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后我靠直播风靡星际 第117章

见司南进门,小家伙掀起一点眼皮,嘴角微微向下一瞥,送给司南一个沉默的背影。

司南差点笑出声来, 心说渊北小时候怎么这么可爱,弯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道:“宝贝生气啦?”

“走开。”

小渊北挥开他的手,嫌弃道:“一股子血腥味,离我远点。”

“就不。”司南搂着小渊北又是一口,笑道:“我等会还要为你送来皇帝的权杖, 离你远了可不行。”

说到这里,小渊北也顾不得耍那点小性了, 恹恹道:“我不会当皇帝。”

“你可以慢慢学。”

门外有侍女敲门,司南出去, 取回一只托盘, 里面是待会要用的祭服。司南帮渊北换好衣服, 替他梳理头发:“你外公会帮你, 还有投靠我们的十三个家族,有精神药剂的配方在, 他们不会背叛你。”

“那你呢?”小渊北敏锐地发现了他话里的漏洞,皱眉道:“你不陪着我吗?”

司南沉默片刻, 他能看见,空间扭曲的愈发厉害,这是系统给他的警告。如果留在这里,未来发生的事情就会成为悖论,在因果的影响下,可能就不会有他与渊北的相遇,可如果没有未来的相遇,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故事。这话说起来有些混乱,但有一点很清楚。

他不属于这个时代。纵使他也很舍不得小渊北,但他必须回去。

他的渊北还在等他。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司南为他梳好头发,揽着他的肩膀道:“我不属于这里。”

“那你属于哪里?!”

小渊北出奇的愤怒,一把掀开司南的手,豁然起身,吼道:“你属于那个渊北对不对?”

他哽咽道:“你救我,抱我,带我出去玩,都是为了那个渊北。根本不是为了我!”

“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苍蓝色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落在满脸震惊的司南眼里,小渊北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倔强道:“别想骗我,还说自己是什么神明的使者……我都听见了。你睡着的时候说,渊北你小时候好可爱。”

小渊北转身过去,不让司南看见自己落下的泪,他很想在故事的最后留给司南一个坚强勇敢的印象,但他低估了司南在自己心里的地位。短短七天时间,于他却是一场救赎,是他黑白世界里唯一的一抹彩色,扭转了他悲剧的人生。他已经习惯了司南对他温暖的微笑,习惯了他身上好闻的青草香味,也习惯了每天晚上在他怀里睡着的安心。

他听一个侍女说过,忘记一个人需要七年时间,因为人体内的细胞,七年就会彻底换过一次。他用袖子狠狠地擦掉眼泪,使劲吸吸鼻子,心说自己真是窝囊,凭什么要用七年换七天。

他以为自己哭的隐蔽,一点声音都不肯发出,殊不知,他身侧的梳妆镜已经暴露了他通红的眼眶。司南心疼极了,半蹲着把他搂在怀里。

司南与小渊北说话时,一般都会选择蹲下,这样才能让小渊北直视他的眼睛,给他平等的尊重。这次,司南仍然蹲下来,有些歉然道:“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我确实来自未来。”

小渊北咬住嘴唇,倔强的偏头过去,不肯看司南。

司南接着道:“但我发誓,我对你的爱绝对一点都没有掺假。”

他轻轻掰着小渊北的肩膀,用拇指擦掉他的眼角的泪痕,点点他挺翘的鼻尖,揶揄道:“都哭成小花猫了,一点都不帅了。”

“那就这么舍不得我啊?”

“你,你才是小花猫。”小渊北抽着鼻子嘴硬:“我才不是舍不得你,我是因为,因为被你骗了。”

他到底与那个渊北不同。

不同的经历,使他更加开朗,行为举止间也更像个孩子。

司南乐得看他傲娇的小模样,好脾气地哄道:“是是是,我们小渊北最坚强了,从来都不会哭的。”

他自然道:“咱们去吃早饭吧?等会还有好长的仪式要走。”

小渊北嗯了一声,在司南起身的时候,悄悄拉住他的指尖。

小渊北刻意把饭吃的很慢,一勺一勺认真的品着,好像这样司南就不会离开似的。但吃得再慢,一碗粥也有见底的时候,他抿抿唇,起身去盛第二碗。

司南拦住他,有些无奈道:“再吃就撑了。”

“别做出一副小孩模样,有机会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这话说出来连司南自己都不信,时空扭蛋只有一枚,他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还有没有再来的机会。

但小渊北对他的话似乎深信不疑,脸色好看了有些,扯着他的手道:“那我们拉钩,说好了不许食言。你要是不过来看我,我就去找你!”

司南摸摸他银白的长发,轻轻地笑了。

星际时代,皇权的交替并不像古时那么麻烦。

被用来做重要仪式的祭坛前,在老将军的带领下,群臣祭拜兽神,祭拜仪式结束,身着华丽祭袍子的小渊北站在祭坛下面,面向他的臣民。

司南捧着权杖,庄严地走到小渊北面前,将权杖举起,放在小渊北的手上。

暗金色的权杖长度有一米五左右,杖头上雕琢着一颗展翅欲飞的雄鹰,雄鹰的眼睛,是两颗湛蓝的宝石,而在雄鹰的翅膀下,一个奇特的符文正在闪烁着神秘的微光。

两指粗细的金属权杖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铸造,整体沉重异常,以小渊北的腕力,单手竟然拿不了一会就手腕酸软,不得不把他放下杵在地面上。

当权杖的尾端落在地面上时,明明地面只是普通的汉白玉,杖尾却和地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宛如金属碰撞的“叮”的一声,仿佛荡开了一抹圣音,以小渊北为中心,朝四面八方迅速的传播开来!

所有人齐齐跪拜下来,眼里似乎都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在众目睽睽之下,小渊北朝着面前的司南伸出一只手。

司南微微摇头,用气声道:“陛下,这不合规矩。”

按帝国的习俗,小渊北应该自己走上祭坛,司南作为他的守护者,在身后跟随。

但很明显,小渊北并不想遵循这个习俗。

他没有收回手掌,目光坚定的看着司南,小小年纪,已经有了成年渊北那说一不二的气场。

两人僵持片刻,最终还是司南败下阵来,像平常那样,牵起他的手。

两人一起迈上台阶。

不知是不是故意,小渊北落后了司南半步,加上两人的身高差,看起来就好像司南一步步的指引着他,走向王座一般。

每上一层台阶,就有人在大鼓上落下一锤,鼓声震天,响彻云霄,传到深宫院里,司南与小渊北曾经去过的仆房。

在星际时代超高的医疗技术下,即使被司南折磨了一通,那些侍从在床上躺了三天便能爬起来了。现在他们已经是整座皇宫里地位最低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正在举行登基仪式的陛下恨毒了他们,与他们划清界限不说,还要把最苦最累的活儿都安排给他们,没事就刁难打骂,生怕自己与他们沾上什么关系被陛下误会。

这就导致了,原本在宫里耀武扬威的一伙人,现在成了宫里人人喊打的对象,每天累死累活不说,就连薪水也是被扣了一层又一层。但他们也要生活,尤其像阴柔男子那样有家室的人,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就不得不想别的办法赚钱。

至于什么办法……

司先生不是说了么,只要能让老皇帝跪下求饶,一次一千星际币!

一千星币是什么概念?

如果不花天酒地的胡乱消费,一千星币已经足够买他们全家十天生活所需的营养液。

但……

人会这么轻易满足吗?

一旦尝到一点甜头,贪婪就会催促他们用更狠的手段对付老皇帝,更不要说那种把曾经的帝王踩在脚下的强烈快意。

此时,仆房里,正在进行每日一次的例行“教育”。

一大桶脏臭的泔水,就是皇帝今天一天的食物,但就是这么一桶猪都不吃的东西,却要他用五十鞭子来换。这还不算,五十鞭子这是一桶泔水的“价格”,想得到它,还需要皇帝跪在地上,像狗一样从他们□□钻过,磕头求上半天。

一开始皇帝自然不肯,宁可被饿死也不愿受这种侮辱。但早就得到司南命令的宫人哪敢让他就这么死了,一支高浓度的营养剂扎下去,足以提供他身体每日所需的营养,但营养剂与营养液不同的是,营养剂无法给人们带来一点饱腹感。

也就是说,哪怕皇帝绝食,他也不会饿死,只会在强烈的饥饿感中,感受着令人绝望的痛苦。

只两天,就将原本高高在上的帝王,折磨成了一个半个疯子,为什么是半个呢……因为司南为他安排了帝国最专业的心理医生,每天睡前问诊,保证他每天神志清醒的承受司南对他的报复。

皇帝跪在地上,承受着身后疾风骤雨般的鞭子,痛得涕泗横流。

就在他挨完鞭子,得到片刻喘息时,远处传来隆隆的鼓声。他瞳孔一缩,不可置信道:“祈鼓!”

一记耳光在脸上炸响,多次折磨下,已经让他形成条件反射,开口谢道:“多谢大人教训。”

阴柔男子呸了一口,他才不会反思自己过去仗势欺人的可恶,他只记得是皇帝默许了他折磨小渊北的行为,所以才导致了他被陛下记恨折磨,因此他也是对皇帝下手最狠毒的人,几乎一天就能赚上数万星际币。

他不屑道:“贱狗多什么嘴,还当自己是过去的皇帝呢?我告诉你,今天是渊北陛下登基的日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想不想吃饭了,想吃饭就赶紧滚过来!”

皇帝脸上明显闪过屈辱的神色,但他清楚,如果自己不照做,还会有更多更恶毒的手段等着他,他俯身,四肢并用,朝着男人的□□爬去……

就在皇帝爬向泔水桶时,司南也牵着小渊北走上了祭坛。

宏伟壮观的祭坛上,站着无数身着黑甲的将士,国家大臣位列两旁,在司南与小渊北走到他们身边时,单膝跪下,右手搭在胸膛,向他们的王宣告忠诚。

祭坛中央,是一座黑金王座。

司南牵着小渊北,走到王座前松开手。

小渊北站在王座前,转身,坐下,权杖的尾端落在地面上,“叮”的一声。

两人目光对望,司南微笑,退到一旁。

在老将军的带领下,所有人有序向前,遵循古老的礼仪,觐见他们的新王。

天幕中,出现七彩的云朵,云彩中,隐隐有一道彩色的门,矗立其上。

司南悄悄走下祭坛。

在他走下祭坛的瞬间,正在接受朝拜的小渊北眉头一皱,心脏狂跳,有种要失去什么的悸动。

他快速巡视,找遍了祭坛,也没看见司南的影子。

心跳的更快了,强烈的预感让他豁然起身,对着身边正在念祷文的礼官大吼:“念快点!”

礼官一哆嗦,语速骤然加快。

小渊北焦急的寻找着,新皇怪异的举动引起众人的注意,群臣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老将军小声问:“陛下,怎么了?”

“我哥呢,你看见我哥了吗?!”小渊北脸上满是惶急。

终于,在憧憧人影中,小渊北看见了那道即将走下祭坛的身影。

礼官也念到了最后一句:“在兽神的见证下,新皇继位,封高天成!”

他现在是帝国名正言顺的王了。

但他顾不得享受帝王的荣耀,推开上前贺喜的人们,朝祭坛下跑去。

繁琐的祭服限制了他的行动,他边跑边脱。象征权利的权杖被他丢在脚下,接着是披风、外袍。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的新皇,穿着里衣冲向那道正在离去的背影。

“哥哥!!”

不知道是谁先跪下了,接着是第二个,一路上,所有人都自发跪下,他们知道,新皇在追逐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听见叫喊,司南惊讶转身,看见小渊北朝他飞奔而来的身影。

他停下脚步,蹲下身,把扑过来的小家伙抱进怀里。

“你是不是要走了……”

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小渊北紧紧攥着司南的衣角,不想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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