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第1章

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作者:板栗丸子

文案:

初遇郗安时,是林倾白从仙界坠入凡间的第一年。

他穿成了一个将死的王爷。

曾经的风云叱咤,变为如今的病骨支离。

那日他遇一孩子被人唤作小偷,蜷缩在雪地里承受拳脚。

林倾白命下人帮他斥退打人者,给他热腾腾的包子。

谁知那个孩子接过了包子,并未狼吞虎咽,而是转过头隔着漫天大雪,望向了林倾白。

林倾白遥遥站在寺门下,雪落肩头,白衣飘然,似谪仙般不可方物。

他挪开了目光,执起油纸扇,踏下了台阶。

那个孩子就一步不落的跟在林倾白身后。

如此一跟就是十二年。

-

京城里的人皆称林倾白好福气,捡了个千年难遇的好徒弟。

林倾白也觉得是如此。

郗安六岁时,他知林倾白不喜药苦,冒险上山摘山莓。

郗安十四岁时,他为解林倾白朝堂之危,自愿请缨冒死上战场。

郗安十八岁时,四年杀场,少年将成,在万千百姓的赞扬声中骑在高头骏马上凯旋归朝,满身荣光。

€€€€也是在那年,郗安举兵叛变。

十二年,不过是幻梦一场。

他将林倾白囚于殿内。

殿外,满城血气,厮杀叫嚷声不断。

殿内,红帐飘绕,郗安不顾林倾白的挣扎,紧紧的将林倾白拥在怀里,抬手握住了林倾白正欲刺向他的匕首。

锋芒尖利,划破了郗安掌中血肉,血流涓涓,却不曾放开半分。

郗安下巴抵在林倾白肩头,闭上了眼睛,忽然笑出了声说:“天下之人都要我死,我以为唯独师父不是.......原来竟连师父也不例外。”

“可是师父,如今你只是我的禁囚,又能如何。”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倾白、郗(chi)安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的徒弟竟是偏执狼崽子

立意:做人一定要与人为善,问心无愧

第1章

林倾白又做了那场梦。

梦里他高悬在半空中,被一个少年紧紧的扼住喉咙。

四周风雪凌厉,天地震荡,地面裂开了巨大的裂缝,不断的有人坠入黑不见底的深渊中,哀嚎声尖叫声尖利刺耳,在天地间轰鸣回响,犹如三界末日一般。

作为罪魁祸首的少年双目赤红,一点点的缩紧了扼住林倾白脖颈的手。

林倾白被掐的动弹不得,胸口憋胀的几乎快要炸开。

少年却歪了歪头,笑的眼睛弯弯,嘴角露出了两个小梨涡,轻声对林倾白说了一句话。

€€€€“林倾白,你去死吧。”

-

林倾白呼噜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额角满是细汗,手颤抖的抓着床单,用力到骨节苍白,几乎快要将那块锦绣的布料给撕碎。

又梦到了。

为什么又梦到了。

林倾白心脏狂跳,不安如同疯狂滋长的藤蔓,紧紧的包裹住他的心脏。

“来人......”

林倾白刚想要开口喊人,胸口却猛的一噎,他抬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猛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老嬷嬷赶忙走了进来,给林倾白斟茶倒热水:“王爷这是怎么了?”

林倾白推开了水,强压着嗓间的咳意,问道:“.......郗安呢?在哪?”

老嬷嬷搓着手,犹豫着说:“回王爷,少爷还未归......”

“咳咳咳咳咳.......几时了?”

“已是亥时。”

这话刚答完,林倾白咳嗽的更厉害了,他扶着床头,艰难的站起身就要去寻人。

莲姨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想要去扶林倾白,却又不敢,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要不我派人去外面找找?”

林倾白的手指紧紧的床头的木杆,手背青筋隐现,怒声道:“.......好,寻人去告诉他,就让他在外面,以后都不必再回家!”

莲姨哪敢传这种气话,连声道:“王爷,安儿还小,您别和他置气,别再气坏了身子。”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了扑通一声脆响。

林倾白目光如剑一般望着窗外。

莲姨连忙转身,快步走出殿外。

院内树林茂密,视野不好。

莲姨环视了一圈,瞧见了躲在了树丛里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是个半不大点的小男孩,穿着一身白衣服,探头探脑的藏在树丛里,缩的跟个白面小馒头一样。

“少爷。”莲姨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

小馒头听见这一声唤,€€€€€€€€的又朝树丛里缩了缩。

莲姨急的厉害,弯腰拽着他的小手胳膊,给人从地上揪了出来。

一开始在暗处还没有发现,现在给人带到光下一看,才发现这个孩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看的地方。

下午出门的时候穿的是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衣衫,如今就跟在泥坑里打了个滚一样。

“我的小祖宗,你今天干什么去了,瞧瞧你脏的......”

郗安却浑然不在意,他嘟着嘴巴挥了挥小拳头气鼓鼓的说:“王小六他敢抢我采得果子,他抓我的脸!我就把他推到了泥巴堆里.......”

郗安的话还没有说完,殿内忽然传出来林倾白的咳嗽声。

莲姨拽了郗安一把,郗安立刻双手捂住了嘴巴,大眼睛眨了眨,不敢多说半句话。

“小些声,你师父生气了.......”

莲姨手上大力的蹭着郗安的小脸。

泥巴已经干在了脸上,郗安的小脸蛋蹭的红彤彤的也

没有把泥巴蹭掉。

“疼......”郗安疼的龇牙咧嘴叫唤。

莲姨最终是放弃了郗安的脸,拽着郗安进了殿内。

殿内的温度比外面要高了许多,炭火上温着热茶,烟气似雾缈飘散。

林倾白侧坐在床边的位置,穿着单薄的内衫,目光却是又怒又凌,望的郗安当时就定站住了脚,抿着嘴巴半步都不敢向前走。

莲姨又拽了郗安一把,郗安这才反应过来,慢慢吞吞的蹭到了林倾白的身前,喊了一句:“师父.......”

“跪下。”

郗安一怔,扑通一声跪在了林倾白的面前。

“抬手。”林倾白又说。

听闻这两个字,郗安身子猛的一抖,颤颤的举起了双手,手指尖都怯生生的缩着。

林倾白拿起了案几上的戒尺,问:“家规第五条是什么?”

戒尺的凉意触到了郗安的掌心,郗安稚气的童声立刻就变了调:“家规的第五条......每晚戌时之前必须归家。”

“现在是几时?”林倾白又问。

“亥时.......”

“该怎么罚?”

往日里林倾白的声音很好听,温润柔和,而如今他说每个字却如同结了霜的冰,冻的人脊背发寒。

郗安吸了吸鼻子,小声说:“罚二十.......”

还未等郗安反应过来,重重的一尺子就打在了郗安的手上。

痛的郗安手猛的一缩,瞬间就红了眼睛,可怜巴巴的发出一声呜咽:“疼.......”

林倾白却不留情,戒尺挥舞在空中,击打之声一声比一声干脆。

他用的力气不小,一开始郗安还咬着牙不敢哭出声,还没有打几下郗安就憋不住了。

他漂亮的小脸拧做一团,声音带着哭腔的说:“师父......疼......”

“师父,我错了.......”

郗安啜泣声并不大,可那孩子忍着眼泪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钝了刃的刀子,一下下的划拉着林倾白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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