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第16章

“.......”

“若是王爷知道了,定会怪责。”首领将林倾白搬了出来,想要让郗安冷静一些。

郗安眼眸里泛着血光,懒得再多说一句废话,只见他握剑的手一紧,两步上前抬手将一山贼从背后刺死,一个转身,反手又连砍下了另一人的脑袋。

最后他拎着那把血淋淋的剑,一脚将瘦子从背后踩在地上。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被杀的两人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就变成了头首分离的尸体。

瘦子被他踩的动弹不懂,脸贴在地上,他愣了愣,睁大了眼睛正对上了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

“啊啊啊啊啊啊!”

瘦子崩溃的嘶声尖叫,身子像是案板上即将被砍掉脑袋的鱼一般,死命的扑腾。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我错了啊!!”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真吵.......”郗安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他垂下头,缓缓的将剑杵在地上,探入了瘦子大张的嘴里,手腕轻轻一剜,便将瘦子的舌头给割了下来。

“唔!!!”

瘦子痛的双手在地上乱抓,满口的鲜血,十指的指甲都翻了出来,指尖磨出了白骨,嗓子里发出了呜呜呜的呻、吟声,而裤子也瞬间湿了一大块,泛起难闻的尿骚味。

郗安的手段之残忍让周围的侍卫都惊傻了眼,呆呆的站在原地,似木头一般脸色煞白的看着满地的血肉。

郗安缓缓的抬起头,他看着侍卫首领嘴巴都合不拢的愕然模样,歪了歪头,忽然嘴角勾起了笑:“姜首领,我不小心把他的舌头割了,这样你好像不能把他带回去审问了。”

姜首领的胸口粗喘着,手指紧握着手里的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他望着郗安那双似湖泊般单纯的眼睛,却觉得如同置身寒冬之中,令他脊背发寒。

郗安又轻声的问道:“姜首领,人已经不能说

话了,留着也没什么用,该怎么处置呢?”

首领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额头上满是细汗,他声音虚喘的应道:“......把他杀了。”

郗安很满意,他握紧了将手中那把沾满热血的剑,将剑柄举到了姜首领的眼前,笑意更深的说道:“动手吧。”

姜首领又向后退了两步,郗安挑了挑眉,目光猛的一狠,问道:“姜首领莫非是不愿意?”

姜首领望着郗安的目光,心里胆寒的厉害。

他有种预感,若是今日他不将这人杀了,那么下一个死在郗安刀下的人就会是他。

疯子......

姜首领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手接过了剑,眼睛一闭将手里的剑刺了下去。

那一剑正好刺到了瘦子的心脏,瘦子浑身痉挛了两下,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郗安挑了挑眉,慢吞吞的将脚从瘦子的尸体上挪开了,替姜首领理了理衣袍的褶皱,压低了声音说:“这下你与我是共犯了,我们都不说,如何姜首领?”

姜首领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说:“.......是,少爷。”

这时身后传来细小的啜泣声,郗安才想起还有一个女子。

女子早已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吓的魂飞魄散,她双手抱腿拼命的缩在角落里,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郗安。

郗安瞳色暗了暗,垂眸思索了一会,手里握住的剑紧了又紧,最后他还是走到女子身前蹲下。

女子被吓的立刻朝角落里缩了缩。

郗安抹了抹脸上的血,说:“你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女子的眼睛紧盯着郗安的脸,没有说话。

郗安长得很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嘴角还带着小梨涡,与方才杀人割舌的仿佛是两个人。

而最令女子吃惊的人,待她看清郗安的脸,才发现他居然如此的年少,英俊眉眼之间还带着未退的稚气。

郗安问:“可愿跟我去寺院里疗伤?”

女子垂下眼眸,抿着嘴巴,半响才紧盯着郗安的眼睛,脸蛋微红的点了点头。

郗安笑的更好看了,朝她探出了手,说:“那跟着我走吧。”

第14章

林倾白吃完饭便去寺庙中跪拜,他跪在殿内,将一段佛经诵完之时,后门处传来了喧闹声。

断断续续的,他听见有人在喊郗安的名字。

林倾白抚了抚衣角,站起身,不远处的丫鬟上前扶住了林倾白。

跪的时间太久了,乍一站起来有些头晕,林倾白不习惯旁人的搀扶,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抚开了下人的手说:“随我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后院里围满了下人和侍卫,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个女子长得真漂亮啊。”

“那可是,若是不漂亮能被掳了去?”

“啧,你们不觉得这样看,这女子生的倒是和我们的郗安少爷般配的很啊!”

“你这一说还真是,英雄救美,哈哈哈哈。”

林倾白听见这些议论声,顿下了脚步,站在后院的雕花圆门前面无表情听着。

一个丫鬟最先瞧见了林倾白出来了,立刻收起了满脸的笑意,垂下头狠狠的撞了撞身边还在说话的小丫鬟。

旁边的丫鬟也看见了林倾白,吓得身子一抖瞬间噤了声。

“王爷.......”

随着这一声唤,周围的人都侧过头看见了林倾白,瞬间议论声都停了下来。

林倾白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问道:“在说什么?”

下人们无人敢答,自觉的给林倾白让开了一条路。

在众人围拢的中间,林倾白看见郗安背着一个少女走进了对面的寺殿。

女子身体轻柔,眉目如画,郗安弯下腰,轻轻的将少女放在了铺着跪垫的地上。

那个女子瞧着也不过十几岁的模样。

脖颈和手臂处满是伤痕淤青,穿着一身浅灰色素衣,小腿处的衣衫像是被人撕开,露出了沾着泥土的皮肤。

她应该是怕极了,一张小脸哭喘的梨花带雨,死死的拽着郗安的手腕不肯放开,就像是拽着救命稻草一样,瞪着水汪汪的泪眼一个劲的对郗安说:“不要走......”

郗安安抚了一句:“你已经安全了。”

然后他随口吩咐下人道:“给这位姑娘找一件衣服盖上。”

下人立刻开始跑去找衣服。

郗安想要站起身,却被女子紧紧的拉住不肯放手,郗安挑了一下眉,垂眸望着女子的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没有下一步动作。

那个女子便紧拽着郗安的手,哭的厉害。

林倾白站在门外,望着二人这般拉拉扯扯,一直到他感觉寒风渐大,自己刚刚暖热的手脚又变得冰冷。

他有些看不下去了,终是耐不住的唤了一声。

“安儿。”

郗安转头看见林倾白,目光亮了亮,可随后又皱起了眉头。

他抚开了女子的手,大步走到了林倾白的身前,二话不说的就解开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林倾白的肩头。

“外面风寒,还在下雪,师父怎的穿着单衣就出来了。”郗安低声似在埋怨,双手却已为林倾白系好了大氅的绳子。

雪确实下的不不小,郗安出去这一会儿大氅上已经落了不少的雪,然而所有的风雪都在郗安将大氅披在林倾白肩头时,全部都抖掉了。

大氅上还带着郗安残留的热度,林倾白的身子滕然就暖和了许多。

长袍衣袖之下林倾白细白的手指紧拽着身上的大氅,在郗安的衣服披在他身上瞬间,方才身上的那股难受劲也随着淡了许多。

林倾白直接问道:“这位是哪家的姑娘?”

提到这里郗安像个小孩一样,他指了指那个女子,跟林倾白说:“这个女子是我救回来的,师父。”

林倾白没理郗安满脸想要表扬的神情,他望向了姜首领,问:

“方才发生了何事?”

姜首领站在一旁的角落里,表情远不如郗安来的明媚轻松,他如同经历了一场战事,胸口一起一伏,林倾白突然问话让他身子猛的战栗了一下,目光颤抖的望了郗安一眼,没有说话。

郗安便笑着接过了话:“师父,我们赶到山中时遇见这个女子正在被几个山贼欺负.......”

郗安将方才发生事情说了一遍。

在后山的深处他们发现了几个山贼正欲对女子行不轨之事。

所幸的是郗安他们赶过去的及时,这才将这名女子救了下来。

林倾白听见这些事情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些山贼现在何处?”

郗安眼睛都不眨的说道:“师父,那些山贼罪大恶极,我们到的时候还在拼命顽抗,他们带着武器,伤了我们几个侍卫,我与姜首领只能合力将他们就地处置了。”

“杀了?”

“是。”

“一人未留?”

“是。”

这下林倾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些山贼确实可恨该杀,但是郗安如今才十四岁,在他心中还和个孩子一般。

他不想郗安这般年纪就感受到了杀人的戾气。

可习武和习文不一样。

如朝堂上的文官和武官,文官一向讲求以和为贵,得饶人处且饶人,哪怕是如今身居高位的文官,面对着皇帝口若悬河,高谈阔论,怕是自己背地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而能站在皇帝面前的武官,哪个不是手下按着成千上万的人命,脚踩白骨累累。

杀伐果决,不留情面,这是对一个武将最高的赞扬。

虽是千万诉言流转与嘴,但最终林倾白还是颇为无奈道:“佛门圣地,要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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