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帝王一起重生后/阴郁受重生后 第136章

林意修皱眉“好吧,那你可千万不能懈怠啊。”

“我知道。”

这几日,秦昭在船上看文书,扶容就坐在旁边,乖乖地看书。

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圈起来,问问太子殿下。

过了几天,船队靠岸。

秦骛也一路跟着船队,到了岸边。

他骑着马,借着山林隐蔽,远远地瞧着,看见扶容安全下了船,便准备离开。

他得抓紧时间,赶回都城外的道观去。

他这回出来,用的借口就是给老皇帝收集服食丹药的露水。

他安排的张天师说,收集露水需要沐浴斋戒一个月,不可泄露身份,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他才能暗度陈仓,出来一个月。

现在也是时候回去了,再晚一些,只怕就瞒不住了。

秦骛沿着山路,赶回道观。

太子一行人也要骑马回都城。

又过了几日,这天傍晚,一行人抵达都城附近的山头。

秦昭看了看西沉的日头,估摸着是赶不上了,便道“去青羊观休整一晚,明日再回都城。”

他吩咐下去,侍从们便准备上山。

秦昭转过头,同扶容解释道“青羊观是父皇下旨修建的,也有几间客房,足够我们暂住了。”

扶容点点头,骑着马,跟着秦昭上了山路。

到了青羊观前,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天师道长们出来迎接,很快就给他们安排好了住所和斋菜。

道长特意嘱咐侍从们“西边的客房,有一位贵人住着,贵人正在修行,不许人打扰,否则功亏一篑,你们最好不要靠近西边的客房。”

扶容和一众侍从们站在一起,都点头称是。

除此之外,再无他话。

赶路赶了一天,扶容也饿坏了,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抱着碗,大口地吃着野菜拌饭。

秦昭看着他的模样,笑了笑“慢点吃,你又不和他们一起吃,不用急。”

扶容嚼着饭菜,小声道“殿下,我饿。”

“那就多吃一点。”秦昭又挖了一勺米饭给他,“别吃得太饱,青羊观里有几只千年乌龟,还有题了经文的影壁,都很好看,等吃完了,孤带你去看看,消消食。”

扶容点点头“嗯。”

不出秦昭所料,扶容果然吃撑了。

这时候已经是夜里了,秦昭屏退其他侍从,只带着扶容夜游青羊观。

他们先去看了影壁,秦昭一字一句地同他讲解上面所书经文,扶容举着蜡烛,烛光跟着秦昭的手,照亮影壁上的字。

扶容似懂非懂,虽然认真听着,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是太过高深了,听着听着,他不免就开始走神。

秦昭顿了一下,唤道“扶容?”

扶容回过神“殿下?”

“去看千年乌龟。”

一听这话,扶容来了精神“好啊。”

秦昭带着扶容到了一处石子砌成的小水潭边,天有些黑了,扶容看不清,蹲在池子旁边,举着蜡烛“殿下,乌龟在哪里?”

“恐怕是夜里,它们回洞里去了。”

“啊?”

扶容往前探了探身子。

那池子边缘铺着石头,石头上又长着青苔,忽然,扶容脚下一滑,直直地往前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秦昭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从水潭上面抓了回来。

“小心。”

扶容傻笑,不敢再靠近,只是远远地看乌龟。

秦骛只比他们提早一天赶回道观,听说扶容也过来了,想着远远看他一眼。

他站在竹林后面,看着扶容。

他忽然觉得,扶容看秦昭的眼神,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上船的时候,扶容明明不是这样看秦昭的,他还能确保,扶容和秦昭没在一块儿,他还有机会。

可是现在,他的确信正在慢慢动摇。

扶容看秦昭的目光,他太熟悉了,那原本是属于他的目光。

怎么回事?这才过了几天?

秦骛看着扶容的表情,按捺不住,想上去问问,可是他又不敢。

他的经文上写了€€€€

不能跟踪扶容!不能吓到扶容!

没多久,扶容和秦昭离开了,秦骛大步上前,走到水潭边,低头看了一眼池子。

就这池子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来的乌龟?

他拿出竹筒,从水潭里装了一筒水,就当是给老皇帝接的露水了。

第57章 挑衅

旁的人看不出来, 只当太子殿下不喜人多,扶容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从,常跟着太子殿下。

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有秦骛一眼就看出来了, 扶容和秦昭之间相处,不太对劲。

明明上船之前, 扶容看秦昭的目光还不是那样的。

扶容看喜欢的人的时候,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写满了喜欢和崇敬, 从前只有秦骛享受过这样的目光,如今扶容将这样的目光给了别人,秦骛自然一眼就发现了。

秦骛半跪在水潭边,将装水的竹筒按进水里, 潭水灌进竹筒里, 平静的水面上冒出一连串气泡。

秦骛看着水面上的涟漪,又想起方才扶容差点儿摔进水里,也是秦昭把他抱起来了。

秦骛心中不悦, 没等水灌满,他便猛地起身, 抓起竹筒,把竹筒狠狠地砸进水里。

秦昭, 你该死!

一声闷响,竹筒好像砸到了水里的什么东西。

秦骛墨绿色的眼睛闪了闪,定睛一看,同池子里的一只乌龟对上了目光。

乌龟被他砸了一下, 慢吞吞地把脑袋缩回壳子里。

像是在嘲笑他。

秦骛整个人登时烦躁起来, 下了水, 把乌龟给抓起来。

扶容不是想看乌龟吗?秦昭带他过来, 他也没看见。

他就把乌龟抓到扶容面前去,让扶容看个够。

秦骛想,他这样,总比秦昭贴心、比秦昭好了吧?

秦骛捏着乌龟,刚准备转身去找扶容,又想起经文上写的,不能吓到扶容。

算了。

秦骛转回头,把乌龟丢回水潭里。

乌龟溅起一片水花,全都溅在秦骛面上,秦骛不耐烦地抹了把脸,扬手要打它。

自然是打不中的,秦骛和乌龟壳两两对望了一会儿,秦骛捡了块石头,准准地丢在龟壳上,最后秦骛捡起竹筒,转身离开。

秦骛回到西面的客房,将竹筒随手丢给属下。

“老皇帝的露水。”

“是。”属下把竹筒收好。

秦骛又问“前几日在船上假扮船工的是哪一个?”

一个属下出列抱拳“主子。”

秦骛顿了顿,沉吟道“扶容和秦昭,没有什么罢?”

属下斟酌着答道“回禀主子,据属下所见,扶公子与太子之间,并无其他。”

秦昭并没有因为属下的回复,就放下心来,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

属下走后,秦骛哐的一声在案前坐下,架着脚,拿着银勺摆弄香炉。

他在道观里,这些东西不会少。

秦骛烦躁得很,扶容和秦昭到底是怎么回事?扶容喜欢上秦昭了吗?他答应秦昭什么事情了吗?

他们在一块儿了吗?

秦骛没有其他可供推断的事情,只能一遍又一遍、自虐似的回想刚才见到的短短片刻。

€€€€扶容和秦昭同游青羊观,在小水潭旁边看乌龟,扶容险些滑倒,秦昭把他抱上岸来。

他们同对方说的话,看对方的目光、神态,还有动作。

这些东西,秦骛回忆起来,竟然分毫不差。

秦骛随手拿起一瓶金疮药,解开上衣,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秦骛往手掌上倒了点药粉,然后糊在伤口上,又狠狠地按下去。

正是上次扶容留给他的伤口,他不想让伤口这么快就愈合,所以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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