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
感动又不敢动。
感动是因为林羡鱼虽然公司都要破产了，还能惦记着底下的艺人。
不敢动是因为，真的他.妈的快破产了！！！
公司里一团糟，小王也不敢跟林羡鱼讲，都是智囊团在运作。其实从平时智囊团要死不活的程度来看，他们还真的没有偷懒。
但烦心事，还是交给智能团吧。
小王跟林羡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林羡鱼倒腾着手里的瓶罐，把蓝泥涂在脸上。
他哪里会这种东西，只能说还没有到文盲的地步，勉强知道这玩意儿是熬夜专用，但是也不知道具体涂多厚，反正就是厚厚一层涂得他自己都要叫“窝草”。
为了不影响洛云郅睡觉，林羡鱼关了洗漱间的灯，半坐在马桶上玩手机。年轻人那能这么早睡着，林羡鱼东刷刷西刷刷，中间还不忘记跟小王聊会儿天。
小王有在跟他讲莫水月的下场。
提到他大面积脱粉，粉转黑，还得赔违约费……
林羡鱼暗暗啧舌。
心道这是反噬，也算他生得光荣、死得伟大。
一些不是那么愿意相信事实的黑粉，像扑腾无措的蝴蝶，开始胡乱攻击人。
当然其中也不乏不.良公众号恶意搞噱头，放大了莫水月和林羡鱼之间的仇恨。
说得好像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宿怨一般。
刚刚转黑的粉丝们憋着一股劲儿，没地方发泄。
部分晃来晃去就来到林羡鱼这边。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直接被林羡鱼粉丝下面评论给劝退了。
学术氛围太强了，很吓人。
这他.妈比学生时代都吓人。
一开始，刚变成丧家犬的莫水月黑粉，还以为他们都是装的。结果随机挑选了几位一看，好家伙，居然真滴是学霸！
当场就给人跪下去了。
如果说只是一两个，也许还不会吓成这样，可怕的是，全他妈学霸，就惊悚。
一群大受震撼的莫水月黑粉，在一堆看也看不懂的学霸成分表里，发出灵魂的怒吼€€€€
【林羡鱼到底怎么管理粉丝的啊？】
不仅是莫水月的黑粉，其实其他家也想知道。
林羡鱼到底怎么管理粉丝的啊？
以前也没有觉得林羡鱼粉丝这么牛叉啊。好像也就是全世界给林羡鱼道歉后，莫名奇妙一个个都被驯服了，而且粉丝也都有种闪闪发光的感觉。
看着就令人羡慕。
为什么自己不能成为这种人呢？
而且肉眼可见的，林羡鱼和他的粉丝亲密度很高，是一般粉丝和艺人达不到的那么高。
好吧，可能也就三四层楼那么高喽。
针对于上面这个问题，林羡鱼那可就太有发言权了。
【我不管理粉丝，都是粉丝管理我。】
鱼粉也称：
【咸鱼一条有什么资格管理我们？】
【笑死，都是成年人了，难道没有自己为自己负责的能力？】
……
说真的。
林羡鱼粉丝到底啥成分啊，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正经粉圈里的，谁不是以自己家艺人为尊啊？
粉丝是什么？
是艺人的接盘侠、艺人的漂白剂、艺人的遮羞布……戴
艺人是天、是光，是卡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艺人跟粉丝，形成了一种变态扭曲的生态关系。
看到林羡鱼粉丝的时候，各家粉丝都有种诡异的、莫名的、却又被震惊到了的感觉。
同时这也是一种新的可能。
就好像，嗯，怎么不可能呢？
当然，更多的人，是在看戏。
坐等粉丝翻车那天。
另一边。
某个小型群体迎来狂欢。
这是最被艺人仇恨的群体，叫做私生饭。
一般艺人提起私生饭，那是恨得牙根痒痒。
林羡鱼则不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野生的这玩意儿。
野生是有几个野生，但不多。
就连这几个野生，也都是被煽动起来的。
有钱、年纪小，正处于容易被煽动年纪，稍微被有心人撺掇一下，就生出了想要跟喜欢的艺人更亲近一点的想法。
有心人给他们提供了路线，说是这边有条路，可以直接通往林羡鱼的住宅。
于是勇士一号，出发了。
不仅出发，还搞起了直播。
群里总共没有几个人，现在正在狂欢。
“嗷嗷嗷，这就是爱心小屋吗？好好看啊，外面都是月季诶！”
“鱼宝就在二楼吗？听说这里可以爬上去。”
“你把镜头挂在脑门上，让我们看清楚一点。”
小四头上是个挖煤灯一样的摄像头的，非常方便拍摄。
他开始嘿.咻嘿.咻爬小楼。
爱心小屋低矮、偏可爱，楼层并不高，大高个的男人三两下就能爬上去。
眼见着快要看到自己心爱的艺人，他的心里十分激动。
他也知道，他的小兄弟们也一样激动。谁能不激动呢？
他们将会近距离的看到林羡鱼，能嗅到跟他一样的空气。
这种心情剧烈鼓动之下，竟然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寂静之感，让他们忍不住屏住呼吸。
大晚上、深更半夜，周遭安静得可怕。
爱心小屋坐落在湖泊森林里，大晚上夜雾沉沉，很容易让人想起孤僻的、静谧的、阴暗的恐怖片。
不合时宜的。
群里有人说。
“好可怕哦，不会从里面蹦出点什么吧？”
“呜呜，玻璃看上去好恐怖啊。鱼宝应该睡了吧？”
“都别说了……”
小四并不知情，他只负责爬。
摇晃的镜头非常像伪纪录片恐怖片，正在看直播的几个私生，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恐怖氛围已经很到位了，他们硬着头皮安慰自己。
“哈哈，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嘛，又不是恐怖片。”
“里面是鱼宝，才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哈哈哈，就是说，不要自己吓自己……”
话音还没有落，就看到玻璃上突然出现一张反着光的恐怖人脸。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鬼啊！！！”
彼时的小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周围凉飕飕的，有些吓人。
下一秒，他抬起头。
只见漆黑夜色里，一张鬼脸发着光，漆黑的眼洞深不见底，甚至还隐约勾起诡异笑容。
小四两眼一翻，手一松，径直从二楼摔了下去。
小四：后悔。
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他妈的，见鬼了！
第9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