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帅不想让屁股太遭罪,而且他们不赶时间,所以没有催马,只是让马儿以正常的速度奔跑。
一开始他们后面响起马蹄声时,他们都没有在意。等马蹄声越来越急,两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扯缰绳停下。
“吁€€€€”
四个灰衣人纵马上前将他们围住。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既紧张又期待,心情十分矛盾。
“甄少侠、沈少侠,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位灰衣人三角眼吊梢眉,说得很客气,表情却一点都不客气,昂着下巴,神色傲慢,仿佛他们能邀请甄帅和沈行督是甄帅和沈行督的荣幸。
他们也确实没有把甄帅和沈行督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甄帅和沈行督所在的青云涧连一个小门派都算不上,且谷青云已死,甄帅和沈行督势单力薄,无依无靠,还不是任人捏扁搓圆。
甄帅和沈行督对视一眼,“你们是什么人?”
“三角眼”道:“少废话!去了就知道了。”
甄帅鄙夷地看着他,“是你傻还是我傻?你妈妈没有教你不要跟陌生人走吗?”
“三角眼”大怒,拔出宝剑,对另外三人道:“动手!”
他和一位灰衣人一起朝沈行督发出攻击,另外两人则攻向甄帅。
甄帅拔出他的无邪剑,凌厉地反击。
沈行督清楚他的实力,知道他同时对付两人有些勉强,一边对付自己的两个对手,一边拦截从背后攻击甄帅的灰衣人。
那个灰衣人因为他的插手左支右绌,气急败坏,只好回转身和“三角眼”以及另外一个灰衣人一起围攻沈行督。
甄帅那边只剩下一个对手,时轻松许多。他也担心沈行督,但也清楚顾好自己就是帮沈行督的忙,便一心一意只对付自己的敌人,只怕对方当做丧尸,攻击既快又狠,刀剑相交,铿锵作响。他不忘对沈行督喊一句:“行督,不用担心我!我能应付!”
沈行督有意让他多与人交手,增加经验,放出一抹灵识关注他,便一心对付另外三人。
甄帅能感觉到自己的对手实力比他强,但和对方拆了三十多招后,他开始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两人的差距不是特别大,只要他拼尽全力,未必不能战胜他。是以,越打,他的气势越盛,又过了三十多招后,竟然逐渐开始占了上风,换成他追着那灰衣人打,只觉得酣畅淋漓。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热血沸腾,握紧拳头为甄帅打气,一些观众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激动得忘了形,喊出了声。
“大帅加油!打死他!”
很多在工作时偷看直播的上班族这一喊遭了秧,被上司抓了个正着……
被甄帅压着打的灰衣人感到不妙,从衣襟里抓出什么东西朝甄帅撒去。
观众紧张得心砰砰直跳。
【大帅小心!】
甄足下一点,纵身而起,快如流星,神色一冷,猛然将无邪剑掷出,冷光闪闪。
灰衣人奔逃不及,被无邪剑刺穿胸口,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瞪着眼断了气。
甄帅落地后,看见地上的青草被药粉腐蚀成黑色的粘稠汁液,神情更冷。
他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热出的汗,小心翼翼地走到那灰衣人身旁,谨慎地先用脚踢了踢他,确定他确实死了,这才将无邪剑拔出来,看向沈行督。
沈行督的对手此时只剩下一人,远远地对甄帅点点头,加快攻势。
三五招后,最后一个灰衣人亦死在他的刀下。
甄帅蹲下身在灰衣人身上搜了搜,摸出一块令牌,看了一眼扔掉,“是无影宫的人。”
沈行督眸光一沉。
甄帅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慧黠地眨着眼睛,站起身,“行督,我们回去一趟。”
“要做什么?”沈行督拿出手帕擦掉他脸上的汗水。
甄帅仰着头让他擦,双手叉腰,气哼哼地道:“他屠无影既然这么看得起我们,我们不送他一点礼物岂不是太失礼了?我们回去,找人散播一条流言,就说杀害龚宇文的赤蝶是假的,是屠无影安排人假扮的,其目的就是想要借助武林正道的手除掉红尘谷,恢复他无影宫在邪道独一无二的地位!哼!就让红尘谷和无影宫狗咬狗去!”
直播间的观众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得不说,甄帅的反击太漂亮了,如果这一招成功了,不但报了仇,还给武林正道的人做了一件好事!
【厉害了我的大帅!】
【厉害了我的大帅!楼下保持队型!】
【厉害了我的大帅!】
【厉害了我的大帅!】
……
第372章 又遇萧淮应【二更】
甄帅和沈行督悄悄回到城里,花了大把的钱让人把流言放出去,直到确定流言传得人尽皆知,又悄悄地离开。
谁都没有想到流言的幕后推手是他们二人。
甄帅心情大好,晃悠悠地骑在马上,放声高歌: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漂洋过海地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好。
沈行督凝视着他,目光柔软。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甄帅唱歌,默契地安静下来聆听。甄帅的歌声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好听。
“行督,你会不会唱这首歌?你要是会唱,咱俩来个情歌对唱。”甄帅笑吟吟地摇晃着玉骨扇,潇洒倜傥。
观众双眼发亮。他们从来没有听过沈行督唱歌。
不会唱歌的沈行督明智地避短扬长,“你舞剑,我可吹箫。”
“好。”甄帅粲然一笑,继续唱起来,“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
等到天快黑了他们还没有看到可以住宿的地方,甄帅唱不出来了。
沈行督安慰道:“露宿也无妨。”
甄帅点点头,看繁星满天也不像有雨。
两人在路边找到一片开阔的地方作为营地,甄帅捡来一些干树枝燃起火堆,沈行督拿出两只鸡,清理干净后架在火堆上烤。
甄帅左右瞅瞅没有其他人,忽然撩起衣衫开始解裤带。
沈行督莫名所以。
直播间的观众也吓了一跳。
甄帅把外面的裤子褪下一半,观众们除了看到他穿着花色平角裤,还看到他大腿内侧红红的。这是骑马骑久了磨的。
沈行督没想到这么严重,从仙境里拿出药给他上药。
他涂抹得很仔细,但正因为太仔细,甄帅总觉得他在撩拨自己,忙把药抢过来。好吧,应该是他自己淫者见淫了。
“我自己来。”
上完药,甄帅觉得舒服多了。
沈行督道:“明日坐马车。”
“嗯,我也不想骑马了。”甄帅把药收起来,穿好衣服,爬过去趴在他肩上看他烤鸡。
沈行督腾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腰。
没有人说话,此时的气氛却无比温馨。
填饱肚子后,甄帅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由六匹马拉着,里面就像一个移动的小房间,窗户是琉璃窗,宽敞、明亮、防震,非常舒适。
甄帅还自恋地在马车上挂了两个灯笼,上面写着他的姓氏“甄”。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王公贵族。
经过一个城镇时,甄帅雇了一个老实的车夫,让他为他们服务最多一年,承诺给他一百两银子。
车夫姓刘,险些被这个馅饼砸晕。他们寻常人家一年两三两银子都能过活,如今他却能得一百年,家里盖房子,将来嫁闺女、娶媳妇都不用愁了!
他把甄帅预支的五十两银子交给妻子后,跟着甄帅和沈行督离开。
有了车夫,甄帅和沈行督便只需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里。
老刘经常给人赶车,南来北往的,也算是有些见识,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豪华的马车。即使他只是作为车夫坐在这样的马车上,也觉得很有体面,做起事来更加尽心尽力,多做少说,令甄帅非常满意,打算等不需要他时多给他一些银钱。
马车行到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
老刘隔着门帘恭敬地问:“两位公子,接下来有两条路能到达少林寺,不知是走哪一条道?”
甄帅和沈行督在里面下棋。
甄帅听出他对路况很熟悉,就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老刘有些忐忑,“往南的这条路绕得远些,但胜在一直是官道,且经常有商队来往,比较安全。往北的这一条路虽然近,但要经过双生峰,双生峰就像一对双胞胎,中间夹着一条道,经常有土匪出没,另外,从这条道到少林寺有一段是水路。”
甄帅问沈行督,“你觉得呢?”
沈行督落下一子,抬眼道:“往北。带你坐船。”他心知这么多天甄帅早已看厌了路边仿佛一成不变的风景。
甄帅心里乐滋滋的,“老刘,你听到了没有?”
“是,公子。”老刘憨厚地应下。
老刘就是一个普通人,甄帅估摸着他心里不踏实,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你放心,你既然跟着我们,我们自然会护你周全。我们还需要你帮我们赶车呢!”老刘不愧是赶车的老手,将车赶得既快又稳,甄帅相当满意。
老刘稍微安心了些,“是。”
马车往前跑了近一个时辰,马车的速度降低,老刘再次开口:
“两位公子,前面就是双生峰。”
甄帅从窗口探出头,只见两座山峰一左一右相对而立,一条宽四五米的大道被夹在中间。两座山高度都只有一百米左右,看上去矮胖矮胖的,山上郁郁葱葱,不见人烟,也不闻虫叫鸟鸣,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甄帅从座位下的柜子里拿出两把弩和两把箭,沉稳地道:“无妨,继续走。”
老刘想着这两位既然敢从这里走就是有把握,一咬牙,驱车往前。
马车刚驶入夹缝内,几十个头戴草帽、手拿刀剑的人忽然跳出来,分别堵住马车的前路和后路。
为首那人年近四十,虎背熊腰,头戴羽冠,得意洋洋喝道:“此山是€€€€”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