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比了€€别比了€€,两个人€€都是天花板,又有什么好比的?」
因为詹舒绒的到来,场上的格局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还€€是有不少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望向了€€她。
观众都在猜詹舒绒会首先接受谁的好意,却没想到她径直走向了€€正在洗菜的淮言。
「哇,这真的是,颜狗天堂了€€我的妈」
「年€€下奶狗弟弟x美艳姐姐,我真的磕了€€家人€€们€€」
「把上面的□□踢出去!」
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淮言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正冲着她笑的詹舒绒。
“言言……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淮言愣了€€一下,除了€€靳泽之外,还€€没人€€这么叫过他,因此他觉得有些奇怪,“要不还€€是叫淮言吧,有点别扭……”
詹舒绒一副很抱歉的样子,连连跟他说对不起:“我是看到靳总总是这么叫你,不好意思!”
淮言摇摇头说没事,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詹舒绒闻言,拿出两根山药来:“就是刚刚寒寒,说让我把这两根山药给€€削了€€,但是我刚做了€€美甲不大方便……”
她说着,展示出了€€自己一手的美甲,精致漂亮,只是做了€€美甲确实€€也干不了€€什么活儿了€€。
淮言见状,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反正自己一会儿洗完菜也没什么事要做了€€,于是点点头:“那我来帮你吧。”
詹舒绒冲着他笑了€€笑,将€€两根山药塞到了€€他手上:“那就谢谢你了€€!”
淮言平时€€基本是不做饭的,但给€€山药削皮这种事儿,他觉得自己完全能胜任。
先是将€€山药表面薄薄的一层泥巴洗掉后,他拿了€€詹舒绒给€€的削皮刀,就开始削皮了€€。
「啊啊啊啊,天哪,有没有人€€提醒一下他们€€,削山药的皮要戴手套!」
「救命,这两个人€€都没什么生活经验吧?」
「但是他俩在角落里,应该也没人€€会看见了€€感觉」
“淮言,你和€€靳总认识多久了€€呀?”詹舒绒一边在边上将€€不时€€掉落出去的山药皮捡回€€来,一边不经意地€€问。
淮言愣了€€一下,他和€€靳泽认识多久了€€吗?
如果从见第一面开始算的话,应该是“十二年€€,十二年€€了€€……”
说出来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居然已经十二年€€了€€吗?
詹舒绒也假装很惊讶的样子,“这么久了€€啊?那你们€€俩真的算得上青梅竹马了€€吧……”
淮言的脸红了€€红,摇头说:“不算吧,我们€€就是一起长大而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青梅竹马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感觉怪怪的……
“那靳总是从小就现在这个样子吗?”
淮言不解地€€问她是什么样子,詹舒绒笑着瘪了€€瘪嘴,“就是现在这种不苟言笑的样子……”
淮言被她的模仿逗笑,回€€忆了€€一下:“哥哥,他还€€是挺爱笑的吧?”
「仅淮言可见的笑容上线了€€」
「靳总只有两种笑,一种是对淮言的笑,一种是威胁别人€€的冷笑:)」
詹舒绒听完这话,嘴角的笑容险些被没能绷着,但还€€是很快调整了€€回€€来,干笑了€€一下:“是,是吗?”
她还€€正试图从淮言这里挖更多的话出来,就见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和€€淮言是蹲在地€€上的,因此看到人€€出现在她面前时€€,下意识就抬头,正好看见了€€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靳泽。
“你们€€在干嘛?”
淮言对靳泽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浑然不觉,朝着对方笑了€€笑,又看了€€詹舒绒一眼:“我在帮忙削山药呢!”
青年€€一只手完全地€€抓着那根山药,黏滑的液体€€从山药上分泌出来,他用了€€些力气才抓住。
此时€€那些粘液还€€没完全发挥效果,但青年€€的手其实€€已经有些微微泛红了€€。
靳泽伸手将€€青年€€手里那根山药抽出来放在一边,不由分说地€€将€€人€€带到了€€洗手池。
靳泽的大手包着他的,因为粘液还€€黏在手上,两人€€的手格外滑腻。
水流很大,靳泽用了€€些力气在他手上揉搓。
痒意迟到了€€一步,这时€€候才慢慢地€€从手上手腕蔓延,像是一只只蚂蚁爬过一般。
因为流动水流的冲刷,手上的灼热感还€€并不明显。
淮言痒得厉害,想伸手去挠一下,被靳泽包住了€€手不让他动弹。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
靳泽站在他身后,双腿分开将€€他整个包裹住,不止是手,而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
淮言的手痒得厉害,又因为对方的动作€€而丝毫无法动弹。
他脸红得要滴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因为那根山药,才让手这么痒的。
靳泽松开了€€对他身体€€的桎梏,却依旧抓着他的手,怕他乱挠。
细心地€€将€€他手上的水都擦了€€个干净,失去了€€水珠的降温,手上又痒又热,又被靳泽抓在手里,没有一点能挠一挠缓解的可能。
靳泽一言不发拉着他往外走,黑沉的脸色让看见两人€€的人€€退避三舍,几乎都是绕着两人€€走。
因为怕嘉宾发生什么意外,录制地€€是有值班医生的。
医生看了€€一下淮言手的情况,问他是不是刚刚碰了€€山药,淮言小声地€€说是,眼睛却在不停地€€往靳泽那边瞟。
男人€€显然是生气了€€,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甚至都不看他,却依旧握着他的手,不让他乱挠。
医生继续说:“就是山药过敏了€€,开点药就行……”
他往淮言的手上看了€€一眼,“还€€好立马就用清水洗了€€,也没有挠破什么的,涂上药很快就会好了€€。”
医生给€€他拿了€€一管派瑞松乳膏,见靳泽还€€是没有要动的样子,淮言站起身自己去拿药,靳泽却站了€€起来。
医生跟他说了€€药的用量和€€涂抹次数后,靳泽点头表示记下了€€,又问了€€一些禁忌,说是不能碰洗手液洗洁精什么的。
回€€去的路上,淮言还€€以为靳泽这下总算是消气了€€,他尝试着叫了€€对方一声:“哥哥?”
靳泽依旧没有回€€应他。
两人€€回€€到了€€男生住的蒙古包里,其余人€€这时€€候应该还€€在做饭,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
痒意比疼痛更难忍,手上的痒意和€€灼热感一阵一阵的,甚至给€€淮言一种血液里都是小虫子在咬的错觉。
但比痒意更难忍的,是不跟他说话的靳泽。
靳泽看了€€他的手一眼。
青年€€白嫩的手此时€€因为山药的刺激,大片大片红了€€起来,好在他刚刚一直握着人€€的手,才不至于抓破。
拿来了€€棉签,靳泽跪在淮言面前,拿着药膏一点一点细细地€€涂上去。
冰凉的触感触及过度红痒的手指,淮言瑟缩了€€一下,又继续将€€手伸了€€出去。
药膏里大概是加入了€€一些什么降温的成分,涂上去灼热感就被缓解了€€一些。
看着正在给€€他仔细涂药膏的男人€€,淮言无端地€€鼻子一酸,委屈地€€说:“哥哥,我错了€€……”
本来以为靳泽这次依旧不会回€€答,男人€€却只是低声问:“错哪儿了€€?”
淮言其实€€也不知道靳泽为什么生气,他试探着说:“因为我不知道山药会过敏,还€€去碰……”
靳泽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还€€有呢?”
看着男人€€脸色缓和€€了€€一些,淮言 继续说:“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他是一点也猜不出来了€€。
他打€€算耍无赖:“反正就是错了€€……”
靳泽被他的样子逗笑,将€€最后一点药膏涂完才抬头看他:“错在你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还€€要去帮别人€€……”
帮的还€€是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说完,看着淮言不说话。
因为强忍手上的痒意,淮言只能咬着自己的嘴唇,试图用疼痛来压盖难忍的痒。
此时€€青年€€的眼里还€€有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不知道是因为忍着痒,还€€是因为刚刚实€€在太委屈了€€。
靳泽见人€€这样子,刚刚的一点儿生气全没了€€,坐到人€€边上轻轻揉对方的脑袋。
温暖熟悉的温度靠过来,淮言委屈得更厉害了€€,偷偷把头埋进了€€对方怀里,声音小小的闷闷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
靳泽心下一酸,扣在青年€€脑袋后的手一下一下安抚对方。
“是我错了€€,哥哥不该不理言言……”
是他做错了€€,这根本就不是淮言的错。
单纯容易相信别人€€不是罪,利用别人€€善良的人€€才是坏人€€。
他根本就不该因为淮言没有警惕心而生气,他该做的,是让坏人€€都不要靠近他。
靳泽心疼得厉害,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不是言言的错,是哥哥错了€€,下回€€不会了€€……”
涂完了€€药,但药膏很久都没干。
淮言坐在床上,小企鹅一样上下扇动着手臂,试图让药干得更快一些。
靳泽见状笑了€€笑,“还€€痒吗?”
要说完全不痒是假的,但涂抹上了€€药膏之后,其实€€慢慢已经没有那么痒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大家正好刚刚做完了€€饭,夏子明正起身打€€算去接两人€€,在路上就碰到了€€。
众人€€先是问了€€问淮言的情况,确定他问题不大后才放心。
淮言眼尖地€€发现大家正围着什么,于是开口问夏子明:“那边在干嘛?”
夏子明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詹舒绒呗,明明是她让你过敏的,自己哭得起劲。”
詹舒绒也看见了€€这边的三个人€€,走到淮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美人€€哭起来也很好看,更何况是詹舒绒这种调整好了€€角度,甚至连哪颗泪珠落下来都计算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