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南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还有兴致在心里打趣一句:“难道我又要因为吃丸子被卡穿一次?”
想到这里,他竟然笑出声来,觉得自己真是个人才。
渊北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把头拧到一边,明显更不高兴了。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气极了司南的态度,颇有一种“你怎么一点都不对自己的安全上心”的怨念,司南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没有急着安抚,反倒是问蓝翅花精灵:“这附近有客栈吗?最好是能让我们一次住几天的那种。”
蓝翅花精灵忙道:“有的客人,我带你们去精灵广场附近的碧心楼吧,那是碧心城最好的客栈,明天你们休息好了就可以在附近吃东西,那里离篝火晚会的会场也很近的!”
司南笑着应允。
很快,两人来到蓝翅花精灵说的碧心楼,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布置考究的大堂,除了碧心城一贯的森林风格,碧心楼里,居然在天花板上镶嵌了一排硕大的夜明珠,把大堂照的光辉明亮。
大堂里,已经有许多客人,或进或出,繁忙却不显得拥挤。
“客人您好,请问是第一次来碧心楼吗?我们这里有专门为精灵族提供的树屋,还有为亚兽人提供的各种原生态住所,草堆、滩涂、树洞,各种环境都能模拟,就连湖泊也有哦~”
“不用了,我们两个都是人族。”
司南与前台说了几句,要了一间双人大床房,两人与花精灵约好明天晚上在碧心楼里见面,司南便推着渊北上楼了。
直播间里的弹幕已经走到了一个新的角度。
【云彩飘飘:这才八点吧……怎么这么早就要休息了,刚才不是玩的挺高兴吗?】
【春风十里:楼上你这是怎么了,枉你还是头号CP粉,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吗?这分明是陛下不高兴了,主播准备哄陛下了!】
【是喵喵呀:哄?怎么哄?用什么哄?大家都不是外人,这段能不能展开说说?】
【明月夜:当然是用主播的身体来温暖陛下冰冷的心啊!你们不觉得陛下明显比以前有人气儿了吗,这就是体/液交融的结果!磕学家说了,一对恋人接触久了性格就会慢慢接近!】
【乘云审核:观众明*月因涉嫌存在违规内容,在平台审核过程中被作出封号禁言处理,希望广大观众朋友引以为戒!】
【云彩飘飘:……】
【是喵喵呀:……这都锁,牛……】
“五楼……506房……找到了。”
司南碎碎念着,把前台小姐交给自己的藤枝插进门锁,吱呀一声,木门自动打开,露出里面满是自然气息的房间。
实木打造的长桌,还有两把同色系的木椅,并着一套做工考究的实木沙发,构成了房间的客厅部分,再往里走,就是那张硕大的、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的木床。
司南按了按床铺,发现上面铺着柔软的棉被,摸起来一点也不觉得硬。司南挥手招来摄影球,笑眯眯道:“时候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我们也要睡了。”
说罢,不顾弹幕上密密麻麻的挽留,毫不犹豫地关掉直播间。
【云彩飘飘:主播等一下!】
【小鲨鱼:都不是外人别客气,别急着下播!】
【是喵喵呀:主播!】
做完这些,司南才终于有机会和渊北好好聊聊刚才的事情,故作轻松道:“你别做出那副表情,搞得我压力很大。”
渊北定定看着司南,闭了闭眼,叹道:“我才应该压力大……你不知道我听见那些话的时候有多害怕……”
司南忍不住抬眼去看他。
害怕。
强如渊北,竟然也有说自己害怕的一天。司南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被爱意填满的酸胀,司南上前一步,抱住渊北,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你让我该说点什么好……”
司南闷声道:“好端端地说这么煽情的话。”
“不是煽情。”
渊北也搂住司南的脊背,让他与自己贴得更近:“我不能接受自己有一点失去你的可能。”
渊北紧紧抱着司南,力道越来越重,好像一松手司南就会消失似的:“你不能这么残忍,让我拥有你,再失去你。”
司南怔住,他从未像今天这样直观的感受到渊北对他的依恋。很多人都认为两人之间,是司南对渊北更忍让一些,毕竟渊北是公认的脾气差。
但只有司南自己才知道,渊北有多爱他。
猛虎为了玫瑰收敛起全身的爪牙,又怕自己没有保护花朵的力量。
还好,司南并不是花园里娇嫩的玫瑰,他是同样无愧的强者。
司南抬头,在渊北唇间轻轻一吻,笃定道:“你会保护我的。”
“我答应你,如果命运注定我将先你一步死亡,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来寻我。”
渊北脑海里轰的一声,汹涌的情绪让他瞬间红了眼眶,低头用力的亲吻司南的唇。
侵略,占有,疯狂,不知疲倦。
“不会有这一天。”
房间里,传来暧昧的水声,和一句肯定的承诺。
“我会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你。”
第109章
氛围走到这一步, 两人都已经动了情。
司南这么早断开直播,就是为了让渊北能够尽兴。
但他没有想到,渊北会因为他一句话, 几乎丧失全部的理智。
不过几个呼吸,他现在只剩下那串金红交错的铃铛。
苍蓝色的眸子被冲动裹挟,在情绪的熏染下, 变成深沉的颜色。
渊北就像一位辛勤的园丁,试图种植更多的草莓和胡萝卜。
司南闷哼一声,被吻得气喘吁吁,渊北的异能仿佛在这一刻得到充分的体现, 让他从唇间开始,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他挑起的电流一点点侵蚀。
这是渊北态度最凶的一次。
司南眼角划过一串晶莹的泪滴,浸湿他鬓角的发丝。他带着哭腔求道:“别欺负我了……”
渊北收回手指,吻掉司南眼角的泪痕,低声道:“看着我。”
司南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小鹿似的脆弱。渊北把铃铛送到自己肩上,虔诚地吻了吻, 司南痒得难受,想抽又抽不回来, 只能任由那双作怪的大手, 捉弄自己的痒处。
铃铛响了起来。
起初只是一声, 清脆悦耳, 渊远悠长。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几声,接着节奏变快, 细细密密连城一片,若雨打芭蕉, 风摆荷叶。司南就在这片铃铛声里彻底沉沦。
铃铛被渊北攥在手里,每一次响动的节奏都由他掌握,渊北的动作又凶又狠,带起的铃声密集不断,有种誓要把司南嵌进自己身体的决然。
司南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
自从两人挑明心迹以后,这还是司南第一次哭得这么狠。
原来情绪到了极致,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白兔,被灰狼毫不客气地叼回巢穴,偏偏灰狼还要珍惜的舔舔小兔子敏感的耳朵,告诉小兔自己爱他。
铃铛声终于停下了,司南连眼泪都来不及擦,就被抱着翻身。
木床咯吱作响,司南的脚背抵在床面,脚踝上的铃铛硌在皮肤上,很快印出道道红痕,又痒又痛。
但司南根本顾不上这点痛了。
他带着哭腔骂道:“等等……别捏,腿要断了!”
啪的一声脆响,渊北打完人,又很珍惜的替他揉揉。
司南吃痛,便乖顺了。
一片铃铛声响,司南又被抱着换了个方向。
渊北身上的恶劣因子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别遮,让我看着你。”
司南耳根发红,脸上一片灼热:“别说了……”
渊北拢着他站起来,不住地亲啄他的唇角:“都是实话,为什么不让我说。”
司南浑身绵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骤然悬空下,全靠渊北托着自己,才不至于掉下去。
司南抬手在他肩上锤了一拳,力道软得像是弹棉花:“放我下去,会摔……”
渊北躲都没躲,反而笑得像个登徒子,仰面亲吻他的下巴。
“不会摔下去的,有我呢。”
“不……等,你等……真的要摔下去了……”
清脆的铃铛声中,渊北的声音极度喑哑:“……宝贝,别担心,抱住我,你行的。”
窗外月色迷人,司南脸红的像要滴血,渊北按着他的后脑用力亲吻,两人的喘息逐渐交融,掺杂着司南隐隐的哭音,被此起彼伏的铃铛声响,尽数锁在昏暗的室内。
又过了好一阵,司南重新躺回床上,沉沉地闭上眼睛。
等了片刻,不见渊北抱自己去洗澡,司南有些奇怪,但他太累了,眼皮像被黏住似的,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一点缝隙。
然后,他看见€€€€
渊北从空间纽里取出一串漂亮的珠子。
司南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扯过被子就要往床里面爬,哀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饶了我吧,明天再玩……”
“你把这些吃了,我就不动你了。”渊北蛊惑道。
“不行,太多了,我已经很饱吃不下了呜……”
司南裹着被子使劲摇头。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呜……骗子……”
最后传来的,是司南连不成串的哭声,以及渊北沙哑的声线:“乖,还最后剩一点,吃完就没事了……”
轻舟摇橹过湖面,怎料湖面起风波。
波涛汹涌舟身摇,呜咽哀语道不停。
第二天正午,日上三竿,司南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卡车碾过似的疼,身上每一处皮肉都在叫嚣,尤其是腰部以下的位置,比走一天山路还累,又酸又疼。
他忍不住叹气,昨晚他和渊北闹得实在疯狂,三天没有开荤的男人冲动的可怕。他本来抱着安慰渊北的想法,一开始便表现的非常顺从,结果顺从的后果就是被大型猛兽叼回窝里,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