埚四个女孩一起走进来。
“大帅，我们来帮忙。”
甄帅拦住她们，笑道：“不用，你们出去坐吧。如果你们在这儿看着，我给你们的惊喜就没有了。”
听他这么说，脑残熊熊四人只好出去。
萌风韵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一副想问什么的样子，最终还是没问，朝甄帅笑笑，也出去了。
甄帅的速度很快，十道菜很快一一上桌。他们人数不少，但每道菜份量都很足，肯定是够吃的。
看到桌上的菜，沉默他们总算明白甄帅要给他们的惊喜是什么。香煎鸡排、松鼠桂鱼、佛手金卷、香酥鸭、腊味合蒸、红烧狮子头、葱姜蟹、白灼虾、粉蒸肉和十鲜汤，不但卖相惊艳，而且香味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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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报复【二更】
连最稳重的沉默落在菜品上的目光也含了几分兴致。
二世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笨伊人和又见坩埚拦住他，异口同声：“等等，我先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